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我們說什麼啊?”狗剩勉強擡起頭問道,剛纔早受了王運動的蹂躪,他現在看起來很沒精神,縮手手腳地站在我們跟前,不過似乎他沒有想跑的意思。
“你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我活動了一下手腕,恐嚇他道,“少給我犯迷糊,不想受罪就老實一點!”
“我,我……”他囁嚅着,不知道說什麼好,我卻不給他什麼機會,對着他就是一頓暴打,還有什麼好問的?跟蹤了這一夥人兩次,他們住在哪裡我都清楚,就是一起搶劫事件,受害人是我,我一直感覺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沒有什麼好講的,就是想報復而已,逮住了敵人,發泄發泄,也很正常,不過我下手是很有分寸的,只是讓他鼻青臉腫,身上掛點彩而已。
本來一直感覺打人是一種身殘暴的事情,不過自己做了,親自動手的時候卻沒有以前的感覺,想一想那天的可能發生的事情,我爲自己現在正在進行的行爲找到了一個很好的解釋。
“別,別打了,我什麼都說。”狗剩看起來不像什麼耐打之人,他舉手抱住腦袋,蹲在了地上,接連求饒道,從被我們捉住到現在,他沒有一點要反抗或者逃跑的意思。
“你說吧,我聽着呢。”雙手插進口袋裡,我神態自若站在他跟前,居高臨下,冷冷地看着狗剩哆嗦發抖的樣子,“對你們前些時候的事情,我很有興趣。”
真不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在後悔?還是在心裡詛咒我?不過我對他的表現很失望,如果換一個環境,我處在他現在的那個形式下,我覺得自己最少表現地會更有骨氣一些。
“前天我們,我們幾個,在趙王村偷了兩輛自行車。”狗剩小聲說道,“賣了一百多塊錢,今天我們想去城裡聚聚。”
“嗯?”我心裡暗自偷笑起來,他偷別人東西管我什麼事情?不過這個似乎是點證據,我還是收集起來好,正要按下口袋裡小錄音機的開關,我的動作卻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狗剩,你說什麼?咱們怕他什麼來着?他最多打咱們一頓,還……”黃曉毛還沒說完,我對王運動說道,“運動,把他拉遠點,給他點顏色看看,別讓他什麼都亂說。”
這傢伙倒是看出來事情的本質,現在這種事情,似乎好像是我們佔不住理,至於一個月前他們搶劫的事情,我們只是彼此對對方有一個印象,可是我沒有什麼人證物證,現在如果事情鬧大了,我們反而成“搶劫犯”了。
黃曉毛被拉走了,我轉身看着狗剩道,“繼續說吧,我對你說的事情很有興趣。”
狗剩看了眼遠處的黃曉毛,猶豫起來,他心裡肯定在掂量着什麼,我得給他加點料了,看了那麼多電視電影,有些本事我還是學了一點。
笑呵呵地從懷裡掏出那把匕首,我彈了彈刃身,“你不說也成,只是要看它願意不願意了。”
“殺人似乎我不太敢,不過在你身上做些記號我還是能辦到的。”我慢慢地蹲了下來,盯着他的眼睛。“你看看這把匕首,似乎還挺鋒利的呢。”
他望了一下我的眼睛,馬上轉移了視線,我的態度似乎很堅決。
“你們一共有四個人,你不說,總是有人會說的,到時候吃虧的就是你了。”我站了起來,淡淡說道,“現在你還有機會。”
“我能找到你們,自然能從你們嘴裡問出點什麼。”我轉身向黃曉毛走去,“呵呵,如果你們的二毛講了什麼對你不利的言語,你可要多擔待了。”
“大哥,你別走,我說。”狗剩再也堅持不住,他終於再一次張開了嘴巴。
“這樣纔對嘛。”我微笑地看着他,一隻手卻是按下了錄音機的開關。
話一打開,就再了收攏不住,雖然很多狗剩說的很簡單,不過這一個多月來,偷雞摸狗,弄點小錢的事情,他們倒是做了幾件,大罪沒有,小罪很多。即使到了警察那裡,他們也算不上什麼大罪。
說着說着,就到了我們一個月前我們一起經歷的那件事情,聽到了這裡,我更加小心起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你說清楚點。
“那天下午沒事,我們電子遊戲廳的時候,老大突然說要去找點錢花,我們就到河堤上埋伏了下來,等過了幾撥人,看到你們的時候,老大就讓我們準備好,小舞先出去攔住你們,我們再露面。”
“後來呢?”
“你們跑掉之後,那時候天已經晚了,我們就各自回家,過了幾天老大把自行車賣了,我們每個人分了四十塊錢。”
“呵呵,你們倒是很自在。”我冷笑一聲,磁帶裡的證據已經足夠,我悄悄地關了錄音機,轉身對張長海道,“兄弟,你過來看着他點,我過去看看那個傢伙。”
來到黃曉毛跟前,我笑呵呵地看着他,“現在是你表現的時候了。”
“哼,這次算我栽了,要殺要打隨你們的便,”黃曉毛努力站了起來,惡狠狠說道,“我們老大會給我報仇的。”
殺人?我們又不是黑社會的,整天打打殺殺多不好,你們老大給你報仇,哼哼,我心裡偷笑了起來,處心積慮了那麼長時間,今天他們四個,一個也不能跑。
“呵呵,你想的多了,我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怎麼會殺人呢?不過,你們的罪行,到了警察那裡,最少也要住幾年牢吧。”我微笑起來,“可憐啊,大好的青春,就要在監獄裡度過了。”
“你,你有什麼證據?”這時候他似乎有了些害怕。
“證據自然是有的,你不要擔心,該是你們的,總會讓你們得到的。”我笑着說道,“似乎我還沒有過夠癮呢。”
又是一通拳打腳踢,讓他看起像“傷員”一點,我說道,“找過了你們的麻煩,似乎改找你們老大了。”
“今天是週末,你們一般會在城裡聚會,你們老大家是後李村的,他現在應該現在路上,如果我們趕的快,半路上就可以遇上。”
“你,你們是怎麼知道的?”黃曉毛驚叫道。
“呵呵,該知道的時候自然知道,我們也不多爲難你,你就在這裡呆着吧,隨你的便,我們帶上那位,”我指了指狗剩道,“去找你們的老大。”
“今天是個圓滿的日子,”我笑了笑,手上有了證據,我更是不怕了,“或許你可以多找些人,事情鬧的越大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