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浩啊,明天考試的時候能不能給我傳個紙條?”下課的時候我的同桌問我道。
“咱們好像不坐在一起啊。”早上發准考證的時候,我看過他的座位號,雖然我們在一個考場,可是我們之間的距離,應該相隔很遠。
“沒關係,我推算過了,按照排位順序,我們兩個應該都坐在後面,中間可能間隔一排,你把答案扔過來,我就能用了。”
“真的嗎?”我皺起了眉頭,這傢伙太不務正業了,如果他把聰明才幹都運用到學習上去,現在何必如此呢?
幫同學們一點忙是可以,可是這是考試啊,期末考試可不同於期中考試,老師監考嚴格的多了,相對來說,作弊的難度也增加了不少。
我不喜歡作弊,但我也不反對作弊,以前高中的時候我不敢作弊;大學時候,每次考試的時候,我把公式文字刻在桌子上,這也是一種作弊了,作弊的人都是有苦衷的,要是什麼都會的話,倒也不用這麼提心吊膽了。
不過作弊了,對於不作弊的同學來說,就很不公平了。
“我仔細算過了,應該沒錯,小浩,平時咱們關係這麼好,這點小忙你不會不幫吧。”石明逸套起了近乎。
不是吧,難道是我的僞裝工作做的太好了嗎?如果他知道那幾張讓他心驚肉跳的紙條是我寫的,不知道他會做何感想。表面看起來,我也是挺大度的,和後面幾排同學的關係都處的不錯,貌似我們處在同一個陣營之中。
作弊是老師嚴禁的事情,不過這種事情,老師是禁止不了的,只要有考試,作弊事件就會發生,我也沒有必要得罪他們,如果我能做完試卷的話,順手之勞,也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我這樣做是不是害了他呢?
想當初每次考試的時候,腦海裡只要稍微有些作弊的念頭,我心裡總是惶恐不安,緊張的很,像做見不得人的壞事一樣,這次如果我寫紙條的話,不知道我還不會有那樣的心情呢?
作弊存在風險,如果倒黴被老師發現的話,遇見嚴格一點的老師,試卷會被當場沒收,考試成績作廢,這樣就虧大了,不過我是寫答案的人,風險應該小很多吧。
“好吧,如果我有時間的話,我會給你寫的。”我想了想,同意了。和石明逸搞好關係,至少不會他的同黨不會來騷擾我。
“太感謝你了,這樣吧,考試後我請你在縣城裡隨便玩,你真是我的好兄弟。”石明逸興奮說道。
“這倒不用了,考試後我還有事呢。”我淡淡說道,“你抄的時候小心一點,別被老師發現了。”
“這個我當然曉得,你別擔心了,我的期末考試全靠你了,你可要好好發揮啊。”
我微微一笑,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當初我答應老師的條件應該能輕鬆實現吧,現在我們班的很多人應該知道,我在這個班級也是一大勢力了。 шшш_ tt kan_ ¢O
“還有一件事,到時候你可要記好了,我給你的答案你可不要全盤照搬上去,萬一出現了雷同試卷,我們可就麻煩了。”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這事,如果到最後關頭,他抄迷糊了,全複製上去,那也是可能的事。
“絕對不會,你放心好了,我怎麼會做那種事情?”石明逸拍着胸脯向我保證道。
得到了我的同意,石明逸高興地走出了教室,還沒等我閒下來,張長海來到了我的座位邊,“小浩,明天就要考試了,你複習好了嗎?”
現在很多同學稱呼我都親切了許多。
“差不多了,呵呵,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我們最後一排,你可是來的不多啊。”我笑着問道,每次和張長海說話,我的話總是特別多。
“你還好意思說啊,我的那兩本筆記你拿了幾天了,怎麼還不還給我啊?”
“哦,你說的是這個啊,我剛剛抄完,正準備給你送回去,你就來了,可真準時啊,倒讓我少跑了一趟。”我嘿嘿笑道,在書桌上翻到了他的兩本筆記,歷史課和政治課的,遞給了他。
“兄弟,明天就要考試了,緊張嗎?”我問張長海道。
“緊張?你別搞笑了,我的字典裡面就沒有緊張這兩個字,你看着吧,這次考試我會讓很多人大吃一驚的。”
“你?”這次我是真的吃驚了。在我的印象裡,張長海的成績總是在中游徘徊的。
“我的目的,是進入全班前十名。”張長海坐了下來,他的聲音有些小,教室裡這麼多人,這麼大的海口他是不敢大聲說的。
期終考試的時候張長海是全班二十四名,如果他能實現這個目標的話,這個進步也是蠻大的。看來,在我這個朋友的薰陶下,他的目標是高了不少。
“那我提前祝賀你了,希望你能成功。”
“謝謝了啊,說半天我了,該說說你了,這次期末考試,你想考第幾名啊?”張長海笑着問道。
嘿嘿,我笑了笑,沒有回答,怎了說來,我也是有點野心的。
我這個人“謙虛”的很,在目標沒有實現之前,任何說辭都只是可能的。吹牛的事,我是不屑做的。全班這麼多人,誰不想考第一啊,不過這有難度啊,我的其他幾門主課還好說,就是政治歷史還有體育,我拿不準。前面的兩門我就沒好好學過,全靠這些天的突擊了;至於體育課,我們已經可以算出自己的成績了,我的成績僅僅是68分,是及格了,可是聽說女生們考試挺容易的,有好幾個尖子生的體育成績都在95分以上,我們的文化課還沒考,差距已經很大了。
“唉,在沒考試之前,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這種事情,誰說的準呢?”我感慨道。考試,考的是實力,也是運氣,除非是特別牛的同學,誰也不能說自己該怎樣就怎樣。
足球是圓的,考試何嘗不是如此?
“呵呵,這口氣,你都成了大哲學家了。”張長海笑道。
“真要是成了哲學家,我倒不用在這苦學了,有本事的話,誰還願意在這裡受罪啊。”我苦笑道,我並不是一個喜歡學習的人。
“你做夢吧,不說了,我得走了啊。”在他站起的同時,上課鈴響了。
下一節課是自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