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欠收拾

重生之一品庶女

慕容笑笑不爽的將覆在她頭上的手給拿了開來,語氣不佳的說道:“你說娶我就得嫁,憑什麼呀?”

“你三年前就被我訂下了,難不成你還想耍賴?”皇甫墨邪垂頭凝視着慕容笑笑,長長的睫毛在他眼下覆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如玫瑰花般的紅脣泛着誘人的光澤。.

他說的理所應當,慕容笑笑聽得心突的一跳,不服氣的說道:“那是你自已認爲的,我可從來沒有承認。”

皇甫墨邪當初想娶她是因爲秋嬤嬤喜歡自己,聽起來就有那麼一點不爽。

“沒關係,我承認就好了。”他低低笑道,如烈酒般醇厚的嗓音清越優雅,說不出的好聽。

慕容笑笑兩頰不由的氣得鼓起來,怎麼想她都是吃虧被動的一方,如果皇甫墨邪不來這麼一招,她現在還能自由自在的生活呢。

突然,皇甫墨邪轉身往一旁的櫃子走去,從裡面拿出一隻長方形的盒子,遞到了慕容笑笑面前,看到眉稍輕挑,他溫柔的說道:“打開看看。”

慕容笑笑睨了他一眼,說不好奇那是騙人的,只不過心裡對皇甫墨邪存在着一口悶氣,所以她打算置之不理。

腦袋一偏,她將無視進行到底。

皇甫墨邪無耐的搖了搖頭,眼底是數不盡的寵愛,徑自將盒子打了開來,手一偏,再次將盒子放到了她的眼皮子底下。

這下,慕容笑笑想看不見都難,只一眼,她便驚的目瞪口呆,猛的轉頭,她不可思議的看着皇甫墨邪:“這……這該不會是七色海棠吧?”

她在醫書中見過七色海棠的模樣,最特別的就是海棠的花瓣有七種不同的顏色,而此刻躺在盒子裡面的植物,不是七色海棠又是什麼?

他們遍尋不到的七色海棠,皇甫墨邪居然有,只要有了七色海棠,醫治姨母所需要的藥材就齊全了,只要待我憂果成熟就能配藥了。

驚愕過後,便是無盡的狂喜,慕容笑笑忽地扯出一抹笑,笑的水漾清淺,出塵的容顏上,光華綻放,皇甫墨邪幾乎看癡了去,寵溺的柔和目光一瞬不瞬的凝視着她,看到她的發自內心的笑容,他的心裡就被幸福漲的滿滿的。

“恩,是七色海棠,不過不是新鮮的。”

七色海棠極其珍貴,他也是在出動了所有的人搜索之後纔打聽到它的下落,因爲她急需,所以他會不惜一切代價替她找到,雖然是花重金買的,不過能看到她如此開心的笑容,不管多少價,也值了。

“我……我……”慕容笑笑激動的看着盒子中的七色海棠,七色海棠就在眼前,她沒有理由放棄將它拿到手的機會,不管皇甫墨邪出於什麼理由將七色海棠拿給她看,但他既然拿給她看了,如果她開口問他買,應該不會太難。

“皇甫墨邪,這株七色海棠能不能賣給我,我需要它救命。”她忽地擡頭,波光瀲灩的黑眸閃爍着灼灼光華,那是勢在必得的決心。

皇甫墨邪勾了勾脣,將盒子往她面前推了推:“送給你,就當是我送你的新婚禮物。”

“這麼大方?”面對他眼都不眨一下的慷慨,慕容笑笑戒備的眯起了黑眸,懷疑道:“你有什麼條件?”

皇甫墨邪真想把她的小腦袋剖開來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他看上去就那麼不是好人麼?新婚之夜送妻子禮物需要條件的嗎?

可看她一臉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模樣,皇甫墨邪嘴角暗暗抽搐了幾下,想了想,說道:“這樣好了,如果你能不生我的氣,我就將七色海棠送給你。”

“就這樣?”

“恩,就這樣。”

慕容笑笑猶豫的看了眼七色海棠,不是她沒有志氣,實在是七色海棠的誘惑力太大了,何況,他提的條件也挺苛刻的,讓自己對他做的隱瞞不生氣換七色海棠,他應該是賺到了。

“好,成交。”慕容笑笑重重的點頭,答應道,話落,她便將盒子自皇甫墨邪的手裡抱了過來,護得緊緊的,如碧波湖水的清眸中一片欣喜之色。

皇甫墨邪見她心情好轉,便轉身自桌上拿起兩隻酒杯,重新面對慕容笑笑時笑道:“咱們是不是該喝合巹酒了。”

他的話,讓沉浸在喜悅中的慕容笑笑身子猛然一僵,臉色倏地變了一變,她怎麼忽視了,今天是她的新婚之夜,即使新郎是皇甫墨邪,依舊抹不去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本來她是打算用自己布袋裡面的藥先將那無雙王爺迷暈,過了今晚再議,實在不行每一次他進她屋的時候她都把他給迷暈了。

不過現在,她照原先的計劃執行不知道是否可行,或許她可以直接跟皇甫墨邪商量一下,以後在府裡相敬如冰的過日子,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皇甫墨邪端着酒杯,看着臉上表情不斷變幻的慕容笑笑,眼中揚起一抹興味:“笑兒,你在想什麼?”

慕容笑笑一個激靈,條件反射的往後跳了一大步,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沒,沒想什麼?”

“給,拿着。”皇甫墨邪薄脣輕揚,笑容俊美迷人,他將酒杯往前遞了遞,直到慕容笑笑將它拿在手裡,才滿意的勾過她的手臂,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慕容笑笑心不在焉的看了他一眼,跟着他的動作將杯中的酒喝下去,直到口中傳來辛辣的感覺,纔將她遊走的思緒給喚了回來。

烏黑的瞳眸轉了轉,眸中精光一閃,她狡黠的勾了勾脣,擡頭道:“皇甫墨邪,你先出去一下,我把七色海棠藏好。”

“我背過身不看就是了,何必要出去。”

“不行不行,七色海棠這麼珍貴,誰知道你會不會趁我藏的時候偷看呢,你既然給了我,那就是我的東西了,我有必要在藏好。”

慕容笑笑一邊說,一邊推着他往外走去,皇甫墨邪剛想向她鄭重保證自己絕不會偷看,人已經被她推到了門外,只見她手腳利索的將門關上,然而,他在聽到那一聲“咔嚓”聲時,頓時有種不好的念頭閃過。.

“笑兒,你幹麻把門鎖上。”不就藏個東西嘛,至於這麼計較,他人都被她關門外了,這會還上了鎖。

慕容笑笑在確保了鎖的牢固性後,重重的鬆了口氣,脣邊泛着得意奸詐的笑容:“王爺,我不生氣是一回事,不過你欺騙我實在是過份,所以今晚你去書房睡吧,更何況,我還沒有作好心理準備,爲了不傷到王爺,所以只好請王爺出去了,府中這麼多屋子,相信王爺找間住的還是不成問題的。”

皇甫墨邪一張俊美無儔的臉頓時僵硬了,敲門的手停在半空中,眉角不停的抽搐。

他的新婚之夜,居然被妻子給關門外了,他沒想過要對她做什麼,能抱着她一起睡覺已經很滿足了,在她沒有真正接受自己,愛上自己之前,他不會強來,他愛她,所以會尊重她的意思。

還有,早知道她會這麼生氣,他就不隱瞞了嘛。

皇甫墨邪悔的腸子都青了,在心裡欲哭無淚,人家是春霄一刻值千金,他卻成了被趕出新房的那一個,看得到吃不着也就算了,現在連碰都碰不到,真是憋屈。

門上的人影晃動,似乎是往牀上走去了。

慕容笑笑將七色海棠收好後便合衣躺在牀上,心裡頓時如釋重負,在看到皇甫墨邪的那一霎那,她除了震驚之外,還有一絲的慶幸,慶幸她嫁的人是皇甫墨邪,而不是陌生的人,對以後王府的生活,她也沒有了太強烈的排斥。

脣角輕彎,連她都沒有發現,她的笑容裡面,多了一絲甜蜜的味道,腦子裡驀地跳出皇甫墨邪說的話。

“慕容笑笑,你若要嫁人,就必須嫁給我。”

窗明几淨,陽光從雕花窗櫺斜射而入,淡淡的,灑落一地的金黃。圖騰精美的地毯似被圍罩上了一層金紗,更加的華麗。

喜房外,早已守候着數名丫環,顯然是昨日在新房裡伺候,後被慕容笑笑趕出去的那幾個。

新兒,盼兒與天巧默默的站在最不顯眼的地方,忐忑不安的望着房門,今天早上,王爺叫人把洗臉水端去了書房,顯而易見,王爺昨晚上是睡在了書房,那麼王妃呢?是不是因爲王妃惹王爺不開心,所以王爺留下王妃獨守空房?

“夜央姐姐,王妃怎麼還不起?”忽然,一名綠衣小丫環嬌脆的聲音響起,她問着人羣中一名嬌豔動人的丫環,是昨天態度傲慢的那一個,也是向王爺打小報告的那一個,新兒後來打聽了,她本是伺候王爺的,後來被指給了王妃當大丫環。

果然,她是個在王爺面前說得上話的丫環,昨夜定是因爲她那翻話讓王爺對王妃的行爲充滿了不悅,若是她往後隔三差五的去王爺面前打小報告,那王妃在府裡的日子可怎麼繼續過下去。

夜央像女王般站在人羣裡,雙手環胸,不屑的暱了緊閉的大門一眼,脣邊的笑容慢慢延伸:“這還用問,肯定是昨夜王爺冷落了她,新王妃獨自傷神,這回躲在被子裡羞於見人了唄。”

新兒,盼兒,天巧憤怒的瞪着夜央,卻不敢造次了,就怕夜央再去王爺那告一狀,連累了王妃,三人的心裡也替慕容笑笑擔憂不已,王爺扔下王妃走了,肯定會讓王妃掉面子的。

“奴婢也聽說了王爺昨晚睡在了書房,王妃受了冷落,一定很傷心吧。”另一名穿着粉衣的小丫環輕輕皺眉,說道,眉宇間有着淡淡的同情之色。

夜央暱了那粉衣小丫環一眼,說道:“秋靈,別忘了這個府裡誰是主子,王爺都沒說話,你瞎同情個什麼勁。”

名叫秋靈的小丫環不滿的嘟了嘟嘴,卻礙於對方是大丫環的身份,又是以前伺候王爺的,不敢多說什麼。

“就是,王妃明面上是王爺的妻子,實際還不是皇上用來交換無雙城的工具。”又一名丫環站在夜央的身旁,輕蔑的諷刺道,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她跟夜央兩人是一個鼻子出氣的。

最先說話的綠衣小丫環綠桐有些氣惱的看着說話之人:“挽月,你怎麼說話呢,王妃即然嫁給了王爺,那就是咱們的主子,你怎麼可以對主子不敬。”

新兒再也忍受不了別人對慕容笑笑侮辱,幾個大步走了上來,盼兒與天巧緊隨其後,對着幾名神色譏誚,明顯護着夜央的丫環怒目而視:“原來王府的丫環就是這等的素質,對主子不敬,出言不遜,王妃身份尊貴,豈是你們能侮辱的,難不成這王府裡連尊卑都不分了嗎?一個小小的丫環,居然也敢在王妃頭上作威作服,你好大的膽子。”

有人站出來推了新兒一把,怒氣衝衝的吼道:“你可不算我們王府的人,憑什麼在這裡對我們大呼小叫的?”

“你……”新兒氣結,終日沉靜的臉也被這些丫環給氣得鐵青,她覺得她們既然是初來王府,安份守已是最佳選擇,可實在府裡丫環太過份,王妃剛進門就敢給她甩臉子,一點都不避諱的在房門口議論王妃的是非,實在難以叫人不生氣。

新兒剛要繼續罵道,忽見那夜央頓時斂去了跋扈之色,淺笑盈盈,與先前的叛若兩人,新兒正在迷惑之間,只見夜央半彎着身子,福身行了個禮,嬌聲喊道:“奴婢參見王爺。”

“奴婢參見王爺。”丫環們一聽夜央的聲音,忙緊張的行禮,只有夜央的臉上是帶着喜色的,其餘人都沒有她那副輕鬆的表情。

新兒,盼兒與天巧聽到夜央的話,渾身打了個激靈,呼吸猛的一窒,惶恐不安的轉過頭來。

“奴……奴婢參見王……王爺。”新兒把頭垂的低低的,皇甫墨邪的身上散發着強烈的寒意,比這大冷的冬天還要冷上幾分,冷到了骨子裡。

盼兒與天巧跟着行禮,兩人的臉色也變的煞白,她們絲毫沒有懷疑,新兒剛剛那翻話被王爺聽了去。

皇甫墨邪如黑耀石般閃爍的瞳眸冷冷的掃過新兒,盼兒與天巧的身上,隨即收了回來,落在了夜央的身上,凝視良久,他薔薇般的脣輕輕一勾:“夜央,很好。”

一句簡短讚美的話,讓夜央輕了頓時心花怒放,豔美的小臉染上了緋色,嬌羞動人,她輕輕一福身,細語道:“謝王爺。”

夜央的心裡喜出望外,她想當然的以爲王爺一直想給王妃下馬威,她剛剛那番話正好說中了王爺的心思。

沉浸在自個思緒裡的夜央,沒有發現皇甫墨邪沉寂如潭的黑眸中,點點無情的殺意若隱若現。

很好,居然敢在門口說笑兒的不是,當真是長了她的狗膽。

新兒三人聽了皇甫墨邪對夜央的讚美,臉色更是如死灰般,心中升起一股股涼意。

皇甫墨邪的目光向緊閉的大門望去,銀色面具下的臉看不出任何表情,衆人從他輕抿的脣中暗自揣測王爺是否因爲王妃到現在還未起,所以生氣了。

夜央心裡一樂,在皇甫墨邪的注視下,對着房門敲了起來。

“啪啪啪啪。”沒有節奏的敲的很急切,一點恭敬之意都沒有。

皇甫墨邪眸中精光一閃,晦暗不明,看來這府裡不識擡舉的廢人是越來越多了。

等了半晌,才聽到屋裡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緊接着是門上的鎖被撤掉的聲音,夜央剛要上前推門,皇甫墨邪出聲道:“夜央,退下。”他視線一轉,落在了新兒身上:“你去端熱水給王妃梳洗,其餘人都退下。”

“是,王爺。”衆人領命,自覺的遠離了門口,卻不敢懈怠,在院子裡恭敬的站着。

皇甫墨邪推門而入,就見慕容笑笑悠然自得的坐在桌子邊喝茶,身上的嫁衣已經脫了,換了件紅色的煙羅團花綢衣,腰間繫了金絲腰帶,顯得那腰盈盈一握。

“她們在外這麼說你,你居然還能坐的住,一點都不生氣?”皇甫墨邪脣角輕彎,露出的笑容魅惑至極,他走過去,在她身旁坐下。

慕容笑笑輕暱了他一眼,雲淡輕風的說道:“我不過是皇上用來交換無雙城的工具而已,怎麼敢跟貴府的丫環置氣,何況我是個被冷落的王妃,該躲在被子裡自哀自憐,怎麼有臉出現在別人面前呢。”

“這可怪不得我,你昨晚不把我關在門外不就沒事了。”皇甫墨邪聽着她沒心沒肺的話,臉上一片溫柔,與站在門外的冷冽是天翻地覆的變化:“至於屋外的丫環,你是我的妻子,便是這府裡的主子,這個府裡的事務都由你掌,想怎麼處置都隨你的便,若你懶的動手,我可以代勞。”

“那叫夜央的丫環可是很得王爺的滿意,連王爺都讚歎她很好,我要隨便動了,豈不是惹王爺的不快。”慕容笑笑面無表情的說道,一大早就被門外的聲音給吵醒了不說,居然還被她聽到了如此氣人的話,士可忍孰不可忍。

“笑兒,有必要叫這麼生疏麼?我不過是見她守規矩,做事沉穩,便調過來給你使喚,以你的聰穎,豈會聽不出我的言外之意?”他以爲笑兒喜歡任何事情都親力親爲,別人得罪了她,也是喜歡幾倍的還回去,莫非他猜錯了?

慕容笑笑有些無語的暗翻白眼,這也叫守規矩,做事沉穩,不是皇甫墨邪的眼睛有問題,就是這府裡的規矩有問題。

她哪裡知道,在皇甫墨邪的眼裡,府裡的丫環在他眼中都是一個樣,只要低頭做事,井井有條的就是不錯的,夜央先前是在書房裡替他端茶送水的,不多話,沒有逾矩的行爲,他便覺得給笑兒當大丫環應該不錯,哪知道才換個地方,這人就變成這副得性了。

“不過你帶來的那丫頭倒是個忠心的,我拔給你的人如果不喜歡,你大可以調走,趕出府也可以,就是千萬別誤解我。”皇甫墨邪挪着凳子向她靠近了幾分,清冷的眸中光芒閃爍,透着一絲緊張,如果因爲幾個下人而讓笑兒對自己心存芥蒂,那他就太冤枉了。

“咳……咳咳!”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臉,慕容笑笑冷不丁被水給嗆住了,皇甫墨邪一急,忙替她拍着背:“怎麼這麼不小心,有沒有事?”

他一臉心疼的看着她,薄脣緊抿,擔憂不已。

“我,我沒事。”慕容笑笑耳根子沒來由的一紅,身子往邊上挪了挪,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

“王爺,王妃,熱水來了。”新兒在門口小心翼翼的稟報着,對皇甫墨邪,她心生畏懼,更深知王妃的未來撐握在他的手中,更是不敢造次。 wωw▲ тt kán▲ C 〇

皇甫墨邪挺了挺身子,冷聲說道:“進來。”

慕容笑笑狐疑的目光射向身旁的男子,實在是被他突然散發的寒意給怔住了,他的周身,攝人的氣息縈繞着,讓人忍不住低頭,那種睥睨天下的氣質,充滿了霸道的意味。

這樣的皇甫墨邪,慕容笑笑還是第一次見到。

三年,讓他整個人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當初只敢懦懦的眷縮着身子任人揍的皇甫墨邪已經不在了,如今的他,怕是隻有他揍人的份,沒人會揍他吧。

思索間,房門被人推了開來,新兒端着冒着熱氣的銅走了進來,正要行禮,卻被皇甫墨邪制止道:“免了,過來伺候王妃梳洗。”

說罷,他又轉頭,那雙格外明亮的瞳眸中,是數不盡的柔情,這樣快速的轉變,着實讓慕容笑笑又是一怔。

“你準備一下,一會去給老夫人請安。”

老夫人?

慕容笑笑頓時一頭霧水,哪裡冒出來個老夫人?

皇甫墨邪並沒有急着解釋,而是對她溫柔的笑了笑,給她一個安定的眼神。

新兒戰戰兢兢的伺候慕容笑笑梳洗,因爲王爺只指了她一人端洗臉水進來,盼兒與天巧想進屋又礙於皇甫墨邪的威嚴而只敢候在門口。

以前在慕容府手腳很麻利的新兒,此時卻變得笨手笨腳了起來,一邊替慕容笑笑梳妝,一邊偷偷打量着皇甫墨邪的表情,雖然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不過好歹能人下半邊臉得知個一二。

慕容笑笑自銅鏡後看到了新兒失慌意亂的表情,也看到了她時不時瞄着皇甫墨邪,表情中帶着十二萬分的小心,當下便明白了幾分。

“王爺,能否請你出去一下。”他呆在這裡無形中給新兒帶了來壓力,如果不出去,新兒這頭怕是半天都梳不好。

皇甫墨邪身子晃了一晃,顯些沒有坐穩,他可沒說什麼讓她生氣的話啊,怎麼又被請了出去。

新兒被慕容笑笑大膽的話給嚇得手不由得抖了一下,也順帶扯了慕容笑笑幾根頭髮,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奴婢該死。”新兒慌亂的跪了下去,小臉慘白慘白的,王爺會不會因爲自己伺候不好王妃,而將她趕出去,她不要離開王妃啊。

皇甫墨邪聽到慕容笑笑的抽氣聲,心驀地一緊,轉身,當看到跪在地上身子微微顫抖的新兒時,也瞬間明白了幾分。

“我在門外等你。”

他淡淡的說了一聲,便大步離開了屋子,新兒見他走了出去,整個人大大的鬆了口氣,以往最穩重的小臉上一片糾結:“王妃,怎麼辦?王爺會不會懲罰奴婢?”

“新兒,快起來。”慕容笑笑轉身將她扶起來,柔柔笑道:“別緊張,在慕容府怎麼做,在這裡還怎麼做,王爺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何況,我也不會任人欺負你們。”

如果今天她嫁的不是皇甫墨邪,她也絕不會任人欺負她在乎的人。

新兒心有餘悸的站起身,感動的望着慕容笑笑,她的話,無形中給了自己一股堅定的力量。

“幫我梳頭吧,既然要拜見老夫人,時間拖太久就失禮了。”

果然,皇甫墨邪出去後,新兒的手腳變得麻利了很多,沒多久便替慕容笑笑將髮髻梳好了。

很快,慕容笑笑便走了出來,皇甫墨邪回頭,脣邊的笑容綻放如花,眼中的光芒煜煜生輝。

三千黑色挑了幾縷挽成了一個婦人的髮髻,斜插着簡單的珠釵,折射着絢麗璀璨的光芒,額間的花鈿挑出美麗的風情。

“王爺,可以走了。”慕容笑笑盈盈一拜,卑謙有禮的讓人挑不出一絲錯來,

夜央有些錯愕的看着皇甫墨邪脣邊的那一抹笑,即爲之失神,又心生不解,王爺幾乎不怎麼對人笑,更何況是如此迷人的笑容?

爲什麼,不是說王妃被王爺冷落,不受王爺的寵愛嗎?王爺怎麼還會對着她笑的這般醉人,莫不是做出來的戲?

是了,一定是這樣的。

夜央在心裡自我安慰道。

“恩,走吧。”皇甫墨邪牽起慕容笑笑的手,在多數瞠目結舌的眼中領着慕容笑笑離開。

夜央一口氣差一點沒有提上來,怔怔的望着那交握的兩隻手,臉上閃過嫉妒的神色。

其餘都紛紛不可置信的望着皇甫墨邪,心中詫異不已,怎麼跟她們以爲的不一樣呢?王爺不是對王妃冷落的嗎?現在看來似乎又不太像。

新兒先是一怔,接着便是涌出欣喜之色,與盼兒,天巧相視一望,三人都顯的有些激動。

或許昨晚只是一個意外。

慕容笑笑氣惱的瞪着眼,想將手給抽出來,卻無耐皇甫墨邪握的太緊,她那微不足道的力氣跟他連可比性都沒有。

“皇甫墨邪,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拉着我走。”走出了院子,慕容笑笑氣憤的低吼。

“噓。”皇甫墨邪微微垂眸,說道:“在這裡,我不叫皇甫墨邪,何況我牽着自己的妻子有什麼錯,府裡對昨晚的謠言傳得太過,如果我不做些什麼讓他們明白,豈不是讓你在府裡受委屈。”

聽着他的話,慕容笑笑的心底劃過一絲暖流,手不再掙扎,任由他厚實的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明明寒風吹在人臉上刺骨的疼,但手心裡傳來的溫暖卻讓她感覺不到一絲寒意。

王府很大,慕容笑笑只覺得眼前的景物換了一個又一個,最終纔在一座偏靜的院子前站定,擡頭,便見安然居三個字掛在院門前。

“這裡就是老夫人的住處,她是個吃齋唸佛的人,心腸很好,很容易相處。”

皇甫墨邪突然說道,接着便帶着慕容笑笑走了進去。

慕容笑笑不以爲然的撇了撇嘴,她家的祖母已經是個很精明的人了,不知道現在這個老夫人又會是個什麼樣難纏的角色,對皇甫墨邪嘴裡的很容易相處一點也不相信。

“奴婢見過王爺。”

一進院子,幹活的丫環們便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行禮。

皇甫墨邪雙眼直視着前方,不作任何迴應,徑自牽着慕容笑笑往前走去。

身後響起丫環們的議論聲。

“她就是王爺新娶的王妃嗎?”

“好像是的,不然王爺還能帶誰來安然居,想來定是給老夫人請安來了。”

“不過府裡不是傳王妃不受王爺的待見嗎?可兩人手拉着手又是怎麼回事?”

“府里人多嘴雜,難保不會亂傳,若王爺不喜歡王妃,何必千里迢迢去京城迎娶王妃呢。”

“恩,有道理。”

“快別多話了,小心被王爺聽去了責罰。”

厚實的簾子被人掀開,慕容笑笑走進去,簾子放下,隔絕了屋外的寒冷,也隔絕了屋外丫環們的討論聲。

屋裡佈置的很簡單,最前方供奉着一尊小的金佛,一名頭髮花白的老人跪在蒲團上面,嘴裡唸唸有詞,似乎是佛經之類的,手中的佛珠緩緩轉動着。

看擺設,的確是個信佛之人,就是不知道她的心是否真如菩薩般和善,慕容笑笑心裡不由得開始緊張了起來。

老人的身旁,還跪着一名紫衣少女,似乎聽見了聲響,回過了頭來,臉上頓時綻放出如花的笑容來。

女子很美,肌膚似雪,吹彈可破,櫻脣泛着光澤,嬌豔欲滴,慕容笑笑估摸着,她的歲數應該跟自己不相上下。

只是,那甜美的笑容,再少女晶亮的目光掃到她的身上時,立即斂了下去,眼神也變得不善了起來,如果她沒有看錯,那裡面可是帶着滿滿的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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