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翼和李藝回到了李府,覺得現在心願已經差不多解決了,也是該離開這裡的時候了。
李藝叫回了蔣華東,三人收拾起行裝,一起離開了李府。
雲天翼覺得這樣也不錯,起碼李藝不用在對着虞凌燕的房間發呆了,雲天翼拿出年輕時候的積蓄在城北買了一個小院,三人搬了進去。
待一切收拾完畢,三人都坐在院子裡,剛準備說話。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三人都是奇怪,這個時候誰會來敲門呢?
“咚咚咚”
敲門聲再次響起,三人面色古怪的對視了一圈。
“我去開。”蔣華東最先忍不住,想看看到底是誰,便起身去開門去了。
“吱呀”門一打開,蔣華東噓了一口氣,“原來是你啊”
蔣華東錯開身子,李雲飛從外邊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便裝的天養生,雲天翼和李藝看到是李雲飛和天養生來了,忙起身來迎接。
李雲飛和天養生來到院內的石椅旁坐下,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還是李雲飛先開了口。
“額,藝兒啊,你怎麼會想道拒絕功名呢?我想你也知道你師兄他即便是你沒理由也會幫你的。”李雲飛看到冷場,於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知道,可是……”李藝說到這裡站起身來,走到院中的樹下,手摸着樹幹。
“自從燕兒離開以後,我在想我的想法有沒有錯,我原來的想法是到燕兒家裡提親,然後就和燕兒遊遍天下,做一對神仙眷侶。可是,我錯了……”
李藝說着說着想道了虞凌燕,正在撫摸樹幹的手重重的砸了上去。
頓時,樹葉嘩嘩作響,飄落滿地。
李藝又開始說道,只不過聲音提高了許多。
“所以,我發現了,我錯了,一切都是實力,我有了實力,我可以翻雲覆雨,一手遮天。我要有一天成爲這天下第一高手,站在這世界的頂端,俯覽衆生。“
說完這些,李藝猛的轉身,雙手一揮,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猛然爆發。
雲天翼、李雲飛、蔣華東和天養生看着李藝,挺了李藝這番話,表情各自不同。
雲天翼撫着長鬚在微笑,蔣華東則是雙眼射出興奮的光芒,李雲飛和天養生則是面帶愁容,生怕李藝爲了力量迷失了自我。
“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放心把,我不會迷失的,我會一直恪守本心,一步一步的踏上巔峰,我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曾經有一位叫杜甫的強者說過,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我前二十年雖然沒有讀到萬卷,也差不多了,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行萬里路,走遍天下來尋求成長,在這之前,我會去一趟南蠻,把燕兒的事情定下來。“
李藝看到李雲飛和天養生皺着眉頭便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了,就又開口爲他們解釋道,也向他們說明了自己接下來的行程。
“你能恪守本心就好,不管怎麼樣,師傅和你師兄都支持你。”李雲飛看李藝都這麼說了,而且口氣斬釘截鐵的,便也不在勸阻了,嘆了口氣,對李藝說道。
天養生在一旁也是隻點頭,雲天翼看到李雲飛也答應了,臉上的笑容更甚了。
“多謝師傅和師兄。”李藝見到李雲飛和天養生雖然不看好自己,卻已然尊重自己的決定,不禁心裡十分的感動。
“師兄,我有件事想拜託你,我想親手爲母親做一面牌位,我想尋找一具可以辟邪的可以加持罡氣和深念的木頭,現在倉促只見太難尋找了,不知道師兄可有?先借給小弟一用。”
李藝忽然彷彿想起來什麼,又對天養生說道。
“嗯?辟邪?可以加持罡氣?嗯,我想想……”天養生皺着眉頭思索起來。
“天兒,你忘記了嗎,上次那幽州刺史返京的時候不是進貢了一塊萬年桃神木嗎?那塊用來做這個剛好不錯。”李雲飛忽然想起來有這麼一塊木頭,忙提醒天養生。
“對啊,那塊剛剛好,我回去立即讓禁軍派人送來。”天養生經李雲飛這麼一提醒,頓時想了起來,不禁拍手喝到。
“相傳萬年桃神木經受萬年風雨,遭受雷擊,已然褪去渾身的溼氣和邪氣,更有甚者能化身爲人,成爲妖獸,但他們的本體確實驅邪的最佳之物。”蔣華東忽然聽到了萬年桃神木就插嘴進來說道。
“你怎麼知道?”李藝詫異的問道,衆人也是一副驚訝的樣子看着他,大家都一直認爲蔣華東就是個武癡,可沒想到還能如此的見多識廣。
“沒,我只是年少的時候在修煉之餘看些奇書之類的,剛好看到的。”蔣華東看到衆人走注意着他,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喏喏的說道。
“哈哈哈哈”雲天翼看着蔣華東有點害羞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李藝和李雲飛等人看到蔣華東的樣子也是忍俊不禁。
“笑什麼笑,哼,我去練劍去了。”說完,騰空而起,“嗖”的一聲消失在院中。
“好了,藝兒,我和你師兄也先回去了,這些日子你先安靜安靜,先把你母親的事情辦妥,再去想前往南蠻的事情。”
李雲飛看到蔣華東離開了,也起身要走,臨走還不放心的安慰着李藝。
“嗯”李藝知道這是李雲飛在關心自己,不禁心中一片感動。
“師弟,我回去立馬讓人把那塊桃神木送來,爲兄的身份不能經常出來,所以爲兄先祝你一路順風,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天養生也起身朝着李藝真摯的說道,面帶慚愧之色。
“我知道的,師兄,你不必介懷。”李藝說道這裡,上前摟住天養生重重的拍了拍李藝的後背。
“嗯”天養生也是重重的李藝的後背。
李雲飛看着兩師兄弟感情這麼好,也是心中十分欣慰。
少頃,天養生和李藝鬆開了彼此,重重的互相擂了一拳。
“保重”
“保重”
李雲飛和天養生轉身離開了,李藝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眼眶不禁溼潤起來。
下午,雲天翼出去上街準備置辦點像樣的傢俱什麼的,出去了,只有李藝一個人在家。
李藝坐在院中,輕輕的撫摸着虞凌燕留下的焦尾琴,睹物思人,不禁想起了虞凌燕。
於是,忍不住開始輕輕的撫弄起來,“叮叮咚咚“悠揚的琴聲開始飄揚在小院的上空,飄出好遠,那悲傷的琴音讓李藝周圍的小院的那些小販們都忍不住開始留下了眼淚,就連周圍的樹木的葉子也是低垂着,彷彿想起來什麼傷心的事情。
忽然,“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打斷了李藝的琴聲。
“嗯?會是誰?”李藝睜開了已經閉上的眼睛,皺着眉頭想道,無論是誰被打擾了都會感到不悅的,更何況李藝現在還是在想自己心愛的人呢。
李藝起身,運轉渾身的罡氣,緩步走上前去,也不急着開門。
“誰啊?有什麼事情?”李藝先開口問道。
“屬下是皇城禁軍驍騎校張劍,封皇上之命來給大人送東西。”門外的聲音粗曠有力,響起來轟鳴如滾雷。
“吱呀”李藝打開了門,爲什麼沒有繼續問呢?
因爲李藝覺得洪太師和那些不知名的仇家們也不可能這麼快知道自己搬家到這裡,也不可能知道皇帝也給自己東西,再一個,李藝聽聲音覺得這個聲音的主人的聲音,豪爽粗狂,不是那種勾心鬥角玩偷襲的人,所以就打開了門,沒在繼續盤問。
李藝打開門,只見一個粗獷的漢子站在門外,滿臉鬚髯,一雙眼睛瞪的和對銅鈴一樣,手持一柄關刀,背上揹着一個黑色的長長的包袱。
“這位統領趕請進。”李藝看到了不是刺客,就連忙將這漢子迎入了院子。
“統領,如何稱呼?”李藝待兩人都坐定,爲這漢子倒了一杯水,問道。
“大人,卑職張劍。”那漢子忙起身抱拳說道。
“什麼大人不大人的,我現在已然沒有功名在身了。”李藝也站起身來揮着手說道。
“嗯,大人,卑職封皇上之命來給大人送東西。”那張劍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似得,忙回身解下了身上的包袱,對李藝說道。
“嗯,多謝張兄弟了。”李藝拱手對那漢子道謝。
“無妨,卑職先告辭了。”說完抓起靠在樹旁的大關刀,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倒是位好漢子。”李藝喊着張劍離去的背影讚道。
待張劍遠去之後,李藝將那包袱輕輕的放在石椅上,關上院門,回到石椅前打開包袱,開始觀詳起這塊桃神木來。
只見這塊木頭大約兩米見長,半米寬,整體呈青黑色,閃耀着金屬的光澤,寒光凜凜,李藝單手掂了掂,比起一般的木頭重了不少,快趕上石頭了。
少頃,李藝輕輕的將桃神木放在了石桌上,輕輕的撫摸着,思量着如何給母親打造靈牌,剩下的木料該如何處理。
就在李藝還在沉思的時候。
“藝兒我回來了。“雲天翼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吱呀?雲天翼推門進來,放下大包小包的東西,坐到了石桌前,爲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喝下去,這纔看見桌上放的桃神木。
雲天翼用手指敲了敲,聽了聽聲音,不確定的問道“桃神木?”
“嗯。”
“準備怎麼處理?”雲天翼又追問道。
“給母親做塊靈牌。”李藝老實的回答。
“那剩餘的呢?其他的呢?這塊桃神木做一塊靈牌雖然有點奢侈,卻也消耗不了多少,你打算怎麼處理?”
雲天翼好像很在意這塊桃神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