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禦寒?不就是冬衣…”寧薇不假思索的回道。
“不對,是地龍麼?”隨後,寧薇反應過來,眼睛一亮,“姐夫的意思是,可以給花草也蓋上一個暖房?”
齊玄宥點點頭。
“當真是一個好主意,多謝姐夫提醒。”寧薇立即喜笑顏開,‘姐夫’二字是愈發叫得順口了。
齊玄宸鬱悶的抽了抽嘴角,幽怨的看了她一眼,不爽的說道:“高興那麼早做什麼?從來無人試過,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寧薇的目光惡狠狠的看了過來。
那眼神,分明在說:少說喪氣話,閉上你的烏鴉嘴。
齊玄宸乖張的揚起頭,倒是真的沒有再多話。
一行人閒談許久,賓主盡歡,最後將齊玄宸兄弟倆送出寧府。
寧薇剛回到臨微院的屋子裡,便再次看到了去而復返的齊玄宸。
“怎麼又來了?”不是才分開麼!
她嘴上嫌棄,心中卻恰好相反。
齊玄宸突然上前,一把抱住寧薇,眷戀的蹭了蹭她頭頂的髮絲,“待會兒爺就要去清掃獵場了。”
秋獵在即,齊文帝將獵場護衛之事,交給了齊玄宇和齊玄宸。
清掃獵場是必須要嚴格把控的前期準備。
當然,清掃獵場並不是說要兩位皇子去打掃落葉,而是讓他們巡視獵場,查探有無錯漏之處。
一國之君出行,不得不謹之,慎之!
“不過是幾日罷了,有什麼好抱怨的!”寧薇依舊嘴硬。
齊玄宸皺了皺眉頭,懲罰似的收緊了手臂,將她抱得更緊。“就不能說些好聽的哄哄爺嗎?寧六你還真是不可愛。”
寧薇毫不示弱的頂嘴道:“堂堂男子,像個姑娘家似…唔…”
齊玄宸迅速堵上她呱噪的小嘴,細細品嚐着她特有的甘甜。
想着好幾日之後才能再次見面,齊玄宸的動作更加纏綿悱惻,他想要將寧薇的味道留在他的身上,讓他隨時可以聞到。
寧薇被他吻得頭腦一片空白,香舌本能的跟隨着他遊走。
柔軟的觸碰,卻迸發出激烈而亂人心神的燦爛火花。
甜蜜過後,寧薇想起了之前齊玄宸說的話,輕聲問道:“先前你想要我答應你什麼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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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玄宸眼睛一亮,他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會答應麼?”
“先說出來聽聽。”寧薇不置可否的說道。
齊玄宸立刻板起臉,十分不悅的開口說道:“說起來,這還是你欠爺的。”
“我欠你的?我欠了你什麼?”寧薇滿臉不解。
“哼!”齊玄宸眉峰微皺,懲罰似的捏了捏寧薇的臉,“爺老早給了你定情信物,爲何你遲遲不見動靜?”
“…”寧薇呆愣住了。
這個問題,她從來都沒想過,寧薇迷茫的問道:“那你想要什麼樣的信物?”
“…”齊玄宸無語了許久,隨後怒不可遏的吼道:“這個當然要你想呀!難不成還要爺想好,你當爺沒有銀子買麼?”
“你小聲點。”寧薇慌忙伸手,想捂上他的嘴,卻被他一把拉住。
齊玄宸拉着她的手,眯着眼睛,警告道:“你一定要好好準備一份有心意的,不然…哼哼!”
寧薇翻了一個白眼,不情不願的嘟囔道:“知道了,不過你要多給我一些時間,我最近可是很忙的。”
齊玄宸縱容的點點頭,寵溺的看着她說道:“年前準備好總行了吧!”
“行。”寧薇眉開眼笑的點了點頭。
……
四皇子府
寧沛容已經把自己關在房中幾日了,這期間齊玄瑄連問都不曾問起。
起初她不吃不喝,甚至想要尋死,在數次折騰昏迷,受盡苦楚之後,寧沛容終於想通了。
她怕死所以不敢死,既然不敢死那便要好好活着。只要活着,她便還是家世顯赫的侯府嫡長女,還是那尊貴非常的四皇子妃。
寧沛容記得,在她出嫁之時祖母說過,男子皆是薄情健忘之人,千萬不要把他們曾經的承諾放在心上,女子要爭的,不過是男子的寵愛,真心與否倒只是其次!
只是寧沛容還是想要齊玄瑄的真心,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她,又開始相信,齊玄瑄那日出手打她只是因爲一時氣憤。
寧沛容心想,看他那日氣成那樣,必定是不願迎娶那名宮婢的吧!那樣卑賤的女子,就算成了側妃,又怎麼可能爭得過她堂堂侯府嫡長女?
不得不說,振作起來的寧沛容,終於聰明瞭一回。
心頭陰霾算是散了。
寧沛容張開嘴巴,摸了摸自己缺失的一顆門牙,心中焦慮不已。
就在這時,婢女突然過來傳話,說院子裡有人求見。
大齊國有豢養舞女或歌女的風氣。但凡是有些身份地位之人,府中必定會豢養一些,四皇子府也不例外。
此次求見寧沛容之人,便是四皇子府中豢養的舞女。
這舞女名叫杜飄飄,樣貌美豔,身段嬌柔,低眉淺笑,給人一種弱質纖纖,楚楚可憐的感覺。
杜飄飄進府已經有數月了,因爲她容貌太盛,寧沛容一直格外注意她。後來寧沛容發現,杜飄飄每每遇見齊玄瑄都遠遠躲開,看來是個不想攀附龍子的。
寧沛容注意杜飄飄之時,還留意到她另外一樣特質。
舞女在四皇子府,是用來待客的。只要有貴客上門,這些舞女便會被喚出來跳舞助興,若是有人看中了她們,可以直接要求她們近身伺候一夜。
如何伺候,這就不難猜想了。
四皇子今年終日在外交友,來府中的貴客自然不少,是以府中的舞女,已經沒有一個是完璧之身了。
然而寧沛容卻發現,這個杜飄飄,進府數月,竟然從未伺候過客人就寢,倒是有幾位貴客曾提出要將她納作小妾,卻被她婉言拒絕了。
那些平日裡趾高氣昂之人,被她一個小小女子拒絕,居然無人難爲她,相反還時常往府中送些禮品給她,可見她的手段有多厲害!
寧沛容不明白杜飄飄爲何突然找上自己,她想了想,還是吩咐婢女將她帶了進來。
……
臨微院
寧薇穿着中衣,半闔着杏眸,安靜愜意的靠在椅背上。
含翠站在她身後,一邊輕柔的給她梳着頭髮,一邊輕聲細語的同她說着繡孃的表現。
含翠如今領着繡娘們做繡活,鮮少跟在寧薇身邊。
是以,每日寧薇臨睡前,她必定會過來伺候寧薇梳洗。
寧薇擔心她過於勞累,曾讓她不要再過來了,誰知這丫頭默默走開之後,躲起來哭得眼睛都腫了,還說什麼小姐不要她了。
寧薇拿她沒有辦法,費了老大的勁纔將她安撫下來,答應她每日晚間讓她伺候,含翠這才恢復了常態。
含翠伺候寧薇多年,最是知道她的喜好,就連梳頭時使力的輕重,含翠也能把握得恰到好處。
這份舒心是巧竹和劍眉都比不上的。
如今寧薇手中之人,個個都有她們獨特的用處。
含翠執掌着繡房,巧竹管着臨微院,劍眉最是不得空,她時刻常伴寧薇左右,辦事奔走。
而星海,則是他們之中最爲勞累的一個,他與伍夫子一起掌握着寧府之外的動向。
臨微院的奴婢不少,可那些在寧薇看來都只是幹活之人,她真正看重的卻只有他們幾個。認真算起來,她手頭上可用的人還真的不多,只是她沒有想過再添人手。
在她看來,心腹之人就這些足夠了,多了不見得是好事。
寧薇突然想到了什麼,她看了看含翠,紅着臉,羞答答的輕聲問道:“含翠,你覺得女子送男子禮物,應該送什麼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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