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長途飛行後,楊學慶來到了熟悉的舊金山,由於此次是代表校方海外任教,自然有人來接機,他原本是不想和藉機的人回學校,可是考慮到行李箱中的丹丸和黑色珠子,他還是決定跟着藉機的人回學校再說。
楊學慶此次任教的是一家華人開設的華裔學校金山大學,主要是向學校那些生長在美國的華裔學生傳授中華文化與中華特有技術,當然這些學生除了出生在美國的華裔,也還有留學生。
剛到金山大學,許多瑣碎的事接踵而來,讓楊學慶不得不處理,直到一切搞定後,天已然入夜,看着窗外繁華的夜市,他又看到了遠方金門大橋的影子。
金門大橋是世界著名大橋之一,被譽爲近代橋樑工程的一項奇蹟,金門大橋的北端連接北加利福尼亞,南端連接舊金山半島,整個大橋造型宏偉壯觀、樸素無華。橋身呈硃紅色,橫臥於碧海白浪之上,華燈初放,如巨龍凌空,使舊金山市的夜空景色更見壯麗。
早在當初和林若馨沒有分手時,楊學慶和她最常去的地點就是在金門大橋,而金門大橋也被他們稱作老地方。
如今來到舊金山,看到那金門大橋的影子,楊學慶自然是打算看看,當下拿起新房子的鑰匙他就朝外走了出去。
走在金門大橋上,從金門海峽吹來的海風迎面撲來,讓楊學慶整個人都感到了輕鬆,只是輕鬆之餘,又讓灑脫的他有一絲感慨,因爲曾經他漫步在金門海峽時,他都是摟着林若馨那盈盈一握的柳腰溫馨的走在這的
。
正想着,楊學慶卻停了下來,因爲他發現在遠處,也就是他最愛和林若馨呆在那看海的地方,正有着一個熟悉的身影——林若馨!
“她在流淚!”雖然和林若馨隔得有些遠。可是在丹丸的改造和練功兩個因素下,楊學慶現在的眼力,當真是超強,他自然能借着海風把站在那地林若馨頭髮吹起飄揚時,看到她那令人心生憐意的美麗臉龐上所流下的晶瑩剔透的淚水。
想見的人,突然間出現在面前,讓楊學慶忍不住停下了身形,面前的她。許久不見,仍然是那麼的清新動人,一身幹靜的白裙在海風中飄蕩着,再加上那被海風所迷亂地烏黑秀飛,整個苗條的她,讓人看起來有如仙界降臨人間的仙女,不,就是仙女!
“爲什麼哭泣?”看着自己曾經心愛的女人在哭泣,楊學慶心裡還是莫名的起了一絲痛意,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哭泣的女孩。似乎感應到什麼,伸手擦了一把眼淚,朝他望來。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我看到他會感覺到是他的出現?”林若馨喃喃道。原本以爲那個記憶的他出現,可是令她失望的是,出現的不是記憶地他,而是一個老頭,她多希望撲入他地懷裡,放聲痛哭,把心中的壓抑給哭出來,可是這一切,對她來說,都只是一個空想。
“學慶。我還是愛你的,你知道嗎?”林若馨哽咽着,再一次轉過身去,看着那夜空下地碧海,可是她卻沒有發現,在她轉身的一瞬間,那個站在她遠處的老頭,有若磐石般的身體卻不禁一顫。
“還愛我嗎?當初又爲何選擇離開?”楊學慶凝視着遠方那窈窕的身影,心生一股憐意。想也沒有想,就朝她走去,想把她擁入懷裡,可是身形一動,他卻苦笑了起來,因爲他記起了自己是個老頭,他以現在的身份去說他是楊學慶,這合適嗎?
考慮了兩下,他否定了要告訴林若馨現在身爲糟老頭子的他就是楊學慶,不過,要讓他看着自己初戀的女人在自己面前痛哭,他也做不到,所以他還是朝林若馨走了過去。
“你要是從這跳下去,死亡之橋恐怕就會變成仙橋了。”哭泣中,林若馨突然聽到了只有記憶中的他纔會對自己調侃所說的話,她一愣,緊接着回過神來,喜道:“學……”慶字剛要說出口,轉過頭來地她卻停了下來,因爲她發現說這話的人並不是他,而是一個老頭
!
楊學慶笑了起來,金門大橋雖然是舊金山的象徵,以雄偉磅礴的氣勢,吸引着無數的遊客,然而,這座聞名遐邇的大橋,卻也有另一個令人恐懼的名字——死亡之橋,金門大橋之所以叫死亡之橋的原因就是從大橋建成以來的幾十年間,從這橋上跳海自殺者已超過數千人,楊學慶和林若馨來這吹海風時,就會經常和她開玩笑,說他剛纔說地那句話,林若馨在聽到他說的話後,有這反應,也在他意料之中。
雖然因爲面前的人不是記憶中的人而感到一絲失望,可是林若馨卻對面前的人感到無比的親切,隱然間,她似乎發現了那個心愛的他在老人身上出現,把眼角的眼淚擦乾,她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道:“老人家,放心,我沒有這麼想不開。”
楊學慶恩了一聲,道:“看你的樣子,是在想你所愛的人吧,既然你說你沒有這麼想不開,那爲何在感情上又怎麼想不開呢?有時候,當你選擇了離去,就應該知道會有這個結果,又何必讓自己去傷心呢?何不好好直麪人生,恩,另外,有一個人要我送你一句話。”
“什麼?”林若馨不解道,一時還沒弄清怎麼回事,只是她還沒有等到答案,一旁就走來四個清一色的黑色西裝革履的大漢,走到她的面前,有禮貌道:“小姐,該回去了!”
林若馨點了點頭,道:“等一下,讓我先聽這位老人家的一句話!”
楊學慶看了林若馨邊上的四個人一眼,沉吟一聲道:“他要我告訴你,人生是自己選擇的,既然你做了決定,他會尊重你的決定,但是,請你開心的活下去,因爲他愛你!還有,他的名字叫楊學慶!”說着他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直接跨過林若馨幾人,朝前走去。
“什麼!”林若馨初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待得她反應過來,她當下什麼也不顧朝楊學慶追了上去,抓着他的手,急切問道:“老人家,求求你,告訴我他在哪?
“小姐!”一旁的四個黑衣大漢走了過來。當中一人道:“小姐,你還是不要問了,就算你知道他的下落又如何?難道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林若馨聽到這話,臉色黯了下來,鬆開了楊學慶地手,平靜道:
“我明白了,我們回去吧
。”說着朝楊學慶道:“老人家,謝謝你的轉告!”然後就和四個黑衣大漢坐車走了。
看着林若馨坐車離開,楊學慶露出了一絲疑色,其實在四個黑衣大漢出現時。他很明顯的感應到。護着林若馨的四個西裝大漢都是會家子,而且通過他們的內息,他可以肯定。四個人的功力並不簡單,剛纔聽到黑衣大漢的話,讓他忍不住對林家有了一點好奇。
好奇歸好奇,在見了林若馨一面後,楊學慶已然放下心中的負擔,對於他來說,他地確是有些想留下林若馨的衝動,可是有兩個原因卻讓他斷了這個念頭,第一,就是身份。
他現在的身份是孫教授,而不是楊學慶。第二,就是信任,林若馨明明有苦衷,可她並沒有告訴他,讓他一起和她去面對,而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站在剛纔林若馨所站的地方,吹了一陣海風后,楊學慶便回到新家中。這個新家,是學校所租的一個二室一廳的房子,在經過白天的整理,他已然把一切都折騰好了,第二室當臥房,而前面一室,則被空了出來,楊學慶打算拿前面這一室用來鍛鍊。
雖然此時楊學慶已然走上了武道之路,可是每天他練功醒來後,他都會做一些如俯臥撐之內的運動,藉此鍛鍊自己,其實他也有想過學武功,可是每次去蒼然宗時,那些個弟子對他太過敬仰,一般看到他,都會停下來行禮或是什麼的,而且大部份他去蒼然宗地時間,都呆不過一會,歐陽錦和龐大經都會叫他,希望他指點武功,這樣折騰,楊學慶每一次都只能找藉口逃走,自然什麼武也偷學不了,所以到現在來,他依稀能會地拳,就是羅建曾經對他使過的蒼穹拳,不過由於當時他也只是拿羅建試招,所以沒有很用心去記招式,自然也是零零散散的幾拳,這幾個蒼穹拳不能連在一起用,威力也是有限得很,還不如他打什麼軍體拳來得直接,所以他也懶得去練蒼穹拳,直接使自己以前學地拳。
回到家中,沒有事可做的楊學慶並沒有象以往那樣去練功,而是徑直走到房裡,伸手拿出了那顆從古墓帶回的黑色珠子,在白天整理東西時,他就想研究一下,不過因爲白天容易有人找上門,所以楊學慶就忍耐了下來。
現在是晚上,楊學慶往牀上一躺,要有人來了,他也不用怕,直接不開門,第二天就說自己睡着了就沒事了。
拿出黑色珠子坐在了牀上,感受着珠子傳來的絲絲涼氣,楊學慶感到了舒爽無比,不知道爲什麼,他現在拿這顆珠子,發覺珠子所帶來的感受,要比以前好多了,而且更讓他吃驚的是,這次拿珠子,他居然感受到控制肌肉的真氣受到黑色珠子的波動,運轉居然會比以前快多了,要知道,對於肌肉上的真氣,他可是早就想了解了,如今感覺到黑色珠子能促化肌肉上的真氣,他自然是要好好研究,就算不能研究出黑色珠子來,能使他在肌肉上地真氣有一定了解,那對於他來說,就是成功的
。
玩轉着手上的黑色珠子,感受着肌肉上的真氣運轉速度開始加快了起來,不過楊學慶卻並沒有去管肌肉上的真氣,而是試着朝黑色珠子輸真氣,因爲在剛纔,他才記起,在弄到這個珠子,他並沒有試着用真氣去試探黑色珠子。
真氣一進黑色珠子,就如石沉大海一樣,瞬間消失不見,連帶着,楊學慶體內的真氣也開始倒流,這現象讓他吃了一驚,當下什麼也沒有想,他快速切斷了真氣和黑色珠子的連接,好在他本身功力強勁,再加上他現在對真氣的運用已然無比靈活,要不然楊學慶幾乎可以肯定,自己這一身九十多年的功力,就差不多廢了,不過就算如此,他還是被黑色珠子吸了一層功力進去。
看着黑色珠子,楊學慶露出了一絲凝重地神色,因爲如果這顆珠子能夠吸收人的真氣,那麼很顯然,基本上要研究它,他必須要靠外力了,畢竟看外表看不出黑色珠子的什麼特殊之處,而探裡面,真氣則會被吸收。
“吸收?”楊學慶突然叫了起來,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在想到這個吸收,他想到了另一個可能性,那就是黑色珠子既然能吸引真氣,那麼黑色珠子可能是一個承載體,裡面或許承載着大量的真氣也說不定,既然裡面承載了真氣,也說明,他能吸收真氣,而想到剛纔自己一成功力瞬間被吸了進去,他就相信,這珠子裡面的功力恐怕不簡單。
“要是我到時把裡面的真氣全吸收了,不知道會不會到時由於真氣超出身體負荷而讓自己爆了呢?”楊學慶心中笑道,也覺得不無這個可能,不過話雖然如此,他還是不怕,畢竟功力進入體內,要真海了去,他能揮掌拍出來。
想試着吸收黑色珠子裡面的真氣,楊學慶霍然才發現一個可笑的事實,那就是他並不會這個東東,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只有放棄了這個念頭,打算日後找人學了再一試。
既然拿黑色珠子沒撤,楊學慶自然還是回過頭來研究肌肉上的真氣,肌肉上的真氣在他握着黑色珠子後,就象吃了偉哥一樣,運轉的速度倒是比以前快了近乎半倍,他還在考慮怎麼聯繫肌肉上的真氣和黑色珠子的關係時,卻讓發現了一個意外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