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品庶女
慕容笑笑抿了抿脣,清水瞳眸中迸射如陰冷的光芒,她咬着牙,恨恨的說道:“二舅好手段,竟想用表姐來牽制舅舅。.
“哼,他不要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等我回去告訴爹,讓爹把他趕出護國公府去。”連安寧氣憤的捶了捶桌子,怒道。
南宮祺握起她捶在桌子上的手,小心翼翼的包裹在自己的掌心處,輕輕揉着,目光卻清冽堅定的看着皇甫墨邪:“殿下既然猜出葉相按耐不住,想必心中已有對策,連將軍對家父亦有救命之恩,何況……”他頓了一頓,快速撇了一眼連安寧,俊臉微微一紅,轉而正色道:“南宮自當是萬死不辭。”
“有用得着你的時候。”皇甫墨邪看了南宮祺一眼,淺淺說道:“照顧未來的岳父岳母可是件不易的事,就不知道南宮府怕不怕被連累。”
慕容笑笑深深的凝視着皇甫墨邪,忽地瞠目,眼中的有流星閃過的光亮:“不管如何爭,舅舅總是身險囹圄,何必再去爭那個長短,葉相嫉妒忌諱的,無非是舅舅手握兵權,如果舅舅手裡的兵權沒有了,那麼舅舅也就安全了。”
很久以前,她就與舅舅談過,保家衛國,奮戰沙場縱然是他一生的夙願,但若到了無路可退的那一天,放下一切,與妻女過平淡的日子也未償不可。
皇甫墨邪溫柔的笑了笑:“的確如此,但這也並不能保舅舅日後的日子平安,葉相與舅舅積怨已不是一日兩日了,若是舅舅主動交出兵權,也能得到豐厚的賞賜安享餘生,而葉相又豈能安心的看舅舅過舒服日子,必定會想盡了法的栽贓誣陷至舅舅一家於死地,與其沒了兵權再被葉相玩弄於鼓掌之間,倒不如一舉讓葉相對舅舅失去防備。”
慕容笑笑擰了擰眉:“只有舅舅越狼狽,葉相纔會越稱心,但如你所說,葉相對舅舅恨得咬牙切齒,不取其性命誓不罷休,就怕舅舅狼狽至極卻仍逃不開葉相的魔爪。”
“所以我才說南宮照顧舅舅一家極爲不易,稍有不慎,南宮家重返天牢也不是不無可能的事情。”
“可這是扳倒葉相必不可少的一條路。”南宮祺目光堅毅的說道:“南宮家不怕被連累,最壞的結果我們也遭遇過,想必我爹孃必不因此而退縮,只是這樣豈非委屈了大將軍。”
連安寧眼中盈光流轉,一片動容,她不在乎當什麼將軍小姐,可是保衛僵土是爹這一輩子最想做的事情,若是讓爹爹變得落迫,他的心裡亦不會好過吧。
皇甫墨邪看到了連安寧臉上的掙扎,緩緩的說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舅舅一心爲國,想要扳倒葉相的決心並不比任何人少,何況,這只是暫時的,我曾與舅舅提過,舅舅是極力贊同的,等到朝綱穩固,舅舅依舊是洛朝威風赫赫的大將軍,何況馳騁沙場,又如何能少得了他。”
聞言,連安寧鬆了一口氣,喜笑顏開的道:“既然我爹沒有意見,我當然以他馬首是瞻,只是這樣一來兵權落空,葉相一定會鑽空子的。”
慕容笑笑迷茫的思緒逐漸清晰,剪剪秋瞳中瑩光流轉,無數風華默默綻放:“這件事情雖然很隱蔽,但是卻必須讓皇上知道其中緣由,以助一臂之力,兵權亦不能集中,而要分散開來,葉相的人要有,但咱們自己人的手裡更要有。”說着,她轉頭看着皇甫墨邪,笑道:“葉相門衆多,而庸碌之人更多,讓皇上將兵權分發在這些人的手裡,相信以太子殿下的能力,想要暗中收回並不是難事。”
皇甫墨邪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滿,撇撇脣道:“嘴巴淡淡的,找點甜的來吃。”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連安寧跟南宮祺愣了一愣,像傻子般面面相覷,太子的思維跳脫能力也太強了吧,怎麼就突然說嘴巴淡沒味道了呢?
慕容笑笑微微一怔,擡眼間只見皇甫墨邪的俊顏正一點一點的靠近自己,想起他之前說過的話,俏臉一紅,忙推脫道:“君子一言即出,駟馬難追,太子莫不是忘了吧?”
連安寧與南宮祺繼續對視,眨眨眼,再眨眨眼,一臉迷茫。
皇甫墨邪慵懶的神色掃了對面的兩人一眼,很無辜的口吻道:“可是這裡沒外人。”
呃……
慕容笑笑無語以對,若論起來,表姐跟南宮的確不是外人,可是——
看得他繼續一點點湊近來的臉,慕容笑笑慌忙脫口:“墨!”
連安寧眉稍倏地微揚,露出一抹曖昧又狡黠的笑容:“墨?!”說罷,縹緲的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移動。
“太子殿下名諱,哪是我們能叫的,安寧,這可是老大的特權。”南宮祺嘴角含笑的對身旁之人說道,只是那視線卻一瞬不瞬的盯着對面的兩人看。
慕容笑笑大窘,被人這樣調侃,羞得她連手都不知道放哪裡的好。
皇甫墨邪忽地直起身子,嘴角揚起滿足的弧度,輕咳一聲,正色道:“你說的話正是我想說的,哪怕到時候我手中只有三分之一的兵權,但是再加上我在無雙城培養出來的兵力,即使葉相擁有三分之二,我亦不放在眼裡,從那些庸碌之人手中奪回兵力根本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我們唯一的目的,就是讓葉相放鬆警惕,只要有一絲的破綻,我們就多了一分勝算。”
“據我所知,葉相想用我爹來栽贓誣陷舅舅,既然如此,他不仁,我便不義了。”慕容笑笑斂眸,波瀾不禁的說道,提到慕容威,彷彿是在說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人一樣。
連安寧臉上劃過一絲憤然:“慕容威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沒必要對這種人有義……”話到一半,突的想到了什麼似的,驚慌的看着慕容笑笑:“笑……笑兒,我……我不……”
剛想解釋什麼,突然發現自己怎麼說都不對,她恨慕容威不假,但一時盡忘了他是笑兒的親爹,說話的時候也該考慮笑兒的感受纔是。
慕容笑笑無所謂的笑了一笑,眼中一片清冷之色,沒有一絲親情所在:“表姐,不用顧忌我,他……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在乎的人之中,並沒有他的存在,因爲,他也從來沒有在乎過我,他勾結葉相本是大罪,又妄想害舅舅,更是不可饒恕。”
弒父是天理不容的事情,這些人倫道德她明白,也沒想過要去親手瞭解他的性命,可是他做的這些,早已不用她來費盡心思了,在他選擇靠着葉相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走上死路。
“我以爲會直接出手的人是連風。”南宮祺帶着一絲迷惑說道。
“葉相倒是想用連風,不過連風卻不如慕容威好控制,也不如他那樣容易解決,葉相老謀深算,慕容威這顆棋子是早就佈下了的,那時候並沒有將連風拉攏過來,葉相千算萬算也算不到舅舅會主動交出兵權,這一次,少不了要做得逼真一些,既然慕容威願意當葉相的走狗,那我們何不利用他呢。”皇甫墨邪優雅的喝了一口茶,漫不經心的說道,平淡的語調中,是嗜血的狠吝。
慕容笑笑淺淺勾脣,眼底漫過譏諷的笑意:“正是如此。”
同情這個字眼,早在前世就已經用光了,這一世,亦不會有無緣無故的人值得她同情,親生父親亦是如此,他的結局,是他咎由自取而已。
正說着,突然門口響起輕輕的敲門聲,連安寧道了聲進來,只見門口靜默了很久,才見門被人緩緩推開,入眼的,便是一名丫環模樣的女子畏首畏尾的站着,那目光膽怯而又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裡面的人。
梅丫的心若搗鼓,只一眼望去,坐着的四人身上皆流露出不同尋常的氣息,光是這麼看着,便讓人心生敬畏,也不知道這裡面誰纔是太子妃,纔想着,便聽連安寧不耐的聲音驟然響起:“你是什麼人?”
“奴……奴婢梅丫……”梅丫被那喝聲嚇了一跳,愣愣的回道。
連安寧皺眉:“管你梅丫還是梅花,誰讓你站門外的。”突然一個陌生人站在門口,想不戒備都難,縱使她看上去是這麼的無辜。
梅丫吞吞口水,害怕的覷着連安寧,這位該不會就是太子妃吧,好凶,如果在她生邊當丫環,做錯了事情應該會被罵的很慘吧。
雖這麼想着,梅丫卻不敢鬆懈的將來意稟明:“奴婢梅丫,我家小姐是前定遠侯的千金尹沫霜,七皇子讓奴婢帶着他的信物來找太子妃,讓奴婢跟在太子妃身邊當差。”
一口氣說完,梅丫拿出皇甫沉言給她的東西交給衆人看,就怕慢了一步會被人當做她是在說謊而被扔出去。
雖然太子妃不好相處,不過也好過她在外流落。
“你家小姐呢?”慕容笑笑問道。
梅丫看了慕容笑笑一眼,只覺得她溫柔如水,清明如風,淡淡的笑容也如棉花般柔軟:“七皇子讓小姐在他身邊當差,將她接回宮了,奴婢無處可去,七皇子憐憫,讓奴婢來找太子妃。”
慕容笑笑了然的點點頭,並沒有多問:“那你日後就跟在我身邊吧,什麼時候你家小姐自由了,你再回去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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頹廢了幾天,祥恢復了一些,文文也會努力趕上,謝謝親們的不離不棄跟體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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