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宮浮沉——
斐華說得斬釘截鐵、獨裁味道極濃。
如果換一個人在這裡,不會有人對他的話產生質疑,不會有人懷疑他裡邊兒的決心,也不會有人有一拼的膽量前去推倒。
可是,KeyLogic是誰?
如果說斐華的獨裁來自於他的性格和他的地位。
那麼KeyLogic的獨裁便來自於他的性格、他的地位、他的權威以及他這麼多年無人膽敢反駁的威嚴。
如果說將兩人必做有着‘獨裁’這個濃郁香味的紅酒,那麼,KeyLogic的味道明顯比斐華的更加濃烈、淳厚、醉人。
反抗他的人不是沒有過,可是,他們都再也沒有力量能夠爬起來。
KeyLogic根本沒有和斐華逞口舌之爭的想法,這位眸光鋒利如刀的老人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斐華,那股睥睨、傲視甚至看輕是如此明顯。然後他看向站在一旁明顯有些尷尬的醫生,直接就下達了命令:“等安爵的病情一見起色,便立即轉院!”
“FUCK!”聽着KeyLogic撇腳的中文,斐華還給他的,是一句發音標準的M國罵。他的雙眼似乎又紅了幾分,帶着野獸的瘋狂,他的利爪和利齒在此刻毫不留情地釋放冰冷的光芒,直接將目標對準了KeyLogic,只要他再敢提一下讓安爵離開自己的話,他就會毫不猶豫地衝上去將他咬殺!
此刻的斐華完全無法保持理智,在他知道眼前的歐洲老人就是KeyLogic&8226;Lambert之後,他根本無法冷靜!這個人的力量實在過於龐大,即便是向來自信的他,都沒有信心能夠成功留住安爵。
KeyLogic皺了皺眉。他看着斐華的目光更加輕視了。他的目光深邃一分,看着斐華眯了眯眼睛:“你……是在以安爵怎樣的身份——對我說話?”
即便是怒,KeyLogic還是保持着絕對的理智。斐華對安爵的態度他早已經看出了端倪,可是,那端倪都只是從眼前這個男人身上主觀性的表達出來的,並不能代表安爵的想法。
KeyLogic想得很明白,指不定這個男人不過是一廂情願,畢竟,自己的孫子那麼優秀,以往給他示好的男人也不是沒有過。更何況,這個男人實在是太不夠謙遜有禮、還滿口髒話,這種禮節不知的破男人——自己那挑剔的孫子能看得上?
嗯,對,沒錯,就是這樣。
而KeyLogic問這句話的原因很簡單,他是在給斐華後退的臺階。畢竟,KeyLogic雖然不喜歡斐華,可是他對安爵的社交方面卻向來不會太過干涉,更何況,這男人顯然也很擔心自己的孫子,於情於理,他都不會太過蠻橫霸道。
在KeyLogic想來,這個問題的答案只能有兩個——第一:好朋友。第二:追求者。
而無論是哪一個,他都會給予對方足夠的寬恕。
不過……
KeyLogic太過自信了,所以當他聽到斐華回答的時候,竟然情不自禁瞪了瞪眼睛。
瘋狂的斐華微微褪去了半分,像是想起了什麼值得他鄭重的事情,然後他這才輕輕吸了一口氣:“我是他的愛人!”
震驚之後,就是暴怒!
KeyLogic的聲音格外沉凝,流利的發音中帶來的是滿腔怒意:“誰決定的?!”
斐華微微仰頭,在此時此刻他心中竟然生起一種前所未有的自豪感,可是他的嘴角卻是剎那柔和,輕輕一勾。
他的聲音像風一般飄渺,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隨風飄落在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讓所有人,甚至是每一個動物,甚至只是一朵花一片葉子,都聽到他虔誠的信念:“我決定的。”
“你!”KeyLogic終於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他手一指斐華,“將他給我丟出這所醫院!”
他,KeyLogic&8226;Lambert活了這麼多年,還就沒有見過這麼恬不知恥的男人?不僅粗俗、沒有禮貌、而且還白日做夢到此等地步!
KeyLogic怒了,後果很嚴重!
在他身後的兩位身高馬大的金髮保鏢同時朝前跨出一步,然後同時伸手就要朝着斐華抓去。
不過,這裡終究不是KeyLogic的大本營,他帶來的保鏢此刻也暫時只有兩個。
無論是斐華,還是站在斐華身側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栢瑾瑜,都不是那般好相與的人。這兩個人之所以能夠成爲最好的朋友,那是因爲他們的本質乃是一樣的,那就是永遠不會服輸的狠勁兒。
幾乎是在兩位保鏢伸手的同時,斐華栢瑾瑜和同時動了,他們的手豁然一人扣住一位保鏢的手腕,然後極有默契的同時朝上一翻。
兩位保鏢能夠被KeyLogic帶在身邊,就足夠說明他們的厲害,Z國武術他們不懂,但是在西方,卻還是有着自己的搏鬥技巧。
閃躲借力,這個技巧對他們來說並不困難。
一招下去,一招躲避,兩方都沒有誰得手。
KeyLogic眼睛眯了眯,眼前這個男人,如今還可以加上一個讓他討厭的理由,那就是——反抗自己!
KeyLogic沒有說話,他似乎格外有興趣知道,兩方拼鬥下去,究竟是誰勝誰負?
不過栢瑾瑜是不會讓這場戰鬥繼續下去的。在這個關頭上,他必須得丟掉一些骨子裡的倔強傲氣,微微低個頭。
因爲眼前的人是KeyLogic,執掌蘭伯特家族的KeyLogic。更因爲這個人言語中同安爵密不可分的關係。
面對可能失去安爵,哪怕只是可能暫時的離開,斐華不能平靜,那麼他就一定得冷靜下來。不然,若是讓兩方關係太過惡化,指不定會帶來什麼嚴重的後果。
栢瑾瑜將斐華朝着身後拉了拉,他朝前一步,向來霸道狂妄的他竟然躬身行了一禮。
這個禮並沒有任何虛假誇張的成分,對於眼前的人,栢瑾瑜實實在在是打心底敬佩的。蘭伯特家族固然本身根基就足夠深,KeyLogic在商界的起點本身就足夠高,可是,只要是混跡金融的人都知道,越深的根基,同時也意味着越多的麻煩、以及更多的潛在威脅。
KeyLogic的手段不可謂不讓人敬佩,在慢慢填補蘭伯特公司漏洞的同時,還讓蘭伯特在他的帶領下,幾十年的效益翻了幾翻。要知道,蘭伯特公司的笑意,翻翻那是什麼概念?!一翻就足夠傾城!
用極爲流利的英文道:“您好,蘭伯特先生,作爲安爵的上司,我想,我有知道您同安爵之間關係的權利,畢竟,他是我公司所受關注極爲不小的藝人,他的一舉一動都可能帶動媒體的跟蹤報道,在這一點上,我希望您能給予足夠的理解和支持。”
栢瑾瑜不愧是栢瑾瑜,在商場上向來狼和狐狸的代換進行得毫無壓力,而此時此刻,作爲一隻彬彬有禮的狐狸,他顯然做得很好。
斐華站在栢瑾瑜後側方,此刻抿嘴不語。他也明白了栢瑾瑜的意思,所以給予了沉默。不過一雙眼中的寒芒卻怎麼也掩蓋不住,默然地看着KeyLogic,時不時閃過一記刀刃。
KeyLogic揮手製止了兩名保鏢的動作,同時朝着栢瑾瑜看來,那神色中多了一絲打量。他臉上的怒氣在此刻似乎豁然消失無蹤,輕輕勾脣,一挑眉毛:“違約金是多少,我可以代付。”
栢瑾瑜一哽。他沒有想到,這位KeyLogic竟然這麼難說話。
不過他卻沒看到,他後側些的斐華卻在剛纔微微一愣。
然後那雙眉竟然情不自禁微微蹙起——剛纔KeyLogic的動作…還有那種給人的感覺,他怎麼覺得有幾分——似成相識呢?
KeyLogic看到栢瑾瑜被自己堵了回去,臉上的表情明顯一轉,帶出幾分冷硬來,他微微側身,兩人誰也不看,身上專制的氣息表露無疑:“說實在的,無論我和安爵的關係如何,就憑你們還沒有阻攔我的權利。我決定的事情向來不會更改,我說過要轉院,那就定然要轉院!我希望你們清楚——這不是兒戲!”
KeyLogic慢慢轉身,留給兩人自己的背影,他微微負手,顯得冷漠而高傲:“我還請你們知道一件事,若你們不是安爵的朋友,那麼現在,你們不會有站在這裡和我說話的資格!”
他現在心情很不好!如果不是你們同安爵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他憑什麼來鳥你們?
話音才落,這處安靜的過道上突然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
輕而易舉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準頭看去,黎昕的身影出現在拐彎處。
他面色有些潮紅,顯然興奮所致,此刻正微微喘息,看着這方,眼神晶亮地道:“快!快!快!醫生說,小爵可能快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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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有這麼多,本來不打算寫的,五點出發,下午七點纔回來,雖然有空,但是太倦了~剛纔十點過本來想眯會兒,一眯就到了十一點半,桑不起
今天太衰了,地鐵坐反向,公交車兩次坐反向,走路走反向,買一杯刨冰未吃先打倒……嗚嗚,是不是前兩天我虐待了小安子,所以小斐子在惦記我?
另外PS:看來爺爺對斐斐的映像非常不好啊……咳咳,又粗魯又沒禮貌=0—,爺爺你到底是在不爽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