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笑笑,又是慕容笑笑,可恨,昨天她出盡風頭,今天書院裡的話題都是圍繞着她那一手超然的畫技,整個京城都知道了慕容府的三小姐是個天才,天資聰穎無人能信。
現在,居然又來搶她心愛的男子,士可忍,孰不可忍,七皇子爲了她,拒絕了自己,她如何甘心。
那是她內定的夫君,慕容笑笑有什麼資格來跟她爭奪,無恥的賤人!
越想,葉珊的心中越發的氣憤,漆黑的眼中明明已經怒火滔天,但在皇甫沉言面前卻仍是嬌俏溫宛的形象。
“既然這樣,那下次有機會再與七皇子一起同遊。”她輕柔嬌羞的說道,而心裡的嫉妒似野草一般瘋狂的滋長,對慕容笑笑越發的憎恨。
敢打七皇子主意的女人,她一個都不放會過。
葉珊在心裡憤然的暗付,剪剪秋瞳卻映出一抹陰狠的惡毒之色。
百花節的夜晚,夜猶如藍色的絲絨,星星那樣璀璨,涼涼的月光也奪不走它的光芒。
京城的街道上,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結伴而行,幾乎每個年輕的少女手中都拎着一個的花燈,街道的兩旁,賣花燈的小攤多的也晃花了人的眼。
慕容笑笑驚奇的四處觀望,這樣一副熱鬧繁華,令人熱血澎湃的夜晚,還是第一次。
“笑兒,那個花燈真好看,那個那個,也不錯啊,啊啊,還有那一個,也讓人愛不釋手,怎麼辦呢?”連安寧站在一個賣花燈的攤位前,一手拿了一個花燈在挑選,一雙眼睛卻還盯着其他的看,看得眼花繚亂,恨不得多長几雙出來,一時間難以抉擇。
慕容笑笑輕笑,柔柔的眸光輕掃了連安寧看上的幾個花燈,道:“都買不就成了,一個你拿着,一個給我,一個給七皇子,再挑一個給玲瓏,你若玩膩了自己手中的那個,再來跟我們換就是了。”
聞言,連安寧本糾結的小臉驀地亮了起來:“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哈哈,還是笑兒你聰明,不虧爲第一才女。”
在宴會上以一畫大放異彩,如今的慕容笑笑,是京城公認的第一才女,無人能及。
“承歡郡主聰慧過人,讓人實在望塵莫及。”皇甫沉言自連安寧手中接過一盞燈籠,順着她的話說道,並不是恭維,而是真心的讚美。
“七皇子說笑了,臣女只是湊巧而已。”慕容笑笑輕輕勾脣,說道:“七皇子還是別叫臣女郡主了,既然咱們是朋友,叫臣女的名字便可。”
一句“咱們是朋友”,讓皇甫沉言心中倍感溫暖,白皙的臉上露出一絲激動之色,他從小身在皇家,縱使有個同母的親哥哥,他們也保持着一定的距離,跟別提與其餘的皇子們,總是有着一層隔閡,在他的周圍,只有一羣恭敬而又小心翼翼的宮女與太監,這麼多人中,卻沒有一個是他的朋友。
他擁有最尊貴的身份,卻是孤單的活着,慕容笑笑的身上有着一股吸引人的親和力,雖然她總是冷淡的,雲淡輕風的,但卻莫名的讓他想要靠近一些。
此刻,當她對自己說出“朋友”二字,他那顆孤獨的心,被淡淡的溫暖所包圍,爲了守住這份溫暖,他可以傾盡所有。
“恩,那我以後就同大家一起叫你笑兒,可好?”皇甫沉言眯眸一笑,眉眼彎彎,就像是暗夜下的精靈,調皮而又單純:“既然是朋友,那你也不要自稱臣女,叫我七皇子了,在宮裡,父皇習慣叫我小七。”
“恩,小七,不過日後可別治我一個不敬之罪。”他明明還比自己大上幾歲,然而這樣的稱呼,卻沒有一絲的尷尬與不適應。”
“放你孃的狗屁,你們要動笑兒,先過姑奶奶這一關再說。”連安寧氣得美目圓瞪,拳頭緊了緊,不由得心驚,這羣混蛋,居然想要殺笑兒,活膩歪了。
皇甫沉言星目流轉,恰似夜空中的上弦月一般皎潔,卻又冷冽如霜:“是誰指使的你們。”
三名黑衣人面面相覷,面對皇甫沉言時眼露恭敬之色,卻並沒有回他的話。
顯然,這三人是認識皇甫沉言的,而他們也懂得言多必失,爲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選擇沉默。
慕容笑笑穩了穩心神,強壓下心中的害怕,手伸向自己掛在腰間的小布包,當摸到了一個小瓷瓶時,她緩緩拔開擋在前面的人,站在三名黑衣人的面前,霍然開口道:“你們要找的人是我,何幫爲難我的朋友。”
“算你識相。”黑衣人一雙陰鷙的黑眸緊鎖住慕容笑笑:“若你乖乖的跟我們走,你身後的這些人,我們自然不會爲難。”
他們也不想動手,只想快點把慕容笑笑帶到偏僻的地方,然後了結她的生命,這些人,隨便拎一個出來家世都了不得,不可隨意惹上這些麻煩。
“笑兒,我是不會留下你獨自走的,更不會讓他們把你帶走。”連安寧咆哮道。
“老大,丟下你自己逃跑,實在不是我南宮祺的作風。”
“笑兒,你放心,我們會保護你的。”皇甫沉言輕聲說道,眉宇間是一片冷然。
“奴……奴婢誓死追隨小姐。”玲瓏慘白着小臉,卻仍是倔強的宣告着自己的決心。
慕容笑笑忽地揚笑,面對這麼多真心爲自己的人,心中說不出的感動:“如果你們相信我,就把眼睛捂住。”
衆人聞言一怔,紛紛不解她的用意,然,她乾淨的聲音像是有股誘惑力,讓人沒理由的信服。
連安寧像是想到了什麼,第一個捂上眼睛,笑兒的能耐她見識過,說不定真的有辦法不費吹灰之力對付眼前的黑衣人。
其餘人見狀,也紛紛捂住了眼睛。
三名黑衣人心中警鈴大震,爲首的一人怒道:“慕容笑笑,你耍什麼花樣。”
“別跟她廢話,快把她帶走。”一人心中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忙道。
慕容笑笑長長的羽睫輕眨,清水瞳皮中精光微閃,揚起一抹純然的笑容:“你們不捂眼睛嗎?”
她笑得很無辜,似乎在好心的提醒着什麼,三人不免一驚,卻也沒有照她的話做,爲首的黑衣人伸手一揪,將慕容笑笑給拎起來,準備離開。
然,當那人的手剛碰上她的衣服時,慕容笑笑纖細的手突的一揚,手中白色的粉沫灑向三名黑衣人,而她則快速將眼睛捂住
很快,便傳來三人痛苦的哀嚎聲。
“啊,我的眼睛,好痛。”
“我看不見了,我看不見了。”
“該死的,你對我們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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