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上前將對方攔截下來,但是對方直接伸手將他推開,快速地朝着舒苒的方向追了過來,他站穩身子,趕緊朝着兩人的方向追了過去。
“這個笨蛋,應該朝醫院大門跑纔對啊,往天台跑,不死自尋死路麼?”任祁方看着兩人一前一後朝着樓梯爬了上去,他戳戳眉心,也只好跟着一起爬了上去。
舒苒是故意引誘對方上了天台,她不知道對方來了多少人,只有這樣才能防止其他的同夥從其他地方突然襲擊,因爲上天台的人,都是她的敵人。
“跑啊,爲什麼不跑了?”穿着醫生袍的男人從口袋裡拿出一把手術刀對着舒苒,冷聲道,“乖乖地讓我抽血,否則我就放你的血!”
“醫院血庫裡多的是血,爲什麼偏偏要我的?!”舒苒挑了挑眉,冷聲問道。
“我只是收人錢財,至於對方爲什麼要你的血,你就自己去問他了!”他將=快速地將身上的白大褂脫下丟在地上,身上的黑色緊身衣站在陰暗處,根本就看不見人,手裡的手術刀在月光下閃着陰冷的寒氣,“我勸你還是乖乖聽話,弄傷了這麼漂亮的小臉可就不好了!”
“誰僱傭了你?”舒苒直截了當的問道。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男人拿着手術刀一步步地逼近舒苒,但是對方卻沒有絲毫的害怕也沒有向後躲避,似乎一直在等着他自己走過去,彷彿一直獅子等着自己的獵物乖乖走到自己的嘴邊,那雙明亮的雙眸讓他心底不由得一顫,眼前只不過是個十九歲的女孩,他到底在怕什麼!
“你會告訴我的!”舒苒嘴角緩慢地露出一絲笑意。
男人看見舒苒如此囂張,心裡頓時不悅,快速地朝着她的方向刺了過來,舒苒瞬間散開,一隻手緊緊地抓着對方的手腕,手術刀寒氣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男人沒有想到這個女生的力道如此之大,剛纔在房間裡打他的力道恐怕只用了三分力,跑到天台完全是她設下的陷阱,她一定知道周圍還有他們的人,所以想逐一突破。
這個女生能夠在這樣的環境裡快速做出正確的判斷,着實讓人覺得可怕。
舒苒抓緊對方的手腕,另外一隻手快速地攻擊他的腋下,頓時男人的整個手臂變得麻木,短時間內無法拿東西,更不要說攻擊對方,他緊緊地抱着胳膊仰起頭看着眼前的女生。
“說吧,是誰僱傭你的?”舒苒將地上的手術刀拾起來,拿着手裡把玩,輕聲問道。
“你以爲我會一個人來嗎?”男人咬着牙看着她,不知道爲什麼雙腳也開始麻木起來,一隻腳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他想站起身根本就全身無力,此時他才知道對方擊中了他腋下的穴道。
“如果你說了,你會成爲我手裡唯一活命的人。”舒苒輕柔一笑。
男人心裡不由得格的一下,這個女生怎麼看都看不出來她會殺人,但是她淡淡的語調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口吻,沒有經過生死,眼神裡是不會露出這樣的神色。
“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而且你們這麼多人抓我,殺了你們也只是正當自衛而已。”
男人猶豫了許久,緩慢地吐出兩個字,聲音極小:“顧家。”
舒苒不由得愣住了,難怪宸回留下她,原來他知道是顧家下的手,這個時候還沒有回到她身邊,恐怕遇到了什麼棘手的問題,一想到他有可能被顧家軟禁,顧碧華是被她打成殘廢的,恐怕她會將這個怨恨發泄在他的身上,心裡不由得緊張心慌起來。
前世在無硝煙的商戰上已經練就出越是緊張表面上越是冷靜,只有這樣才能嚇唬到對方,讓對方亂了陣腳。
她面無表情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宛如星辰的雙眸逐漸暗淡下去,承載着波濤洶涌,眼底的寒意讓她整個人透着冷冽的氣勢,宛如一把即將出鞘的利劍。
“我說你們就不能慢一點?”任祁方氣喘吁吁地爬了上來,看見眼前一幕不由得一愣,趕緊走到舒苒的身邊詢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舒苒淡淡地回答。
“沒有就好,宸剛纔給我電話了,讓我無論如何都要看着你,他正往這邊趕過來,我說,你們兩個到底搞什麼飛機啊!”任祁方看着舒苒大聲問道。
男人臉色不由得一驚,顧以宸從顧家逃出來了?顧家有多少保鏢他心裡很清楚,能夠如此輕輕鬆鬆地逃出來,到底是什麼怪物啊!說道怪物,眼前這個女生也可以用怪物來形容了。
“啪嗒啪嗒——”
雜亂的腳步聲從樓梯口傳過來,聽聲音至少有五六個人以上。
男人眼中閃過一陣恐慌,這些人來的速度還真是快啊,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背叛了他們,自己會死於極刑。
“任院長,你帶他到那邊陰暗處躲一躲。”舒苒也看出了對方的恐慌,趕緊對任祁方說道。
“恩?爲什麼要躲?”任祁方一臉的茫然,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未等舒苒回答,身邊的男人直接抓着他的手肘就朝着天台另外一邊快速走去,那邊有個水箱,水箱後面剛好可以藏人。
兩人剛剛藏好,十多個人快速地走到天台,四周看了一眼只看見舒苒一個人,變將其團團圍住。
“那個廢物,居然把你給跟丟了!”站在最前面的男人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冷聲說道,“舒苒,乖乖跟我們走,別讓我們對你動粗!”
舒苒數了一下,一共十一個人。
“如果我不跟你走呢?”
“那就別怪我們欺負你一個女人!給我上!”爲首的男人下了命令,圍着舒苒的男人快速地朝着她的方向攻擊過來。
“一羣男人圍攻一個小姑娘!”任祁方看見眼前一幕,忍不住捲起袖子就要上前幫忙,卻被身邊的男人一把拽了回來,他很不爽地白了對方一眼,“虧你還是個大男人,你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