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出來幹什麼?”張虎忿忿說道,“你知道我和你不對勁,咱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是嗎?”我沒有回頭,“我覺得今天你很有出來的必要,不管你願意不願意,今天在你的一生了,絕對是一個值得你紀念的日子!”
“哼,說話少拐彎,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他大聲叫道,“老子可沒什麼閒功夫。”
既然他態度這麼蠻橫,看來我週末想的主意未嘗不對,以前他和我作對,我是相當忍讓的,畢竟大家都是同學,在一個學校裡也算緣分,同學之間能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呢?
和他相比,我算是過來人,就像一個成人看小孩一樣,我並不想和他計較,只是沒想到他竟然糾集社會上的混混來對付我了,而且在事情不濟之後,他依然沒有收斂,處處和我作對,我是不能再放過他了,那天是我們沒出事情,這還好說,可是如果我反應遲鈍一點,那我和我同桌又會怎樣?
對於“惡人”,就要用兇狠一點的辦法。
停了一下,我轉身說道,“你可以跟來,也可以現在就回去,不過我只是想找一個人少的地方,給你看一些東西,也算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機會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張虎急忙問道。
我微微一笑,不再言語,轉身向操場走去,現在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由不得他了。
操場里人並不算少,不過兩個人能說話的地方還是有的,站在操場最北邊的角落裡,我轉過身來,定定地看着他。
“你神神秘秘的,到底想幹什麼?”張虎環顧了一下週圍,心裡安定了一些。
“張虎,本來我不想怎麼你的,可是你做的太過分了,超出我的忍耐程度,所以,我給你兩個選擇。”
“什麼?你說什麼,我不明白。”張虎叫道。
“你不明白?呵呵,”我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一份筆錄道,“看過了這些,你應該就明白了吧。”
週末的兩天,我們很是忙碌,那天搶劫我們四個的人,一個也沒有落下,以有心算無心,他們幾個,多少受了些懲罰,在我們這裡留了點東西,林老大和小舞的“口供”和“錄音”,是我最主要的證據。
接過稿紙看了幾眼,張虎剎那之間臉色蒼白無比,他晃了幾晃,差點摔倒在地上。
“不可能的,他們不可能這樣說的。”張虎喃喃自語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我不相信。”
“白紙黑字,都在紙上,你做過什麼,自己應該清楚的很。”我冷冷說道。
張虎猛然間躁動起來,他拼命地撕開手中的稿紙來,一會兒的功夫,他手中的稿紙已經成了碎末,飄飄灑灑,散在了地上。
“你以爲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愚蠢嗎?”我湊近他道,“你以爲你會傻的把原本給你嗎?呵呵,你撕碎的,只是我抄寫的副本而已,你是混了頭吧,林老大不是你初中的大哥嗎?他的字跡你都認不清楚了?”
“真正的口供,自然會在該出現的時候出現。”我淡然說道,“只是紙上之言,你覺得還不一定夠吧,我讓你聽點聲音。”
“什麼?”張虎有些激動起來。
我拿出口袋中的錄音機,輕輕地按下了開關,“這些聲音,你應該很熟悉吧。”
“初中的時候張虎和我是好朋友,他上了高中,我在社會上混,我們之間的來往已經很好了,突然有一天張虎找到了我,讓我幫忙打一個人,那幾天正是嚴打的時候,我本來不想幹的,可是他那樣說了,我也拉不下臉來拒絕,有一個星期五的上午,我們混進他們學校,他給我們指了指那個叫張浩的學生,還給我們說了張浩和一個女生經常走的路,讓我們去攔他,張虎還說了,下手要重一點,要讓張浩吃了大虧……”聲音放到了這裡,我按下了開關,輕聲說道,“這個證據,已經恨足夠了吧,如果交到警察那裡,你可是主謀,到時候你是什麼待遇,哼,你自己恨清楚。”
“你,你,你能不能……”下面的話張虎怎麼也說不下去,他看着我手中的錄音機,突然感到一陣絕望。
“現在再求饒已經晚了,你必須爲你做的事情負責。”
“不……”張虎大叫一聲,他猛地向我撲來,一把奪走了錄音機,拿出了磁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不解恨還踩了幾腳。
我平靜地看着他,心中卻充滿了鄙視,到了這種程度,他還是沒想到什麼,難道真的是腦袋裡的問題?這麼重要的證據,我會讓他白白毀滅?
不自量力的人,誰讓他選擇了一個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戰勝的對手?過度的自大,小視對手,讓他犯下了無法彌補的過錯,雖然事情的起因,僅僅是因爲李彤彤的長髮。
犯錯就要受到懲罰,這是我一貫的原則,雖然他是我的同學,可是自從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後,我已經不把他當同學看了。
“他們又沒把你怎麼樣,這不是什麼大事,你嚇不了我的。”張虎說道,雖然毀滅了磁帶,可是他臉上的表情,依然很是不安。他來回踱着步子,可是又不敢離我太遠。
“可是他們帶了刀,帶了兇器,你說這算什麼?而且那天我被他們打傷,有好幾個同學可以作證。”
“我沒事的,你是嚇不了我的。”張虎小聲說道,不知道這話他是對我說,還是對自己說。
“現在證據都在我手上,所以我給你兩個選擇。”我冷聲道,“第一個選擇,我把手中的證據交給警察,這是犯罪事件,該他們管,他們怎麼判是他們的事情。”
“第二,你給我滾出這個學校,從此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你。”
“你,你……”張虎指着我說不出話來。
“好吧,我給你兩天的思考時間,如果到時候你不來找我,”我轉身開始往校園裡走,“我就當你選了第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