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顫抖着雙手翻開了本子,發現這確實是一份用心血澆築的記憶。裡面並沒有一些夏夏見過的劇照或合影,裡面集納的都是夏夏從沒見過的照片,配以端木感性優雅的文字。
第一頁的照片裡,夏夏端着一杯酒,茫然地站在人羣之中,似乎在找尋着什麼。
夏夏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在銘庭度假酒店的品酒派對上。端木的配文寫道:“初見,你卓爾不羣,我以爲你是甲醇,還好,你和我都不是對方誤以爲的那種人。”
第二頁的照片是夏夏和初晴穿着泳衣、笑靨如花地走在小路上,溫泉的霧氣縈繞在她們的身畔。
這一看就是從溫泉區的監控錄像裡截出來的畫面,端木從旁寫道:“那一夜我想睡你,被你一巴掌打醒之後,我不光想睡你,更想徹徹底底地征服你!”
第三頁的照片是夏夏和末雪在學校大禮堂排練《孔雀東南飛》的場面。
這張照片應該是端木坐在觀衆區用手機拍攝的。端木這樣說道:“我發現了一塊絕好的璞玉,我開始相信,遇見你是上天安排好的,我們有緣分。”
一頁一頁地翻下去,滿滿的全是記憶,全是夏夏不曾留意的細節。翻到最後一頁,是夏夏站在羅馬的許願池旁,她戴着的面具,正在安靜地等着他來。
“清塵,你曾經和我說過,要與我風雨同路,風雨我們有了,現在要繼續攜手走下去,走遍萬水千山,看遍世間風景,我想,這就是伴侶的意義。”
看完80多頁圖文,後面的書頁就全是空白了,夏夏淚眼模糊地擡起頭,看向恍然失神的端木。
端木沉吟片刻,失落地說:“我看到這本冊子的時候十分震撼,可這種震撼卻不是發自我的內心深處,我像是一個外人,看着你與另一個男人生死相許,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形容。 我原本想過把後面的故事續上,可是我放棄了,我已經不是過去的端木霖豐,就沒有資格去續他的故事,更何況,我根本無法完全體會他的心情。”
“那你爲什麼要把它送給我呢?”夏夏把本子闔上,緊緊抱在了胸前。
“這是你們的記憶,我沒有資格把它藏起來。”端木如實說道。
“這是我們的記憶。”夏夏哽咽着說,“你加上這個本子裡的記憶,就是一個完整的你啊!”
“過去的我竟然如此有心,我自嘆不如。”端木慚愧地說。
“不要再和過去的自己比較,我只想和現在的你睡覺。”夏夏壓了個韻。
“清塵,你聽!”端木豎起了耳朵。
“聽什麼?”夏夏也屏息靜氣地聽着。
“隔壁有牀鋪的吱嘎聲。”端木的聽力明顯勝出夏夏一籌。
“哪個隔壁?”夏夏一頭霧水。他們房間的東邊住的是新婚燕爾的江泓和末雪,西邊住的是舊情復燃的肖海浪和燕佩芸。
“你爸搞不好要給你添個弟弟或妹妹。”端木壞笑一記。
“去你的!阿姨都50歲了,怎麼可能生得出來?”夏夏白了他一眼。
“生不出來沒關係,他們這無用功做得也挺來勁的。”端木也鑽進了毯子裡。
“你這人怎麼那麼古板?一切不以生孩子爲目標的xxoo都是無用功?”夏夏調侃道。
“我倒是挺想做無用功的,可是條件不允許啊!”端木嘆了口氣。
“其實也不是完全不行……”夏夏沉吟說道。
“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撐不住的。”端木熄滅了房間的頂燈,只留一盞牀頭燈。
“我還有手和嘴巴……”夏夏鼓起勇氣說道。
就在一剎那,端木看着她的眼神都變了,他的目光裡充滿了震驚和期許。
“我只是說說,你別當真。”夏夏已經羞紅了耳根。
“你真的願意?”端木輕聲問道。
“我沒試過。”夏夏說了實話。
“以前我們從沒有那樣做過?”端木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他現在已經不像剛和夏夏在一起那麼清純了,爲了不讓自己在這方面顯得太過白癡,他已經把三十六式、四十八式都研究了一遍。
“沒有。”夏夏覺得不好意思,就把頭矇住了。
“我們還是睡覺吧,你也累了。”端木不想去爲難她。
“嗯……”夏夏已經有些後悔開啓了這麼個話題。
“清塵,我們明天直飛拉斯維加斯吧,我想和你領證。”端木趁着夏夏沒有睡着說道。
“領證?!”夏夏的睡意又被趕走了大半。
“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你懷了我的孩子,我總歸要對你負責啊!”端木把手放在夏夏的肚子上。
“你是爲了世人的眼光才和我領證的?”夏夏撅起了小嘴。
“天地良心,我每天做夢都在和你領證啊!”端木指天誓日。
“哪裡有那麼多證可領啊?”夏夏無奈地說。
“清塵,明天的這個時候,你就是我名正言順的老婆了!”端木想到這個就有些激動。
“說的就好像我現在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情人似的!”夏夏冷哼一聲。
“難不成你不想和我領證?”端木又開始不自信了。
“你說的對,你必須得對我和孩子負責,領就領吧!”夏夏決絕地說。
“靠!這是領證,不是*婚!”端木氣得背過身去。
“老公,你別生氣嘛!”夏夏這一句“老公”叫得十分嬌嗲,令端木全身都酥麻了。
“我哪裡敢生氣?”端木幽幽地說。
“那我來補償你一下,好不好?”夏夏摟住了他的腰。
“怎麼補償?”端木心中一動。
“乖乖躺好!”夏夏發出了指令。
端木萬分激動地平躺在那裡,等待她的服侍。
“我沒試過,技術恐怕不行,你擔待着點……”夏夏下了好久的決心,才磨磨蹭蹭地開始行動。
“沒事,我就當自己在動手術吧!”端木視死如歸地說。
“你妹啊!”夏夏擰了把端木的大腿,令他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他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但爲時已晚。
夏夏絕望地看着他,“完了,明天他們都要帶着異樣的眼光看待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