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陽靈火還是天桑樹種子,都是林川必得之物。
他現在所修煉的《陰陽離火決》還沒有大成,體內也才只是融合一種陰冥火進去,還無法達到‘陰陽’二字。
而那天桑樹的種子,林川也是必須要得到的。
不爲其他,如今林川根本就沒有打算在修真界長留,只要自己的實力提升到一定的境界,他就準備尋找可以傳送回地球的上古傳送陣。
既然他能過來,就一定能回得去。
之所以有這樣的信心,是因爲林川當初在遺蹟中找到那個傳送陣的時候,發現這上古傳送陣並不是單向傳送的。
也就是說,在修真界的這邊,一定還有個可以傳送回去的陣法。
只不過這個陣法到底是在什麼地方,林川還沒有一絲的線索。
就在他傷勢剛剛痊癒之時,他曾跑到剛剛來到這裡,遇見兩頭妖獸相鬥的地方尋找過。
結果卻是無功而返,別說傳送陣,那裡根本就是一片荒涼地方,靈氣也十分的稀薄。
可以回去的傳送陣不在那個地方,這就有些爲難了。
不過他卻沒有因此放棄,尤其是今天看見關菲菲之後,心裡也隱約打定一個注意,也許利用關家掌握的天機閣情報,來幫忙尋找一下上古傳送陣,也不是不行。
夕陽西下,日落西山。
天空晴朗,萬里無雲,天邊被映上一層金黃的顏色。
慕容府大院的上空,一道藍光直衝雲霄,隱約之間彷彿還伴着雷電聲。
幾輛拉貨的馬車,在慕容府外的街道上出現。
由於近幾日慕容家的情況,不光是慕容府上下被禁足,就連府門外的街道,也被封鎖起來,閒雜人等一律不得接近。
這時候來一個車隊,並且還直接停在慕容家府門之外,引起不少百姓的好奇心,紛紛圍在街口翹腳張望。
“我說,這個車隊不是慕容家的吧?誰這麼大的膽子,在這時候還敢過來?”人羣中,一個男子低聲說道。
“也許人家有交情,咱管那麼多幹什麼。”旁邊一個胖子搖搖頭。
“不會吧,你們竟然不知道?仔細看看,每一輛馬上的後面,那不是都有標記嗎?虧你們在東石城住這麼多年,連這點常識都沒有?”一個花甲老大爺,連忙回答。
經過這麼一提醒,其餘人也紛紛往馬車後面看過去。
果不其然,在每一輛馬車的背後,都印着一個圓圈,圓圈裡有一個字——陽。
看見這個字,不少人都恍然大悟了,紛紛點頭,對那位花甲老大爺豎起大拇指來。
“行,大爺,您這眼神還這麼好呢?不錯,好好保持啊。”
“我說,什麼意思呀?那個‘陽’字是什麼?”
“不是吧,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外地來的?不對呀,從小就和你一起玩來着......”
“你們可都記住嘍,咱們東石城有三大家族,分別是以關家爲首,其次是明陽河的俞家,還有慕容家,每一家都有一個族號,俞家的族號就是這個‘陽’字,意思也許是代表明陽河吧,我也不是特別清楚,但是你們知道這個事就成。”
那位花甲老大爺是個熱心腸,看見這麼多的年輕人似乎都不太清楚這個‘陽’字的含義,無奈的搖搖頭,給他們簡單的解釋一下。
這一解釋,所有人都明悟了。
原來‘陽’字就代表着俞家?仔細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不管是俞家的坊市,亦或者明陽河上的大小商船,似乎都有印着一個大大的‘陽’字啊。
一時間,大家對老頭很是感激,紛紛豎起大拇指,稱讚不已。
但是很快的,他們話題又轉變了。
那就是俞家怎麼在這個時候,跑到慕容府來了?他們兩家不是一向不和嗎?這是怎麼回事?
茫然和迷離,在羣人裡瀰漫開來,所有人都是一頭的霧水,表示看不清這裡面的玄機了。
也許大家族的想法,和他們這些小老百姓就是不一樣吧。
他們一臉疑惑,大感不解,慕容長河也是一頭的霧水。
當他在府門走出來,看見俞滄海親自過來,當即就懵逼了。
原本不是約定好,在晚上行動的嗎?這才什麼時辰,就明目張膽的帶人過來了?還有背後那幾輛裝滿箱子的馬車是怎麼回事?
慕容長河的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了。
但是在衆目睽睽之下,他又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儘管心裡全都是問號,但表面文章還是得做的。
雙手一抱拳,笑臉相迎道:“這不是俞家家主,滄海兄嗎?是什麼風把您給吹到這來啦?”
“哈哈哈......”俞滄海放聲大笑“長河兄就別客氣了,老夫今日前來,是想要拜會一下林先生,不知先生可在?”
慕容長河老臉一沉,笑容就僵持在臉上了。
心說這俞滄海是不是在河邊住得時間太長,腦子進水了?怎麼直接就提出來要見那個林川?這也太明目張膽了。
如果這樣的話,自己之前安排的那些計劃,豈不是就要落空?
心裡很是不悅,但是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來:“呃,這個......快快快,別在門口站着,滄海兄請進。”
一個側身,就將大門給讓出來了。
隨後,在慕容長河的吩咐下,十幾個壯年家丁紛紛跑出來,將馬車上的那些箱子,都給擡進院子裡。
前院大廳,作爲暫代家主的慕容巧兒,並沒有出席,所以上首的位置空着,一直也沒有人去坐。
雖然慕容長河很想替代自己的那個小侄女,但是想歸想,在他沒有真正成爲家主之前,這個禮節和規矩,是萬萬不能打破的。
於是,他陪着俞滄海就坐在左側的椅子上,一名丫鬟將沏好的茶端過來。
此次跟隨俞滄海過來的人不多,包括他在內,一共也就三個,其中一人年紀看上去已經不小了,足有六十多歲。
此人慕容長河認識,正是負責打量俞家坊市和丹樓生意的宋錢,此人地位和身份,在俞家很高。
雖然不是俞家人,卻受到俞家兩代家主的信任和依賴。
可以說,俞家能有如今的地位,有一半是出於這個宋錢的功勞。
另外一人,則顯得有點神秘,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過,背後是一口寬大的寶劍,穿着一身黑袍,臉色也顯得有幾分肅穆陰沉,一看就不是善良之輩。
分賓主落座,慕容長河見四下都沒有外人,端起茶杯一邊故作喝茶,一邊低聲道:“滄海兄,怕是心急一點吧?現在時間還尚早,恐怕不方便行事。”
“不早,已經來晚了,如果早知道關家也派人過來,我哪裡還會等到現在......”
這兩個人的對話,就像是不在一個頻道上。
慕容長河聽見這話,就有點懵逼了。
這和關家來不來人有什麼關係?他話裡的意思是,現在天還大亮着,這就殺人搶寶,是不是有點太明目張膽了。
但是俞滄海完全不是一個意思啊,這話裡又有什麼玄機?
慕容長河有點看不太明白了。
其實他根本就不知道,人家這回來,根本就沒有打算按照他算計好的那些套路走,對於慕容長河的那些小算盤,俞滄海也早就清楚了。
一個高級丹師啊,別說他和林川還沒有什麼血海深仇,就是有殺父奪妻之恨,爲了家族的利益,俞滄海也能將恩怨暫時放下。
怎麼可能會去幫慕容長河在做這些苟且之事?
一個裝傻充愣,一個着急上火,對話也顯得有點不倫不類,旁人要是聽了,恐怕得折磨成心裡障礙。
這特麼哪跟哪啊?一個說那邊,另一個根本不搭茬,聊別的話題......
一盞茶的工夫,其實也沒有多長時間。
這時候,一直坐在俞滄海身邊,從進門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的黑衣大漢,將茶杯往桌子上一放,甕聲甕氣的問道:“請問,林先生可在府上?”
“嗯?”慕容長河打量一眼,從剛纔他就覺得奇怪,自己在俞家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人,很是懷疑他的身份。
現在一聽這話,慕容長河的臉上,也有點不悅了。
但是在東石城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混的,能坐在俞滄海身邊,並且還直截了當的問出來意,顯然這人的身份不一般。
“這位是......”慕容長河沒有正面回答,而是一笑的問道。
“哦,差點忘記介紹了,這位是黑風堂的內事大長老,辛石前輩......”俞滄海放下茶杯,笑着解釋道。
“啊?原來是黑風堂的上仙前輩,失禮了,失禮了!”慕容長河臉色一變,連忙起身連連說道。
“嗯,這些俗禮就免了。”黑衣大漢不鹹不淡的說道。
“是是是。”慕容長河點頭說道。
“長河兄,辛石前輩遠道而來,主要就是想見見林先生,不知道他可在府上?不妨請出一見,如何啊?”俞滄海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慕容長河擡手擦擦額頭上的冷汗,心裡將俞滄海罵了個狗血淋頭。
但是表面上,卻還保持着尊敬的樣子,對黑衣大漢說道:“辛石前輩,我這就讓人去將林前輩給請過來,您稍等......”
一擺手,門口跑過來個下人。
慕容長河低沉着臉說道:“去,將大小姐還有林前輩,都給一併請過來,就所是黑風堂的前輩想要見一見。”
“是!”下人轉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