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磊手握沉淪,卻並沒有使用體內靈氣,完全是憑藉自身能力和沉淪的品質來抵擋對方的攻擊。
然則儘管如此,身體之上還是多出了許多劍痕,細微的鮮血從皮膚流出。
馬之謖臉上盡是笑意,說不出來的瀟灑,心中卻也震驚,他的全力攻擊落在劉磊身體之上居然只能勉強傷其肉,這着實讓他驚訝無比。而他手中的雲鑼劍此時已經佈滿缺口,是同沉淪碰撞所產生。若是劉磊運用靈氣,這把重金難買能削鐵鍛鋼的劍早就已經斷成了兩截。
大驚之下馬之謖一聲大喝:“劍氣凜然!”
只覺他的劍勢一變,變得如同寒風一般冷冽刺骨,懾人心悸。劉磊大意之下,這一劍已經朝着自己心口擊來,劉磊大驚失色,三曈一陣收縮,險之又險躲過這一次攻擊。要不是他擁有三曈速眼,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縱使肉體防禦之強,若是對方一劍攻擊頭顱,喉嚨,或是眼珠呢?這幾處都是脆弱之地方,一劍即死!劉磊身體再強也沒有用。
“哈哈,你就這點本領,還是乖乖將天器交出,以免耽誤大好青春。”
馬之謖一劍得勢,居然痛打落水狗,將劉磊打得好生狼狽,一個不小心,臉部中了一劍。鮮血直流,劉磊大罵:“我你居然讓老子毀容了!”
劉磊今生這張臉,長得剛毅有味道,並非小白臉一樣猶如奶水白皙滑手,是故一向愛惜有佳。此時居然被劃了一劍,心中惱怒不堪!
又聞:“哎呀,一不小子就將你的醜臉給劃破了!真是對不住!”說完臉色一冷,“如果你再不交出來,就別怪我無情了,就算你死了,你的母親還有妹妹也定然不會好過。對了剛纔在院子的那位是你妹妹?長得倒真可人,不知……”
說着馬之謖露出了霪蕩的臉色,殊不知此乃劉磊心中逆鱗所在,忽聽鐺的一聲響。馬之謖手中的劍寸寸斷裂,鐺鐺掉落!正驚恐,卻聽聞劉磊那如同來自地獄的聲音:“你可以死了。”
劉磊此時不惜動用丹田內的靈氣,朝沉淪輸送而去,劍上浮現出了淡淡的金色光芒,然這並不是靈氣透體,沒使用血眼的他此時根本沒有達到武師的境界。
“額啊!”劉磊一聲大喝,踏着通天八步,一步之內來到馬之謖的面前,通天八步劉磊逃跑的時候都並未用,此時心中殺機大勝,是故用處了步伐讓其無可退之路!
侮辱他劉磊沒有問題,但他卻不能容忍別人將主意打在自己身邊親人身上!那無異於廁所裡點燈籠—找死!
“睡仙一劍!”
這一劍慵懶至極,似乎讓人沐浴在眼光,如朝霞,如暖風,清蕩蕩,暖兮兮,慢悠悠。然則就是這樣一劍,卻讓馬之謖根本躲不開,只能用手中斷劍去硬擋,也算馬之謖戰鬥經驗豐富,儘管這一檔那一把雲鑼劍再沒有用處,卻保住了自己的一條命,虎口一震劇痛之後,馬之謖起身朝逃跑,他不明白爲何眼前的男子忽然之間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更是讓自己都感覺到惶恐,可明明眼前的少年修爲不如自己。
“想跑!哪裡容易!”
通天八步一踏,配上速眼,非武師冠天頂峰高手不能逃走。
“睡仙一劍!”
劉磊再次一劍朝着馬之謖擊去,馬之謖也好生了得,居然刺刺都能躲過,不知道是在危難中激發了潛能還是本身就如此敏捷,然則劉磊一擊之後瞬間變招,同時左手朝前一抓。
“擒龍手!”
這是劉磊第一次將擒龍手運用到實戰,這一手雖然沒有將馬之謖直接抓過來,卻讓馬之謖的身體爲之一滯,只覺有一隻無形大手在拉車自己,當真怪異至極。
嗤,劉磊此時一劍擊中馬之謖小腿,馬之謖頓時倒在地上,卻依舊拼命逃走。
劉磊豈會讓他如願,大喝:“睡仙一劍,睡仙一劍,睡仙一劍!”
劉磊就此一劍,忽從東方閃爍,忽從西方歸來,忽若南方踏步,又似北方游龍,每一件擊出都在不同方位,一口氣之下劉磊居然大勢催動體內靈氣一連施展了四次睡仙一劍。將馬之謖緊緊包圍,不讓其出!
馬之謖寒毛根根豎立,狼狽躲過兩劍,卻仍有一劍擊中手臂,最後一劍朝着大腦擊來,馬之謖瞳孔放大,大吼道:“不!不可能!”
這一次馬之謖是當真驚懼不堪,這一劍不斷放大,死亡離他是這般近。
忽聽鐺地一聲響,劉磊的身體倒退幾步,一把神兵擋在馬之謖身前,馬之謖大喜,擡頭一看,驚訝道:“方遠?”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方家方遠。
方遠收起劍,笑道:“馬兄別來無恙?”
方遠這句話明顯是嘲諷,馬之謖在大逍派也算得上是青年弟子的佼佼者,但身份卻在大逍派聖女羅莞之下。心中甚是不甘,所有此次得知天器之事後,爲了將勢頭壓過羅莞,遂一人悄悄查探,欲要獨攬其功,奠定自己大逍繼承人的身份。
馬之謖知道這話是嘲諷,怒哼一聲,就要起身。
方遠道:“看來馬兄是小看了對方的身手?難道你沒聽說他是在獨孤手中走過一招未死之人?”
馬之謖心驚,在獨孤手下走過一招居然未死!
而此時劉磊沒有聽兩人對話,內心只有憂慮和焦急,如今方遠趕至,手中握着獅吼劍,而方遠明白自己的實力,故若是他一人,絕對不敢同自己相鬥。儘管方遠的功力似乎又有長進。劉磊見方遠居然如此冷靜,更加堅定了方遠一定還有援軍,說不定方無一也跟着他一起!只是還未到達,又或者是躲避在暗處,意圖對自己一擊必殺!
想到此處,劉磊全身冒汗,而此時體內隱脈之處,黑色靈氣暴動,卻被那淡青色的靈氣死死堵住脈口,然則那暴動的靈氣依舊讓他身體猶如螞蟻在吞噬。難受至極。
忽然劉磊踏着通天八步,轉身就逃。方遠看見之後卻併爲追趕。馬之謖見此,又喜又驚,喜的是自己小命保住,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驚訝的是爲何方遠並不追去?
卻聞方遠呼出一口氣道:“還好他走了,不然動手起來,我也不定是他的對手。這小子肉體防禦驚人。能將王侯打成重傷。不知道大伯爲何還不來?”
這方遠果然不是一人前來,但似乎是他一人先來而已。
馬之謖道:“不追?”
方遠淡然一笑:“他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