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假期很快就過去了,秦安的傷卻是好了許多,陳夭夭來過四次,每次會花兩個小時幫助秦安解決練功上遇到的疑難,再花一個小時給秦安梳理筋骨,她的手法十分獨特,每次都讓秦安有一種死去活來之後的舒暢感,似乎身體裡的血脈在她的手指下都格外歡悅一下。
與之相比,會所的足療館張經理的手法比之陳夭夭還是要差上許多,秦安甚至想陳夭夭要是能去足療館,那也會是當家紅人啊,只是陳夭夭能夠給秦安梳理都是難能可貴了,想要陳夭夭出手給別人做這種服務,以陳夭夭的心高氣傲,只怕根本就不可能。
更何況也是因爲秦安每天都有練習,感覺才特別深,別人只怕未必有他這麼舒服的感覺。
秦安每天都會早晨間和睡前學習下陳氏拳法的吐納功夫,他頭一次發現,光是通過調節呼吸頻率,就有如此神奇的功效,等他能自由動彈了,配合肌肉關節的活動,是不是真的能讓自己的身體機能達到一個光靠鍛鍊無法企及的程度?
除了陳夭夭過來的時候,葉竹瀾和孫蓀幾乎整天整天地陪着秦安,葉竹瀾更喜歡在秦安的臥室裡畫畫了,有他陪着,可比一個人在畫室裡畫感覺好多了,葉竹瀾畫了許多秦安躺着,坐在輪椅上的素描,雖然筆法青澀,但是裡邊卻透着一種屬於她的獨特的風格,或者應該說是她眼裡的秦安特有的氣質。
孫蓀絕大多數時間都在聽歌,輕輕地哼唱着,秦安是很喜歡聽的,她也會偶爾去看看葉竹瀾畫畫,三個人彷彿回到了初三中考之後經常在小飯館裡無憂無慮地呆在一起的日子。
陳夭夭傳授功法自然是不能有外人在場的,每次陳夭夭都是完事了就走,從來不多呆一會,秦安幾次喊她吃飯,她都沒有留下來,倒不是不願意或者其他什麼個性上的原因,只是陳夭夭極其討厭葉竹瀾每次看到她,都偷偷摸摸地往她的胸部上瞟。
第一次陳夭夭還是穿着胸罩,看上去就挺大個的,葉竹瀾看很多次,第二次陳夭夭有了準備,用上了束胸,葉竹瀾就問她,爲什麼她的胸部時大時小,秦安都聽着了,差點沒有把陳夭夭羞惱的轉身就走。
陳夭夭走後,秦安告訴葉竹瀾,陳夭夭不喜歡別人注意到她的胸部這麼大了,葉竹瀾十分奇怪,她可想有這麼大的小兔子了,陳夭夭有了,爲什麼不樂意了呢?
葉竹瀾怕把陳夭夭氣得以後不再給秦安治傷了,不再問陳夭夭這個了,可還是忍不住時不時地看看,然後問秦安怎麼回事,爲什麼陳夭夭的長這麼快,明明陳夭夭被電到的時候還什麼都沒有啊。
秦安告訴她,他懷疑和電擊有關係,像是刺激了陳夭夭開始分泌什麼激素之類的原因,葉竹瀾馬上來了興趣,要讓秦安把她電一電,秦安好說歹說葉竹瀾都不肯打消這個注意,於是秦安拿了電子打火機的電擊器在葉竹瀾的手背上電了一下,葉竹瀾才終於放棄了,打在手背上都那麼痛,要是打在小兔子眼睛上,那怎麼受得了?
國慶結束以後,葉青也回到了部隊,齊眉離開了,家裡就只剩下秦安和李淑月了。
秦安這時候已經不需要坐那種特殊的輪椅了,可以站一會了,但是卻站不得太久,行動依然不是太方便。
“你在幹什麼?”李淑月和秦安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秦安卻是時不時地挪挪身子,一副怎麼都不對勁的樣子。
“身上黏乎乎的,心裡邊有些熱,感覺很不舒服。”秦安扯着衣衫扇着風,上午王紅旗,廖璞推着他到公園走了一圈,公園裡有一片地正在修建遊樂場,秦安過去的時候,一陣風來,工地上塵土飛揚,秦安身上沒有少沾着灰,再加上天氣又熱,雖然在公園裡沒有呆多久,秦安卻是髒兮兮的了。
“你是很久沒有好好洗澡了吧。”這些天秦安身上覆着藥,卻是沒有辦法好好洗澡的,只能擦一擦了,葉竹瀾和孫蓀給秦安忙活過一次,廖瑜也擦過一次,其他時候都是李淑月給他擦擦胸膛,擦擦後背腿腳什麼的。可是擦身子終究不如洗澡來的舒服乾淨,時間久了總會有些感覺不對勁。
“今天終於不用敷了,可以好好洗一洗了吧?”秦安自己是沒有辦法洗的,只好看着李淑月。
“讓我給你洗啊?”李淑月低下頭去,聲音跟蚊子似的,給人洗澡和擦身子終究不一樣,擦身子算得上是正常的照顧,雖然每每看到他那線條分明的身體,總有些臉紅心熱,卻也不能算是太逾越了,有人照顧他,就得做這些事情吧。
“我穿個褲子就沒事了。”秦安以爲她有些不願意,曖昧總是在格外親密的氣氛和某種情緒的引導下發生,現在好好的,突然要讓李淑月和他的接觸太過於直接,她肯定受不住。
“難道你還想不穿褲子啊?”李淑月嗔惱地瞪了他一眼,卻是紅暈的臉頰上有着嫵媚橫飛的風韻,“我去準備一下。”
浴室裡沒有浴缸,李淑月在浴室裡放了一條高凳,秦安還沒有辦法長時間地曲着腿,他坐在沙發上也是儘量舒展身體。
李淑月扶着秦安走進浴室,幫他脫掉了上衣和褲子,只留下一條鬆鬆垮垮的四角內褲。
浴室不大,男人的汗味和獨特的氣息蒸的李淑月臉頰有些熱,扭過頭去不看他那強壯的身軀,他即使受傷了,也並沒有流露出一絲孱弱的氣息來,還是讓人瞧着那麼想靠進他的懷裡。
“你自己能洗嗎?”李淑月拿着毛巾和香皂,一副要遞給秦安的樣子。
秦安怎麼洗,他彎腰擦背都不方便,最多就是站在水龍頭下轉圈圈沖洗下,那樣能洗乾淨嗎?
“我怕洗不了。”秦安尷尬地笑了笑,剛纔自己的意思表白的很含蓄,可她也理解了啊,這得她幫幫忙。
秦安不由自主地看了看李淑月那白皙細嫩的手,擦身體的時候她拿着毛巾,可如果是現在……她的手應該是直接觸碰他的身體了吧。
“那你請我幫你洗,你說。”李淑月放下毛巾和香皂在一邊,悄悄瞅了他一眼,竟然和扭捏的小女孩似的。
“請嫂子幫忙洗洗。”秦安只得由着她了,嫂子果然是這樣,他不願意主動買過去的坎,她又何嘗願意?一旦有些逾越過頭的親密,她就會缺少勇氣再主動一點了。
“那可是你要我幫忙的,可不是我想給你洗。”李淑月鬆了一口氣似的,語氣卻是心虛,有些自欺欺人的怯弱,“你等等啊。”
秦安等了一會,李淑月再回到浴室,卻是換了一件短睡衣進來了,裸露着圓潤的肩頭和修長的雙腿,看到秦安屏住了呼吸,然後慌亂地轉過頭去,李淑月連忙說道,“我……我怕把外套弄溼了,不容易幹。”
金秋十月,可不是湘南潮溼的冬季啊,秦安點了點頭,只當這是很自然的事情,外套弄溼了,不容易幹,只是這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