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小丫頭來到身後,她略帶幽怨的清脆嗓音,讓人聽了難免浮想聯翩。
張學兵被嚇了一跳,慌亂的扔掉菸頭,回身正看到小丫頭略帶淚光的眼圈在月光下發着淡淡分紅色澤,很明顯剛剛哭過,而且哭腫了。
“又和姐吵架了?”
“纔沒呢!”小丫頭扭動纖細腰肢,歪身子坐在張學兵身旁,靠的緊緊的,“我不想高考了!”
“你咋不說人話呢?”張學兵氣的差點跳起來,狠狠瞪了她一眼。
“就是不想考了,看你和姐那麼辛苦,爲了給我湊大學的學費,你今天還差點被帶走,我,我不安!”
一滴映着月光的淚水,從她粉腮邊滑落,小丫頭聳動着肩膀又抽噎起來,“咱一家三口,種地打魚也過得去,活的開心就好,幹嘛非要拼那個命!”
原來是爲了這事,張學兵覺得好笑,又有一絲感動,小丫頭能爲了自己,放棄夢寐以求的高考,這說明自己在她心中比夢想還重要。
張學兵知道這丫頭平時大方、隨和,一旦拿定了主意卻從不改變,現在勸說不如激將。
他輕蔑的笑了兩聲,“你看你說的,就像是已經考上拿到錄取通知書似的,你現在離着還十萬八千里呢,有本事等拿到本縣狀元,名校上門找人的時候再說不上,那才硬氣,這會兒別人只會以爲你怕了!”
小丫頭屬順毛驢的,一聽這話立刻炸了毛,蹭的站起,瞪着美眸氣鼓鼓的說,“誰說俺怕了,理科不敢說,文科考個好成績不在話下,你不信看我做的卷子!”
說着轉身就要回房間拿。
張學兵輕輕抓住她手臂,扯到身邊坐下,柔柔的說道,“我不看,我要看你真實高考的成績,只要盡力了,哪怕考的不理想,也不算愧對我和嫂子!”
“一言爲定,我一定全力以赴,讓你們安心,睡覺去咯!”
小丫頭身形剛剛站起一半,卻被張學兵拉回,坐在了他腿上。
“你,你幹嘛,大熱天的......”感受到對方的心跳和熾熱呼吸,小丫頭一陣心悸,俏臉瞬間通紅,想要掙扎,卻覺得渾身痠軟無力。
張學兵從口袋裡摸出那個首飾盒,塞在小丫頭手中,柔聲在她耳邊輕語,“看看喜歡不!”
女孩子都喜歡這些精緻的小東西,小丫頭打開首飾盒,看到裡面還放着一隻單筒望遠鏡,頓時高興地擺弄起來,渾然忘了還坐在張學兵腿上。
上輩子張學兵榆木疙瘩一般,只是心裡喜歡,卻從未敢動手腳,今天藉着月色,他好似狼人變身,心中爆發出了原始的野性。
趁着小丫頭不注意,張學兵緊緊摟住她,粗暴地吻上了鮮嫩的紅脣,在對方逐漸急促的呼吸中,他一雙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小丫頭又驚又怕,渾身痠軟想要掙扎卻連手都擡不起,只能放任那雙灼熱的大手攻城略地肆意蹂躪,漸漸地感覺自己彷彿融化在他的懷抱中。
一片烏雲遮住天空,月亮在雲中穿梭,光線明滅變幻,好似給院裡的倆人,披上了一層輕紗。
張學兵屢屢得手,更加肆無忌憚起來,輕輕舉起軟成一團的小丫頭,跨坐在自己腿上。
就在他要進行下一步的時候,房內忽然傳出一陣劇烈咳嗽。
“大半夜的,還不睡!”
嫂子嗔怒的聲音,像是九天雷霆落在倆人腦海。
小丫頭哎呀一聲,從張學兵腿上跳下,朝着他狠狠瞪了一眼,罵了一句臭流氓,一閃身逃也似的跑進房間。
房間裡傳來嫂子輕微的聲音,“你們倆成親後,愛咋咋,我管不着,可現在不行,傳出去讓鄉親笑話!”
“姐,不是我,都怪那個臭流氓,他,哎呀......”
張學兵尷尬的坐在石頭上,好好地就成了臭流氓?
有嫂子管着,結婚之前是不能明着和小丫頭親熱了,只能找機會隔靴搔癢聊以解饞!
忽然他想到,再過一個多月,小丫頭就該開學,假如自己在縣城有套房子,那麼豈不是可以經常耳鬢廝磨,不怕被嫂子發現了!
念及於此,張學兵爲了能和小丫頭雙宿雙飛,決定加快賺錢的速度,儘快在縣城買套房!
當然這也算是遠期投資,目前縣城裡幾乎沒有商品房出售,甚至房產交易都如同鳳毛麟角。
不過有些人弄到宅基地批文,倒是可以在縣城附近,自行建造房屋。
雖說現在縣城的房價極低,但是等十幾年後,歷山縣將會成爲濼寧市的一個區,房地產價格將會暴漲。
張學兵現在還清楚記得,那些拆遷的黃金地段。
如果現在買下地皮來,到時候一拆遷,將是幾十倍的回報,這絕對是一本萬利的好生意。
時間如同白駒過隙,眨眼間一週過去。
這段時間,整個張家村的村民農閒之際,都成了張學兵的貨源提供者,爲他提供了大量的山野菜和山雞蛋。
半大小子都組合起來,在麻桿和石頭的帶領下,每天不間斷的進山捕魚。
有了碳化鈣的批條之後,再也不用爲貨源發愁,每天的捕撈量竟然達到了近千斤。
這些魚僅靠老郭老王兩個魚檔是賣不掉的,整個歷山縣消化起來也費勁。
張學兵讓他們將大魚都送去市場,稍微小點的全部暫時放進了村後的魚塘裡,等打開新的市場再撈出來。
屠戶張虎也開始送生豬進縣城,到了地方就交給老郭的兒子郭小濤,然後由他負責送往屠宰點,屠宰後批發。
這幾條線,給張學兵帶來了滾滾財運,粗略算了一下,每天將近有兩三千塊進賬,估計到七月底的時候,他的資金能上五萬塊。
這些錢看起來不少,其實離着目標還遠的很。
隨着大量捕撈和野菜的挖掘,山裡的資源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匱乏,所以現在張學兵已經開始考慮開發別的項目了。
這些天來,他主要是送山瑞鱉進市區,除了原來的腫瘤醫院,又發現了幾個不錯的出貨點,山瑞鱉這種高端貨爲他帶來了大把的鈔票。
可惜的是,野生山瑞鱉畢竟不是韭菜,割了一茬很快還長一茬,目前產量已經出現了萎縮,估計再有十天半月就該絕產了。
爲了不讓這種珍饈絕產,張學兵的養殖計劃也要進入日程。
前些日子捕捉的小鱉,都養在了水缸裡,算了算也有三百往上,他打算用這些當做鱉種,先試着人工養殖。
將來捕捉的大型山瑞鱉,也不準備全部投入市場了,要留下大部分人工繁殖。
上輩子他沒有搞過水產養殖,去市區圖書館查了一下資料,才知道這個年代投資一個鱉類養殖場,竟然要幾萬塊,頓時有點牙酸,估計這些日子以來的利潤都砸進去也不夠。
這件事只能暫時作罷,目前只能先拿小魚蝦餵養那些鱉種,等手頭寬裕了再考慮養殖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