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匆匆走進一座小院,小院位於帥府最爲偏僻的角落,外表破敗不堪,顯然是一座廢棄的小院,就和當初妙音在李府中所住的小院差不多爛。
誰能想到鄭嬌會將人藏在這裡?
鄭嬌與鄭州匆匆進入小院,院中有她佈下的暗衛,她一進入內室,一名暗衛便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將軍。”
“可有人闖入?”鄭嬌問道。
那暗衛搖頭:“無人闖入。”
“可有可疑之人接近此地?”鄭州問道。
那暗衛再次搖頭:“並沒有,就如往常一樣。”
鄭嬌皺了鵝眉,她今日精心描緩的妝容,穿了她認爲最好看的裙子,爲的,只是與他來一次最美的相遇。
結果他竟然遲遲不現身。
鄭嬌朝暗衛使了個眼色,那暗衛會意,走至牀畔,從被綁住手腳的文遠嘴中取出布巾。
文遠的嘴巴一得到解放,立時便破口大罵道:“你個醜八怪,就憑你這樣,還想做我大哥的妻子,你做夢,你連給妙音提鞋都不配。”
鄭嬌挑眉,看着文遠的眸中泛出寒光:“妙音是誰?”
鄭州暗道不妙,心中大罵這白文遠嘴巴真大。
白文遠哼道:“妙音是我大哥的未婚妻,你和她比,連她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是嗎?連她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嗎?”鄭嬌眸露兇光,惡狠狠道:“那我就讓她連一根頭都沒有,如何?”
文遠怒目圓睜,吼道:“我不許你傷害她,你個毒婦,醜八怪,賤人——”
鄭嬌不怒反笑,彷彿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她一步步走近白文元,嗤嗤笑道:“看來你對你曾經未來的大嫂有着不一般的感情啊!”
白文遠朝鄭嬌吐了一口唾沫,吼道:“你胡說什麼?你以爲世人都和你一樣嗎?只要看到好的,就非要搶過來?”
“惱羞成怒?看來我猜得不錯,我倒真想瞧瞧,將你們兩兄弟迷成這樣的女人,究竟長什麼模樣。”鄭嬌心生好奇,但更多的是嫉妒,同爲女人,自己卻遇不到一個真心愛自己的男人,憑什麼別的女人就可以?
她就算像男人一樣策馬殺敵,也會照鏡打扮自己,她對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她甚至自認不比明玉那丫頭差上分毫,所以她相信,只要白文昊肯給她機會,他一定會愛上她。
鄭州怕鄭嬌將所有的怒火都轉移到妙音的身上,趕忙道:“這是你和白文昊之間的事,我看沒必要扯上其它人。”
鄭嬌冷哼,側目瞪了鄭州一眼,怒道:“你這是婦人之仁,若想要得到,便必須下狠手,唯有斬盡一切荊棘,方有平坦大道,這你還不懂嗎?”
鄭州心中泛寒,知道鄭嬌這是起了殺心,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鄭嬌傷害妙音。
見鄭州不吭聲,鄭嬌這才又道:“堵住他的嘴,我出去看看。”
暗衛依言再次堵住文遠的嘴,隱身置暗處,鄭州則緊步跟在鄭嬌身邊,他的腦中又想起之前在抄手遊廊處見到的兩個侍衛,他沒看清臉,只看到兩個匆匆的背影,其中一個較瘦的,那走路的姿態,不正和妙音一模一樣嗎?還有那幽淡的香味,這種香味,他只在妙音身上聞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