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
荀明把奧迪車開到路邊停下,她掐了張鵬一把:“你下車搞定桑塔納車的司機,她是你前夢中情人的男朋友。”
“OK,明明,讓咱爸爸的秘書陪咱倆去九五農場欣賞一下勞改犯的勞動場面吧。”
張鵬推開車門下車,他不管不顧,和怒氣衝衝過來找奧迪車司機理論的趙懷亮帥哥來了一個熊飽:“老朋友,哥們,我想你了,改天,那個,晚上我請你吃飯。”
“是你,張鵬。”
趙懷亮狠狠推開張鵬:“鄉巴佬不經常開車,追尾在所難免,算我倒黴,睛雯同志,咱們走!”
跟着趙懷亮過來的石睛雯似笑非笑看了張鵬一眼,她“嗯”了一聲,乖乖地跟着趙懷亮上了她們的桑塔納。
“靠,趙懷亮是大能啊!”
張鵬驚了,趙懷亮竟然把刁蠻的小騙子訓成溫柔女了,日!
張鵬坐進奧迪車的副駕駛座位:“哥很有必要跟着趙懷亮帥哥進修兩個月,學習一下他的訓妻大法!”
半個小時後,中周市農業西路,原中周市國棉五廠老家屬院,臨街樓地皮上,某座二層臨街商鋪的二樓,趙建設、張鵬、趙華月三人都坐在空油漆桶上。
趙建設和張鵬正激烈地爭論着什麼。趙華月笑嘻嘻看着張鵬和趙建設。荀明開車去接她爸爸的秘書趙水學去了。
“就這麼定了!”張鵬老總耍橫:“我是老總。”
“你法西斯,你蠻不講理!”
趙建設狠狠地吸了一口煙:“我去找紅葉總經理,老鄭、老常,我找板廠的申總一起彈劾你。”
“行了,趙經理,兩個地產公司一年之內不合並,就不合並吧。”趙華月和稀泥:“老闆,你有錯在先,不講理,年前是你說今年,上半年兩個地產公司合併的。”
張鵬想讓啓新地產河東公司與啓新地產中周公司各自發展一年,強強聯合纔有可能一加一大於二!但趙建設不理解,他認爲一加一永遠大於二!
“建設哥,商場如戰場,理解要執行,不理解也要執行。”
張鵬挪了一下他屁股下面的空油漆桶:“這個工地留幾個人安裝門窗,做一下掃尾的工作。接下來,咱們啓新地產,中周公司的主要工作是全力以赴建好建材批發市場。”
二十多分鐘後荀明和一個四十多歲文質彬彬的男人及木幼睛同學過來了。
“建設哥,晚上就不一起吃飯了。”
張鵬站起身:“等集團的總部建好後,咱們一醉方休。”
“我真的很期待那一天。”
趙建設和趙華月二人一臉憧憬之色站起身,熟女趙華月摸了一下她額頭上的劉海:“很期待!”
“先聲奪人不過如是!”
雨省,省委常委荀鐵漢同志的秘書趙水學廳長緊握住張鵬的手:“沒有建總部大樓先弄了一個標王,張總,啓新集團好一個先聲奪人!”
三十多分鐘後中周北郊,雨省九五農場在押犯會見室,木幼睛正低聲交待張大慶先生。荀鐵漢的副廳級秘書趙水學同志和荀明局長被雨省九五農場的場長熱情地請走聊天了。
三間大會見室中只有張鵬、木幼睛,穿一身囚衣的張大慶三人,沒有獄警在場,這肯定不符合會見條例!
“舅,惡性高血壓的症狀:頭暈,心慌,偶而暈倒。你裝得象一點!”
木幼晴看了看站在會見室東窗戶前的張鵬:“半個月左右放你出來,爲此張鵬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這時,張鵬正在欣賞一副孝女圖,他心情很好。
中周市,忙山區精神病醫院緊臨九五農場在押犯會見室,它位於會見室東面。
此時,忙山區精神病醫院,院子中,一個上身穿一件寬大白毛衣的十七八歲美女正在給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按頭。春日,下午五點多的太陽照在這對父女身上,好一幅孝女圖!
被精神病幾十天后,前癮君子和爛賭棍肖慶安臉色紅潤了,他精神不錯。肖慶安絮絮地給肖改女說着什麼。肖改女臉有點紅,她不時點着頭。
然後肖慶安不經意看到張鵬了。
“張鵬?張鵬!”
認人很準的肖慶安衝向張鵬,他隔着窗戶給張鵬跪下了:“張鵬,俺一家的大恩人,我肖慶安給你磕頭了。”
“別,別,你快站起來。”
隔着鐵窗的張鵬手足無措:“改女,快把你爸爸拉起來。”
“爸,你這是幹什麼?”
肖改女急跑幾步,拉起給張鵬磕了一個頭的肖慶安:“咱們家不欠張鵬什麼,他的錢我以後會還的。”
十分鐘後,中周市,忙山區精神病醫院院子中,張鵬、肖慶安、肖改女三人都坐在椅子上。
木幼睛在荀明的車中等着張鵬,她快佩服死張鵬了。好象什麼事都難不住張鵬似的!九五農場的場長暗示,最多二十天,張大慶就可以出來了。
“肖叔,住院費不要了。”
張鵬接過肖改女遞給他的水杯:“你的毒癮和賭癮應該都戒掉了,出院回家吧。”
“復吸和復賭的人太多了!”
肖慶安搖搖頭,他不讓肖改女說話:“不住夠三年我不走,我在這挺好的,讓改女娘再過幾天安心日子吧。”
幾分鐘後肖慶安回病房了,他落寞的背影讓肖改女流淚了。
然後,“張鵬,你再給我十萬塊錢。”
肖改女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公司的人都說你的錢一火車也拉不完。我想買銀穎姑家的那個老院子。”
“改女,我沒有多少錢,建設建材市場的錢不太夠。”
張鵬身上只剩下九十多萬人民幣了,他不想,也沒有理由再給肖改女十萬塊錢:“改女,我很窮滴。”
“我家那串古董佛珠是你的了,你再給我十萬。”
肖改女正色肅聲:“算我肖改女欠你十五萬,放心,我當小姐也還你這十五萬。張鵬,你小氣得不象話,你弄到了價值幾億人民幣的標王!你爲什麼不給我家買房子?”
張鵬哭笑不得,傳說中的升米恩,鬥米仇!
此情此景讓張鵬想起了一個小故事:據說某小區,某樓,某單元一共有四戶居民。
這個單元四樓的王大娘退休後,她一個人單住。
這個單元一樓、二樓、三樓分別住着三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他們都是一個人單住。
王大娘看到這三個大學生年紀輕輕,每天工作都是很辛苦。
於是某一日清早,王大娘將她剛烤好的麪包,送給三個大學生每人一塊,做爲他們的早餐。那三個大學生都非常感謝王大娘。
從這一天起,王大娘每天早上都分別送一塊麪包給那三個大學生。
那三個大學生對王大娘都很熱情,平日他們“大娘”,“大娘”叫個不停,對王大娘很親熱。
但是,某一日王大娘生病了,她早晨沒有烤麪包。
三樓的那個大學生等不到麪包,他上敲開王大娘門:“你怎麼回事,今天爲什麼沒有送麪包?我上班快遲到了。”
王大娘哭笑不得,她很無語。王大娘住院幾天回來後,那三個大學生看到王大娘後都是怒目而視。
現在的張鵬同學就是那個好心,悲崔的王大娘了。
“改女同志,現在我不欠你們傢什麼,對吧?”
張鵬站起身,他真生氣了:“肖改女,你妹妹肖春煥和肖春嬌算我資助的失學兒童,我會資助到她倆大學畢業,以後你不要給我打電話了。”
然後張鵬揚長而去,好人難當啊!
“站住!”
肖改女大怒,然後她愣了一下:“站住,張鵬,你站住——我錯了!”
用南雨佳老總的話說,世上沒有賣後悔藥,張鵬徑直走了,他不敢和肖改女再來往了。
假如張鵬親過,或者佔過肖改女的便宜,那就完了!抗女色誘惑係數爲零的張鵬頭也不回,上了荀明的奧迪走人了。
肖改女悔不當初,她咬咬牙去了她爸爸肖慶安的病房。
下午六點多,想和齊玥校長商量一下啓新學校事情的張鵬開着荀明的奧迪車,他一個人往中周西郊而去。
張鵬開車走遠後荀明打了一個電話,她和電話那頭的某個美女嘻嘻哈哈十多分鐘。
又二十分鐘後中周西郊,啓新溫泉渡假村,啓新學校旁邊的停車場大門口不遠處,有一個帥哥和一個美女正在熱情地交談。
這個三十來歲的帥哥,一米七五左右,他一表人才,一幅精明能幹的樣子。
下了奧迪車的張鵬有點失落,不遠處正和帥哥聊天的柳紅葉只是略略衝他點了一下頭。
感覺自己失竊了的張鵬象孤魂野鬼一樣飄進了中周啓新學校,他壓下好東西被人偷走了的感覺。
幾分鐘後,啓新學校教學樓三樓,老師辦公區域,張鵬不時和啓新學校的某個教職工輕聲打着招呼。
半分鐘後,張鵬悄無聲息走進齊玥校長半開着的辦公室中,他看到齊玥美女上半身趴在她的辦公桌上,研究着一張施工圖。
齊玥長長的黑髮很隨意地挽起來盤在腦後,她細長光滑的玉頸上有一條細細的紅繩。齊玥應該戴着玉石掛件。
齊玥脖頸的皮膚膩白,還真的是玉頸生香!和齊玥美女接過吻的色鬼張鵬心癢難禁,他悄悄湊過去在齊玥的玉頸上親了一下。
“啊,流氓!”
齊玥大喊大叫,她一副遇到了流氓的樣子:“抓流氓啊!”
“齊玥,嗯,你不是齊玥。對不起!”
張鵬尷尬了,這個“齊玥”的聲音和齊玥略微不同,他退開幾步:“美女,我認錯人了,對不起,我賠款!”
然後,聞聲跑過來的那一大羣啓新學校的教職工手足無措起來,他們無所適從。
美女校長喊抓流氓,流氓是他們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