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將事情封得極爲嚴密,她暗中處理掉了當天進出楚平書房的家奴,又將幾位姨娘的嘴巴封得密不透風,時過兩日,府裡府外關於楚府家風不正的謠言依舊不絕如縷,但是前幾日楚平和楚明心的事,卻仍舊聽不到任何風聲。
劉氏的手段,能掩藏起一切也很正常,對於這個楚曦很淡定,但她身邊幾個當初十分不屑做這種下檔子事的人,看到如此平靜的局面,如今都急的眼冒金火,他們好歹也是第一次幹這種缺德事,怎麼一點效果都木有呢?
楚曦斜眼,鄙視的勾了勾老二和老大,“紙始終包不住火,他們亂倫可是那麼多雙眼睛看到的,你們急什麼?”
金絲鉤勒的粉色蚊帳下面,昏睡了兩日的楚明心悠悠轉醒,她疲憊的柔着兩顆迷濛的杏眼,拉開蓋在自己身上厚重的八答暈春錦被,只是這一動,□之處卻傳來密密麻麻針扎般的疼痛。
楚明心痛苦的小臉皺成乾巴巴的醃蘿蔔樣,她身手捂住痛處,又覺得全身痠軟無力,像是散了架般。
她這是怎麼了?她怎麼會在孃的房間呢?楚明心詫異的打探着房間的擺飾,她的牀前放了一個繡着江南墨竹的屏風,將她與房中隔了開來。
劉氏端着洗漱的用水,擰乾毛巾後,就發現楚明心醒了。
頓時,她開始嚎啕大哭起來,由於不敢叫大夫,這兩天,她將心兒接到自己的房中,親自照料。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兒遭受如此的□,又昏睡不醒,她的一顆心就像懸在一個暗無天日的深淵中一樣。
“娘,你怎麼了?”楚明心見劉氏哭得那麼悽慘,好奇的問道,突然她又想起一件事,不等劉氏回答,又急忙問道,“娘,楚曦那個賤人怎麼樣了?”
她讓表哥帶着春藥去找那個小賤人,此刻恨不得那賤人早已被表哥收拾得服服帖帖,再也不能擋住她的路。
楚明心滿眼期待,心中不斷浮現楚曦如今悽慘的情景,有些喜不自勝。
聽到“楚曦”二字,劉氏的神色陡然變冷,老爺昨天就醒了,對於他和心兒的事卻完全不知,而且心兒睡得這麼沉,明顯就是被人下了藥。劉氏知道心兒和老爺定時遭人算計了,如今聽心兒說起楚曦,劉氏已經確定,在背後算計她們的人就是那位大小姐無疑了。
“心兒,你還記得兩日前發生什麼事了嗎?”劉氏放下毛巾,坐到牀邊,拉着楚明心的手,溫柔的問道。
“兩日前?”楚明心車軲轆似的雙眼不斷打着轉,一時想不出有什麼特殊的事情,又再次將話題跳到了楚曦身上,“娘,楚曦那賤人是不是現在很慘,我下午讓小舅舅趁着那賤人洗澡的時候偷偷溜進牡丹園了,小舅舅好色,那賤人是不是已經被小舅舅佔去了清白?”
楚明心激動地問着,天知道,她此刻有多想楚曦淪爲舅舅的玩物,以至於她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自己身體這幅狀況是怎麼回事,她是被人打暈了丟在楚平的牀上,所以對於那件不堪的事一點都不記得。
劉氏痛苦的搖搖頭,心裡已經猜測到心兒這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楚曦心思深沉,她的心兒哪裡是楚曦的對手?一想起是楚曦將她的女兒弄成這副樣子,劉氏在心底暗暗決定,定要將楚曦扒皮抽筋。
“心兒,你舅舅兩日前就回去了,放心,爲娘不會放過那賤人的。”劉氏寵溺的揉着楚明心的頭,接着說道,“先讓娘幫你上一下藥。”
聽孃的口氣就是楚曦沒事?楚明心不甘的捶打着被子,這纔將注意力移到了自己身體上,爲什麼她全身都這麼難受?
“娘,我這是怎麼了,好痛啊!”楚明心尖叫着,眼中因疼痛已經暈出了幾顆豆大的淚珠。
“別擔心,上了藥就沒事。”劉氏一邊爲楚明心擦着身子,一邊勸解着她,小心翼翼的爲她解下褻褲,清理着。
楚明心感覺一陣清涼的感覺從□傳來,臉上羞得通紅,她羞憤的擡起臉,卻發現孃親在幫她上着藥,而她的那個地方竟紅紫得一片模糊,不堪入目。
經歷過人事的她明白那是什麼造成的,楚明心震驚的坐起來,驚慌的拉着劉氏,臉上已經是一片梨花帶雨,“娘,我怎麼了,怎麼這麼痛?”
她全身上下佈滿了尚未散去的於紅,□又是像被人撕裂般,痛的要命。如今這幅情形的應該是楚曦,她怎麼會搞成這樣?
事情的真相讓劉氏難於啓齒,她痛苦的別過臉去,逃避楚明心的視線,心裡卻在一抽一抽的痛,她的女兒本該成爲高枝上的鳳凰,呼風喚雨,可如今卻淪落成這樣,這一切,都是楚曦那個賤人害的。
“沒事,心兒,上了藥就好了,你過幾天要進成王府了,其他事情別多想,至於那死丫頭,他中了你爹的毒,如今,你爹是不會給她解藥的,她活不過多長時間。”
劉氏含淚安撫着楚明心,果真一聽到自己即將要成爲成王的女人,楚明心臉上的焦急即刻散去,眉宇間浮現出幾分女兒家的羞態來,過段時間,她成了王爺的女人,而楚曦則會只剩一具屍體。
楚平因錯過一日早朝,楚府的家聲又遭全城人非議,臨天皇大怒,幸得成王和劉尚書求情,聖上只是下令收回了楚平手中幾項重大的參政項目,並沒有其他重罰。
說來也奇怪,楚大人並沒有因這件事而心中不快,反而這兩天變得精神飽滿,容光煥發。
這是因爲什麼,只有楚平自己心中知曉。對於歡愉之事,他已有許久力不從心,可那天有一個身材性感,玲瓏剔透的女子讓他慾望高漲,他雖記不清那女子是誰,但那女子帶給他的歡愉快感,他已經深深的記在腦中,時刻難忘。
這兩天,府中的下人都覺得姨娘們的行爲十分的怪異,往日裡她們都是想方設法的去討老爺歡心,不知爲何,這幾日,那些姨娘對老爺都不太上心。
牡丹園中,平靜如往日。楚曦翻看着徐昌送過來的玉和堂賬本,滿意的勾了勾脣角,“徐公果真不叫人失望,短短半個月,就能令原本頹廢的玉和堂生意大有好轉。”
李晉微微點頭,神態間有絲怪異,問道,“曦兒,南詔那邊的商人是不是太子幫忙聯繫的?”
“是啊。”楚曦詫異的回答,“怎麼了?”
這種情勢下,南詔和本朝尚在戰爭之中,私通南詔商販可是滅九族的大罪,李晉沒有想到太子衍竟然願意幫助曦兒。
“朝廷對商賈查的比較嚴,但徐先生在和南詔商人交易的過程中卻一直有人在暗中幫助他,那些人事左相玉錦手下的人。”李晉如實說道,他原來也沒有想到太子衍會這樣幫助楚曦。
楚曦一怔,如水的眸子在火光下微微浮動,明顯也是對這件事有些震驚。
她的腦中突然出現了那張邪魅不羈的臉,明明是一副無賴腹黑的神情,卻讓人感動,頓時有些說不清的感覺在楚曦心中蔓延,良久,她才搖搖腦袋,將思緒拉回,和李晉道,“告訴徐先生,從現在起,開始在全國進購名爲‘青蒿’的藥草,一年之內,我要在整個臨天朝,只有在我這裡才能見到這種藥草。”
跟着徐先生在藥堂打理了許久,李晉自然知曉楚曦口中所說的‘青蒿’ 是什麼,只是這種藥草長在深山中,有些罕見,平日裡也只用到一些不常見的疾病中,沒多少醫用價值,所以壟斷起來相對簡單。李晉素來知曉曦兒決定的事,自有道理,他也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