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卡通,和立端大廈的風格有點不搭。”端木輕鬆地說。
“你確實變得卡通多了。”夏夏給出了這樣的評語。
“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端木好整以暇地問。
“當然是誇你了,童心未眠,青春永駐!”夏夏很享受和他打情罵俏。
給大家分了蛋糕,晚宴繼續在其樂融融的氛圍裡進行。吃完蛋糕,肖愛芸打了個呵欠:“爸爸、媽媽、姐姐,我累了!對不起大家,我要先去躺着了。”
夏夏十分開心,因爲愛芸已經把她算作家裡人了,連忙點頭說道:“你快去歇着吧!”
愛芸在母親的攙扶之下,艱難地站起身來,在經過夏夏身邊的時候,愛芸停了下來:“姐姐,我沒有給你準備禮物,以後補上,好不好?”
“你接受我這個姐姐,就是最好的禮物了。”夏夏和風細雨地說。
愛芸湊上近前,在夏夏的臉頰上輕輕一吻。夏夏的心跳漏了一拍,愛芸和她一樣高,看上去至少要比她瘦上二三十斤,她的身上散發着濃濃的藥味,可她的吻卻是甜甜軟軟的。
“姐姐,謝謝你不和我搶爸爸,謝謝你來到我的生命裡!”愛芸誠懇地說。
“愛芸,你是最好的妹妹!”夏夏強忍着不讓淚水墜落,只是短短的幾個小時,她和眼前的這個女孩已經有了深刻的羈絆,這便是血緣的奇妙之處吧?
吃完晚飯,燕佩芸獨自在廚房裡洗碗,小九和末雪原本想要進來幫她,都被她婉言謝絕了。肖海浪推門進來,挽起袖子,幹起活來。
“你來這裡幹什麼?快出去陪他們說話。”燕佩芸把水槽搶了回來。
“和這些年輕人在一起,我們也顯得年輕了呢!”肖海浪微笑着說。
“是啊!都是些可愛的孩子!”燕佩芸由衷地說。
“佩芸,今天辛苦你了!”肖海浪誠懇致謝。
“沒什麼,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燕佩芸並無半句怨言。
“佩芸,有些事……是我對不住你……”肖海浪真摯地道歉。
“都已經那麼大年紀了,還說這些做什麼?”燕佩芸有些哽咽,“有些事……我也做得不對……我和小夏聊了,我白白比她虛長這麼多歲,還沒有她一個小姑娘活得明白,珍惜眼前人這個道理,我一直都不懂,今天才被小夏給點醒了。”
“佩芸,你終於想通了?”肖海浪如釋重負。
“想通了又如何,沒想通又怎樣?我們倆已經分開了那麼久……以前我就配不上你,現在就更加配不上了。你仍舊在當打之年,紅透半邊天,有多少小姑娘對你着迷,還有那麼多有錢的女人喜歡你……”燕佩芸自慚形穢地說。
“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肖海浪悲涼地說,“如果我們重歸於好,愛芸應該會很開心。”
“只是爲了愛芸嗎?”燕佩芸的聲音有些顫抖。
“當然不是,也是爲了讓我們倆都不會留下遺憾。”肖海浪無比認真地說,“佩芸,我老了,也累了,越來越覺得力不從心,我也想過一些平凡的日子,這日子裡有你、有愛芸……”
“海浪,我一直都不敢問你……”燕佩芸的眼淚滴在了洗好的碗裡。
“愛過,愛着。”肖海浪毫不猶豫地答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也是我女兒的媽媽,你這些年照顧愛芸這麼辛苦,我都看在眼裡。
佩芸,不要再較勁,我們和好吧!”
燕佩芸丟掉了手中的瓷碗,無聲地哭泣着,肖海浪用乾毛巾擦了擦手,從身後環住了這個爲他蹉跎一生的女人。當初他注意到她、去追求她,確實是因爲她長得很像蘇若儀,但是燕佩芸的性格卻和蘇若儀完全不同,蘇若儀熱情如火,燕佩芸隱忍寡言,也正是因爲她習慣了不說,於是當心結出現的時候,她纔會一發不可收拾,成了個失去理智的怨婦。
怨了十幾年,燕佩芸終於醒了,因爲他的那句“愛過,愛着”,所有的不甘都可以一筆勾銷!
當他們夫妻倆走出廚房的時候,夏夏正靠在端木的肩頭打瞌睡,端木推了推她,夏夏纔不好意思地笑笑:“自從懷了孕,就總是沒有理由地犯困。”
“那就快點上樓休息吧,房間都給你們安排好了。”燕佩芸熱絡地招呼着。
原本夏夏打算讓大家出去住酒店,但肖海浪和燕佩芸執意讓大家留宿一晚。還好這間別墅足夠大,睡得下那麼多訪客。燕佩芸將自己的房間讓給了夏夏和端木,肖海浪的房間給了江泓和末雪;程空睡在書房的沙發上,小九睡在二樓的客房裡;十幾年沒有同牀過的肖海浪和燕佩芸住進了一樓的客房,當燕佩芸抱着被子進屋的時候,兩個人都十分尷尬。
肖海浪的心中被愧疚填滿。在和燕佩芸離婚之後,他的身邊一直不缺少女人,雖然他並沒有給她們名分,雖然那些女人也不是他真心喜歡的,但至少他也從她們的身上得到了滿足。可是燕佩芸呢?她是這樣一個傳統保守的女人,這些年來始終獨守空枕。
兩個人在牀上並排躺下,肖海浪沉聲說道:“佩芸,愛上我是你的劫數。”
“我不覺得,我恨過、怨過,但還是始終感恩有這麼一個值得我恨、我怨的人。”燕佩芸深情款款地說,“海浪,我們真的能回到以前嗎?”
“當然能,我這就讓你體會一下年輕的滋味!”肖海浪伸手攬住了燕佩芸的腰肢,因爲心事重重,因爲C勞過度,燕佩芸仍舊和年輕時一樣苗條,並沒有發福。
“海浪……”燕佩芸發出了渴盼的低呼。她原本以爲,自己的人生已經徹底枯萎,卻沒有想到,還能在五十歲的時候找回昔日的激-情。
一小時後,肖海浪喘着粗氣問道:“佩芸,我還可以嗎?”
“你還是二十多歲的你!”燕佩芸給出了最高評價,“海浪,你可以多來邁阿密住住嗎?”
“你想我,我就來!”肖海浪給出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