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俊,勇敢,啊。亞義勇爲了。舍只救人了。厲害燦※
何大小姐坐在柳俊的對面,一條修長性感的大腿搭在另一條修長性感的大腿之上,端起咖啡,優雅地喝了一口。似笑非笑地望着柳俊。帶着一點調侃的語氣說道。
關於柳俊捨己救人這個這個事情。何大小姐是有些生氣。不過不是生柳俊的氣,而是生甘可慧的氣。這事都發生了十幾天了。甘可慧纔跟她說,令何大小姐“包打聽”的“英名”大大受損。你說別的事情。何大小姐都是第一時間知道了,愛郎在車輪下滾了一回,卻過了十幾天才聽說,叫何夢瑩不生氣,勢所難能。
柳俊一樣的翹着二郎腿,優哉遊哉地品着極品龍井,斜斜瞥了何大小姐一眼,淡然說道:“我一直都很勇敢。也很有愛心。你到今天才發覺,是你的錯!”
何大小姐就鬱悶了一把。
這人,越來越會在自己面前拿捏了。尤其可恨的是,甘可慧纔跟了他幾天,竟然就將他當偶像在崇拜。隔了十幾天才和自己提起這事不說,還一臉謹慎地一再。丁囑她。千萬別把這事傳出去,不然“柳哥會生氣的”!
真能耐了啊!
合着自己白白痛了甘可慧二十幾年,竟然比不上柳俊幾天的“教導。之鞏
真不知道他何來如此本事。
“是啊,你確實很有愛心哎。那個女孩子,是不是很漂亮。值的你去拼命?”
何夢瑩眼見得鬥不過,就開始把出一貫的手段,胡攪蠻纏。
“值得!”
柳俊很肯定地說道。
何夢瑩再次鬱悶了一把,不過柳俊接下來說的一句話,又令得何大小姐將鬱悶拋到了九霄雲外,滿心歡喜了。柳俊說:“換了是你,我一樣會拼命。”
“算你有良心!”
何大小姐就抿嘴一笑,愉快地說道。笑過之後,又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這個男人,當真是她一生的魔障,就這麼一句話,便能令得她將滿心的醋意忘到爪哇國去。
“哎。那個女孩子,是叫沈嬈吧?漂不漂亮?”
這一回輪到柳書記頭痛了。
何大小姐也許並不是真的在懷疑他“居心叵測”只是女人的“八卦天性。發作,要刨根究底。問題是柳衙內心裡有鬼。這個沈嬈,活脫脫就是夏曉睛的翻版,要柳俊全然不爲之所動,絕對不行。但要怎樣對待,柳俊現在自己心裡也沒底。
正因爲如此,柳書記就很害怕親近的人,特別是他的女人,問起這個事情。
“嗯,還可以吧。你問這話什麼意思?”
柳書記隨口答道,目光從何夢瑩臉上收回來,望着茶杯。
何夢瑩心裡一動,一股疑惑油然而生。嬉笑着說道:“柳俊。不對啊。”
“什麼不對?”
柳書記強自按捺着心虛的感覺,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說道。
“什麼都不對。你是不是真的對這個女孩子動了心思了?”何夢瑩緊盯不放:“你別想騙我。要是你沒對這個女孩動心思。你不會是這個態度,還反問我什麼意思!”
柳書記悚然而驚。
看來,自己還是小看女人在這個方面的直感了。哪怕只要有一點點心虛的表示,都能被她們無比敏銳地一把抓住。而精靈古怪的何大小姐,更是個中翹楚,最善於從妹絲馬跡中“揭露”真相。
柳書記的性格之中,有一個很大的“缺陷。”那就是些人面前,他不能說假話。勉強說了,也會掩飾不住。所以他一直都在心翼翼地避免不和這些人談到“敏感”的話題。
譬如他就不善於在何夢瑩面前隱藏自己對其他紅顏的愛意。每每碰到這樣的情況,柳書記唯一的抵擋手段就是“顧左右而言他”。
爲什麼會這樣。柳俊自己也不清楚。
好在這個時候,程新建打了電話過來,算是爲柳衙內解了圍。
“小俊。那個事情,有點麻煩了。”
程新建在電話裡大聲說道。
所謂那個事情,就是寶馬車扎人事件。在事故現場柳俊打出去的那個電話,就是打給程新建的。他估計此事很有可能被處理爲普通的交通肇事。事實上。很多車禍,存在着故意的行爲,最終大多數都被按照交通肇事處理了。後果特別嚴重的,也不過是判幾年徒刑。然後緩期幾年執行。
交通事故的處理,完全被模式化了。
但是從當天的情形來看,寶馬車的司機,完全有殺人的故意。在見識了“衛二爺”的氣勢
和衛宇明的囂張之後,柳俊覺得不能就這麼算了。
撇開所謂的正義感不談,山牢明讀種橫行霸道的混混消遙法外,只會有更多的知被凹
柳俊不由微微蹙了一下眉頭。
程新建性子是大咧咧的。但公事上頭,從不含糊,魄力十足。當初在瀚湖市做政法委書記的時候,瀚湖市的社會治安發生了根本性的轉變。程新建的口頭禪就是:。在我的地頭上搞事,給老子狠狠收拾他!
程局長粗是粗點,帶出來的兵那都是一個個嗷嗷叫。治理流氓混混。此其人也現在,竟然連程新建都說“有點麻煩”了,難道衛崑崙的勢力,大到了如此地步?
“姓衛的兩個傢伙,沒什麼。好收拾!關鍵是那個米從厚,他。是米敬達的兒子
程新建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就說集了關鍵所在。
“米敬達?”
柳俊吃了一驚,卻也有些迷糊。
米敬達乃是京城市委副書記。位高權重的高家幹部。這猶罷了,關鍵是怎麼會將米敬達牽扯進來的。衛崑崙和米敬達有什麼交集?
“對,米從厚就是那天。和衛宇明在一個車裡的那個後生。”
柳俊算是明白了一點,隨即問道:“就算是米從厚坐在車裡,車不是他開的,和他也扯不上多少干係吧?”
“問題是,米從厚自己認了賬,說車是他開的!”
程新建在電話那邊嘬着牙花子說道,顯然也覺得此事不可思議。只聽說爭着避禍的,沒聽說急着找死的。這位米公子,不會是腦子出了問題吧?
柳俊局頭又蹙了一下。
事故當玉,他就在現場,誰開的車,清楚得很。
米敬達的兒子會自己認了“兇手”。確實是頗爲出乎意料。
“嗯,我知道了。分局那邊。怎麼處理的?”
柳俊想了想,不動聲色地問道。
“還能怎麼處理,當然是交通肇事了。聽說正在和死者家屬溝通。打算賠點錢了事。”
程新建有些忿忿地說道。柳俊和他說了情況之後。他就在密切關注此事。程新建交朋友的功夫了得,爲人爽直。到公安部之後,部裡、市局乃至分局,都有一幫子小兄弟自願追隨他,要探聽個案子的內情。那是手到擒來,毫不費力。聽說那寶馬差點把小俊撞了,程新建氣的不行,若不是礙於管轄權限。程局當真要親自插手此事了,不把那個囂張小子趴下一層皮來不算完。
不料此事卻將市委副書記米敬達牽扯了進去,程新建就謹慎起來。
倒不是程新建畏懼米敬達,而是到了他如今的層次,看問題也不再是那麼單純了。知道此事既然牽扯了柳俊在內。又牽扯了米敬達,那就要小心些。
雙方都是副部級高幹,很多事情,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的。
“好,辛苦你了。程哥。繼續盯着。”
柳俊沉吟稍頃,說道。
等柳俊放下電話,何夢瑩問道:“怎麼和米敬達扯上關係了?。
何大小姐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甘可慧將事情經過和她說過之後。依照何大小姐的性子,自然要查個明白。原以爲只是衛家父子那就沒什麼。衛崑崙在普通百姓眼裡。或許是個惹不起的角色,在何大小姐看來,連顆蔥都算不上。
但是米敬達就完全不一樣了。
能夠在京師做到市委副書記。絕對非同小可。最關鍵的是,米敬達是中紀委書記刑正瑜一手提拔起來的幹部!從大方向上來說,和柳俊是同一條戰壕裡的戰友。
柳俊慢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皺着眉頭向何大小姐簡單說明了情況。
何大小姐大爲訝異,漂亮的柳葉眉悠忽揚了起來,說道:“有這種事?米從厚腦子進了水啊?爲別人頂罪?”
也不怪何夢瑩吃驚,從來只聽說別人爲公子爺頂罪的。這一回全倒了個,公子爺爲流氓混混頂罪了。難道時代已經進步到何大小姐也看不懂的地步了?
柳俊端着茶杯,一口一口品茶,不吭聲。
何大小姐不但是柳俊的愛人。也是他的知己,很清楚這樣的事情,既然讓柳俊碰上了,就絕不會這麼糊里糊塗地放過去,肯定要搞出個結果來。米敬達的兒子忽然演了這麼一出,讓柳俊覺得有些棘手了。
“沒事。假的就是假的,大不了把真相還原就是了。”
何大小姐一時三刻,就想出了主意。
柳俊還是不急着說話,又喝了一口茶,這才緩緩說道:“關鍵是,米從厚爲什麼要給衛宇明頂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