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在心底發出嘆息:這是屋漏又遭連夜雨的節奏啊!
凱文·沃克也發現片場多了一個人,但他卻沒當回事,對夏夏說道:“過去歇會兒,喝點蔬果汁,等你的情緒好點了,我們再拍。”
“謝謝!”夏夏難過地點了點頭。
夏夏坐到沙發上,小九立刻給她遞上了一杯芹菜草莓汁,這種蔬果汁的甜度很低,又能補充大量孕婦需要的葉酸。夏夏每天會飲用一杯芹菜草莓汁或者胡蘿蔔橘子汁,都是小九親手調製的。
端木沒有發作,當着那麼多劇組人員的面,他還是要臉的。
沒想到,凱文·沃克卻到了他的面前:“我要單獨和你談談。”
夏夏吃了一驚,看向那兩個男人,凱文·沃克要幹什麼?
“談什麼?”端木冷冷地問。
“你心裡有數。”凱文·沃克的態度也很糟糕。
夏夏眼見着凱文·沃克和端木走進了別墅的書房,一顆心也懸到了嗓子眼。
“不會捱揍吧?”鍾鈺用漢語說道,焦灼之情溢於言表。
“怎麼辦啊?”小九也有點慌了,“這傢伙怎麼那麼喜歡多管閒事!”
“我倒真是希望能有人幫我出頭,可他多半隻能越幫越忙……”夏夏倒吸了一口冷氣。
端木把房門在身後闔上,滿眼冰寒地看着凱文·沃克。
凱文·沃克走到窗前,轉過身來,沉聲說道:“還有兩個月就要生孩子了,她的身體狀況你應該很清楚,你這樣欺負她、刺激她,對得起她嗎?”
“她一到劇組就和你哭訴了?”端木黑着臉說。
“她不需要和我哭訴什麼,我看看她的臉色和眼睛就知道了。”凱文·沃克如是說道。
“看來你也很瞭解她的身體狀況。”端木抱臂說道,“這是我與她之間的事情,和你無關。”每次凱文·沃克和端木聊起夏夏,端木都會用相同的強硬辭令,那就是“和你無關”。
“你們的矛盾已經影響到了我的拍攝進度。”凱文·沃克理直氣壯地說。
“有影響嗎?好像確實有!她精神恍惚,你就更可以肆無忌憚地抱她、吻她,特別是趁我不在片場的時候!”端木終於爆發。
“我們是在拍戲!”凱文·沃克也怒了。
“是嗎?我已經把整個劇本都背下來了,這場戲的親吻只有幾秒,然後就咬傷了,可是你們倆足足親了67秒!這部戲又有新看點了!”端木道出了自己發飆的理由。
“拍戲難道要掐着秒錶嗎?”凱文·沃克覺得端木完全不可理喻。
“,這是最後一次和你在電影裡演愛人了!我發誓!”端木怒髮衝冠地說,“我不希望你把每一場戲都當作繼續追求她的機會!”
“你想要牢牢把控她的生活,又不好好管住自己,只能給她帶來無限的痛苦!”凱文·沃克怒道,“我告訴你,像這樣的女人,和任何一個男演員對戲,都會讓那個男人動心,就算是她和kate演女同,搞不好kate也會愛上她!只有你會不珍惜!”
“我沒有不珍惜她,你沒有資格下這樣的結論!”端木咆哮道。
“你可以當面問一問她:她快不快樂?你敢問嗎?當你陪伴和照顧另外一個女人的時候,又把她當成什麼?”凱文·沃克也怒吼道。
“夠了!”夏夏推門進來,滿眼疲倦地站在兩個男人中間。
“和我回家,你的身體狀況不好,需要休息。”端木拉起了她的手腕。
“今天的戲還沒有拍完……”夏夏想要甩開端木的手,他的手卻像鐵鉗一樣不肯鬆開。
“你是想要和他多拍幾場吻戲吧?”端木怒瞪着她,“從我這裡受了委屈,從他那裡得到安慰?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等我們把心結解開,你再來拍戲!”
“我沒有顧及你的感受?好吧……”夏夏頹然地閉上眼睛,“端木霖豐,你放開我,拍戲是我的工作,如果你要胡思亂想,我也沒有辦法,我必須繼續我的工作。”
端木能夠感覺到從夏夏身上發散出來的沁骨寒意,就鬆開了她的手腕。
“,我不需要休息,我們繼續拍戲。”夏夏對凱文·沃克點頭示意。
凱文·沃克擔心地看着她,兩個人從書房裡走了出去,只留下端木一個人愣在那裡。他確實讓夏夏受委屈了,這兩天也確實有些hold不住自己的脾氣,但他的心裡並不比她好過,他不過是想親自把易臻和沈靜霞送走,和這對母女把話說清楚。
這天早晨,端木幫助易臻母女把行李從小旅館取出來,將她們安頓到了洛杉磯市區最頂尖的李爾遜酒店。易臻拉着端木的手臂說道:“哥哥,今天那件事是個誤會……”
“我已經看過監控錄像了。”端木並沒有戳穿夏夏早晨佈下的小小陷阱。
“哥哥,你原諒我吧!我當時好像又失去了理智……”易臻徒勞地解釋道。
“,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和你說清楚,不然就會誤導你、耽誤你……”端木鄭重地說,在攤牌之前,他也看了一眼神色緊張的沈靜霞,“對於tina曾經做過的事情,我很內疚,因爲這種內疚,我願意照顧你們一家、負擔你們一家的生活。
如果你們想要住在這家酒店,住多少天也沒有問題,我來買單;如果你們希望移民到洛杉磯,我也會幫你們安頓。”
略微停了一下,端木繼續說道,“,我只是把你當成妹妹,過去是這樣,現在也如此。我不希望你再對我懷有非分之想,你還那麼年輕,應該重新開始。我愛,我這輩子也不可能再愛上別的女人,如果有來世,如果能選擇,我還是會和她在一起。”
“哥哥,我遭遇過那樣的事,已經不能重新開始了……”易臻哭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