鍾離善進去,抽了一張紙巾,往手上一拭,將那血珠給拭去,然後將紙巾給扔到垃圾桶裡,就去廚房洗了個手,然後就到了飯桌了。
鍾離上剛纔就跟家裡的說了田明旺的事,鍾離父他們也知道了居然是怎麼一回事,所以,便沒有再問鍾離善。
周澤時看到鍾離善去了茶几那裡一下,便問道:“善善,怎麼了?”
“沒事。那田明旺滾的時候,惱羞成怒將手中的玫瑰給扔到我的這裡,那玫瑰有刺,將我的手給刺傷了,出了點血,沒事。”鍾離善說道。
周澤時也不顧不得家裡其他人在,拿起鍾離善的手就看了看。
鍾離父他們看到周澤時這樣了,笑了笑。
雖然兩個人已經是夫妻,但是周澤時這樣子做,鍾離善的老臉還是紅了紅,她甩了甩自己手,示意周澤時將她放開,小聲地說:“沒事。只是被刺給刺到而已,一點事也沒有。”
周澤時看了一下,只是被刺了一個小口,他的心微微有些痛,說:“以後小心一些。看到那一束花扔過來,你用手擋它做什麼?閃開就成了。”心裡卻暗暗決定,等會吃完飯後,就打電話給底下的人,讓他們出手去對付那個田明旺。
他周澤時的老婆也能傷的?
而且,那田明旺還那般無恥上來他丈母孃這裡,騷擾他家大姨子,簡直是不可原諒。
鍾離善看了鍾離母他們一眼。看到他們都忍着笑,老臉又紅了,她說:“沒事。我知道了。我們先吃飯。”
周澤時還想再說,不過,這裡人太多,也不好說些什麼,便放開鍾離善的手,端起碗,就吃飯去了。
只是。吃飯的過程中,他給鍾離善夾了不少豬肝。
鍾離善最不喜歡吃豬肝。她想將碗裡的豬肝給夾出來,奈何看到周澤時的臉色,愣是一塊不剩地將豬肝給全吃完了。
吃完飯之後,鍾離善就和周澤時回了家裡。
一回到家裡。周澤時就去找那創可貼過來,想要將鍾離善的傷口給貼起來。
鍾離善不願意。她只要被那玫瑰花的刺給刺了一下,什麼事也沒有,用不着弄這個東西。
周澤時拿着那創可貼,臉上的表情非常地堅決,彷彿鍾離善不貼,他的不會動。
鍾離善最後不審妥協了。
她伸出手,有些賭氣地說:“貼吧。貼吧。”
周澤時小心地將鍾離善的手給拿過來,撕開他手上的那一張創可貼。輕輕地替鍾離善給貼上。
“這傷口雖然小,但是你等會要去洗澡,萬一碰到水就慘了。還是先貼上好一些。”貼好後。周澤時才說道。
鍾離善有些想笑,但是還是忍住了。
她說:“好吧。”
大驚小怪。
第二天早上,鍾離善沒有出門,而是在家裡練習着武功。
周澤時也沒有去公司,而是陪在鍾離善的身邊,雖然鍾離善是進空間裡練習的。
下午一點多。鍾離善和韓蒼就出發了。
出發前,周澤時像一個老太婆一樣。多次叮囑鍾離善放心。
鍾離善雖然周澤時有些囉嗦,但是心裡卻是非常地受用。
開車的是周澤時派給他們的一個司機,他熟悉這鵬林市的路。
其實不用這司機帶路,鍾離善也是知道那鵬林市九十里是一個什麼地方。
那一片是倉庫。
九十里18號那裡當然也是倉庫。
只是,不知道是何人租下那裡的倉庫,讓他們過去。
“等會你小心一些。見機不對,就自己一個走。”下了車,韓蒼忽然出聲地說道。
上一次,去馮遠大本營的時候,韓蒼也是這樣子說的,讓她見機行事,一個不對,就先走。
好像每一次都是這樣子說的。
鍾離善有些感到,說:“弟子知道的。”
她的武功比她師父的弱那麼多,留下來也是拖累她家師父而已。
至於空間,能不暴露當然不暴露爲好。
若是有人知道她身上有那麼一個空間,那麼是禍不是福。
兩人就沿着那一片倉庫進去了。
九十里是位於海邊的一片倉庫,這裡存放着進出港的東西。
18號非常地好找,他們進去之後,只走不遠,就到了18號那裡。
雖然是白天,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是星期天的原因,這港口並沒有多少人。
至少,從鍾離善和韓蒼進來那麼久,也沒有看到一個人。
周圍靜的可怕。
韓蒼和鍾離善站在18號倉庫的面前。
鍾離善感應了一下,沒有發現空間傳來引力,她問空間:“第十件物品有沒有在這裡面?”
若是那個人真的帶着第十件物品過來,那麼距離那麼近,空間應該能感應到第十件物品。
“沒有。我沒有感應到第十件物品。”空間那軟糯的聲音傳來。
鍾離善心裡有些失望。
難道這一次又是假消息。
只是不知道是誰將這消息透露出來的。
倉庫的門是虛掩着的。
韓蒼朝鐘離善看了一下,鍾離善對他點點頭。
韓蒼就和鍾離善過去。
韓蒼一下子就打開門。
裡面漆黑一片。
鍾離善聞到裡面傳來一股淡淡的香味。
鍾離善手一動,利用衣服做爲掩飾,從空間裡拿出兩支手電筒出來。
韓蒼打開手電筒,朝裡面照了照。
裡面是非常地空。沒有人,只有一張書桌。
韓蒼就將手電筒給鍾離善拿着,他自己就戴上塑料手套。
韓蒼往門旁邊的牆壁一摸。就將倉庫裡的燈給打開。
頓時,鍾離善他們就看到倉庫裡面的全貌。
這裡一個大約一百平米的倉庫,裡面除了一張書桌和兩把椅子,什麼也沒有。
周澤時事先就查過這九十里18號,當然也查過這倉庫。
查出來是一個叫李水平的男子租的,三個月前就租了下來,說是給裝出口的衣服所用。
只是。現在,這裡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
燈亮了之後,鍾離善聞到那一股香味有些淡了。
“師父,你聞到香味沒有?”鍾離善問道。自然練武之後,她的鼻子非常地靈。她家師父的武功比她高的多,那麼她家師父的鼻子肯定比她還靈。
“什麼香味,我什麼也不沒有聞到呀!”韓蒼疑惑地說道。
“什麼?”鍾離善的心裡有一些慌。
韓蒼居然沒有聞到香味,只有她一個人聞到,這不科學!
“你聞到這裡有香味了?”韓蒼臉色大變地看着鍾離善。
鍾離善點頭。
“你在這裡,我去看看。”韓蒼下了命令。
鍾離善聞到那古怪的香味之後,察覺事情有異,也不敢逞能,就點頭。
韓蒼腳步一閃。用上輕功,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到達那書桌前。
那書桌上面用硯臺沿着一張小宣紙。上面寫着:“兩個人過來,不見。等我消息。只能是鍾離善自己一個人過來。”
韓蒼動也沒有動那一張紙,只是冷哼一聲,只見那一張紙就碎成千萬片。
韓蒼理都沒有理,飛回鍾離善的身邊,說:“我們先回去。這一件事情有些邪門。”
鍾離善點頭。就想邁出腳步,只是眼前一黑。她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韓蒼大驚,伸出手就抱着鍾離善倒下的身體。
韓蒼一個公主抱,抱起鍾離善,快速地往她的身上點了幾處大穴,然後飛快地往那司機那裡走去。
司機看到韓蒼抱着夫人出來,嚇的臉都白了,不等韓蒼坐穩,快速地駕駛着車子就往家裡走去。
韓蒼卻是讓司機去方醫生那裡。
韓蒼也不閒着,在車上就給鍾離善把了脈搏,查看鐘離善的情況。
只是,鍾離善的身體反應非常地正常,她雖然昏迷着,但是看起來卻是像睡着一樣。
韓蒼越是把脈,心裡越是沉。
這脈象非常地古怪,他從來沒有見過。
看來卻是那香有問題。
只是,他也跟着一起去,爲什麼善善聞到那香,他卻是沒有聞到?
到了方醫生那裡,韓蒼就抱着鍾離善進去了。
這時候的鐘離善,情況卻是非常地糟糕。
在半路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鍾離善的臉忽然間就紅了,接過,額頭也紅了,整個人像是煮熟的蝦子一樣,非常地紅,而且,整個人都散發着恐怖的熱氣。
嚇得那個司機的腿都軟了,差點連車都不敢開。
不過,在韓蒼的瞪視之下,那個司機終於平安地將車開到了方醫生那裡。
方醫生看到韓蒼抱着鍾離善進來,都驚呆了,也顧不得問些什麼,趕緊放下面前的病人,過來給鍾離善診脈。
“這是怎麼一回事?”韓蒼問道。
“先不要說,你去將那冰箱那裡將我的冰袋給拿過來。再這樣子燒下去,怕是要把人給燒壞。”方醫生吩咐道。
韓蒼就去大廳裡打開那個冰箱,將裡面的冰袋給找了出來。
方醫生將那冰袋放到鍾離善的額頭上。
隨即,方醫生也顧不得跟韓蒼解釋,就去抓藥,然後快速地去了小房裡熬煮起來了。
幾分鐘後,方醫生端着烏黑的藥出來。
兩人合力將藥給鍾離善灌了下去。
鍾離善臉上的紅終於褪下了,只是,人還是沒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