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什麼事都瞞不過你,不錯,古宅中確實有邪惡之力,但是卻不是我所要修習的,關於這一點,你說錯了!”墨寒霜沒有避開納蘭雪衣直射入過來的眼神。
“可惜,你沒有修習,不然,我有十足的把握將你的修爲恢復!”納蘭雪衣的一句話,頓時讓墨寒霜的臉色大變,不是因爲可以恢復,而是納蘭雪衣的話,將他打入了無盡的深淵之中。
因爲納蘭雪衣所說沒錯,他修習的邪惡之力,而納蘭雪衣的話中之意在告訴他,一旦修習了邪惡之力,他將永遠不能恢復,她這是反着在告誡他!
納蘭雪衣的這句話也算是十足給足了他的面子,讓他不至於下不了臺,即使現場沒有任何人,但是她的話,卻讓他心緒波動,口中甚至有了腥味,要不是強忍住,恐怕此刻早已一口鮮血噴灑出來了。
看到墨寒霜的反應,納蘭雪衣瞭然,如果說他沒有修習邪惡之力,打死她都不會相信,雖然此時,她還不能從他的體內感受到一絲邪惡之力。
而她也是借用了反話手段,沒有想到,自己猜測不假。
“有什麼補救手段?”墨寒霜的心智到底還算是堅定的,在將鮮血往肚裡吞去後,問了出來,而此時的他,變得有些小心翼翼。
“爲何會選擇修煉邪惡之力?即使不能恢復到以前的實力,也不能修煉邪惡之力,這個道理你不可能不懂,除非有什麼東西將你吸引住了了?”既然話都說到這個層面,納蘭雪衣不相信到了此刻,墨寒霜還不說實話。
“修煉邪惡之力,可以讓我在最快的時間內恢復到以前的實力,不過,我卻發現並不是那麼一回事!”墨寒霜在說這話時,明顯語氣變得陰森。
要不是,他的心智堅定,恐怕此刻早已萬劫不復。
“我是在無意間得到了一本邪書,那本書上所描寫內容,和我的處境非常相像,而我也抵擋不住誘惑,便開始對照書上所寫,佈置一個小環境,在裡面修煉起來。
只是,當我修煉時,我才發現這是引動天地間的邪惡之力,來促使我體內的爲數不多的靈力,當我發現之時,邪惡之力已經侵入到我的體內,要不是我體內的靈器擋住了邪惡之力的侵蝕,恐怕此刻,我已經淪爲邪修!”說到這裡,墨寒霜心有餘悸。
當時,那可是千鈞一髮,只要邪惡之力侵入到身體之中,他就會萬劫不復,幸好,邪惡之力被阻擋在身體之外,也免去了他淪爲邪修的慘劇。
只是,那處地方卻被保留了下來,不是他不想毀壞,而是他不敢,他生怕在毀壞之時,邪惡之力會再度進入到他的體內。
“應該不止這麼一點,還有其他,不然以你老謀深算之功,不可能會被吸引住了,而到了無可自拔的地步!”納蘭雪衣步步緊逼,她要逼他將所有的事情道出來。
“你這小鬼,人小,心倒是不小,看來真的沒有什麼事情可以瞞過你!不錯,那本書中還介紹了,練得神功,方可破開空間,進入到另外的世界!”這纔是他所追求的,所以,他無可遏制地迷戀上了,以至於達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破開空間,對於修真者來說,有着無以倫比的致命吸引力,也難怪墨寒霜會忍受不住,再者對於一個靈力盡失的人,恐怕沒有比這個更有吸引力了。
“你來這裡,應該不是爲了翡翠礦脈吧?”納蘭雪衣可不認爲這樣的人會爲了翡翠礦脈而來。
“確實是爲了翡翠礦脈而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什麼謀生?”墨寒霜朝着納蘭雪衣微微一笑,或許是因爲長年間沒笑的緣故,墨寒霜這麼一扯,表情相當難看。
“呵呵…”納蘭雪衣也是傾城一笑,眼中幽光劃過。
當墨寒霜親自送納蘭雪衣出門後,餐館內的工作人員皆是用一臉驚詫地表情看着納蘭雪衣,好似納蘭雪衣是外太空來的般,能夠讓他們的老闆親自相送的天底之下根本沒人,就算是一國總統都沒有這個待遇。
“雪衣,你沒事吧?”凌欒奕倒是沒有注意到在場工作人的表情,他一門心思將目光集中在納蘭雪衣身上。
“沒事,讓你久等了!”等待是最苦的,時間長是一回事,擔心受怕是另外一回事,尤其她還是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人請走的,一旦她出事的話,以凌欒奕的性子,肯定將所有的責任歸咎在自己身上。
“你沒事就好!”說話間,凌欒奕將目光投注在納蘭雪衣身旁的男子身上,乍然一看,會覺得男子十分俊朗,但是仔細看的話,會發現男子身上有股無形之力,讓人不忍靠近。
“我會將你要的東西送去你的公寓內!”在納蘭雪衣踏入古宅後,他就調查了她的一切,故而也知道納蘭雪衣所下榻的地方。
只是,讓他詫異的是,納蘭雪衣好似就是憑空崛起般,在前面的二十幾年時間裡,她根本就沒有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她的異軍突起好似在他們探險古墓後。
“嗯!”納蘭雪衣聽到墨寒霜的話後,眉頭一皺,她不喜歡被人窺視,不喜歡被人調查,但是和她接觸過的人,貌似沒有一個沒有不調查過她的,在他們的眼中,調查她是一件十分容易之事。
凌欒奕在一邊聽着他們的交談,眉頭不自然地皺了起來,似乎他們之間的關係很不簡單,雖然只是寥寥幾語,但是不知道爲何,他異常不舒服。
“納蘭小姐、凌先生,等等!”當納蘭雪衣和凌欒奕踏出餐館時,從身後傳來了餐館服務員的聲音。
納蘭雪衣和凌欒奕聽到聲音同時回頭,當看到餐館服務員拿出兩塊類似令牌的東西后,納蘭雪衣眉頭一挑,她倒是沒有想到墨寒霜考慮地如此周翔。
“納蘭小姐,這是老闆讓我交個你們的!”說話間,服務員將一塊刻有墨字的玉佩交到納蘭雪衣手中,將一塊銀牌遞給凌欒奕。
兩者的不同區別,再度讓納蘭雪衣眉頭一挑。
似乎看出納蘭雪衣有話要問,服務員在納蘭雪衣開口之前,直接說了起來,“納蘭小姐,這塊玉佩是主人隨身之物,只是作爲通信之用,而這塊銀牌會對凌先生產生一定幫助,可以不說大話,只要帶着這塊銀牌,可以橫行在這個華夏國和周邊小國之上!”
不知道是不是服務員對自家老闆有莫名的崇拜力,在說這話時,臉上滿是高傲之色,如果可以,他也可以將之據爲己有。
“幫我說聲謝謝!”納蘭雪衣倒是沒有想到墨寒霜幫了她這麼一個大忙,這樣一來,她可以不用太顧及凌欒奕。
她是相信服務員所說之話的,看剛纔修真者們的反應就知道墨寒霜的威懾力。
“雪衣,這合適嗎?”凌欒奕可不想接受別人的饋贈,尤其是一個陌生人。
“沒事,就當是我送給你的!”納蘭雪衣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頓時讓凌欒奕變了臉色,她和那個男人何時關係變得那麼密切?
一旁的納蘭雪衣倒是沒有注意到凌欒奕的神情,就算注意到,她也不會表示什麼。
一路無話,納蘭雪衣和凌欒奕再度回到了世貿酒店,而在之後,他們身後終於變得冷清,在拿到墨寒霜的令牌後,尾隨在他們身後的修真者自動散去了。
他們或許還貪戀凌欒奕脖子上的玉佩,但是他們卻不想爲之喪命,只是,令他們沒有想到是,就進去了幾個小時的時間,不僅讓墨寒霜親自相送,居然連墨氏令牌都送予人了。
這讓他們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了,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們還是乖乖地散去,等待其他機會。
等到他們進入到世貿酒店後,聽到最多的就是關於胡母將軍的事,就這麼一天時間,胡母將軍的勢力便瓜分得差不多了,不得不說,其他兩位將軍的雷霆作風。
不知道,那位躺在牀上的胡母將軍會不會在聽到這個消息後,一口氣緩不過來就這麼嗝屁了?
當然,這已經不是納蘭雪衣所要考慮的,就算是,此刻被關押在瘋人院發瘋的莫冠宇,也不是她所要在意。
此時,她唯一所要在意的是,今晚出動人。
這次的翡翠礦脈引來了無數修真者,至少目前所知道的就是三大門派,而且都出動了長老,要想從他們虎口之下將那東西拿到,會花些時間。
夜色慢慢暗下來,越來越暗,似乎在昭示着今晚的不簡單。
“叮咚…”門鈴按響,納蘭雪衣一身便裝地出現在門口,看着一身黑衣的凌欒奕,眼神微微閃爍了下。
“晚上注意安全!”凌欒奕此時的裝扮,恐怕不會僅僅是去參觀翡翠礦的開採,他的家族肯定給他安排了一些特殊任務。
“你也是!”自從知道納蘭雪衣是修真人後,他就知道,此次納蘭雪衣來到這裡也不是那麼簡單地想要參觀翡翠礦的開採,而是有着一定目的。
當然,他不會去詢問她有何目的,就算她要將翡翠礦私吞了,他也不會有任何神色,相反,他還會推波助瀾一下。
凌欒奕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輛小車,單獨載着納蘭雪衣往翡翠礦區而去,一路而行,異常平靜。
“這一次,你們家族是什麼態度?”納蘭雪衣首先開口,不是她關係淩氏家族,而是她想要知道凌欒奕在這次合作中扮演着什麼較色。
“見機行動,能搶奪多少是多少!”對於納蘭雪衣,凌欒奕並沒有什麼想要隱瞞的,就算這是凌家內部之事,他也可以和納蘭雪衣說。
“他們搶奪,而你負責滅殺!”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納蘭雪衣從凌欒奕的身上看到了至少不下五把槍支。
聽到納蘭雪衣的話,凌欒奕握在方向盤上的手緊了又緊,臉上也閃過一抹害怕之光!
不是因爲晚上要大開殺戒,而是害怕納蘭雪衣會就此遠離他,他怕連最後的朋友都做不成,不過,他卻沒有想要欺騙她,在納蘭雪衣說完後,他重重地點了下頭。
“你說的沒錯,十年前,家族送我去國外,爲的就是學習殺人之術,而在我‘功成名就’後,就調我回來,爲凌家賣命!”凌欒奕在說這話時,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好似在說的人不是他般。
凌欒奕在說完後,雖然眼神一直注視着前方,但是眼角的餘光卻在觀察着納蘭雪衣的反應。
納蘭雪衣在聽到凌欒奕的話後,沒有任何反應,或許在這之前,納蘭雪衣早已就猜到了一切,現在只是聽到了一個事實而已。
“保護好自己纔是最重要的!”納蘭雪衣的一句話讓凌欒奕鬆了一口氣。其實,他完全不必如此,就算是他在納蘭雪衣面前殺人,她也不會眨眼。
車,快速地在街道上飛馳着,很快,車換了行道,慢慢地,車慢了下來。
“雪衣,從現在開始,我們要步行到達翡翠礦區!”翡翠礦區在森山老林中,就算車技再好,也不可能開進去。
納蘭雪衣倒不是什麼較弱的女子,對於走山路,完全不在話下,當下,從車內走下來,隨着凌欒奕往裡而去。
一路而去,聲音越來越嘈雜,人影越來越多,納蘭雪衣發現這裡大多數人都是修真者,雖然實力不行,但是卻比起一般人要有用的多。
“等會你別動手!”納蘭雪衣在注意到都是修真者後,便不讓凌欒奕動手,或許他學的是殺人之道,但是他畢竟是普通人,在對上修真者後,根本不是對手。
“嗯!”凌欒奕點頭,對於納蘭雪衣的話,他不會有任何反駁,對於凌家,他也沒有任何感情,就算凌家在他眼前覆滅,他最多也是感傷一下,絕對不會有更多表情。
“哼!”程琳之看到納蘭雪衣和凌欒奕一同而來後,眼中的嫉妒之情更重了,對於凌欒奕,她是知道的,雖然並沒有接觸過,但是凌家的下一任接班人在京都是炙手可熱的。
而她在見到他的丰神俊逸後,就迷戀上了,只是,一來,她不能對他表露愛意;二來,她要他主動愛上他!
只是,這一次在見到納蘭雪衣和凌欒奕一同出現後,她知道,她的這個願望破滅了。
她和納蘭雪衣比起來,絕對沒有可比性,尤其是站在一起,更加是一個天一個地,所以,此刻,她是恨得牙癢癢。
不過,她不能發作,何厚已經跟她說了一些關於納蘭雪衣之事,所以,就算此刻有任何不滿,她也只能將之往肚子裡吞。
何厚雖然也看到了納蘭雪衣,但是卻沒有上前,對於納蘭雪衣,他完全看不準,所以,只能保持沉默,不過,卻也暗暗關注着,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他會在第一時間遠離她。
納蘭雪衣倒是沒有想到在機場的那一次威懾,讓何厚對於她產生了難以磨滅地畏懼之感,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走這一趟。
納蘭雪衣倒是不理會程琳之,此時,她的眼神全部集中在翡翠礦區,只是,讓她失望的是,在她眼力集中之下,她並沒有發現她想要的東西。
不過,值得她注意的是,這塊地區的確有很多翡翠,而且高端翡翠也不少。
隨着時間推移,越來越多的人集中到了這塊地方,而且隨後而來的人,實力明顯比之前到達之人高了不少。
不過,當觸及凌欒奕腰間的銀色令牌後,衆人的目光便不自覺地往旁邊移開,身體也自發地離凌欒奕遠了一些。
在道上混着的修真者,都知道這塊銀色令牌背後之人,雖然不知道爲何這塊令牌會出現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手中,不過,既然他擁有這塊令牌,那麼這也是在告訴大家,眼前這個男人不能惹。
故此,衆人便很是自覺地遠離了凌欒奕,爲了不發生矛盾衝突,避開是最好的選擇。
納蘭雪衣注意到衆人下意識的動作後,眼中金光閃爍,有了墨寒霜的令牌後,只要凌欒奕不主動動手,那麼他的人身安全是有保障的。
想到這裡,納蘭雪衣便沒有特意將注意力集中在凌欒奕身上,“欒奕,等會如果發生暴動,你自己找個地方躲避下,不要讓我分心!”
凌欒奕正要開口打斷納蘭雪衣,卻因爲最後一句話閉上了嘴巴,是的,他實力低下,根本沒有任何能力,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納蘭雪衣“衝鋒陷陣”,而他只能躲在背後,更加因爲他,而讓她分心。
“好!”千言萬語,最後只化爲這一個字,凌欒奕眼中有着不甘,但是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能不斷捏緊拳頭。
納蘭雪衣說完話後,身體往前方而去,雖然此刻沒有找到她想要的東西,但是不難保證,在轟炸機炸動之時,它會憋得住。
“轟…”轟炸機在衆人的期盼目光之下終於往下砸去,一瞬間,山體便出現了裂口,在衆人的注目下,轟然倒下。
不知道是不是力道太過於龐大,還是在場中並沒有任何人在意這山體中的翡翠,總之,這一次,轟炸機是使用了全力。
石子紛紛,碎屑落地,塵土飛揚……
當一片綠色在黑夜中顯現出來後,衆人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眼神也愈發地火熱,口水吞嚥之聲也在加大。
翡翠!
同一時間,衆人在心中狂喊!
不管是現場的四大家族之人還是在場的修真者,衆人的眼中都露出了貪戀之意。
對於四大家族的人來說,翡翠意味着金錢,這麼多翡翠流入自己的家族,會給家族帶來多少金錢收穫;
而對於修真者來說,這麼多天然翡翠,意味着可以給他們換來不俗的武器,翡翠對他們來說固然沒有任何作用,但是他們卻可以用翡翠換得武器。
在飄渺仙島之上,有個煉器門派,雖然他們不能與三大門派相提並論,但是從他們手中煉出的武器卻是非常不錯的,而要想他們煉製武器,前提就是翡翠。
所以,這也是爲何這麼多修真者在聽到md國即將開採出一個翡翠礦脈後,纔會來到這裡的原因。
一瞬間,衆人都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因爲他們在等一個最佳時機,一個動手的時機。
而納蘭雪衣卻在此時皺緊了眉頭,不對勁!
同她一個反應的還有其他四大世家的當家人,他們在看到轟炸機在炸開山體的那一瞬間,臉色就變了。
因爲,太順利了!
是的,太順利了!
尤其是穆家的負責人,在看到轟炸寄炸開山體,露出綠色後,他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開來過。
在他們穆家探測到這裡可能開採出翡翠礦後,他們就將這裡買下來,壟斷了這裡,只是,讓他們失望的是,不管他們用何種手段,都無法將山體炸開來。
考慮到用轟炸機會將山體裡面蘊含的翡翠弄碎後,他們改用了炸藥,不知道是不是炸藥的威力太小,還是山體太過堅硬,總之,炸藥連山體的山腳都沒有炸掉。
考慮到炸藥不行,他們便選擇了轟炸機,只是,讓他們失望的是,轟炸機也不行,而且讓他們詫異的是,在他們轟炸山體時,他們見到了一層綠光。
瑩瑩綠光衝個山體中爆射出來,當看到山體中爆射出來的綠光後,衆人如同打了雞血般,轟炸機轟鳴聲響起,不斷地轟炸着山體。
翡翠,無盡的翡翠出現在他們的眼中,激動已經不能掩飾住,衆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狂喜之色。
只是,他們卻悲哀地發現,轟炸機根本無法轟開山體,就連山體的碎屑都炸不掉,而更加讓他們驚恐的是,從山體中出來了一頭無比可愛但卻異常恐怖的小獸。
爲何會有如此矛盾的說法,因爲這頭獸有着最爲純淨的眼神,但是卻有着最血腥的手段,在它小爪子一揮之下,他們的人在頃刻間化爲一灘血水,連驚呼聲都來不及發出,便永遠地消失在塵世間。
這也是爲何他們會邀請其他三大世家而來的原因,既然他們一方無法承受,那就採用多方合作的形式。
但是現在,在轟炸機的轟炸之下,山體居然裂開,而且還露出了大片的綠色,這也太奇怪了!
一般而言,炸開山體就算會有翡翠,也不會露出那麼大片來,最爲主要的是,他們炸開山體,只是體表而已。
體表之下就有如此多的翡翠的話,那麼再開採下去,是否會有更多?
想到這裡,四大世家的負責人,眼神更加火熱了,在十足的利益刺激下,他們就算有些懷疑,也將這份懷疑化爲了虛無。
一瞬間,衆人氣勢高漲,恨不得衝入到山體中去,不過,衆人還是壓制了內心的激動,將目光望向了穆氏負責人。
這塊地被穆氏所買下,這也就意味着對這座翡翠礦脈,他們有十足的掌控權,在他們沒有行動之前,他們絕對不能行動,這在道義上說不過去,所以,這一刻,衆人都在等穆氏做出決定。
納蘭雪衣倒是沒有將目光移開過山體,她一直在用眼睛搜索這尋寶獸的下落,她可不認爲這麼大一片翡翠出現是轟炸機所產生的效果。
不過,在她的眼睛注視下,依然沒有發現尋寶獸的下落,這讓她在失望之餘又多了一份期望。
“動手!”穆家負責人終於說出了一句讓衆人激動的話,不過,他們卻沒有在第一時間動手,一來他們不是這裡的主人,不能越俎代庖,即使他們不用將這些人看在眼中;
二來也是因爲他們不知道里面是否會有危險,所以,這一刻,他們選擇了觀望。
穆家人在聽到“動手”二字後,激動了,衆人摩拳擦掌往露出的翡翠而去,一想到這麼多翡翠會經過他們之手,流入穆家後,他們就止不住地激動起來。
身體慢慢往前而去,而衆人的心也因爲他們的靠近而變得異常波動起來,雙眼緊緊地盯着前進中的人。
“噗通噗通…”心臟強烈跳動,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納蘭雪衣也凝視着前方,心中的不安也越來越擴大。
不知道爲何,她有種感覺,在他們靠近山體之時,會有危險發生,而且是來自尋寶獸。
只是,尋寶獸一般而言,沒有任何攻擊性,它們是一種尋找寶物的異獸,只要有寶物,它們就能感應到,當然,它們也是靠寶物爲生。
當時,在得知這裡有翡翠礦脈後,她第一個反應就是這裡會出現尋寶獸,這也是她爲何一定要來這裡的原因。
因爲她要尋獲這頭尋寶獸,有尋寶獸在身的話,那麼年份悠久的藥材將會一一呈現在她的面前。
“啊…”突然間,在納蘭雪衣晃神之下,已經靠近山體的穆家子弟發出了慘叫之聲,隨之而來的是,一片血海。
沒錯,就是血海,人血流動的海洋!
那些靠近山體的衆人在頃刻間化爲虛無,留下一片血海,昭示着他們悲催的死亡景象。
“這…”在場衆人根本都沒有看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就算他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但是他們卻沒有看出什麼東西將他們滅殺了。
太快了,他們的死只是在一瞬間,肉眼根本看不到,而此時穆家的負責人在看到同一幕場景後,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眼中是幽光一片!
納蘭雪衣雙眼再度凝聚,僅僅地盯着山體內不斷移動的尋寶獸,這一刻,尋寶獸終於出現在納蘭雪衣的眼中,不過,讓她詫異的是,這頭尋寶獸很怪異。
先不說,尋寶獸發動了攻擊,就說,尋寶獸怪異的長相,讓納蘭雪衣爲之一愣。
如果不是納蘭雪衣知道尋寶獸的氣息,她絕對不會認爲在山體內的獸是尋寶獸,因爲這已經顛覆了以往尋寶獸的樣貌。
尋寶獸,長着一張畜生無害的臉,圓圓的臉上一雙純淨的水眸,白色的皮毛覆蓋全身,如果愣是要將之比做什麼動物的話,那就是波斯貓。
是的,尋寶獸像一隻波斯貓,它的眼睛也藍色的,如同藍寶石般,但是此刻,卻完全不是這副模樣。
此刻的尋寶獸,雖然眼睛依然是純淨無邪的,但是偶然轉動之間,閃過一抹兇芒,白色的皮毛依然覆蓋在全身,但是額頭上卻有一簇黑毛,散發着一絲邪惡之力。
而在它的四爪之上,全是紅色,不知道是被血浸染,還是本就是紅色,最爲主要的是,在黑色的額頭之上,有一隻角,一隻孤零零的角。
這頭尋寶獸,散發着莫名的氣息!
“這是怎麼一回事?”衆人在反應過來後,竊竊私語起來,他們可不認爲這只是單純的意外,在場衆人可都是眼光毒辣之人,看到穆家的反應就猜到了一點。
此時的穆家太過平靜,平靜到好似知道這一切般。
“穆易,你說這是怎麼回事?”久久等不到穆易的回覆,終於有人忍不住了,指名道姓地問了出來。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們這是什麼眼神,死的是我們穆家人,又不是你們!”穆易看着衆人不善的眼神,明顯底氣不足。
“難道說這就是你們肯讓出部分翡翠佔有權的原因?”凌家負責人不愧是生意場上人,很快就將之發生的種種聯繫到了一起。
以穆家的身份,完全不必要和他們合作,但是這一次不僅尋求合作,甚至連佔有權都降低了,而且最爲主要的原因,這塊地方是他們買下的。
也就說,這次合作,他們三大家族完全是佔了穆家的便宜,十足的便宜。
不過,如果是這種狀況的話,那麼他們就知道爲何會有合作一事?
穆家之人沒有再開口,因爲再多的解釋也是無用的,再者他們確實是因爲這事才選擇與之合作,不然這種天大的好事,還能弄得天下人皆知嗎?
看到穆家人的反應,衆人瞭然,果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穆易,你這算盤打得真好!”不得不說,穆家人隱瞞地太深。
這一次,他之所以讓穆家人先行動,一來也是爲了探測;二來,也想得到最好的翡翠,不過,可惜,他的算盤終究打得太響,以至於出師不利。
“呵呵,說的好聽,哪怕我將此事告訴你們,你們會抵擋住誘惑,不參與到這事上來?”穆易冷冷一笑,衆人的脾氣,他可是知道的,就算他原原本本將事告訴他們,他們依然會來,
不過,不是現在這班人馬而已,他們會最會選擇最精銳的人馬,選擇最厲害的人來到這裡,因爲他們不會放棄既得利益。
“那你也不早說!”此刻,雖然他們也帶來了一部分武力,但是最多的還是開採礦工,因爲他們要確保翡翠的完整性,所以,他們帶來的都是開採好手。
聽到衆人的低語,穆易笑了,笑得十分得瑟!
看着穆易的笑容,衆人的臉色微微一變,尤其是四大家族帶來的衆人,他們的臉色變得相當難看。
他們不是傻子,從他們的對話中就聽明白了一切,他們這是要將他們往死裡送,只是,就算他們知道又怎麼樣,他們現在完全不能離開,不僅不能離開,而且還要任憑他們的吩咐,就算他們讓他們去死,他們也只能聽之任之。
因爲,他們所有的一切掌控在他們手中,他們的家人,全部被掌控起來,一旦他們有異動,受苦受難的是他們的家人,所以,他們只能悲哀地等待死亡降臨。
納蘭雪衣的眉心一跳,她不是善人,對於別人的事,她不會去理會,但是現在看到一羣無辜者,因爲他們主子的貪婪而要爲之付出生命後,她的心動搖了。
“雪衣,你看出來了嗎?”凌欒奕看到納蘭雪衣凝眉的樣子,好像知道什麼般,低聲詢問。
不過,凌欒奕以爲自己的聲音壓低得很輕,根本不會被人聽到,但是,他卻忘記了在場一部分人是修真者,修真者的靈識何其敏感,尤其凌欒奕還是他們重點關注對象。
剎那間,衆修真者豎起了耳朵,尤其是何厚,此時的腳步也往納蘭雪衣所在地挪移了幾步,他可是知道納蘭雪衣的本事的,所以,他比在場任何修真者都要爲之關注納蘭雪衣的一舉一動。
“山體內有東西!”聽到納蘭雪衣的話,豎起耳朵的衆人皆是無語地翻了翻白眼,這不是誰都知道嘛,如果沒有東西,他們也不會在頃刻間化爲血水。
“東西?什麼東西那麼厲害?”凌欒奕的再度開口,讓在場衆人忍不住拍向自己的大腿,問的真好,他們也想知道。
“尋寶獸!”不知道納蘭雪衣是有意還是無意,這一次,她的聲音微微高揚了下,不僅讓在場的修真者聽得異常清楚,就連四大家族的負責人也聽到了。
尋寶獸,當這三個字從納蘭雪衣的紅脣中輕吐出來後,在場的修真者屏住了呼吸,眼中皆是露出了難以置信,要是他們沒有想錯的話,尋寶獸是世家最能尋找寶物的獸,只要有尋寶獸在手,那麼今後,你擁有寶物將不再夢想。
而除了穆易外,在場的普通人在聽到尋寶獸後,臉上十分莫名其妙,難道造成這一種慘狀的原因是因爲尋寶獸!
“納蘭小姐,你確定是尋寶獸嗎?”何厚忍不住了,如果是尋寶獸的話,他會不計一切代價,而何厚的開口,讓在場修真者呼吸更爲急促了。
“你們破開山體一看就知道我有沒有說謊!”納蘭雪衣之所以光明正大說出來,不是她傻,也不是她大度,而是她要藉助有心人之手,將尋寶獸逼出來,這樣一來,也可以減少不必要的傷亡。
當聽到“尋寶獸”三個字後,在場的修真者將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尋寶獸身上,完全忘記了這坐山體中的翡翠,因爲比起翡翠來說,尋寶獸要重要的多。
而納蘭雪衣也是利用這一點,將這個“難得”機會送給修真者,一旦修真者上前,那麼就沒有四大家族之事,想必以四大家族負責人的“聰慧”,應該不會派人貿然上前。
果然,當聽到納蘭雪衣的話後,在場修真者都變得激動起來,之前他們不敢上前,是因爲不知道他們會面對何種物體,現在在知道是尋寶獸後,他們便放下心來,就算剛纔的慘案,他們也不將之放在眼中。
修真者,難保沒有一些保命手段,所以,此時,場面變得有些難以掌控起來,當然,這是對於穆家而言,在看到修真者準備動手後,穆易的臉色變得相當難看,但是,他卻無能爲力。
如果是別人,或許他還有辦法,但是修真者,他真的沒有辦法,他們之間就好比螞蟻和大象,完全不能作比較,所以,穆易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一衆修真者往山體而去。
臉色同樣不好的還有其他三大家族的負責人,他們雖然不想讓穆家佔去一半的翡翠,但是更加不想見到修真者動手。
至少穆家動手,他們還能分得一杯羹,但是如果是修真者參與,他們兩一杯羹的的機會都沒有,可是,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
此時的四大家族之人,只能往後退去,他們可不想受到波及。
納蘭雪衣看到衆修真者往前後,示意凌欒奕往後退去,自己的身體也往後移動,她要坐收漁翁之利。 щщщ◆тт kán◆C○
何厚此時也是興致高昂,一想到能夠將尋寶獸捕捉到手後,他激動得不能所以,沒有多想便往前而去,不過,當眼角的餘光看到納蘭雪衣的身體在往後退去後,他的心一凜,腳步戛然而止,不再前進。
納蘭雪衣不可能無緣無故將這大好機會讓給他們,明知道山體裡面有尋寶獸,只要是修真者就不可能不受影響,但是現在,她居然放任他們往前,而且最爲主要的是,她自己在後退,這裡是否有什麼東西被他們忽視了?
想到這裡,他立馬喊出聲音,想要讓往前而行的仙陣門的子弟停下腳步,只是,他卻慢了一步,在他開口時,殺戮已經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