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下
現代言情
“小藝,你醒啦,痛不痛?”
病房裡,小藝剛睜開眼睛便看見傾心正關切的看着,窗外燦爛的陽光透過玻璃柔和的灑在她的身上,爲她披上了一層漂亮的薄紗,平日裡那雙美麗的眼睛下有着掩飾不住的微微倦意。
小藝的心裡頓時覺得溫暖而生,想開口告訴傾心她沒有事,一點都不痛,但卻忘了嘴巴剛手術過,哪能開口,張開時牽扯到了手術的傷口,頓時忍不住的皺起了眉,眼淚在眶中打轉。
傾心趕緊按着小藝瘦削的肩膀別動,別動,還不能講話,痛的話就朝炸兩下眼睛,去叫醫生,不痛的話就眨三下,就陪着你,好不好?”
小藝於是朝着傾心使勁的眨了三下眼,長長的睫毛黏着水珠,配合着他本就烏黑的漂亮眸子,讓傾心的心裡一下子又憐惜了起來。
想到不久前的手術,傾心的心裡還是不能平靜下來,原來手術的結果是美好的,過程卻一點都不美麗,當一個醫生還真的需要膽量。
不同於在實驗室裡,拿着解剖刀去解剖被福爾馬林浸泡許久的組織,手術室裡的醫生面對的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有呼吸有心跳,和醫生一樣的人。
小藝的手術一共是四個人蔘加,主刀的馬教授,還有另外三個助手。另外因爲是全麻,還有麻醉師全程時刻的關注着呼吸心跳。
傾心第一次的,原來做手術是這樣一個緊張,對技術要求高,分秒必爭的事兒。
當馬教授的刀劃破小藝的面部組織時,傾心只覺得心都快跳出來時,生怕睡熟中的小藝會喊痛,恨不得走把那刀拿開,但是卻害怕打擾了馬教授,只能緊緊的握住已經出了冷汗的手。
但是助手醫生卻是不慌不忙,拿起紗布和吸液器和紗布快速的止血,一邊還告訴傾心面部的手術一定要注意速度,千萬不要讓血液入口腔,否則會引起肺部的感染。”
間,手碰到了氣管插管,引得傾心有一陣膽顫心驚,哪裡記得下去。
整個手術過程,傾心的神經都高度的繃着,不僅僅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有血有肉的的場面,其實馬教授的技術高超,下刀的時候,會盡量的避開稍粗一點的血管,避不開的小血管又被助手迅速的用電筆封閉,出血量並不多,但對於傾心而來,已經足夠刺激和震撼了,而且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還是在熟悉親近的人身上!
手術很成功,馬教授仔細的修復了上齶和組織的缺損,告訴傾心,這次之後,小藝的嘴脣上面只會留淡淡的一道不長的疤痕,以後做一下激光就完全正常了。
最後的縫線再次的讓傾心的震撼,是助手醫生縫的,組織裡用的是可吸收的線,外部的則需要幾天後拆除,傾心看醫生飛針走線的刷刷幾下便縫好了傷口,只留下一排細密整齊的線頭來,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古時候技藝高超的繡娘也不過如此吧。
馬教授卻告訴傾心,一個好的外科醫生,這樣的技術活還只不過是最基本的要求。
當醫生容易,當一個好醫生卻是不容易。
經歷了這樣的場景,傾心大概會畢生難忘。
心裡有着膽怯和害怕,以前只醫生是救死扶傷的,卻不要這樣工作,她的膽子一點都不大,雖然僅解剖室一點都不害怕,但平時可是連只雞都不敢宰的,要是讓她拿手術刀在病人身上劃一刀,哪還不是要了她的命嗎?
可是傾心的目光移到小藝微微腫着的貼着紗布的臉上,只是經過了一場不漂亮的手術,卻還了一個漂亮的小藝這樣一個美麗的結果,讓一個自卑害羞孩子的多了一個快樂生活,開朗自信的機會,又是多麼神奇和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加上術後馬教授誇她心裡素質不,歡迎以後來整形科工作的話,傾心的心裡又升起了點點的勇氣來。
接下來的日子,王媽經常,傾心的辛苦便少了點,孤兒院的孩子們在週末的時候也一起來看了小藝,大概是很快就和正常人一樣有一張漂亮的小臉,雖然還不能開口講話,但是小藝再面對大家時目光不再閃躲,眼裡多了很多的笑意,傾心看在眼裡,心裡更加的高興,那點勇氣也在漸漸的攀升。
小孩子的身體恢復的很快,五天後,便拆了線,果真是隻有一條淡淡的瘢痕,傾心第一送上了一隻小鏡子,然後,傾心看到了小藝的臉上揚起了第一個最燦爛的笑容,一瞬間,傾心只覺得這樣的一個笑容美得讓人做也是值得的。
小藝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叫了聲“傾心”,傾心激動得一把抱住了他。
出院的那天,傾心還特地帶了筆電,讓小藝和遠在M國的一娜他們視頻通話,一娜她們也很驚喜小藝的康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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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裡,對對,”“咔嚓,咔嚓,”“好。”
“OK,很棒。”
“對,對,就是這樣,太棒了。”
“OK,PERFECT,收工。”
Perter滿意的放下相機,衝着項姐豎起了大拇指這次的新人不哦,很有鏡頭感。”
“呼”。累了半天,踩着高跟鞋,傾心覺得腳痠死了,還好,以前的感覺還在,攝影師倒是很滿意,意猶未盡,可惜她堅持不下來了,高跟鞋到底是誰發明的呀,太折磨人了。
隨意的摔下了高跟鞋,傾心換上的平底鞋,去更衣間快速的換好了衣服,便往化妝間去卸妝,這一次,拍的是一組秋日系的少女彩妝大片。“風尚”既然把籤來了,甭管BOSS想的,項編和攝影師看到這麼好的苗子,自然要物盡其用,所以傾心一來上工,便有了一般的新人沒有的機會,拍了彩妝大片。
傾心平時是不化妝的,她平時用都是蘇是給定的護膚品,她某方面也是個懶人,有就用,沒有就不用,宿舍裡連苗苗都帶會擦點BB霜,就傾心整體素着一張小臉。
她覺得,不管多貴的化妝品總歸是有害的,還是不要用了(小靜畫外音:你就得瑟你那張天生麗質的臉唄),所以每次上了妝,便是很快的卸掉。
化妝間裡一個人也沒有,傾心對着鏡子仔細的抹卸妝油,突然從鏡子裡看到門口有人一閃而過,傾心停了一下動作,覺得那個身影似乎挺熟悉的,好像在哪見過,扭頭的時候,人已經不再了,傾心皺皺眉,便也沒想多少,繼續對着鏡子動作。
但過了一會,傾心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總覺得有人在看,但她走到門口去,張望了下,確實走廊裡空無一人。
幾次後,傾心覺得可能是最近太忙了,都神經衰弱了。
趕緊收拾好後,跟項姐打了個招呼後,傾心便出了“風尚”的大門,今天是週六,現在才…多鍾,傾心想着就不回學校了回家好了,給老爸一個驚喜,晚上還可以見到蘇是蘇是哥哥。
“風尚”的總部離傾心家裡還是蠻遠的,S市作爲一個國際大都市,也不能超出C國的國情——交通一般,經常堵車,最好的選擇便是地鐵了。
傾心一邊往地鐵站走,一邊想着事。忽然,身後一聲汽車的喇叭聲,尖銳的,嚇了傾心一跳。
然後,紅色的瑪莎拉蒂在傾心的身邊停了下來,傾心不解的停下了腳步,歪着頭。
車窗緩緩的搖下,露出了一張久違的欠扁的臉;“嗨,美女,上車呀,送你!”
傾心只用了兩秒鐘來反應,便以最快的速度撒腿往前奔,一邊跑一邊咬牙切齒遇見你就沒好事,上車?我有那麼笨麼?”
傾心拿出了當初跑1500的衝勁,很快的沿着人行道進了地鐵站。
留下安明遠,眼睜睜的看着那個亭亭玉立的身影消失不見,嘴角彎起若有如無的笑意。
直至後面的車等的不耐煩,嘟嘟的按着喇叭,安明遠才優哉遊哉的重新啓動了車子。一邊慢悠悠開車,一邊想:過了一年,這丫頭還是這麼有意思的呀,呵呵,不,不。
傾心到家的時候還氣喘噓噓,可見安明遠的突然出現給了她多大的刺激,也是,誰讓安少他每一次見面都給傾心的是超級不良的印象呢,自作孽,不可活呀。
“啦,這是,傾心?”楊阿姨端上一杯溫水,詫異的問道。
傾心接,一口喝到了底,轉了轉眼珠楊阿姨,你不,我剛纔遇到了一隻狼,好可怕!”
“狼?傾心,你該不會是看了吧,可能有狼呢,狼狗還差不多?”楊阿姨不信的說。
“不會,就是隻狼,還喜歡追人,尤其是女孩子,你看我都得跑得可快了!”
“哎呀,那是隻狼呀?”
色狼唄,傾心心裡得意的想着,廁所裡就能發,不是色狼是呢?嘿嘿。
“不行,傾心,你今晚可不能出門,小是了,你上去吧,我得開電視看看,這狼指不定是哪個公園裡跑出來的,我看電視上有沒報道。”楊阿姨還真的當真了。
“啊?哥哥了?”傾心頓時驚喜了,今天是日子呀,哥哥竟然的這麼早,高興的便往樓上跑。
後面楊阿姨着急的喊道哎呀,慢點,別跑那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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