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演出的潘多拉樂隊成員的監聽耳機裡,突然傳來了,一聲焦急的喊聲“有危險!…”所有成員瞬間停下了演出,這時吉他手茫然的看向了四周,突然發現了舞臺下一個人把一件黑色的東西指向了自己,而樑雨聲正死死的按住另一個人,吉他手瞬間明白了危險,此刻他明白自己完了!
老主唱在聽到監聽耳機裡的示警後,迅速掃視了一圈,馬上發現了危險的來源。自己樂隊的那個吉他手正站在舞臺的邊沿發傻。
咚!咚!兩聲槍響先後響起!當音樂突然停止後,緊接着傳來的兩聲槍響,顯的那樣的清晰…舞臺上老主唱推開吉他手的同時自己捂着胸口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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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羣馬上開始騷動,膽小的已經發出了尖叫聲,而更多的人沒有被眼前的事情嚇住。剛剛經歷過戰爭的三十萬人,有怎麼會因爲兩聲槍響就嚇的抱頭鼠竄呢?如果是人少反而有可能,現在是整整30多萬人,大家更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老頭主唱推開了自己樂隊的吉他手,自己擋下了子彈。趙亮半身就在舞臺的另一側,當發現人潮騷動的時候,他就跑了過來。正好看見了樑雨聲按倒了一人,而另一人已經掏出了手槍對準了舞臺上的人,趙亮毫不猶豫的掏槍射擊,可惜還是晚了一點。
人羣經過短暫的騷動後,慢慢的安靜了下來。幾名戰士迅速把那個樑雨聲按住的人暫時控制住,樑雨聲顧不上檢查自己被撐開的傷口。馬上跑上了舞臺,幾名醫生剛剛趕到,正在檢查,隨後幾名醫生馬上給注射了一堆針劑…
老主唱一邊抽搐,一邊擡頭看了看蹲在自己面前的新吉他手,微笑了一下。剛想說話。但是嘴裡就涌出了大量的血…老頭緩緩的擡起了自己的手衝着吉他手伸出了。拇指食指小指,又是一股血從嘴裡涌出,老頭慢慢地閉上了眼睛。那隻手也垂了下來…
這個吉他手曾經聽老頭說過。原來地那個搭檔吉他手就是被人槍殺的,那件事情當時對他的打擊很大。有一次老頭喝醉後。曾經對幾個新加入地成員說,“我寧願當時死去的是我,而不是我地搭檔。”當時其他成員除了表示出一點悲傷和同情外,並沒有把這些醉話當真。
雖然大家不知道那老頭臨死之前沒說出來的話是什麼。但是卻大概明白,老頭是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另一個吉他手從自己的身邊離開。那樣的情形下老主唱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用自己的死亡代替搭檔…沒有徵兆沒有任何地思考時間。所以那樣的決心彷彿是早已經深埋在了這名偉大的搖滾人心中。
可以有思考的去犧牲自己的生命,那需要極大勇氣。可是不加思考的就直接去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取別人的生存卻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做到的…那需要一種根深蒂固的勇敢本能…
樑雨聲地胸口迸裂地傷口再次涌出了大量的鮮血。但是他顧不上理會。這些曾經跟自己一起從自由島出發地人,對自己抱着巨大的信心。而此刻,這些被自己帶出來的人,卻在這場搖滾演出的巡演中面對了太多的事情。死亡的威脅開始降臨車隊的時候,樑雨聲才感覺到了自己的無力…一名醫生髮現了樑雨聲的傷口,想過來檢查一下卻被樑雨聲推開了。
“我們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即使今天是我倒下了!我不會感覺到遺憾,因爲從出發的那一天起,我們已經做好了面對危險的準備…”脣舌樂隊的吉他手錶情平靜但是語氣裡透出的卻是堅定。
大家都看出了樑雨聲那種深深的自責的表情,卻不知道如何來說出自己的想法。脣舌樂隊的吉他手此時說出的話彷彿像是自言自語。但是實際上卻是在對樑雨聲說。
舞臺下的議論聲音越來越大。所有人親眼目睹了巡演車隊的遭遇後,都開始猜測事件背後的問題。已經有人開始表示憤怒了。那些自己國家派來的保衛人員這時纔剛剛有了一些反應,派出了代表過來表示遺憾。同時希望車隊方面能把那個剛纔抓獲的另一名嫌疑人交給他們處理。
車隊方面雖然不太想把人交出來,但是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又沒什麼證據說明其背後有這個政權的操控。對方提出的要求的確是合理的,而此時的趙亮正帶着幾名戰士對另一個傢伙抓緊審問,剛纔他們已經從這個傢伙的身上搜出了一枚手雷。但是這個人的嘴很硬,彷彿知道自己一定會沒事一樣的露出鄙夷的笑容。
“草!給我打!即使交給他們也只能給個殘廢…”趙亮看見對方挑釁的眼神徹底憤怒了。
“隊長外面等着要人呢?咱們這麼做…”一名戰士顯的有些謹慎…
“沒事!就說他試圖搶槍逃跑…”我是不能殺你,但是把你打殘還是可以的…。趙亮真的很反感對方這種囂張的眼神,尤其是給權貴當了狗腿子後,居然表現出一副你能把我怎麼樣的神情。本來這種被人派來的人,也許是迫不得已才做的,但是這傢伙的那個鄙夷的眼神,很讓人反感。
這個傢伙顯然能夠聽懂趙亮的話,當時就傻眼了。原本以爲有自己的後臺撐腰,自己也就被打一頓然後就能沒事,哪想到對方要下重手。張嘴猛喊想抗議,被一個戰士對着嘴就是一槍托,你不是嘴硬嗎?反正問不出來我們也不想聽了…對!還有那雙會鄙夷的眼睛,想到這。這名戰士對着對方的眼睛就是幾拳。
等對方負責安全的人接手這名嫌疑犯的時候,這個傢伙已經被折磨的半死不活了。滿嘴牙被打掉了半嘴,雙眼熊貓,胳膊也被打斷了一條。
趙亮的解釋是這傢伙想奪槍,還想引爆手雷…那個前來要人的傢伙明知道,趙亮是故意的卻也沒有辦法。只能帶着人走了,因爲事情牽涉到自由島搖滾車隊,所以,趙亮派出了兩個人代表車隊方面,進行監督審理,又是槍又是手雷的我們有必要知道這件事是否是針對我們自由島的一次有目的的恐怖襲擊。
樑雨聲此時,已經叫人把老主唱的身體擡了下去。看着臺下嘈雜的人羣並未散去,對着麥克風說道:“今天的事情我想大家都已經看到了,我不想說太多,我相信你們能看懂…如果我們停下演出或者你們四散奔逃,我想那些人的目的就達到了…”
“那些混蛋!太過分了…”自從這個地區被獨立後,很少聽說有什麼恐怖襲擊活動針對這些貧民。而且恐怖分子怎麼可能去對付一些歌唱自由替貧民說話的搖滾樂隊呢!
“我估計馬上會傳出消息說:這些恐怖分子喪心病狂的對國外的客人發動了刺殺行動…現在他們說的話沒一句實話…早晚有人會把他們推下臺”
“…聽說這支搖滾巡演隊的成員多次遭到襲擊…哼哼!那些傢伙只會這種卑鄙的手段嗎”
此刻的樑雨聲感覺到自己很傷心很難受,心情極度壓抑。
“把我的琴拿來…“樑雨聲對臺側的工作人員說道。
“我們上場吧!”金小鑫默默的招呼了一聲其他樂隊的成員走上了舞臺。
譁!舞臺下的觀衆,爆發出巨大的激情,因爲他們看到穿行者樂隊的成員們挎着樂器上場了。知道演出不會停止。更重要的是這樣的情景就是自由島演出車隊決不妥協的一種態度。這種態度不是屬於車隊這200來人的,而是屬於所有心中充滿壓抑的憤怒的全體貧民的一種頑強的態度。
所以,當樂隊的人上場的時候,舞臺下觀衆感覺就是一種共鳴和敬佩,對那位剛剛死在演出舞臺上的老主唱的敬佩,和莫名其妙的感激。
轟!人羣再次爆發出巨大聲音,那名胸口被鮮血滲透的主音吉他手挎着那把日落菸絲的吉普森吉他最後走上了舞臺,站在了中間的位置上。
嗡!的一記強力和絃被狠狠的砸在了琴絃上,三根粗弦在這記重砸後發出了強烈的震顫,甚至有琴絃觸碰到了琴品發出了劈音…那是真正的憤怒的聲音。
每個人都能通過琴的聲音知道彈琴的人所要表達的情緒,靈魂的深處有處地方開始被這樣的聲音帶的不由自主的震顫。樑雨聲有種感覺此時彈琴的人彷彿不是自己本人,而是自己身體在彈琴。而自己就像是一個憤怒的指揮者。
雷-阿姆斯特朗所說的靈魂應該就是此刻自己觀看身體彈琴的這個視角的莫名掌控者吧!老頭可能是錯的,或者說是不完全。樑雨聲對於這點心裡已經有了一些認識。
按照雷-阿姆斯特朗的說法,應該是通過自身的演繹,讓自己彈奏的音頻引起聽者的靈魂共振,從而能夠徹底的被演奏者所製造的聲音帶動,發出共鳴。這個理論表面上來說,是很合理的。
但是樑雨聲通過受傷和自己經歷所積累的瀕死經歷來看,應該還有另一個解釋。那就是通過自己靈魂控制演繹的聲音帶動別人的靈魂產生共鳴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