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磊的大笑聲不斷,脖子上纏繞的珠寶首飾都已經被染上了血色,劉磊看上去就像一個血人,那身體上散發出來的血腥味都可以讓一個承受能力弱的人噁心乾嘔起來。
他現在就是一個惡魔!對,是惡魔!
“哈哈哈,都得死都得死!”
劉磊此時心中似乎殺意大盛,似乎掌控別人生死是一種很享受的事情。然則他自己明白,這是迫不得已的事情,不是這羣人抱着殺自己的心態,他也不會如此瘋狂,難道還要他乖乖站着等死不成?所以劉磊撇開心性的殺!這一殺將前世當鴨子時的種種無奈種種痛苦,種種寂寞,種種不可言喻的感情全部發泄了出來!
上輩子,他一個人承受得太多太多!這一次戰鬥卻將這所有的怨念全部發泄了出來,於是也就殺得這樣的酣暢淋漓!
官兵們終於驚恐了,劉磊的的身邊已經躺下了五十餘人的屍體!手中的長槍也早就折斷,槍頭也不知插在了誰的身體之上。
劉磊黑色的瞳孔看向自己前面的士兵,盡情的殺戮非但沒有讓他心志受到影響,反而覺得自己的念頭更加通達,而且修爲似乎更進了一步,朝着武徒齊天的境界靠近着。
原來劉磊將隱藏在自己內心深處的負面情緒全部發泄了出來,竟然有洗滌內心的功效,要是這負面情緒不清理,對一個人的修爲影響是很大的。所以劉磊這次也是因禍得福。
劉磊雖然殺了五十來人,但自己英特不好受,身上也有幾處傷痕,這羣官兵中,居然拿有幾人達到了生風的地步,力氣也比一般人大得多,所以劉磊全身都痠疼,胸口,後背,肩膀更是疼得厲害!
此時,見到這些官兵竟然不敢動手,劉磊知道這就是自己衝出去的機會!不然自己還當真要交代在這裡。
“赫!”劉磊一聲大喝!身體忽然向前踏出一步,而隨着劉磊步伐的踏出,所有官兵居然都後退了一步,可見此時心下有多麼的畏懼!
見到所有人退步開去,心下還來不及高興,就聽見無數馬蹄聲響起。
“不好,他們這麼快就趕來了,我得快逃!”想罷,劉磊裝作悲情的吼道,“我堂堂南帝轉世!此時被包圍,手中兵器都沒有一把!我的神仙兄弟們,給我一把兵器!速速入我手!”
劉磊剛剛慷慨大吼完,手朝前伸,地上一名死者身邊的佩劍就忽然沖天而已,直接落入劉磊的手中!
譁!這羣官兵們心中亂了!
“這,這,兵器居然自動飛向他的手裡!他是誰?他還是人嗎?這怎麼可能?”
“神仙?神仙?難道他是神仙?”
“不,我想可能是惡魔!不然怎麼會這麼殘忍!”
劉磊見這些人都在交談,心下竊喜,就是這一刻,劉磊大笑:“好好!我南帝要走,誰能擋我!擋我者殺無赦!殺殺殺殺殺!”
劉磊一連一個殺字出口,氣勢上升到一個頂點!運氣內力與足底,突然前衝,一劍刺向一名來不及反應的官兵的脖子,一劍直接刺穿那人的喉嚨!當場身死!
劉磊沒有停頓,拔出劍繼續前衝,見劉磊如此勇猛還有誰敢阻攔?頓時紛紛後退,居然讓開路來!
劉磊心下歡喜!連忙朝前面跑去,眼見就要跑出去時,一個聲音傳來。
“給我殺了他!有違令着,一律殺無赦!都給我上,就這麼一個人就把你們嚇成這樣,簡直是飯桶!都給我上!”
轟隆隆的馬蹄聲響起,原來是張潛等人已經從旁邊圍了上來。
這忽然到來的五百援兵雖然給了這些官兵勇氣,但是卻依舊沒有人敢上前,是人都怕死!
而此時劉磊已經趁這個機會徹底衝了出去。他剛衝出去沒多久,張潛和支援上來的士兵們就從兩邊趕來將這個口子堵住了。
張潛看着劉磊朝遠方跑去的聲影,恨得牙癢癢!
“追!追追!給我去追,就算你們死得只剩下最後一人也要把他身上攜帶的財物給我奪回來!可恨!還是慢了一步!”
張潛下了命令,頓時三百官兵騎着兵馬朝前面追去,然則,劉磊逃跑的地方卻是偏僻的小路,兵馬根本不可能大量通行,再加上道路多荊棘。追了半個小時,終於被劉磊甩開。他們跟丟了!
此時整個劉府已經一片火海,隱隱還傳來慘叫聲,定然是裡面那些來不及逃走的僕人和地牢裡面關押的周扒皮的衆多親戚的慘叫聲。這張潛居然這麼狠心,活活將人燒死!一人不留!
“大人,這次一共收繳財產共計黃金一千九百餘兩。(劉磊帶走了五十兩。)白銀一千二百兩(劉磊就沒有帶白銀),沒有銀票,一些古董玩物都已經搬了出來。”
張潛聽了之後,暫時將劉磊帶來的憤怒的拋到腦外,單單黃金近兩千兩就能讓他做夢笑醒了!
“好好!統統擡回府上!另外周扒皮的徒弟充公!撤軍吧!留下一批人檢查有沒有存活下來的人,有的話應該不需要我再交代了吧?”
“是,大人!請大人放心!”
“哈哈哈。”張潛大笑了起來,同時心裡想,“那逃出去的人現在恐怕也被逮住了吧?人跑的再快能快過馬嗎?然則此時那追趕的一行人轟轟烈烈的回來了。其中一位百夫長跪在張潛面前,道,“大人,屬下有罪,被那人跑了!”
張潛直接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什麼!哎喲!……”
劉磊不知道自己離開後發生了什麼,但是此時劉磊認主心裡的疼痛,看着自己身體上和手上的金子道:“就是爲了你,讓我受這樣的折磨,錢財害人啊!”不過,劉磊的表情哪有一點傷心,反而朝着金元寶上親了一口!
“老子可不是那些賢者聖人,視錢財如糞土!這根本就是不知天下疾苦的行爲!老子就愛死你了!”笑罷,劉磊只覺全身疼痛,剛纔神經緊繃還沒發現,但是此時逃脫後才發覺自己全身快要散架了似的。輕罵了一聲,就朝着事先約定好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