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人是你。”
獨眼和尚打量着周亮:“有個女孩子真心願意替你死,你又有貴人相幫纔沒有被小鬼抓走。”
“老禿驢咒我!周亮大怒,他擡腿踢獨眼和尚:我踢死你!”
“是你姐命薄。”
周亮的媽媽拉住周亮:“你姐沒有死,她去西方極樂世界了。”
“夫人,你女兒應該沒有死。”
獨眼和尚低頭閉目:“有個貴人不准她吃送行的餃子,所以她還要留在這世上受難……”
“明妹沒有死。她留在這世上受難,太好了!”
周明妹的爸爸激動了,他抓住獨眼和尚的手:“請神僧移步到我家中,修貴寺山門的錢我全出。”
周亮一家人把獨眼和尚請到他們家了。
“送行餃子,送行餃子!”
常瓊瓊看着張鵬的眼睛:“張鵬,我記得那天是你不準明妹吃餃子的,難道明妹真的沒有死。”
鄭依初家大門口附近的人都對張鵬行了個注目禮,張鵬連忙擺擺人:“瓊瓊,你記錯了,我哪敢不讓明妹吃餃子?”
“張貴人,過來扶寡人回去安歇。”
鄭依初在衆人的鬨笑聲中掐了張鵬一把:“朕改天封你爲皇后。”
“謝主隆恩!”
張鵬小意的扶着鄭依初的胳膊,他在衆人的鬨笑聲中把鄭依初扶進她家別墅中。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張鵬不敢承認那天下午他曾經不準周明妹吃餃子。
“上馬餃子,下馬面。”張鵬那天不準周明妹吃送行的餃子,也許周明妹真的沒有死。
常瓊瓊裝出一臉笑容,她跟着張鵬和鄭依初二人走進鄭家別墅一樓客廳。常瓊瓊確定她沒有記錯,但她不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再說了。這時,周明妹家客廳中,對於周家人關於周明妹的詢問,那個獨眼和尚反反覆覆只說周明妹沒有死。
幾分鐘後周明妹的爸爸拿出一厚疊錢放到茶几上,他往獨眼和尚跟前推了一下:“求神僧指點一條尋找我女兒的明路。”
獨眼和尚低頭閉目,他嘴裡唸唸有詞。但鄭家人聽不懂獨眼和尚的話。
幾分鐘後,“欲尋令愛,找那個貴人幫忙。”
獨眼和尚拿着周家給他的那厚厚一疊百元大鈔起身:“天機不可泄露。弓長啊!”
獨眼和尚飄然離去。
“爸,瓊瓊姐剛纔在大門口說張鵬曾經不讓我姐吃餃子。雖然鵬哥不承認,但張鵬就是我姐的貴人。”
周亮拉住欲追獨眼和尚的他爸爸:“爸,弓長就是‘張’啊,那個獨眼神僧說的夠清楚了。”
“老周,張鵬救了小亮兩次,張鵬就是小亮和小妹的貴人啊!”周明妹的媽媽喜極而泣:“我去求張鵬,傾家蕩產我也要救明妹,明妹,我可憐的孩子!”
“渤水島附近時有颱風活動。”
周明妹的爸爸拿起他家的固定電話:“張鵬是大老闆,他不缺錢,讓秦耀請張鵬吧。”
下午三點多,張鵬接到朱文龍打的傳呼。
朱文龍準備在張鵬的那片灘塗上搞水產養殖並開鹽田,他請來幫忙建簡易房的工人們出大事了。
幾分鐘前灘塗某個水坑中游出來一條胳膊粗細的毒蛇咬死五個工人,朱文龍徹底破產了,他不承包張鵬的灘塗了。朱文龍求張鵬退還他十萬人民幣承包金,讓他賠償給死亡工人的親屬。
張鵬同意了,他翻着鄭依初的皮包找車鑰匙。
“張鵬,咱爸說徵得你的同意才能把院牆打通。”
鄭依初白了張鵬一眼:“男孩子不能翻女孩子的皮包你不知道嗎?”
“老朱請的工人出事了,我去軍綠看看。”
張鵬拿着鄭依初的車鑰匙,他給鄭家商倒了一杯水:“叔,院牆請人打通吧。”
想掐死張鵬的鄭家商哼了一聲,他算是同意了。
“張鵬,你這個伢子。”鄭依初的媽媽給張鵬整理衣領:“你怎麼還叫叔?”
“姐夫,張鵬!”鄭士化雙手握拳:“張鵬,你敢欺負我姐和我瓊姐,我就殺了你。”
鄭力虎衝張鵬比了一下他的拳頭。
張鵬連稱“不敢,不敢!”,他在鄭依初得意的笑聲中奔鄭家的車庫而去。常瓊瓊緊跟着張鵬。
“小瓊,晚上我陪你逛夜市。”張鵬抱了常瓊瓊一下,他拉開奔馳車的車門:“你的畢業論文還沒有寫好嗎?”
今年二十歲的常瓊瓊小學,初中跳了幾級,他今年大學本科畢業。
“我的畢業論文寫好了。”
二十一歲的鄭依初坐進奔馳車副駕駛座位:“張鵬,姐的小男人,我也是本科生,比你這個大專生高了一個檔次。”
“遙想姐姐當年高中時那個男朋友,他也只是親過我的臉而已。”鄭依初一臉滄桑:“沒想到姐姐我到頭來,便宜了張鵬你這個黑了色。”張鵬直當什麼也沒有聽到,他發動汽車。張鵬開車帶着鄭依初和常瓊瓊往軍綠灘塗而去。
下午四點,軍綠灘塗一片地勢較高的平坡上,已經有幾間完工的簡易房了。朱文龍準備在這片灘塗上建幾十商簡易房當作他養殖場和鹽田的基地,爲了省錢的他沒有把建基地的工作包給建築隊。
朱文龍請他七羊市的一個朋友找了十多個朋友的朋友幫忙建簡易房,結果出大事了。朱文龍把他七羊市的朋友趙起星介紹給張鵬。
“張鵬,你的這一大片灘塗上竟然有一條大毒蛇。”
朱文龍把幾張照片遞給張鵬:“‘拍立得’照像機的閃光燈把毒蛇嚇跑了。否則我也OVER了。”
照片上,一條成人胳膊粗細的三角頭蛇吐着蛇信,它看起來兇惡之極。
“這十萬塊賠給三子他們五個的家屬。”
朱文龍接過張鵬還給他那張十萬人民幣的支票:“可笑,可憐我朱文龍奔波二十多年,一事無成,我回頂城市,繼續經營小煤礦挖煤。”
“朱哥,你跟着我幹吧。”
張鵬起了愛才之心,這也是張鵬手下無可用之人:“你給我管理這片灘塗,這片灘塗的收益給你百分之十。”
“百分之七吧。”
朱文龍抓住張鵬的右手:“老闆,我老朱當不成元帥,但我完全能勝任一個將軍,你瞧好吧,灘塗搞頭很大,百分之七的受益不少了。”
“張老闆,你的灘塗上有大毒蛇,沒有工人敢來這裡工作的。”趙起星遞給張鵬一根菸:“我們趙莊離這裡很近,這片灘塗有一條大毒蛇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
張鵬他們旁邊那十幾個壯年男人都是連連點頭。
“想辦法殺掉毒蛇。”張鵬推開香菸:“老趙,我不會吸菸。”
“張鵬,請咱四叔派軍隊過來抓毒蛇。”鄭依初抱住張鵬的右胳膊:“一條毒蛇還能翻天?”
“張鵬,咱們把灘塗水坑中的水都抽乾。”常瓊瓊抱住張鵬的左胳膊:“讓當兵的拿着火焰噴射器,再多毒蛇也不怕。”
朱文龍、趙起星及那十多個工人都有點暈,派部隊清剿毒蛇,這兩個美女夠狠。
朱文龍暗想,我老朱這個老闆夠花,老闆在京城還有兩個女朋友的,他又把七羊市最漂亮的兩個美女一勺燴了。朱文龍在京城買地給張鵬時,見過馬勝男和哈斯斯樂格,他把馬勝男和哈斯斯樂格當作張鵬的女人了。
“不用這麼麻煩,老朱,你弄幾個雞蛋和一個貌似雞蛋的石頭。”張鵬往剛纔毒蛇出現的地方走:“初初,你和瓊瓊都在這裡等着我。”就象黃鼠狼愛吃母雞一樣,蛇都喜歡吃鳥蛋的。雞蛋當然也是蛇們的最愛。
常瓊瓊拉住想跟去的鄭依初,她搖搖頭:“明知幫不上忙,咱倆就別去給張鵬添亂。”
朱文龍去雞蛋和石頭,趙起星和那十多個工人遠遠地跟着張鵬。幾分鐘後張鵬看到一場毒蛇之戰。
一條世界上第二毒的短刺海蛇,正和一條成人胳膊粗細的尖頭白蛇惡戰。
一山不容二虎,同樣,在張鵬的軍綠灘塗上也只能有一條王者之蛇。
奈何短刺海蛇和白蛇實力差別太大,它只能遊走於白蛇的外圍伺機攻擊白蛇的七寸。只是三、兩個呼吸白蛇就咬住了短刺海蛇的七寸。蛇毒透體而入,短刺海蛇一命嗚呼。
然後白蛇昂着它三角腦袋,它對着不遠處的張鵬、趙起星等人吐着蛇信。那十多個工人齊齊發了一聲喊,他們跑了。
“張老闆,快跑!“趙起星拉着張鵬就跑:“這條白蛇他媽的很通人性,它剛纔也是先示威後進攻的。”
張鵬跟着趙超星跑回簡易房,朱文龍也找到張鵬要的雞蛋和石頭了。幾分鐘後張鵬一個人躡手躡腳回到剛纔那兩條毒蛇的打鬥現場,白蛇已經不見了。
短刺海蛇的屍體孤零零躺在地上,張鵬把雞蛋和石頭分散開放到地上,他就回了簡易房。
白蛇再通人性,它也只是一條蛇。所以張鵬回到簡易房十幾分鍾後,張鵬、朱文龍、趙起星等人就聽到不遠處傳來“啪啪啪”的響聲。
張鵬招呼鄭依初和常瓊瓊去看熱鬧。
蛇類吃鳥蛋都一口吞掉鳥蛋,它們再纏緊身子把鳥蛋擠爛消化。但這條悲崔的白蛇把一個貌似雞蛋的石頭吞到它肚子裡了,它能把石頭纏爛就怪了。
於是白蛇狠命地摔打它自己的身子,它試圖把它體內這個比較結實的雞蛋摔爛。
十幾分鍾後發了性子的白蛇把它的身子狠狠地砸在一塊石頭上,這一次終於有效果了,石頭破體而出。
小時候張鵬、張工等人曾經用這一招弄死過不少偷吃雞蛋的蛇。
身體幾乎一分爲二的白蛇奄奄一息,它垂死掙扎爬向離它最近的張鵬,欲臨死咬死張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