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藥醫 大結局
大結局瞧着追上來的蕭時節,寧音塵眼眸裡涌起少許陰霾,瞬間又散開。
平靜無波的幽深眼底,掩藏了一切情緒,寧音塵素淡長袍,有股飄逸仙氣,仙風道骨也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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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時節這個瞬間,只覺她身後似乎又朝霞幻化,將她的眉眼渲染得有悲天憫人的平和。
“寧姑娘,您這是要去哪裡?”蕭時節問道。
“有事?”寧音塵淡淡問。
當然有事,節天宗怎麼可能放棄像她這樣的弟子?楚扶玄如今閉關,只得蕭時節出手,試圖留住寧音塵。蕭時節亦不敢用強,寧音塵那一掌打得他胸口至今還是隱隱作痛。
“反正無事,寧姑娘要去哪裡,我陪着寧姑娘去吧。”蕭時節淡淡道。
寧音塵突然勾脣一笑,笑容裡莫名的瀲灩,讓蕭時節心底發寒。
只見寧音塵緩緩靠近他。他能聞到她發間的清香,便感覺修長玉、
臂攀上了他的脖子,寧音塵踮起腳尖在他耳邊溫軟低語:“我敢打賭,你活不過一個時辰……、,然後在他的臉頰啄下一個若有若無的輕吻,放開他的脖子,退後三步才道:“既然這樣,有勞了!”
自從進入節天宗,蕭時節從未見過她笑。
她的笑容粲然,疊錦流雲般瑰麗,讓人瞧着心頭直跳。可是她剛剛那個吻,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蕭時節滿腹狐疑。
她的修爲是很厲害,可是他拼了全力的話,她不一定能獲勝。
他心頭微定。
寧音塵越走越偏,她似乎專門往深山老林而去。
蕭時節一向淡漠鎮定,此刻卻隱隱不安,問道:“寧姑娘您這是要去哪裡?”
寧音塵回神,又是燦爛一笑:“替你尋個好的葬身之處”
爲何她說得這般輕鬆,笑得這般輕快,好似開玩笑般蕭時節卻心口一直髮緊。
“你知道嗎,自從進了節天宗,我就不喜歡你”寧音塵像個孩子一般,跟他閒聊起來笑容款款,那如水青絲瀉下了淡淡光澤,美不勝收“我最討厭別人纏着我最討厭別人利用我”
“我不曾”蕭時節慾辯解,瞬間又明白,自己這般纏着她不就是爲了利用她?
他後背越來越緊。
寧音塵又笑了。
終於到了城外荒山的古林深處,她步行越來越慢,倏然停下扶住一顆合抱大樹低喃:“出來吧……”
好似唸咒般。
蕭時節微微蹙眉。
卻感覺一陣寒意劈面,四周的氣流驟然收緊,一個血紅影子一晃而過,停在寧音塵面前。
是個高大英俊的男子,滿頭墨色青絲散開紅袍如火,俊朗面曰有些妖嬈。
蕭時節不由後退數步好可怕,爲年這位看上去修爲如此之低的男子有這麼強烈的可怕氣焰?
他站在寧音塵的面前,靜靜望着她,眼底洶涌着莫名的驚喜。一步步緩緩靠近,蕭時節便瞧見他緊緊抱着寧音塵,似乎欲將她陷入自己的身體裡,那種不願再次失去的霸道,令蕭時節爲愣。
一陣淡淡紅光在他的掌心,慢慢罩在寧音塵後腦勺。
寧音塵昏迷過去。
那個男子的眼眸就突然紅亮起來,盯着蕭時節。
強大的修爲氣息涌起。
乾靈三品!
蕭時節猛然睜大雙眼,難以置信,這個世上有人到了乾靈的修爲?
乾靈不一直都是傳說嗎?
“你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的”對方冷冷道“碰過我的女人,都得死…”
蕭時節便想起剛剛寧音塵的話和那個吻,
她知道……
她知道這個男子在附近………
蕭時節不敢昆蜉撼大樹,轉身欲逃,就感覺有冰涼的東西刺入胸口,那股冰涼的刺痛。
心臟的位置,已經空了一塊。
他癱軟下去,只見那抹紅色,更加妖嬈。
………,………,………,………,……,………,………,……,…,………
寧音塵再次醒來,是在一處幽靜的山莊,偌大湖水盪漾,雪色蓮huā亭亭依偎濃翠荷葉,馥郁幽香。
木質閣樓便建在水〖中〗央,三間精緻屋子,雕huā窗櫺,擺設素淡卻很精緻。
一道紅光,半裸的男子破水而出,墨色青稠般青絲在肩頭泅開,結實身軀有着賁張男子的美。赤紅的眸子妖惑,似乎能將人吸進去。
寧尤晝一躍而起,撿起擺放在屋前木板上的衣衫披上。
“你醒了?”他輕柔問着,好似她若那雪蓮般,重一分便要香消玉殞。
說不心疼是假的。
寧音塵微微衝他笑:“嗯,這是你的地方?很美”
寧尤晝輕輕抱住她,試探地將她攏入臂彎,肌膚上的冰涼透過兩人的衣裳,侵入寧音塵的身軀,她微顫。
“以後,這是我們的地方。這是末洲大陸最高的地方,深入雲層,除了我,任何人不能上來這裡,沒有世俗!”寧尤晝說的輕柔,乾燥的脣貼上了她耳垂,試探地輕輕吻了吻。
寧音塵沒有任何表示,他便喊住了她的耳垂。
“你心裡沒有世俗,你的世界便沒有:我心裡有,不管躲在哪裡,我都有”她的聲音有些慼慼然“我走過一次,你應該明白…有些人一旦決定走了,斷乎沒有再次回頭的道理。”
吻着她耳垂的他頓時,身子有些僵。
“我修爲不及你”她似乎在嘆息。
卻這一句,令他心揪起來疼痛:是他強迫於她。她的修爲不及他,所以要殺要寡,有他決定。
“塵兒,你變得刻薄”他悲慟道“即使你刻薄,亦是我的!”
他瘋狂般攫取她的雙脣,恨不能吞噬入腹,半晌兩人都微微喘息起來。
他打橫將她抱起:“我身上罪孽太多,不在乎這點孽情!哪一日我遭了上蒼報應,死無全屍,你便離開吧……”
“……好!”她薄涼又單純般笑起來。
兩個人在一起的日子,幾乎都是修煉,讀書,歡愉,很少說話。
直到有一天她懷了孩子,她堅持把孩子逼出體外。
“我我是姨娘和馬房張老三偷情生下的”他滿面痛苦,手指狠狠陷入肌膚“我們沒有血脈這是我身上最除不去的孽情,我是個孽畜!你不用擔心孩子有問題”若是喜歡,就放心生下來”
起身躍起,猛然向外飛去。
她的脣角噙了笑意。
而後的三個月,他都未歸。而她,似乎沒有妊娠的反應,安靜看書,修煉,跟尚未成型的孩子說話。
那個夕陽似火的黃昏,他再次回來,手裡買了很多她愛吃的,喃喃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我,我去買了你愛吃的”
聽到她撲哧一聲笑,倏然擡眼。
她更加白皙豐腴,眼睛裡的笑意是他從未見過的明媚。
“多謝你,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