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她是妖女

凌欒奕突然發現在他的面前多了好幾個人,而這些人身上帶着一絲凌厲的殺氣。

沒錯,就是殺氣,那蓄勢待發的殺氣朝着他而來。

“你就是凌欒奕?”拿出手機比照了一下,果然,樣貌沒錯,氣質沒錯,就連穿衣風格都沒錯,不過,爲了以防萬一,還是詢問一下爲好。

凌欒奕挑眉,並沒有說話,就這麼淡然地看着他們,就好似看跳樑小醜般。

“特麼的,殺了他!”一看到凌欒奕的反應,殺手們頓時怒了,立馬拿起手中的武器朝着凌欒奕砍去。

凌欒奕倒是沒有想到他們說行動就行動,而且絕對都是有備而來,不過,對於他們的攻擊,凌欒奕並沒有顯得慌亂。

很快,勝負就已經分曉,來得這些人雖然是一流殺手,但是對於凌欒奕來說,還是如同跳樑小醜般的存在,因爲他纔是頂級殺手,所以,照面沒幾下,他們便敗下陣來,而讓他們差異的是,此刻,凌欒奕連發絲都沒有動。

“啪啪啪…”在凌欒奕放倒最後一個人後,從街角走出一個男人,一箇中年男人,此時,他雙手拍掌,臉上泛着絲絲笑意,但是如果仔細看得話會發現他眼中滿是殺意。

“果然是凌欒奕,我就知道這些人不是你的對手,不過,你等打得了他們,但是你等躲得過子彈嗎?”說話間,中年男人就拿出了身後的機關槍,朝着凌欒奕掃射而來。

凌欒奕在中年男人出現後,便蓄勢待發,在機關槍掃射而來時,他就已經行動起來,可是,還是慢了一步,子彈擦着胸膛而過,在胸口之上留下了痕跡,而在他躲避之時,第二波的掃射又再度出現。

“砰砰砰…”子彈破空而來,朝着凌欒奕的頭、胸、腹部而來。

“哐當哐當…”子彈如同遇到了阻力般,在凌欒奕一米之外掉落在地面之上,再難前進一步,而此時,凌欒奕頸脖之上的觀音玉佩釋放着點點光芒,顯然,這一次,玉佩又再度顯威。

前方的中年男人在看到子彈掉落在地面上後,有那麼一瞬間產生了呆滯,而就這麼一分呆滯,讓凌欒奕找到了破綻,身形一閃,已經來到了中年男子面前,一把掐住了中年男子的脖子。

“咔嚓”只聽見清脆的一聲,中年男子的脖子應聲而斷,就這麼睜着雙眼,眼中還是迷茫之色,到死他都沒有反應過來,在凌欒奕身上所發生的一切。

凌欒奕一把將中年男子扔在地上,看也不看一眼往納蘭雪衣所住公寓而去。

雖然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但是心中卻有些駭然,納蘭雪衣送他的玉佩第二次救了他,這塊玉佩不僅是納蘭雪衣送他的禮物,更加是他一種保命手段。

當凌欒奕出現在納蘭雪衣門口之時,納蘭雪衣已經在屋中等待他的到來。

“你遇到麻煩了!”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從他氣息浮動來看,他遇到了麻煩,而且他還動用了玉佩。

玉佩,只有在他遇到生命危急關頭之時,纔會釋放出光芒,爲他抵擋危急,而現在顯然,他遇到了生命危急。

“嗯!”凌欒奕點頭,對於納蘭雪衣並沒有任何可以隱瞞的,而且,他也知道這一次是誰派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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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md國,沒有得手,這次就換到了江南市,不過,讓他失望的是,這次居然只是請了普通的殺手,如果這一次是修真者的話,那麼他絕對是凶多吉少。

“這個你拿着!”納蘭雪衣再度給了凌欒奕一塊玉佩,這塊玉佩比起此刻掛在凌欒奕頸脖上的玉佩顯然要更加繁瑣些,至少這塊陣法加入了不少陣法,雖然也是一次性消耗,但是卻可以救他多次。

“這是給我的?”凌欒奕有些難以置信地接過納蘭雪衣手中的玉佩,如果是以前,他絕對認爲這玉佩是普通玉佩,但是現在,在見識到玉佩的力量後,他知道,現在這塊玉佩絕對是不凡品。

“嗯,將脖子上的那塊玉佩給我!”這塊玉佩已經有了明顯裂痕,顯然已經不能再用。

聽到納蘭雪衣的話,凌欒奕握緊了頸脖上的觀音玉佩,這塊玉佩的意義不同,就算是裂開了,他也不想還給納蘭雪衣。

“我只是想要修復而已,並不是要回來!”看到凌欒奕的神色,納蘭雪衣微微一笑,這個男人還是有些可愛的。

“不準想別人!”突然間,從心底傳來了一道霸道之聲,納蘭雪衣臉上的微笑就這麼一僵,這個陰魂不散的男人,隨時隨地都在關注着她!

“雪衣,在你將血滴入石棺後,我們就連接在了一起,就算我不在你的身邊,你的一切我都知道!”帝昊宇脣角揚起,這樣的話,他只是在心底說着,並不會告訴納蘭雪衣,不然,他們之間的裂痕會更大。

“帝昊宇,你個混蛋!”納蘭雪衣有些怒髮衝冠,能夠引起她情緒波動的人也唯有帝昊宇。

“雪衣,不要揹着我偷人,不然,我不介意讓你有一個難忘之夜!”不是威脅,帝昊宇不會威脅納蘭雪衣,但是他不介意用點不光明手段。

“你!”納蘭雪衣被帝昊宇的話堵得說不出話來。

“等我!”說完,再度沒了聲音,他要儘快解決到這裡的一切,回到納蘭雪衣身邊,越來越多的男人出現在納蘭雪衣身邊,他怕納蘭雪衣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到時,他真的會發瘋。

“哼!”納蘭雪衣冷冷一哼,等你個毛,不等你,你自己也會過來,說的也是屁話。

納蘭雪衣或許連自己都不知道,她此時的話,有多麼彆扭!

聽到納蘭雪衣的話,凌欒奕臉一紅,他還真的以爲納蘭雪衣要將觀音玉佩換回去,雖然現在這塊玉佩明顯要比觀音玉佩要好,但是就算拿再好的玉佩,他也不會換的,因爲這是納蘭雪衣送他的第一份禮物。

“呵呵…”不好意思一笑,從頸脖上拿下觀音玉佩,交到納蘭雪衣手中。

也不見納蘭雪衣有什麼動作,只看到已經有些裂縫的玉佩,在納蘭雪衣的手中,慢慢地閉合起來,再一看,玉佩之上已經沒有一絲裂縫。

“這塊玉佩已經不能用了,雖然已經修復了,但是陣法卻受到了損傷,你可以用這塊玉佩代替!”雖然沒有解釋,但是相信以凌欒奕的聰明應該已經領會到了她話中之意。

“嗯!”凌欒奕點頭,他將觀音玉佩收了起來,掛上了納蘭雪衣送給他的新玉佩。

“我們先去一趟魏宅,再去孤兒院!”剛纔她撥打過去,卻發現沒有接聽,要不是爲了等凌欒奕到來,此刻,恐怕她已經出現在魏宅外。

“好!”不管納蘭雪衣要去哪裡,他都無條件跟隨,哪怕是下地獄,他也不會眨眼。

“對了,雪衣,江南市怎麼變得這麼蕭條?”剛纔在路上,他就覺得清冷得可怕,原本以爲是那些殺手將人趕跑了,但是直到槍響,也沒有任何響動後,他知道,並不是他們趕跑了人,而是根本沒人,所以,他也就放手一搏了。

“邪修動亂,死亡無數!”八個字,很好地解釋了爲何街道上會沒人的原因。

“邪修?原來這裡也開始了!”凌欒奕的話,讓納蘭雪衣皺起了眉頭。

“什麼叫‘也’,哪裡也有嗎?”納蘭雪衣抓住了凌欒奕話中的關鍵詞,什麼叫也開始了?

“你不知道嗎?京都此時也是人心惶惶,據說是邪修搞得鬼!”凌欒奕將自己知道的一切說了出來。

而在他話落後,納蘭雪衣顯然陷入了沉默之中,京都也出現了邪修?難道他們目標轉移了?

不可能!

納蘭雪衣直接排除,她可以明確地知道,邪修不可能將目標轉移到京都區,江南市纔是他們的大本營,而且,他們想要破開的陣法也在江南市中,根本不可能會將力量轉移,所以,京都的事情和邪修無關。

這一次,他們會集中力量拿到小楠的心臟,所以,他們絕對不會將部分力量轉移,難道京都之事是假借邪修之名?

“京都發生了何事?”納蘭雪衣想要從凌欒奕的口中辨別出是否是邪修搞得鬼。

“挖心,心臟生生從胸腔中被人挖走!”凌欒奕在說這話時,眼中明顯閃過一絲憐憫。

而納蘭雪衣聽到凌欒奕的話,眉心凸凸跳了起來,又是挖心案,難道真的是邪修所謂?

在沒有見到屍體之前,一切都不好說,所以,此刻,納蘭雪衣也有些搖擺。

“是這裡嗎?”導航儀上顯示,這裡就是魏宅,凌欒奕在魏宅停了車,而此時納蘭雪衣還在不斷思索着,想着其中的關鍵,可惜,這一次,納蘭雪衣卻辨別不出。

“嗯,我們進去吧!”對於魏宅,納蘭雪衣也算是熟人了,不過,這一次,整個魏宅沒有一點動靜,安靜地可怕。

“吱呀”大門並沒有閉合,一推便開了,納蘭雪衣和凌欒奕對視一眼,均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詫異。

“小心!”這裡處處透露出古怪,納蘭雪衣示意凌欒奕小心,自己先一步凌欒奕進入了魏宅中。

當進入到魏宅後,果然,裡面沒有一人,就連原本應該躺在牀上的魏輕離也不見了蹤影。

這說明了什麼?

納蘭雪衣凝聚眼力開始巡視起來,當天所發生之事,便一一出現在納蘭雪衣的眼中。

首先進入納蘭雪衣眼簾的是李勃,在李勃示意之下,魏輕離被人擡了起來,往外而去。

之後,是魏賢重,在納蘭雪衣醫治後,魏賢重已經可以小走幾步,不過,爲了不引起關注,他依然坐在輪椅上,而在他被袁朗退出房門後,李勃也示意旁人將袁朗趕跑,示意別人推着魏賢重。

繼而是小楠,當小楠被他的母親抱着從房間內出來後,他的臉上還掛着一串淚珠,顯然受到了驚嚇。

隨之而來的是在魏宅內的服務人員,一個個都被安排在了一輛車上,絕塵而去。

從畫面中顯示出來,魏宅內的所有人,都是由李勃經手的,也就是說,李勃將人帶走了,而帶往哪裡,她卻不知道,因爲畫面顯示到了他們離開後,就停止了,所以,她只能從畫面中得知,這些事情和李勃有關。

“展簡樑,你在哪裡?”納蘭雪衣拿出手機,撥打展簡樑的手機。

“在世貿酒店,和師父在一起,對了,還有魏伯父他們!”展簡樑不知道納蘭雪衣找他何事,不過,他卻本能地將魏賢重的下落告知了納蘭雪衣。

“你們一起?”聽到展簡樑的話,納蘭雪衣眉頭一挑,顯然有些詫異,她可不認爲世貿酒店比魏宅的壞境好。

“嗯,師門的人也來了!”在說到師門時,展簡樑的聲音難以遏制地帶着一絲激動,當然,激動中也泛着一股凜然怒意,可見,那個嫁禍他,將他趕離仙陣門的人也在其中。

“哦!”納蘭雪衣沒有再問下去,接下來的事就不是她所要關注的,她與魏賢重的交易也已經完成,所以,他們是死是活也不關她的事情了。

“走吧,我們去孤兒院!”既然事情告一段落,那麼他們就要去下一個目的地。

“先去吃飯吧,肚子餓了!”這一來一去,已經中午時分,就算要去孤兒院,也不能空着肚子去。

“嗯!”凌欒奕不說,她倒是不覺得餓,這麼一說,肚子在唱空城計了,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吃過飯。

對於食物,二人都不怎麼講究,隨便找了一個小餐館,也幸好此時餐館營業着,不然,他們就找不到吃的地方,坐下後,便點菜吃飯,當起身付款之時,凌欒奕突然間臉色一變,他,突然發現沒帶錢包,意識到這一點後,他的臉騰一下子全紅了。

納蘭雪衣看到凌欒奕的反應,再看到他滿世界摸着自己的口袋,便知道,他沒帶錢包,也沒有點破,手往坤包內探去,這一探之下,臉色也是一變,因爲她摸遍整個坤包,愣是沒有發現錢包,這也就是說,她也沒帶錢。

怎麼辦?

難道要吃霸王餐?

凌欒奕看着納蘭雪衣,納蘭雪衣看着凌欒奕,二人雙眼對視,外人看是含情脈脈,只有當事人知道,那是窘迫。

“咦,這不是納蘭雪衣嗎?”突然間,一道詫異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剛纔她一直在注意着納蘭雪衣和凌欒奕,因爲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看錯,雖然納蘭雪衣和之前的樣貌並沒有改變多少,但是卻有一些本質變化,當然,要說哪裡變化,她也看不出來。

“我是,你是?”原諒納蘭雪衣,她真不知道眼前這個女孩是誰,記憶中似乎沒有這號人物。

“我是你隔壁班的小琴,你不認識我也正常,這個時間段,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這麼有閒心和男朋友吃飯?”現在整個江南市人心惶惶,所有的單位都停止運營,所有的學校都放假了,而他們這些小餐館爲了生存,會在白天時間段運營,至少還是會有部分人來吃飯的。

“路過,順道吃個飯!”納蘭雪衣直接忽略了小琴最後一句話,此時的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他們忘記帶錢了。

“相逢即是有緣,這頓飯就當我請了!”小琴大手一揮,很是好爽地說道,雖然和納蘭雪衣從未有過接觸,但是她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尤其是十年校慶,那可是驚豔全場,即使之後有不愉快的回憶,但是納蘭雪衣那一次,卻是大出風頭,爲他們醫學院爭光添彩。

所以,這一次,就算她做東,請他們一回又何妨,再者能夠請納蘭雪衣吃飯,也算是一種緣分。

“呵呵,謝謝!”納蘭雪衣尷尬一笑,如果在不知道自己沒有錢付飯錢之前,她絕對不會接受,但是現在卻只能接受了,接受她的好意,總好比吃霸王餐強吧。

納蘭雪衣的這個反應,讓小琴微微一愣,她可是沒有想到納蘭雪衣會如此直接,她已經做好被拒絕的打算,卻沒想到,納蘭雪衣這般的不客氣。

是的,不客氣!

不過,她喜歡!

“哈哈哈…沒想到雪衣同學你這般的豪爽!”小琴爽朗一笑,走到收銀臺和收銀的服務員打了一聲招呼。

“這是我家的餐館,歡迎隨時來吃!”小琴笑意盈盈地看着納蘭雪衣,當然,部分眼神還是集中在凌欒奕身上。

凌欒奕一身貴氣,俊美的外表,就算不說話,也難掩其姿,作爲二十幾歲年紀的青年,正值青春荷爾蒙衝動,對於異性,當然有着難以抵擋的誘惑之力。

“謝謝!”納蘭雪衣再度道謝,將手中的一副翡翠耳釘,交到小琴手中,“送你!”

納蘭雪衣不會佔任何人便宜,所以,在小琴去收銀臺時,她就打算回贈點東西給她,假裝在坤包中找東西,實則,她是從銀鐲中摸出了一副小耳釘。

納蘭雪衣爲了不引起別人注意,所以煉製的東西也都是一些飾品,就如這副耳釘,雖然這副耳釘看似很小,但是裡面也刻畫了幾道陣法。

而且如果長期佩戴的話,會對人產生一定的幫助,在這副耳釘中,她打入了聚靈陣,普通人吸收靈氣的話,會長命百歲,而修真之人會提升靈力。

“送我?”一看手中的翡翠耳釘就知道不是凡品,這副耳釘色澤光鮮,綠色脆嫩,絕對是上乘的翡翠。

“嗯!”納蘭雪衣點頭,就當是飯錢。

“可是…”小琴還想多說,但是眼神卻不斷地流連在耳釘之上,美,真的很美。

“走了!”納蘭雪衣不再理會小琴,不管她有什麼花花腸子,至少這一次解了她燃眉之急,所以,她不介意用耳釘來交換飯錢,這樣也算是銀貨兩訖。

“小琴,你這什麼同學,出手這麼大方?”一頓飯,也就百來塊錢,但是這副耳釘絕對不止這個價格。

“我們醫學院的翹楚,我隔壁班的同學……”隨着納蘭雪衣遠去,餐館內便熱鬧起來,不過,談天說地的對象卻是納蘭雪衣。

凌欒奕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就是因爲沒有帶錢,讓納蘭雪衣損失了一副耳釘,那副耳釘在納蘭雪衣拿出來後,他就知道和他頸脖之上的玉佩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咦?”突然之間,納蘭雪衣似乎看到了一個熟人。

“怎麼了?”能感引起納蘭雪衣情緒波動的事情不大,但是現在能夠讓納蘭雪衣露出詫異神色,恐怕不是簡單之事。

“我好像看到導師了!”納蘭雪衣還是有些不確信,雖然在這裡遇到樑鳳英並沒有什麼奇怪,但是不知道爲何納蘭雪衣總覺得哪裡有問題。

而且她似乎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一絲不一樣的氣息!

雖然離得遠,沒來得及仔細觀察,但是她還是感應到了一點,難道這就是她感到怪異的原因嗎?

“跟上去看看就知道了!”凌欒奕直接跟上了樑鳳英。

納蘭雪衣並沒有說話,擡步往前,也尋着樑鳳英的身影往前而去。

此時的樑鳳英身後好似有什麼東西在追趕般,腳下的速度很快,一邊跑,一邊往後看,眼中更是有着驚恐。

納蘭雪衣和凌欒奕尾隨在身後,樑鳳英眼中的驚恐,他們是看得一清二楚,而且,納蘭雪衣也發現樑鳳英的神色有些不對勁。

跑出很遠,樑鳳英似乎不知道疲倦般,一直在奔跑,準確地說是在逃跑,只是,她的身後,除了納蘭雪衣和凌欒奕二人,再沒有其他人。

她這是在躲避誰?

這是納蘭雪衣想要知道的!

終於樑鳳英停了下來,在原地喘息着,不是因爲她跑累了,而是她沒有路讓她跑下去了,她跑進了死衚衕。

“導師!”納蘭雪衣的聲音從前方傳來,讓喘息中的樑鳳英神色一愣,眼中一慌,不過,在看到納蘭雪衣的身影后,呼出了長長一口氣。

“雪衣,怎麼是你?”樑鳳英站直身體,有些詫異地看着納蘭雪衣。

“難道導師在等人?”納蘭雪衣特意加重了“等人”二字,而她的話,立馬讓樑鳳英神色大變,眼中的驚恐更甚了。

“沒有啊!我能等什麼人!”樑鳳英確實不是在等人,而是在躲避人。

“導師,最近你接觸過什麼人?”納蘭雪衣凝聚雙眼,很快便發現了樑鳳英身體中有隻小蟲子在移動。

顯然,最近幾天她接觸了苗疆之人,或者說,她本就是苗疆之人。

“啊?”顯然沒有想到納蘭會這麼問,一時間,樑鳳英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我一直在家裡,沒有接觸任何人,今天也是我第一次上街,怎麼了?”樑鳳英調整心態,只是,身體微微顫抖,顯示了她的不安。

“是嗎?”納蘭雪衣脣角一揚,沒有再說話,轉身便離開了。

既然,她不想說,她又何必去詢問,在那一次之後,她與樑鳳英之間,就已經劃開了界限,所以,這一次,她是生是死,又與她何干。

“雪衣…”不知道爲何,在看到納蘭雪衣離開後,樑鳳英心跳得更加厲害了,想要叫住納蘭雪衣,卻不知該說什麼。

納蘭雪衣好似沒有聽到般,徑直離開,沒有再一絲留戀。

“雪衣,不問了?”凌欒奕可不認爲納蘭雪衣就這樣算了。

“嗯,既然她不說,我又何必去問!”納蘭雪衣本就是十分清冷的人,之所以會上前去詢問,也是因爲她是她的導師。

如果沒有上一次的話,或許這一次她會打破沙鍋問到底,但是那一次之後,她們兩清了,所以,她就不會再和她牽扯。

即使明知道她的體內有蠱蟲,她也不會多說!

納蘭雪衣與凌欒奕不再說話,很快,他們便出現在了記憶中的孤兒院那邊,讓他們詫異的是,這兒又建有了一間孤兒院。

沒錯,又是一間!

原來這三年間,這裡又建立了一間孤兒院!

“咚咚咚…”此時,孤兒院,大門緊閉,凌欒奕上前,叩響了大門,只是,敲了好久,裡面並沒有任何人出來。

“難道沒人?”就算是聾子也聽到了他的敲門之聲,一開始,他只是輕輕地敲打大門,但是之後,他卻用上了內勁,只是,依然沒有任何人前來。

“可能吧!我們進去!”納蘭雪衣看着牆頭,示意,他們跳牆。

沒有多餘廢話,二人很是輕鬆地跳進了孤兒院,只是,展現在他們面前的一幕,讓他們的神色微微變了下。

滿目瘡痍!

此時,映入他們眼簾的只有這四個字來形容。

三年前,這裡被大火一把燒成灰燼,三年後,這裡依然如此,而且,讓納蘭雪衣詫異的是,這裡根本與三年前沒有一絲變化。

這也就是說,外面的一層牆只是將這裡阻隔了起來,並沒有再在原地上建造,如果不是因爲他們執着,不是因爲他們要一探究竟,他們也不會發現一牆之後,會出現這般情景。

裡面雜草叢生,青苔遍地,連燒焦的木樁子也是隨處可見,三年前被焚燬的一幕又出現在二人面前。

隨着時間流逝,就算納蘭雪衣再度凝聚眼力,也無法復原當初的一切,只能看着眼前瘡痍一幕。

“雪衣,你說這裡是怎麼一回事?”凌欒奕有些不解,如果不是進入到裡面,絕對不會想象出在裡面還是這般的情景。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哪個無聊的人,沒錢花,建造起來的吧!”納蘭雪衣聳聳肩,表示自己不知道,但是不知道爲何,她總覺得這裡有問題。

“我們走吧!”凌欒奕覺得也沒有呆下去的必要,在這裡呆久了,有種壓抑的感覺。

“嗯!”納蘭雪衣剛準備和凌欒奕離開,突然間,一樣東西引起了她的注意。

“這是?”在陽光的折射之下,納蘭雪衣突然發現一個角落中有一塊碎片在釋放着光芒,當拿起來看後,納蘭雪衣的臉色陡然間一變。

星鐵隕礦!

沒錯,此時在納蘭雪衣手中的碎片就是星鐵隕礦,星鐵隕礦是修真界煉器的材料,在世俗之內,絕對不會出現,就算是修真界,星鐵隕礦也不見得多見。

但是,現在,在這個孤兒院內,卻出現了星鐵隕礦的碎片,這說明了什麼?

要麼說曾經在這間孤兒院內,有星鐵隕礦;

要麼說有人拿着星鐵隕礦出現在這裡。

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都不是什麼好現象!

不過,納蘭雪衣直覺認爲是第一種情況,孤兒院有星鐵隕礦,這也就解釋了爲何孤兒院會被大火焚燬的原因。

凌欒奕看着納蘭雪衣撿起一塊東西后,臉色開始變化,便安靜地等在一旁,沒有出聲打擾。

“我們走吧!”不管怎麼樣,時間都過去三年了,就算追溯的話,也不一定能夠追及到源頭。

當納蘭雪衣和凌欒奕離開後,一道身影閃進了孤兒院內,看着遠去的納蘭雪衣,眼中殺意盡顯。

“雪衣,我們現在去哪?”凌欒奕有些沉重,雖然已經知道孤兒院被燒燬了,但是真正見到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原本還想着或許有那麼一處可以讓他們的記憶復原,但是卻沒有想到整個孤兒院,全部化爲了灰燼,連一絲一毫都沒有剩下,所有的一切終歸成了奢望。

“回家!”學校暫時還沒有開課,她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只有回家!

“哦!”凌欒奕點頭,此時,他的腦中也很亂,極度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來平復下心情,故而也沒有跟着納蘭雪衣回去,而是往酒店方向走去。

當納蘭雪衣跨入自家房門之時,一道極致的殺意從房間內傳來,還未等納蘭雪衣拉開房間之門,一道劍光便呼嘯而過,擦着她的身體而來。

要不是她在第一時間預感到危險,即使錯開,恐怕此時,她已經鮮血淋淋,說不定,缺胳膊少腿也極有可能。

“砰…”納蘭雪衣是躲過了劍芒,但是她身後的過道卻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極大衝擊。

一聲巨響,旁邊的過道開裂。

聽到響動,其他房間內的衆人心口一顫,並沒有如以前那般衝出房間看熱鬧,而是選擇家中瑟瑟發抖。

要知道,最近的江南市太不太平了,就算是聽到槍響聲也是非常平常之事,何況這一次只是聽到重物碎裂之聲。

也幸好這一次衆人沒有好奇之心,不然納蘭雪衣也不知道如何解釋這一狀況。

納蘭雪衣十分鎮定地打開房門,從這道劍芒來看,暗殺她之人修爲不高,僅僅在煉氣期三層,而這道劍芒卻顯示了全部力量,而他想要恢復靈力,必須要有段時間,所以,此時,納蘭雪衣完全是安全的。

當來人看到納蘭雪衣打開房間之人,很是淡然地進入到他的視線中後,他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一副看到鬼的模樣。

他自認爲這麼一擊之下,沒有人可以逃得過,哪怕不死,也是重傷,但是納蘭雪衣卻完好無損地出現在面前,而且還是這般地鎮定。

沒錯,在納蘭雪衣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一絲驚恐,或者說憤怒,在她的臉上只有淡然,好似所有的事情都掌控在她的手中般,興不起任何波瀾。

納蘭雪衣看到男人一臉震驚的模樣,不覺有些好笑,他們的立場是不是換了一下,一個刺殺她之人居然會有詫異甚至驚恐的表情,而一個被刺殺的人居然如此淡然。

這事,如果不是當事人自己經歷,絕對不會不會相信。

“什麼時候修真者也做狗雞摸狗之事了?”納蘭雪衣的話,讓對面的男人臉一下子紅了,本就十分不樂意來到這裡暗殺納蘭雪衣,但是卻師命難爲,不得不來。

納蘭雪衣倒是沒有想到眼前的男子居然會臉紅,而且看他那彆扭的樣子,顯然不是做殺手的料。

而且,在她的房間內,明顯有聚靈陣,不過,他所處的位置剛好在聚靈陣之外,不然,他恢復靈力的速度還要快上一些。

不過,以他這種木訥的樣子,就算知道這裡有聚靈陣他也不會踏入。

“我沒有做偷雞摸狗之事,你休想誣賴我!”男子顯然反應了過來,一張臉猶如西紅柿般,紅彤彤的,不過,此時,明顯是被氣的。

“私闖民宅,偷襲暗算,難道還不算嗎?”納蘭雪衣目光灼灼,想要從他的身上看出他的門派。

“我…”一時間詞窮,不知道該說什麼,說他沒有私闖民宅,但是他站在這裡又算什麼?說他沒有偷襲暗算,那剛纔一劍又怎麼解釋?

所以,此刻,他漲紅着臉,不知道該說什麼話。

“說吧,誰派你來的?”要殺她,也得找一個像樣的人,這樣木訥的人,真的不適合做殺手。

“我幹嘛要告訴你,你這個妖女!”男子憤憤地看着納蘭雪衣,眼中有着慢慢的鄙夷。

沒錯,就是鄙夷!

納蘭雪衣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的眼神,但是對於男子口中的“妖女”一詞,大爲不解。

她,是妖女嗎?

她自問沒有幹過傷天害理之事,也沒有殺人放火,怎麼就成了妖女,而且看男子的反應,似乎她這個“妖女”名號由來已久。

“說!誰派你來的!”納蘭雪衣朝着男子所在之地逼近,如果剛纔臉上是淡然神色的話,那麼此時,她的臉上滿是凝重。

而隨着她的靠近,李辰有種窒息的感覺,好似他的面前有座大山般,壓得他喘不過起來,“你想幹什麼嗎?”看着越來越接近的納蘭雪衣,李辰本能地想要逃跑。

“不是應該我問你嗎?”納蘭雪衣脣角揚起一抹弧度,手中卻赫然多了一根銀針,銀色的光芒剎那間輕晃起來,晃得李辰睜不開眼。

與此同時,納蘭雪衣銀針出手,射入了李辰的太陽穴中,雖然是死穴,但是在納蘭雪衣的操控之下,就算是死穴也不會扎死人。

“你是誰?來自哪個門派?誰派你來的?”一連三個問題從納蘭雪衣口中道出,直接向着此時閉着雙眸的李辰而去。

“李辰,仙醫門,師父!”言簡意賅,李辰回答了納蘭雪衣問題,沒有多餘的廢話,一切從簡,而這也正好隨了納蘭雪衣之意。

納蘭雪衣的催眠之術可是相當高的,比起一般的催眠手法,那可是要高明好幾個層次,再者,利用銀針之力封鎖住他的一切,他只能隨着納蘭雪衣的問話,而進行回憶。

這也就是,只有納蘭雪衣詢問,他才能記起一切事情,納蘭雪衣沒問,他的記憶就被塵封起來,此時的他就好似沒有記憶的人般。

“爲什麼要來刺殺我?”納蘭雪衣自認爲和仙醫門沒有瓜葛,更加不可能派人前來刺殺她。

如果因爲歐陽蘭這事,那也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誰,而且事情過去那麼久,要是想要殺她,也不會等到現在,所以,可以直接排除。

如果不是歐陽蘭,那麼在仙醫門中想要置她死地之人又是誰?

一時間,納蘭雪衣還真的想不出來!

再者,如果真的想要滅殺她,也不會派這樣一個沒用的人前來,在納蘭雪衣眼中,一個煉氣期三層的修士,根本不值得一提,想要殺他,真是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顯然,派這樣一個人前來暗殺她,明擺着是將他往死裡送。

只是,這是納蘭雪衣的認爲,並不表示別人也是如此。煉氣期三層在飄渺仙島上也算是不錯的修爲,不過,在納蘭雪衣的眼中卻變成不堪一擊。

“師父說你妨礙到了他!”對於被銀針控制住的李辰,那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通通道了出來。

妨礙?

突然間聽到這兩個字,納蘭雪衣有那麼一瞬間明悟。

如果說到妨礙,那麼能夠用到這兩個詞的也就只有邪修!

是的,就是邪修,她可是一連殺了兩個邪修,而且還和邪修頭子鄒凱波照過面,如果說妨礙,那麼就只能是這個。

這麼說仙醫門和邪修有往來,或者說只是他的師父和邪修有往來?

想到這裡,納蘭雪衣準備再接再厲,“你師父在仙醫門中是什麼地位?”煉氣期三層,那麼想必他師父的等級也不會太高。

只是,讓納蘭雪衣失望的是,李辰說出了一個讓她詫異到極致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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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_n)o哈哈~這是誰的徒弟呢,身份往高的方向想,猜中有獎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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