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發生的事情,是大大出乎了諸位大臣的預料之外,這樣的結果,自是有人歡喜有人憂愁,還有人憤怒的想要殺人,當然,不管別人怎麼想,蘇心漓還有蘭翊舒兩個人心裡頭自然是十分開心的,不管那些大臣是願意也好,不甘心也罷,蘇心漓和蘭翊舒可是皇上賜婚,皇上可是蘭翊舒的媒人,誰敢說半個不是,所以一下了早朝,衆人紛紛向蘇心漓和蘭翊舒道謝,當然,這其中也不乏向蘇博然火上添油的人,蘇博然生氣歸生氣,但是當着這麼多大臣的面,遠遠不如蘇心漓受寵得文帝重視的他只能用不滿的眼神瞪着她,而蘇心漓言笑晏晏的模樣,更是看的他眼睛都冒火了。
“蘇丞相,恭喜。”顏睿晟走了過來,看向蘇心漓,眼角瞟向蘭翊舒,有些言不由衷的說道,那雙微眯着的眼睛,掩飾着一種說不出的渴求,言罷,目光直接落在蘭翊舒身上,“蘭公子是個有福之人。”
和其他上前恭喜祝福的人一樣,顏睿晟的心中也羨慕蘭翊舒,嫉恨他的好運氣,像蘇心漓這樣的女子,完全可以擁有更好的,但是她義無返顧的選擇了他,全心全意,用了一種讓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方式,而她越是對蘭翊舒用心,其他的人則會因爲得不到,越發的羨慕嫉恨。
“殿下,真正有福氣的人是我。”
沒等蘭翊舒開口,蘇心漓笑着,搶先回道。
蘇心漓知道,不論她怎麼說怎麼做,其餘的人都會用身份來衡量兩人的差距,覺得是蘭翊舒高攀,他們每個人都希望自己能成爲蘭翊舒,卻不會去想,蘭翊舒爲她付出了些什麼。
“相同的事情發生在不一樣的人身上,就會有完全不一樣的結果,殿下,這世間就只有一個蘭翊舒,獨一無二。”
蘇心漓說完,朝着他微微一笑,然後朝着他盈盈的福了福身,從他的身邊經過,朝着顏司明所在的方向走去,“五皇子,恭喜恭喜啊!”
蘇心漓都還沒走到顏司明身邊,就已經開口了,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濃了幾分,那雙漂亮的媚眼兒更是晶亮無比,怎麼看都像是幸災樂禍,顏司明的臉色本來就不好,一聽這話,臉都青了,瞪着蘇心漓,那憤怒的情緒,怎麼都掩藏不了,蘭翊舒唯恐蘇心漓將顏司明氣的跳牆,對她動手,和顏睿晟就說了幾句話,快步走到了蘇心漓的身後。
“雖說妙雪姐姐只是相府的養女,但到底是在相府長大的,微臣身爲妹妹,如何能搶在她的前頭呢?皇上聖明,果然思慮周全,微臣提前在這裡祝五皇子新婚快樂,與妙雪姐姐夫妻恩愛,百年和好,早生貴子。”
蘇心漓這哪裡是祝福,這是往顏司明滴血的傷口扎刀子呢,顏司明氣的眼睛都綠了,咬牙切齒道:“蘇心漓,你不要太過分了。”
過分?蘇心漓在心中冷哼了一聲,這樣就過分了嗎?比起他做的那些喪心病狂的事情,她現在做的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呢?雖然蘇心漓沒有掌握切實的證據,但是這次顏宸璽遇刺一事,蘇心漓將所有的責任都歸咎到了顏司明的身上。
“五日的時間,確實有些緊張,王府的人手若是不夠,五皇子只管直言,微臣一定會盡力幫忙的,趕上喝五皇子與妙雪姐姐的喜酒。”
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她策劃的,現在她終於如願以償了,將兩人湊成一對,他們的婚禮就是她努力的成果證明,蘇心漓自然不會錯過了。
蘇心漓說完,回頭看向蘭翊舒,對着他莞爾一笑,那笑容,溫柔又乖巧,全然沒有面對顏司明時的刁鑽和冰冷鋒利,那小鳥依人的模樣,氣的顏司明幾乎磨牙。
“蘭翊舒,到時候你與我一起去吧。”
蘭翊舒看向蘇心漓,眉眼舒朗,笑着應了一聲,眼角瞥向怒視着蘇心漓的顏司明,滿是鄙夷和嫌惡,也不管這裡是不是有這麼多人,牽着蘇心漓的手就離開了。
“她已經是別人的女人了,根本就不值得你那樣對待。”
顏玉勳走到顧南衣身邊,看着手牽着手的蘇心漓和蘭翊舒說道。
“她根本就不顧及你的感受。”顏玉勳的聲音和目光都變的冰冷起來,對蘇心漓,顏玉勳也有想法,應該說皇室中與她年齡相當的皇子,都不可能沒有想法,不過比起其他皇子而言,顏玉勳更早的認識到了一點,蘇心漓並不願意嫁入皇室,但是一直以來,蘇心漓都和顧南衣走的很近,他以爲,也一直期盼着,蘇心漓會和顧南衣在一起的,那樣的話,爲了顧南衣,她應該也會多多幫襯他,但是現在,她卻爲了一個蘭翊舒,放下了女子的所有的矜持,簡直就是有辱婦德,不單單顏玉勳這樣想,在場幾乎每個人都這樣想,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額心態。
顧南衣聞言,眉頭微微的擰了起來,回過身,看向顏玉勳,那雙清雅平靜的雙眸,此刻染上了不滿和嚴肅,“她的好,你不會知道。”
顧南衣說這句話的時候,腦海中浮現的全都是他回到京陵城後與蘇心漓間發生的點點滴滴,蘇心漓爲他的考慮,對他的付出,而他,卻什麼都沒能爲她做,所以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無比的認真,甚至含了幾分警告。
“還有,蘭翊舒也很好,比你好,比我好,比任何人都適合漓兒,我們誰都比不上。”
每一次,在漓兒被別人欺負的時候,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站出來,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就算是可以要他命的皇上,他也還是會向着蘇心漓,每一次,在漓兒最需要人在身邊陪伴,需要肩膀依靠的時候,也是他及時出現在漓兒的身邊,而且,他幾次三番救了漓兒的性命,他對漓兒還寬容體諒,他對漓兒全心全意付出,但是他對她的好,卻不像其他人那樣,有那麼多的虛情假意。
“她要當真那麼好,就不會當衆請求父皇賜婚了!當初,蘇小姐與你是更親近的,如果你主動一些,或許今日,她就是你的女人了。”
顏玉勳見這時候顧南衣還幫着蘇心漓,心裡頭不快,不由埋怨道。
以前,他一直都覺得女人不過是個擺設,是他通往九五至尊之路的踏腳石,他不需要靠女人也可以,現在,局勢還是和以前一樣,朝堂之上,依舊是他與太子兩派旗鼓相當,太子殿下的身體依舊十分虛弱,根本就無法勝任帝王之位,他會是文帝最好的選擇,不過他總覺得不安,因爲貴妃和裴家人灌輸的那些觀念,他對那個位置的得失心,似乎越來越重了。
顧南衣看向顏玉勳,良久,眉目漸漸變的柔和了起來,“對她主動的人,從來不再少數,她有權利選擇最好的,最適合她的。”
他沒有告訴顏玉勳,從他回來的那一日,他就覺得蘇心漓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直到現在,他都還有那種感覺,那件事情,他不知道,蘭翊舒卻知道,所以蘭翊舒成了分享她喜怒哀樂的人,而她在自己面前,永遠都是那個乖巧捨不得讓人擔心的蘇心漓,那是她對待親人才有的態度。
“表哥,他們兩個,不會就這樣輕易的就在一起的。”
顏玉勳說完,從顧南衣的身邊經過離開,顧南衣看着他離去的背影,舒朗的眉眼也染上了擔憂,如果真的就像師父預言的那般,漓兒她所嫁之人不應該是蘭翊舒。
蘭翊舒緊握住蘇心漓的手,一直都沒有鬆開,他一貫溫熱的掌心難有的溼溼的,但是卻一點也不涼,滾燙滾燙的,還有些微微的顫抖,他臉上的笑容,從方纔文帝答應賜婚到現在,就一直沒有褪去,那雙眼睛更是,明亮如夜空的星辰,光亮都有些灼人,總之,蘭翊舒的眉梢眼角都透着說不出的喜悅還有激動,他抿着的嘴脣微微的動着,彷彿有千言萬語一般,事實上,蘭翊舒現在確實有很多話想對蘇心漓說,但是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這種心情,比蘇心漓答應做他的女人還要激動,簡直難以平復。
蘇心漓看着蘭翊舒這個樣子,就像個小孩似的,完全不掩飾的開心,心裡也有種說不出的觸動,她很高興,心裡也平衡了不少,因爲她終於也爲蘭翊舒做了一件事情,或許會有很多人因爲這件事情在她背後指指點點,但是蘇心漓並不介意,她甚至覺得從未有過的輕鬆,因爲她虧欠蘭翊舒的並不那麼多了。
蘇心漓直直的盯着蘭翊舒歡快的模樣,笑出了聲:“很激動很感動對不對?”
蘭翊舒笑着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話想對我說,蘭翊舒,你可以慢慢想,現在,你帶我去見六皇子吧,身爲朋友,我想去看看他。”
看看他傷的怎麼樣了,才能更好的爲蘭翊舒分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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