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張記驢肉館二樓201房間,張鵬、秦大江、言少軍,王力軍四人開喝,六點多,張鵬去驢肉館後院廁所放完水回來,他經過驢肉館一樓大廳。
“咦,六姐夫,你親自來這裡吃飯啊?”江雪寢室的老八從大廳裡某張桌子旁邊站起來:“老三,有人請咱倆吃飯了,你那麼早把你的資深追求者田洋趕走幹嗎?下次讓他結了帳,再趕走他。”
張鵬一頭汗,把江雪寢室的老八及老三“眼鏡”同學讓進他們201房間。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喝酒也是一樣,有了兩個青春少女加入,張鵬他們四個雄性動物喝得更愉快了。
四十多歲的秦大江自重身份,他只是和兩個少女分別玩了一次“老虎,槓子、雞”遊戲。
三十來歲的言少軍就慘了,在張鵬的示意下老三和老八二十分鐘不到就灌了他半斤多白酒。
永遠不要小瞧女孩子的酒量和智慧。機靈的王力軍不一會就和嬌小玲瓏,容貌秀麗的老八同學攀成了同學關係。
王力軍一副知心大哥面孔:“劉豔,我必須要說你幾句,你來河東上大學時,家裡大人沒有教你嗎?女孩子一定要有防範意識。”
“你和張鵬只是一個學校的同學,你怎麼就敢參加他的飯局,張鵬或者我們幾個起壞心,把你灌醉了,那後果不可想象。”
“切!”老八劉豔白了王力軍一眼:“你以爲我傻呀,眼睛是心靈的小窗戶,張鵬看我的眼神和我親哥看我的眼神一樣。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張鵬的朋友是壞人的可能性很小。你不是人,哦,你不是好人嗎?”
王力軍連連聲稱他是好人,就聽到老三哼道:“張鵬肯定是好人,他給我們女孩子很溫馨,很安全的感覺。倒是你王力軍同志,一直在哄我們老八,王力軍,想當我們寢室的八妹夫沒那麼容易。”
老三說完起身將她的小皮包遞給張鵬:“六妹夫,陪我去驢肉館後院的廁所,這個點應該有酒暈子了。”
“我也去,我也去!”老八起身把她的小皮包遞給張鵬。張鵬陪着老三、老八兩女出了房間後,王力軍也跟去了。
十分鐘後夜裡七點半,張記驢肉館後院,上完廁所的張鵬、王力軍、老三、老八四人站在驢肉館後院左面,那個如倉庫樣的大房子門口。
門是開着的,大房子裡燈火通明,房間裡面還傳出“噗通!”,“噗通!”的響聲。
張鵬四人就是被這響聲吸引過來的。大房子門口立着一個小牌子:“阿膠生產重地,閒人免進!”
“阿膠是補氣血的好東西!”老三往大房子裡走:“咱們進去參觀一下吧!”
“好啊,好啊!”老八說着話也走進大房子裡。
“別進去!”一絲不祥的感覺突兀地出現在張鵬心頭:“老三,老八,你倆給我出來!”
“劉豔想看,讓她進去看看唄!”王力軍一腳門裡,一腳門外:“驢肉館老張不會說什麼的。”
張鵬無奈搖搖頭,他最後一個走進大房子中。張鵬見到空蕩蕩的大房子,東西兩面牆壁,前面不遠處各立着一塊厚鐵板。這兩塊鐵板上分別固定着一張驢皮。
兩塊鐵板中間的房樑上吊一直徑約半米的大圓木錘。一個壯漢正操縱着大木錘左右開弓“噗通!”,“噗通!”地捶打着鐵板上的那兩張驢皮。
“你們是什麼人?壯漢一聲吼:“出去!”
這大房子裡就只有壯漢這一個工人。
“華仔,劉德華!”老三一聲尖叫,她飛奔向東面那塊鐵板上,釘着的那張爛驢皮:“劉天王,請給我籤個名。”
王力軍一把沒有拉住老三,離老三更遠一點的張鵬就更來不及拉住老三了。
張鵬和王力軍驚駭之中,又見到劉豔喊着“咦,張學友,請給我籤個名!”飛奔向西面,那塊鐵板上,釘着的,那張驢皮。
隨後“嘭!”,“咔嚓!”,“啊!”,“嘭!”,“哎呀!”,“哎呀!”的聲音接連響起。
“嘭!”地一聲,大圓木錘擊中老三的腦袋。老三的腦袋“咔嚓!”一聲碎了,但老三還是發出了一個短促的“啊!”字
王力軍眼疾動作快,他將老八劉豔撞到一邊。
“嘭!”地一聲圓木錘擊中王力軍的左肩,王力軍和被他撞到一邊的老八都是“哎呀!”一聲摔倒在地上。
兔起鵲落,很短時間慘劇就發生了,剛反應過來的壯漢工人將大圓木錘停下:“不怪我啊!你們私自…..”
張鵬簡單檢查了一下老三:“老三已經死了,我去喊秦局和言所。力軍,你怎麼樣?”
王力軍抱住驚呆了的老八:“我沒什麼大事。”
三十分鐘後老三的屍體被河東市殯儀館的車拉走了,王力軍開車把張鵬和劉豔送到河東醫專大門口,他和劉豔互相留了聯繫方式後開車離去。
張鵬看着呼嘯而去的警車,他心想酒駕和醉駕是得嚴懲,但現在才1997年,可惜了的!
“張鵬,咱們先別和江雪她們說老三出事了。28號就該去市人民會堂演出了,今晚的排練很重要!”
張鵬看了看連續響個不停的傳呼機,他點了點頭:“快九點了,江雪一直給我打傳呼,咱倆快點!”
五分鐘後,文珊一個絆摔將喝暈了的張鵬摔倒在地上:“張鵬,你這個說話不算數的渾蛋,竟然遲到了近一個小時。”
老八扶起張鵬:“老大,我和張鵬,我們……”
張鵬看了看都是一臉原來如此表情的97級高護一班舞蹈隊的十多個女生:我和劉豔去吃飯了,我們什麼也木有幹。”
越描越黑,畫蛇添足。
“張鵬,劉豔哪點比我好?”江雪揪住張鵬的耳朵:“劉豔比白還是比我高啊?還是她的哪啥比我的挺,比我的翹?你竟然喜新厭舊!”
“嗯,是我自作多情了,”江雪放開張鵬:“我和你張鵬沒有什麼關係,對不起!”
就在這時97級高護一班的輔導員張老師過來了:“江家靜出事了,今天的排練取消。”
97級高護一班舞蹈隊的十多個女生把跟着張老師過來的,河東醫專辦公室副主任圍了起來。
幾分鐘後高護一班的十多個女生對江家靜的意外死亡唏噓一番後大都走了,稍後得到消息的江雪她們205寢室另外幾個女生卻過來了,江雪執意讓張鵬和她演練一下那幾個託舉動作。
幾分鐘後在學校禮堂的舞臺上張鵬看了一遍“歌唱祖國”的舞蹈錄像後,他抄起江雪舉重若輕地把那幾個託舉動作演示了一遍。
“太帥了,好有力量啊!六妹夫,我愛死你了!”花癡老五衝向剛把江雪放到地上的張鵬:“不要錢的情人要不?”
張鵬跳下舞臺:“江雪,28號晚上,八點之前,我一準到市人民會堂報道,再見!”
“李連杰,我喜歡死你了!”江雪從舞臺上跑向張鵬:“連傑哥,給我籤個名啊!”
張鵬接住從半米多高舞臺上摔下來的江雪:“江雪,你累了,坐下歇歇吧!”
張鵬把江雪放到他旁邊的某個座位上,他剛直起身,走下舞臺的老五就抱住了他。
“黎明,人家愛死你了!”老五親了張鵬一下:“咱倆去開房吧!”
張鵬安撫住老五,他把江雪寢室剩下的六個人包括緩過神的江雪都叫到身邊:“你們寢室的老三、老八、老五、還有江雪都產生了不同程度的幻覺,你們寢室的人最近應該看過恐怖電影吧?”
江雪寢室剩下的七個人包括湊過來的老五都點了點頭。
文珊的聲音遲遲疑疑:“你是說我們都中了邪,也就是說我們寢室其它人也有可能因爲幻覺象老三那樣死亡。”一瞬間,恐怖氣氛把205寢室的七個女生包圍了。
文珊看了看她寢室的衆姐妹:“不要怕,邪氣也就是陰氣,找個陽氣足的男孩子讓他放千把毫升血。咱們把他的血用水稀釋一下在咱們寢室灑一下就OK了。”
文珊說完貌似不經意地看了看張鵬。
半分鐘後張鵬被205寢室七名女生看得毛骨悚然:“各位兄弟姐妹,老少爺們,大姐,小妹,不好意思,我不是處男,我的血陽氣不夠。老八大姐,王力軍是個處男,你讓他貢獻一千毫升血就行了。各位,人有三急!”
死道友不死貧道,張鵬果斷把王力軍同志出賣了。
河東市公安局單身宿舍樓某個房間中,已經睡着的王力軍打了個噴嚏坐起來:“有美女想我了,俺的豔豔,你力哥我明天去找你啊!”
河東醫專學校禮堂裡面,文珊一把拉住想尿遁的張鵬:“哪走?孤陽不生,孤陰不長,陰陽調和過的血更好一點。一千毫升血,毛毛雨啦!明天讓老六請你吃個棒棒糖。”
張鵬舉手作投降狀:“女俠饒命,我想起來了,我是處男,明天我負責給你們寢室找一個血牛總行了吧?我們寢室老大李紅濤比我壯多了,他比我更合適一點。”
河東市街頭某碟屋一個單間中,正和王清雅一起看三級片的李紅濤“阿嚏!”一聲:“我沒有受凉啊,壞了,應該是老五那個渾蛋又想讓我背黑鍋了。”
王清雅深以爲然:“那次張鵬偷偷摸了摸劉美麗老師的手,就賴到你身上了。‘大個’,明天讓張鵬請客吃竹蓀鵝。”
河東醫專學校禮堂裡面,“好,明天讓你找個替死鬼,便宜你了。”文珊把張鵬按到她旁邊的座位上:“今晚咋辦?”
“我睡在你們寢室。”張鵬色色地看着205寢室幾個女生:“我睡在老三牀上,我記得我好象不是流氓,不會偷偷鑽你們被窩中啊。”
“成交!”205寢室幾個女生包括文珊和江雪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