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陸氏人心惶惶,尤其是到了年底,越是這話總時候,事情往往越多,雖然若干的工作量壓得每個人都欲嘔血喘不過氣來,可大大小小的員工們,還是沒能停止住自己一顆愛好八卦的心……
“你們說,陸氏是不是要完蛋了啊,是不是要破產了啊!?”
“我的天,你從哪兒聽的消息啊,我怎麼不知道呢!?可別亂胡說八道啊……”
“我怎麼會亂說呢!?我可是有事實依據的!難道你們就沒有發現……總裁已經連着好幾天沒有換領帶了嗎!?你們沒感覺出來嗎,領帶這種東西,對陸墨吟來說,根本就是個一次性的東西,他之前可從來沒有一根領帶帶上超過二十四小時啊!現在這一根,已經帶了好幾天了!?你說,他是不是沒辦法付私人定製的費用了啊!嗚嗚嗚,天哪,陸氏要是倒了,難道要我喝西北風去嗎……”
“天哪,不至於吧,你也太敏-感了吧……”
自從陸氏發生了這樣的對話之後,沒過幾天,就出現了各種各樣的版本了,什麼陸墨吟不講究衛生,陸氏不久之後要倒閉宣佈破產,陸墨吟沒有衣服穿了,陸墨吟的錢全部都被蘇慕月給敗光了……
各種各樣,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大家說不出來的。
讓景如畫有些吃驚的是,對於這些流言蜚語的,就算陸墨吟知道了,也什麼都沒有說,他看起來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雖然身上還留着之前的傷口,但是心裡最近卻是開心得不得了。換做是從前,陸墨吟早就大發雷霆了,誰敢在公司裡面公然地議論陸墨吟,被他逮到以後,根本就別想好笑着離開陸氏、
可是現在,陸墨吟對這些事情根本就置之不理了。
景如畫看着正在某份文件上簽字的陸墨吟,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幾年前的某個時間點,大概也是像現在一樣的季節,陸墨吟和京都某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在對方的某個知名商務會所裡進行談判,與其說是談判,倒不如說是陸墨吟的逼宮大戲。
在那場談判之前,陸墨吟早就已經掌握了足夠多的籌碼,他早已經死死地抓住了對方的軟肋。
當然,按個人對這限額事情根本就毫不知情,還傻傻的以爲,陸墨吟只是個毛頭小子而已,並沒有把他給放在眼裡,當時,兩個人單獨在房間裡,沒有第三個人在場。
那個富商在談判失敗後,被氣的心臟病突然發作,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陸墨吟邪魅地一笑,然後氣定神閒地站起身來,拿着合同準備離開——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最想得到的東西,再在這個地方呆着也不過是浪費時間而已,他無視掉倒在地上的那個男人,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既然這樣,祝我們合作愉快。”
一口喝完了酒杯裡的威士忌,陸墨吟優雅地彎腰把酒杯放回在了桌子上,對着地上正在抽搐的男人“禮貌地”點了點頭。
富商自知舊疾復發,拼命地抓住了陸墨吟的腳腕,指了指自己掛在門口的衣服,示意陸墨吟說裡面有自己救命的藥。
只要奪走那麼兩步,只要多在這裡待上幾秒鐘的時間,陸墨吟就可以把一條生命從死神的手裡拉回來。
可陸墨吟沒有,他什麼也沒有做,嗯,如果他真的幫了這個人,那他就不是陸墨吟了。
陸墨吟輕輕地蹬了蹬腳,甩開了那個人的手。
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哪怕他路過了那件衣服,他也不肯順手把藥拿出來,救那個人一命,也許那個時候,他的大腦考慮了許久,覺得,對自己來說,這個男人如果死了,比活着更加有價值的多,所以,在衡量了各方面的利弊之後,他選擇不救。
不過後來,在陸墨吟離開之後,那個富商的手下進來,發現了倒在地上的他,趕緊喂他吃了藥,然後送去了醫院,這才救了他一命。
如果他真的死了,就不會有這個故事流傳下來了,這也是陸墨吟最出名的一個故事之一,自從這件事在商界傳開了以後,京都幾乎所有的人,對陸墨吟就只有四個字
——聞風喪膽。
人們無法想像,這樣一個人的心到底是什麼樣子的,誰也想不明白,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鐵石心腸的人……
再也沒有人敢攔着陸墨吟,得罪陸墨吟,這個人的頭腦實在是太聰明,當如此高智商的大腦和他冰冷的沒有一點感情的心匹配起來的時候,沒有人能阻攔這樣的人。.
“想什麼呢你,這麼心不在焉的。”陸墨吟拿着簽好字的文件在景如畫面前晃了又晃,好幾秒鐘之後,景如畫才反應過來。
結果陸墨吟手裡的文件,景如畫清醒過來,是了,那就是從前的陸墨吟,冰冷,沒有任何的感情,像一個機器一樣,只會計算得失和利益,對任何人都沒有一點憐憫之心,他甚至可能都不知道,世界上還會有“可憐”這種詞語的存在。
而現在的陸墨吟,和從前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太多了。
有的時候,景如畫不知道這到底是件好事還是件壞事,讓她最難過的是,她自己很清楚,能讓陸墨吟做出這樣的改變的人,是蘇慕月,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就算犯了再多的錯誤都會被陸墨吟無條件包容的蘇慕月……
“看你最近狀態不怎麼好,沒事把?要不要給你個假期,出去玩幾天?”
陸墨吟有些擔心地看着景如畫,景如畫在女人中,可以說是最完美的存在了,這些年,陸墨吟一直覺得對景如畫有所虧欠,當初最難最苦的時候也多虧了有景如畫這個左膀右臂,如今雖然在物質上最大程度地滿足了她,可還是覺得,她一點也不開心。
“切,纔不用呢……”瞥了陸墨吟一眼之後,景如畫笑了笑,故作輕鬆地離開了陸墨吟的辦公室。
能在你身邊,對我來說,就是放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