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巖與這位青年對視起來。
隨後他心頭也略微驚訝。
因爲這不是普通存在的目光。
只見青年冷漠無情將長劍舉起,對準了賈巖所在。
“閣下,你在此地所作所爲,讓我不是很舒服,所以我想挑戰你。”
?!
不止賈巖,場邊的所有人,都驚奇了。
要知道,這位引領信黑者後代來臨的強者,看似是普通少年郎外貌,可他的戰力深不可測,整個吾田派都折服在了他的強大之下。
連吾田派門主,都不敢對其如此說話,這位門人弟子,居然敢如此?
不過……
看到這位青年人方纔的一劍後,所有人又都明白。
這位少年人,怕也不是什麼吾田派弟子,而是隱姓埋名的高人!
吾田派衆人,很快便不再有絲毫的表情與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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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這位新站出的青年人,是什麼高人的話,他們也樂得觀看此人與賈巖戰鬥。
所謂坐山觀虎鬥,況且他們想管,也管不了。
“你想挑戰本座?你清楚自己說的什麼話嗎?”
賈巖微微笑了笑,也不氣惱。
“不錯,不知閣下是否敢接下我的挑戰呢。”
青年人手中的劍鋒,直指着賈巖,壓根不懼他的強大似的。
這位青年既然是早就入門者,那麼說明他之前就瞭解了賈巖擊敗整個吾田派高層的畫面。
如此還敢挑戰,說明他自信心十足。
也不知是否真的強大之至。
當然了。
賈巖方面,自然也是沒什麼好怕的。
相反的,他內心一動。
目光眯了起來。
仔細觀察這位青年,其後雙眸內,閃爍出了些許的黑色光彩。
在他這雙有黑氣的眸子內青年人的身影除了還是那個青年外,更多的是關於他渾身力量的分佈。
果不其然,看完過後,賈巖重新淡定自若的收斂了黑色。
“我接受你的挑戰,但我對你的身份有點興趣,若你敗了,我會問你幾個問題。”
“當然可以。”
這位青年點點頭。
下一刻。
他手中的劍鋒,好似無聲的子彈,突如其來暴射向賈巖所在方位。
這一切彷彿平平無奇,又彷彿平靜的畫面裡扔下一顆小石子,直接蕩起了漣漪。
但無論是平平無奇,還是小石子,又或者漣漪,這些全部是賈巖與愛迪莎眼中的畫面。
旁人連這些畫面都無法看見。
太快了。
咻。
電光火石過後。
男青年穿梭到了賈巖的身後,其手中提着的劍鋒,上面有些許的血色。
有血?
吾田派衆人,只覺呼吸都急促了。隨後目光更是閃動着詭譎的目光。
要知道,從他們的過往視野看,賈巖應該是無敵的。
這位神秘而又可怕的強者,就像是大山壓着他們。
可現在,這位神秘的恐怖強大存在,竟是流血了嗎?
說明他並沒有想像的那般強大,起碼不是那位青年的對手?
從衆人的視野看,賈巖這位少年負着雙手,淡淡然的,好像並沒有任何動作,依舊那般的雲淡風清。
可劍鋒上的那抹血跡不會騙人。
“你很強,比吾田派的人要強的多,恐怕在這個星球上,也不會有人勝得了你了。”
賈巖突然開口。
語氣平靜。
當——
男青年目光變幻了,手中的劍再也拿捏不住,丟到了地面上。
他眼睛回望身後,終於流露出了恐怖的目光。
“你……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要知道,他剛纔這一招,並沒有小看眼前的少年人,所以動用的實力,應該是自己的十足全力了。
但剛纔那一刻,他分明感覺到自己的劍鋒命中了少年,可站定過後,他發現傷的竟是自己。
劍鋒上的血跡,是他自己的!
這是什麼招式?
“怎麼做到的?很簡單,不過是趁着你攻來時,將你手裡的劍取下,然後在你身上割一劍,再把劍還給你而已。”
?!!!
青年完全不敢相信。
如果賈巖說的是實話,那這少年的速度該有多快?
他的實力又該有多強!?
“你……你是誰?”
青年人後退了幾步,再低頭看看自己身邊,那位小姑娘不知何時走到了他的身邊來。
“哇,這把劍很好的呢,不錯不錯哦,愛迪莎很喜歡噠,不如送給愛迪莎好不好?”
“你……”
青年話音未落,只見小姑娘伸出手來,將他的劍從地上撿起。
“還來!”
此人心頭大震,連忙是伸手去搶,可眼睛前方人影閃爍。
愛迪莎已經走到了賈巖的身後,手裡提着劍鋒,也不怕劍鋒傷了自己稚嫩小手,還衝他吐了吐小舌頭。
“請把劍還我,這場挑戰我服輸。”
青年望着賈巖,臉色難看無比。
“她喜歡,就給她吧。”賈巖輕描淡寫的說道。
……
青年臉色再次難看,望望賈巖,腳步後退。
既然劍是要不回來了,他就準備離去,然後向着上面彙報此事,也許會有大人物前來幫忙自己要回寶劍。
“慢着,本座允許你走了嗎?問題你還沒回復呢。”
賈巖再次冷若冰霜開口。
青年腳步一滯。
“這位……大人,您想問什麼,請直接說吧。”青年苦笑着,扯起了一個友好的笑容來。
他這態度與先前大相徑庭,剛纔還裝逼來着,如今卻是再也裝不起來了。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他要敢再裝,賈巖一個大嘴巴子煽下來,他哭都沒地方哭。
嗡。
只感身側的空間,進入了絕對的黑氣包裹之下。
四方的吾田派人士,發現眼前的少年賈巖,以及那位挑戰的青年弟子,都消失不見。
所有人噤若寒蟬。
與此同時,那位青年擡頭看向四周,眼神再次變幻。
原來他與賈巖到達了吾田派不遠處的一個小山頭上。
兩人孤零零的站着,徐徐清風吹拂,青年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本座想問你,你是否爲白神座下高手?”
本來還心態還屬平和的青年,聽到白神二字同時,直接瞪直了雙目,忍不住從地面上站直起來。
“你……你到底是誰?”
如果賈巖只是普通的高手,他還不懼什麼,因爲在他所處的勢力中,自己的實力也算不上什麼。
可對方既然連白神的名字都說出口來了。
那麼他就必須震撼,因爲這很可能,是知道他身份,甚至知道白神存在的恐怖角色。
“我是誰,你不必知道,你只需乖乖回答我的問題就好。”
賈巖目光中帶有奇寒,無論眼神還是表情神態,都帶有讓人不敢拒絕的意味。
“既然閣下知道白神的事,您就應該明白,我們勢力到底是何等存在,若您殺傷了我,必將遭受滅頂之災。”
青年見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只好將狠話繼續放下。
反正對方已經知道了白神的事,不如用這白神的名號,將此人震住,保住性命再說。
“這麼說,確實是白神了對吧,很好,很好……”
賈巖的眸子之中,閃爍出令得這位青年心驚膽戰的光澤。
他不知道這光澤是什麼含義。
但他卻清楚的見到了,少年郎目光之中,那濃郁無比的黑色!
黑色?
“你……你是黑神的人!”
青年好懸沒跳起,眼神裡的光彩,從略帶些許的高傲變成了恐懼。
不錯。
這位青年的身份,註定是與白神,也就是白海豚那邊的人士有關聯的。
賈巖方纔用了自己的洞穿雙目,看穿了其能量本質,那白量耀眼的光彩不會騙人。
普通修煉者,哪怕是白神教的殿主之類都不可能修煉到這麼白的顏色。
所以,他註定會是白海豚的人手。
當然不會是白海豚從外界帶來的那些高手,否則賈巖早就發現了對方的真實身份,其後爆發的戰鬥,怕是都會將這顆星球毀滅。
這位青年,屬於白海豚在本世界招攬的天才之類。
吟——
青年只覺自己的身體,整個凝固住。
雙方的差距太大了,如今的這賈巖身體,早已不是剛穿越到這個世界的程度。
賈巖控制住了青年後,淡定自若的捏了捏拳頭,此人迸裂開來。
既然是對手,未來就算其不能對自己造成傷害,可神戰之下,底層註定是極多的,他殺不了自己,殺了以後的屬下也是有可能,所以不如現在就滅殺了事。
噗。
賈巖前踏一步。
下一刻到達了吾田門的比武場上。
到了此地,卻見到讓他哭笑不得的一幕。
原來愛迪莎正踩在某個吾田派長老的臉上,小短腿用力的踩呀踩,老長也想要反擊,卻根本不是小傢伙的對手。
“愛迪莎。”
他冷喝一聲。
“哇,哥哥你回來噠!”愛迪莎見了賈巖,驚喜吶喊,隨後飛回到了賈巖身邊。
那頭的吾田派衆人,包括門主在內,此時一個個不止看賈巖,更是望向愛迪莎,忍不住嚥唾沫。
方纔這些人見賈巖離去了,留下的那些信黑者後代,以及愛迪莎這麼個小屁孩,根本就沒人再尊重。
甚至與愛迪莎動手那位長老,蠢蠢欲動的,準備做些什麼。
但愛迪莎看出了他的想法,直接出聲,挑戰這位長老。
其後的畫面就很簡單了,愛迪莎不宣而戰,上前踩着這位長老踢呀踢。
也不是沒有人阻止,包括吾田門主在內,都想上前來阻擋愛迪莎,但沒料到的是,誰上前都會被愛迪莎小短腿來一下。
五田門主也捱了腳,阻擋不住。
這下誰能不知,看似年紀最小也最天真爛漫的小女孩,恐怕也是一尊大神啊。
所以他們完全噤若寒蟬,不敢動手。
“咳,前輩,您回來了,想必前輩手到擒來,將那位我派中的臥底神秘人清除了吧。”
吾田門主見到賈巖,連忙是畢恭畢敬的抱拳。
賈巖看看他面上的小腳印,明知故問的笑問道:“那神秘人不足爲懼,倒是門主你等,爲何受了傷啊?”
“哈哈,方……方纔那位小大人見本門衆人實力低微,便出腳指點了我等幾招,果然名不虛傳,我等都不敵她。”
吾田門主也確實是妙人了,能屈能伸。
賈巖不戳穿他,只是負起手來,走到場中,看向四周的人。
所有人噤若寒蟬,根本就無人敢與賈巖對視的。
剛纔他們還寄希望於那位神秘青年的,如今神秘青年出場的派頭倒是大,還不是消失了。
吾田派人更爲噤若寒蟬,完全不敢說話。
“好了,本座來你派挑戰的目的,可不僅僅是挑戰而已。”
他踱步道:“首先,本座目的自然是試驗一週培養出的弟子實力,其二嘛……”
他鄭重望向吾田派門主:“本座是來招攬你等的,若你們願意,本座未來,定還你等一片天!”
“一片天?”
吾田門主對賈巖招攬他人的事,並未有絲毫的訝異。
賈巖在做的事,恐怕誰人都能想像到。
無非是想在這信白神教掌握的星球裡,做出一番事業罷了。
他們不阻止。
因爲修仙者在這個星球上,地位也漸漸在日下江河,完全要步入了之前信黑者勢力的後塵。
如果他們不尋着改變,也許過個百來年,信黑者後代的結果,就是他們的結果。
所以他們也不拒絕變數出現。
但是賈巖說了,給他們一片天?
這話就相當耐人尋味了。
他的強,是無可厚非的。
但沒必要給修仙者任何好處吧,畢竟無論從功法上看,還是從能量的區別上看,他都與修仙者大相徑庭。
“冒昧的問一句,前輩您是信黑者嗎?”
吾田門門主目光灼灼的問道。
這話問的還是有點水平的。
既然想要聯合,那麼就需要知根知底,賈巖若是不肯對他們說自己是信黑者的話,那麼說明賈巖還對他們有所隱瞞。
而說了,那麼這些人手裡面就有一張底牌,情況不好的時候,能將賈巖的情報透露出去,興許信白神殿那邊,會對修仙者這邊有所優待。
這是一石二鳥之問。
“信黑者?不是。”
賈巖相當肯定的回覆道。
不是?
怎麼可能不是?
吾田門門主有些難以置信。
賈巖方纔戰鬥的時候,眼神中的黑色都快要寫在眼珠子裡了,還敢說自己不是信黑者?
可他不知道的是。
賈巖所謂的‘不是信黑者’,本意說的是——他不是信黑者,因爲他就是黑神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