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李藝早上起來,頭暈暈的,洗漱過後,揉着腦袋來到前廳。
“怎麼了,藝兒。”雲天翼看到李藝不是很精神,忙關心的問道。
“哦,沒事。就是昨晚沒睡好。”李藝昨晚直到吃過晚飯還已然沉浸在雲天翼帶給他的震撼中。
說真的,李藝前世哪裡見過如此場景,即便是吊車加夯機也比不過雲天翼把。李藝從記憶中早了解到這個世界人們的不同尋常,也見識了了這個世界的武藝,可沒想到一個人當真可以到達如此程度。李藝昨晚一閉上眼腦海裡就是雲天翼凌空虛度的身影,直到凌晨才緩緩睡去。
趁着吃早點的空檔,李藝對雲天翼問道:“義父,什麼是罡氣啊?”
“嗯,藝兒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了?誰告訴你的?”雲天翼驚訝的看向李藝。
“那個,是我在一本古書上看到的。”李藝不得不撒了一個謊。
“嗯,本來這些不是你現在可以瞭解的,我現在告訴你也無妨。”雲天翼站起身,走到門口。
“修煉者並分儒、道、兵、佛、武五種,儒家修煉須得人品行端正,有一顆光明磊落的心,才能使得正氣入體,而且,修煉到高深處都會覺醒天賦神通,儒家是最容易覺醒的,但是由於儒家修煉要求苛刻,人數最爲稀少;道家,號稱清靜無爲,修煉神魂,金丹,修到極致神魂出竅,呼吸間遊遍天下。”雲天翼說到這裡,走到桌前喝了一口水,才繼續給李藝講解。
“至於兵家,說的是修煉到高深處能破盡天下萬法,但是義父也沒見過,只是聽過兵家主修念力,和道家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兵家需時時用精血淬鍊神兵,而且神兵極少離身,爲的就是使神兵沾染自己的氣息,兵道的人不少,可是沒什麼高手,佛家呢,老好人一個,大部分的功法都屬防禦類型,而且修行緩慢,佛家的人個個都是心懷慈悲,少於人動手,以藝兒你的品行,不用擔心佛家。最後是武道,武道最難,但是修成號稱同級無敵,爲父便是修煉的武道,武道開始修煉肉身,境界的劃分很明顯:明勁、暗勁、化勁、一直到突破化勁,才能開始修煉藝兒你所說的罡氣,罡氣運於體內能增長氣力,還可以增強你對周圍天地的感知,從而使拳法更加契合天地而增加威力,助於再往上的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返虛,以至於到武破虛空,對你來說還太遙遠,知道的太多,反而會影響你的修煉。”雲天翼說完這些便轉過身來。
李藝聽了雲天翼的一番話,更加嚮往了,“那義父,你現在什麼境界?有沒有人曾經破碎過虛空呢?”
雲天翼自嘲的笑了笑,“爲父十八歲明勁大成,二十一歲進入暗勁,二十六歲才突破化勁,至於爲父現在,煉氣化神中期而已。至於破碎虛空麼?有。傳聞兩千年前,易子曾經道武雙修,神魂突破九元,武道境界亦是煉神返虛,血肉衍生,不滅不朽,最後建立衆聖殿之後,破碎虛空而去;還有道家的夢入神機,神魂至陽神,一手外丹之術,出神入化,修煉的外丹法寶永恆聖殿比起衆聖殿也不遑多讓,在易子突破之後,以永恆聖殿破碎虛空離去。”
說完這些,雲天翼顯的心情十分的落寞和沮喪,靜靜無語。
李藝看到雲天翼這個樣子,忙站起身來走到雲天翼身後,手搭在在雲天翼肩上,“義父,你不要這樣,你將來一定可以破碎虛空的。”
“算了,不用安慰義父了,義父自己知道,義父早點爲了報仇修煉《血煞拳》,在生死之間進步雖然快,可是義父身上也留下不少暗疾,而且義父悟性不足,今生怕是無望了。不過,還好,義父有了你,我一定好好教導你,你一定可以破碎虛空,完成義父不能完成的夢想”隨即,雲天翼又哈哈大笑起來。
“來,藝兒,讓爲父看看你的拳法,太極在你上次和蔣華東比試的時候我已經見到過了,讓我看看你的八極把。”雲天翼走到院中對李藝叫道。
於是,“呼呼”的拳風響起,“哼、哈”之聲不絕於耳,地上塵土飛揚,拳風只刮的書上的樹葉嘩嘩作響,良久,李藝收勢而立,緩緩吐出一口氣。
“藝兒,你這套拳法,拳風剛烈,卻剛中帶柔,若是加入罡氣,的確是一套絕學,比爲父的血煞拳強多了,爲父好奇,你怎麼懂得這麼多的人所不知的武學和道術呢?”雲天翼看李藝收勢,慢慢走到李藝跟前,疑惑的問道。
“好了,義父,你以後不要問了,孩兒有孩兒的苦衷,等到時機成熟孩兒會告訴義父的。”李藝咬了咬嘴脣,爲難的對雲天翼說道。
“嗯,好把,既然你不想我也不勉強你,來藝兒,我們倆一起練,我會把實力壓制下來的,習武一定要在打鬥中成長,否則,即便是真的將拳法練至大成,沒有對敵經驗,亦是無用。”雲天翼挽起袖子,緩緩上前道。
“好。”說着,李藝便是一招“五嶽朝天錐”對着雲天翼面門而來。
“來的好。”雲天翼大喝一聲,身子右傾,左拳朝前打去。
只見李藝上身下壓,一個虎抱過去,雙手抓住了雲天翼的雙腰,藉着身體前衝的慣性,一個熊蹲,雲天翼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好小子。。看來爲父不拿出來點真本事還壓不住你了。”雲天翼大笑着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咱們再來。”說罷,右拳前衝,朝李藝奔來。
忽然,外邊傳來一聲大喝:“賊子爾敢。”
只見一本厚厚的古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雲天翼飛來,那力道不容小覷,雲天翼右腳往地面上重重一踏, 向左閃去。
只見那古籍“咚”的一聲,砸在了院中的石凳上,那石凳便應聲而碎,灑落一地。
李藝扭頭一看,一名白髮長鬚老者朝院中奔跑過來,便跑便從袖中摸出一支烏黑的判官筆,此筆長約8寸,通體烏黑,不知道是什麼材料打造的,寒光逼人。
“老夫不吭聲,你們便當真膽大妄爲啊,一而再,再而三的過來行刺,莫非忘記了老夫的名頭,今天老夫便替天行道。”李藝一看,原來是當朝太傅李雲飛李公。
李藝皺了皺眉頭,“他怎麼會來呢?”
就在李藝還在思索的時候,兩人已然打鬥了起來。
只見太傅身上白氣繚繞,一手背後,右手執筆,穿、點、挑、刺一隻判官筆用的出神入化,如一直毒蛇一樣,招招不離要害。
再看雲天翼,亦是毫不遜色,雖然知道是個誤會,但是高手的驕傲讓他也不開口解釋,由於手中沒有兵器,左右騰挪,一時之間,太傅也是拿之不下。
少頃,兩人分開,“老匹夫,有兩下子。看看這下你接的下不?哼哼、”
只見太傅李雲飛一聲冷哼,雙手背後,身體緩緩升高,“天賦神通:鐵口直斷,吾言所至必成真。困。”雲天翼聽到這一生不禁色變,“啊,天賦神通。。你個老窮酸,又不是拼命。”雲天翼一看太傅把天賦神通也用出來 了,頓時急了,如炮彈一樣射入自己的房間。
緊接着,一股凌冽鋒銳的氣勢沖天而起,“看你如何困我,血煞斬長空。。啊”只見刀芒,未見其人,一把血紅色的長刀一閃朝李雲飛斬了過來。“嗯?血煞斬?雲天翼?吾言所至必成真,盾。”李雲飛一看這血紅色的長刀,頓時猜出了雲天翼的身份,畢竟天下這樣的高手也那麼幾個。
只見李雲分身周出現一個如蛋殼一樣的圓盾,乳白色的白氣繚繞,只是蛋殼表面那一閃一閃的金屬光澤在提醒着讓別人不要小覷它。
血紅色的長刀重重的砸在蛋殼之上,發出震耳欲鳴的轟鳴,雲天翼就這樣和李雲飛僵持了下來。
慢慢的,兩人的額頭上都出現了汗水,這時候李藝才慌忙向前跑去。
“太傅大人,這位是學生的義父,不是刺客,還請太傅大人收手;義父,這位是當朝太傅大人,你也緩緩收功把。”李藝面露焦急之色對着兩人勸道。
“好,老匹夫,你以爲呢?”李雲飛聽了李藝的話,扭頭對雲天翼說道。
“你個老窮酸,別把我兒子的小院給打壞了,下次遇到了再收拾你。”說罷,雲天翼開始緩緩收招。
待兩人收招,緩緩落到地上。
“想不到啊,想不到當年的辣手書生李雲飛也會聽別人的勸,看到我這樣的邪魔歪道也可以放過了。。哈哈”雲天翼大笑道。
李雲飛將判官筆收好,大步上前,重重的給了雲天翼一拳,“你個老匹夫,這麼多年了,還是一點沒變啊。”兩人相視大笑。
這一幕讓李藝鬱悶了,這是怎麼回事嗎,剛打生打死的,現在又這麼要好。。李藝對此感到十分疑惑,不過疑惑歸疑惑,李藝還是上前道:“義父、太傅大人,已經午時了,我們不如去聚仙樓喝酒,如何?”
“好。”雲天翼和李雲飛同時重重答道。
“義父,你帶太傅大人先去,我隨後就到。”李藝對雲天翼說道。
雲天翼聽李藝這麼說,不禁疑惑,剛想開口問李藝爲什麼要稍後纔到呢,卻見李藝雙眼正看着虞凌燕那西廂的房門,不禁明瞭。
“老窮酸,看誰先到?敢比不?”說完,不待李雲飛答應,騰空而起,如離弦之箭朝聚仙樓飛去。
李雲飛擡頭一看,哪裡還見得雲天翼的影子,“好你個老匹夫,敢陰我,看我一會不灌死你。“說罷,也是騰身而起,朝雲天翼追去。
李藝見兩人都已遠去,這才整了整衣裳,朝西廂走去。
“虞姑娘,虞姑娘”李藝敲了敲門道。
“吱呀”門開了。
“”李公子,你不必這樣,你且去吧,不用擔心我,少喝些酒。“這句話剛出口,虞凌燕的臉就紅了。這哪裡是普通朋友只見說的話啊,這根本就是一個妻子對自己丈夫的叮囑嘛,李藝也感到了臉皮發燙。
“哦,那我先去了,我一會回來給你用食盒提回來。”說罷,便落荒而逃。
虞凌燕看着李藝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翹起,“真是個有趣的人呢,或許他會是個不錯的選擇。。“
虞凌燕看着李藝的背影,不覺癡了。。。
兵器榜: 判官筆
武術雜兵械之一,屬暗器類。又稱狀元筆。器形似筆,筆頭尖細,筆把粗圓,也有兩端均爲筆頭的,筆身中間有一圓環,形狀比較接近峨眉刺,環套在手指筆可以旋轉,還有的只是一端有筆頭在筆的尾部有環也是可以讓筆旋轉的。筆長約20釐米——30釐米,前端稍重於後端,多以硬木或金屬製成。主要用法有穿、點、挑、刺、戳等。動作招勢有穿喉、仙女引針、白猿獻果、葉底偷桃,雙蝶舞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