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疼愛你的徒弟!”納蘭雪衣特異加重了“疼愛”二字,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何厚之所以會這般,無非是想要程琳之離開,這樣,如果動起手來,也不會傷到程琳之。
不得不說,他考慮得相當周到,只是,程琳之並不領會而已。
“前輩,有什麼事,您衝着我來好了,琳之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她一馬!”何厚完全摸不透納蘭雪衣在想什麼,所以,他只能打跑程琳之。
從剛纔程琳之冷嘲熱諷中,他知道,他們是徹底得罪了納蘭雪衣,所以,他要在有限的時間內,讓程琳之逃掉。
“呵呵…”納蘭雪衣只是冷笑,並沒有動手,而是擡腳,往一旁而去,錯開了何厚的身子,往機場外走去。
當納蘭雪衣走遠,何厚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身後的人提醒,他才從驚詫中反應過來。
“長老,您這是?”仙陣門的弟子很詫異何厚的反應,眼中更是有着深深地詫異。
“以後遇到這個女人,你們最好繞道走,不然,你們是怎麼死的,恐怕連自己都不會知道!”何厚落下一句話後,往程家所下榻的酒店而去,他要向程琳之解釋清楚。
聽到何厚的話,衆人是一臉的不解,不過,卻將何厚的話聽進去了。
而在其他角落中的幾波修真者,雖然沒有聽到他們的話,但是卻看到了何厚的鞠躬,在何厚彎腰朝着納蘭雪衣九十度鞠躬時,他們震驚了!
何厚可是仙陣門的長老,築基期的強者,而他居然會向一個女娃低頭,鞠躬,不得不說,這個震驚無異於九級地震,或許連九級地震都不能讓他們這般震撼。
這一刻,衆人都在思索着納蘭雪衣是何人?
連仙陣門的長老都能如此卑微,這樣的人除了後臺硬外,唯一的就是實力強,只是,她會是強者嗎?
他們情願相信她有過硬的後臺,也不會相信她的實力比何厚強?
只是,他們忘記了一件事,在修真界,唯有實力強者,纔會被人尊敬,就算是有足夠強大的後臺,以何厚在飄渺仙島的地位,能夠讓他如此這般的話,只能是三大門派的門主。
“雪衣,你果然來了!”當納蘭雪衣走出飛機場後,一道略微有些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出來,繼而莫冠宇的身影出現在納蘭雪衣面前。
當看到莫冠宇後,納蘭雪衣的眉頭微微蹙了下,尤其是他話中“果然”二字,讓她知道,他是特意等在這裡。
納蘭雪衣沒有看莫冠宇一眼,對於莫冠宇,她的忍耐力是有限了,如果他再步步緊逼的話,她不介意出手滅了他!
她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也不是手上沒有沾染過鮮血,所以,如果莫冠宇再也什麼過激的行爲的話,她會讓他再也見不到明日的陽光。
“納蘭雪衣,你知道爲何我會出現在這裡嗎?”莫冠宇在面對納蘭雪衣這般的無視後,頓時怒了,而在他的聲音落下後,一衆槍和彈藥的武裝士兵將納蘭雪衣圍了起來。
沒錯,這是md國的士兵,一羣扛着槍,眼神冰冷無比的士兵!
納蘭雪衣依然沒有開口,只是眼神更冷了,看着莫冠宇的眼神終歸帶上了一絲殺意!
“納蘭雪衣,如果你不乖乖的,我會讓你直着來,橫着出去!”如果此時是在華夏國的話,莫冠宇並不會說這般的大話,畢竟在華夏國,也算是一個法制社會,雖然可以暗箱操作,但是卻不能在明面之上。
可是,現在是在md國,一個軍閥統治的國家,就算是當街殺人,也沒事,何況現在要殺的還是一個外國人,更爲主要的是,納蘭雪衣沒有任何一絲背景,
說白了,就是現在當街將她殺了,也不會有任何人,所以,此時的莫冠宇很是有恃無恐,眼中更是充斥了一種勢在必得之勢。
他實在沒有想到納蘭雪衣會來到md國,來到一個他可以掌控的國度,當聽到納蘭雪衣會到md國後,他一陣激動,早已等候在md國。
md國,由三大軍閥掌控,而他的姨夫正是三大軍閥中的其中一員,而最爲主要的是,姨夫將他當成了親生兒子,只要他想要的,就算是天上的月亮也會爲他摘來。
這一次,他僅僅只是開口,姨夫立馬就調遣了一個軍隊供他使用,所以,就算是出了人命,只要在md國,他就不會有任何事。
在md國,他的地位就如同古代的皇子般,所以,此時,在他的眼中,納蘭雪衣就是甕中之鱉,他已經掌控住了納蘭雪衣。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納蘭雪衣早已不是以前的納蘭雪衣,或許以前的納蘭雪衣在面對這陣勢時,會嚇到,但是現在的納蘭雪衣,眼前的陣勢只會讓她覺得狐假虎威。
而從機場中出來的衆人,當看到全副武裝的士兵們,走得十分急促,他們都知道md國的國情,所以,爲了不惹禍上身,他們是能避就避開。
一下子,機場周圍地方就成了一個真空地帶,除了少數幾個看熱鬧的人外,幾乎已經走得一乾二淨,而等在機場內準備登機的衆人,更是將自己縮到最小。
“你覺得你有這個本事嗎?”說話間,納蘭雪衣的頭髮無風自動,身體周圍更是流動着層層殺意。
蹬蹬蹬,莫冠宇連退三步,他也不知道爲何在看到這般模樣的納蘭雪衣後,他心底很沒有底氣,身體不自然地往後退去,似乎這樣做,纔可以拜託納蘭雪衣對他的掌控。
沒錯,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被納蘭雪衣掌控。
只要納蘭雪衣意念一動,他隨時都能死去。
何時納蘭雪衣變得這麼厲害?
不得不說,莫冠宇還沒有認清現實,早在江南大學時,納蘭雪衣表現出來的一切,就已經不是一般的普通人,而直到此時,他還認爲納蘭雪衣只是沒有見識的在校大學生。
“你…你難道不怕槍走火嗎?”爲了給自己壯膽,莫冠宇摸出了腰間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納蘭雪衣,只要一扣動扳機,納蘭雪衣就會一命嗚呼,但是他卻不想看到她死,就算要死,也要他上了之後才行。
“你試試!”納蘭雪衣有這個自信在他扣下扳機之前,將他滅掉,所以,此時的生死權不是掌握在莫冠宇的身上,而是納蘭雪衣身上。
“少爺…”一旁的軍隊首領,看到對峙中的二人,眉心直跳,在看到納蘭雪衣後,他有那麼一種直覺,這個女人絕對不會那麼好掌控。
尤其是剛纔在聽到她的話,看到她的氣質後,他覺得這一次莫冠宇衝動了,只是,他不知道該如何來表達心中所要說的話。
莫冠宇是他們誓死都要保護好的人,所以,他要在事情沒有發生之前,去阻止,因爲在剛纔,他感受到了納蘭雪衣身上那股凌厲至極的殺意。
這種殺意,不是一般人可以釋放出來,就算他們是經歷過戰爭,殺過不少人的士兵,也未必會有這般殺意,所以,他知道,納蘭雪衣絕對不是普通人,普通人絕對不會有那麼強的殺意,這種殺意,就是一般的殺手也不可能有。
“你說什麼?”莫冠宇是衝動,但是卻不是傻瓜,納蘭雪衣這一次所表現出來的一切,讓他心驚,讓他心慌,所以,在聽到彙報後,他纔會忍不住吼了出來。
只因爲彙報之人的一句話,讓他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少爺,如果你開槍的話,死的會是你,這個女人絕對不是普通角色!”
士兵頭子,冒着極大的危險,說了這麼一句讓莫冠宇暴跳如雷的話,要不是他知道這位軍官在軍區有着極高的地位,或許在他開口說這話時,他會反手抽一個巴掌,不過,此時的他不敢,也沒有權利抽他巴掌,所以,他忍了下來。
只是,他很好奇,爲何納蘭雪衣從一個普通得再普通的普通人,變成了不是普通人?
“少爺,她身上的殺意絕對比我在場任何人都要強,如果此時我們動手的話,恐怕我們未必能夠討到任何便宜。
少爺,你想一下,現在,她是在md國,只要您向將軍說一聲的話,那麼就算是神仙也難以逃脫,所以,現在我們什麼事情都不要做,一切等彙報給將軍,讓將軍再做決定。
而且如果我們此時在機場周邊動手的話,還有兩個軍閥國家的將軍會怎麼看我們胡母家族,少爺,您可以爲將軍想一下,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只能用非常手段,現在我們放她走,未必她就逃出了我們的手掌心。
只要她一日在md國,我們就能力讓她生不如死!”在說到生不如死時,他有種咬牙切齒的味道,甚至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一抹瘋狂。
對於,他們二人的對話,納蘭雪衣是聽得一清二楚,不要以爲他聽不懂他們之間的對話,她是可一個字都沒有落下的聽完了。
對於md國的語言,在來md國時,她在飛機上學習了md國的語言,不得不說,納蘭雪衣是語言家,就聽了這麼一段時間,納蘭雪衣就學了個會,甚至連一些方言,她都能信手拈來。
“生不如死”莫冠宇呢喃着這四個字,似乎非常不錯,既然如此,這一次,他就不和她糾纏了,先放她一馬,反正她也翻不出他的手心。
“砰…”只聽見一聲重物落體的聲音,只見,和莫冠宇說話的士兵此時腿腳抽搐,口中鮮血不斷往外溢出,就這麼癲了幾下,便沒了氣息。
這一變故,讓衆人傻眼了,有一種晴天霹靂的感覺!
要知道,在場根本沒有任何人動手,但是士兵卻橫躺在了地上,氣絕身亡。
這?
當看到士兵口腔中的鮮血不斷滑落,莫冠宇傻眼了,雙腿抖動,眼中只留下滿滿的害怕,他慌了神。
“砰…”又是一聲重物落體的聲音,等到衆士兵反應過來後,才發現,他們所要保護的少爺,此時已經癱倒在地上。
“少爺!”衆士兵一下子慌了神,如果莫冠宇出事,那麼他們的人頭也將不保,所以,這一刻,衆士兵羣雄激動起來,紛紛跑向莫冠宇。
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於緊張,這不,一同行動的士兵們紛紛撞到在了一起,呈多米諾骨牌效應,一下子,圍困在納蘭雪衣周圍的士兵們紛紛倒地,不過,他們在倒地上,眼中帶着驚恐。
而此時的納蘭雪衣已經翩然遠去,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而已,既然,莫冠宇想讓她生不如死,那麼她就隨了他這個心願,讓他知道,什麼纔是生不如死!
“啊…”陡然間,莫冠宇從地上跳了起來,狂奔而去,那個速度讓身後的士兵咂舌。
“還不追!”看到莫冠宇跑遠,一種士兵呆愣了,還好有個是清醒的,瞬間發出了指令,一剎那,衆士兵追着莫冠宇而去。
一瞬間,衆士兵跑遠了,獨獨留下一具染血的屍體,而跑遠的士兵顯然已經忘記了他們的頭領橫屍在機場門口。
此時的莫冠宇如同發瘋般,不斷地奔跑着,好似有用不盡的力氣,嘴中嘶吼着,猛抓着自己的頭髮……
身後的士兵皆是從部隊裡出來的,只是,現在,他們卻發現自己完全跟不上莫冠宇的速度,照着這般跑動速度,莫冠宇絕對能夠拿到奧運會世界長跑組冠軍。
“將他敲昏,送去醫院!”此刻的莫冠宇好似鬼上身了般,要不是他們眼疾手快將他敲昏後,恐怕他們還要跑上一段時間。
只是,現在這般的莫冠宇,讓他們如何向將軍交代,要知道,將軍可是將莫冠宇當成了心肝寶貝,完全不能讓他受到一絲傷害。
上次,僅僅只是在吃飯的時候,莫冠宇一不小心,讓魚骨頭給刺了一下,將軍就一怒之下將廚娘給殺了。
而現在,莫冠宇這般的模樣,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命活着,最爲主要的是,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而此時的納蘭雪衣在離開機場後,便不知道該往哪裡去,對於md國,她完全不熟悉,作爲大三學生,納蘭雪衣從未出過遠門,更何況是出國,這也是她第一次出遠門。
舉目望去,皆是人羣,雖然同樣是黃皮膚黑眼鏡,但是總歸有些不同,納蘭雪衣一時間有些無法適應。
正當她不知道該讓哪裡走去時,一道驚呼從不遠處傳來,而聽到驚呼聲,納蘭雪衣的眉頭陡然間蹙了起來,腳步移動,飛快地朝着聲音來源處而去。
當她趕到事發之地時,便發現凌欒奕佩戴在脖子上的玉佩釋放出了點點光芒,而在他的頭頂之上赫然有一把刀,朝着他的頭顱劈來。
生死在一刻!
凌欒奕似乎也看到了死神的微笑,而這一刻,他顯然沒有任何害怕之色,很平靜地面對死亡,手握住了胸口上的玉佩,如果此時,他還不知道這塊玉佩有什麼功效話,那麼他就是傻子了。
面對這麼多修真之人的暗殺,他還這般站着,完全得益於這塊玉佩,在他完全要放棄時,這塊玉佩突然間釋放出了光芒,將衆人的劍芒阻擋在了外面。
只是,隨着時間推移,包裹在他身上的光芒越來越弱,恐怕在這一擊下,光芒會一瞬間破裂,而他也會隨着這一刀,徹底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握着玉佩,凌欒奕的臉上異常柔和,有這塊玉佩陪伴,他也不會寂寞。
納蘭雪衣看到這般模樣的凌欒奕,心中咯噔一下,沒有多加遲疑,一個瞬移,便擋在了凌欒奕身前,一個伸手,出現在凌欒奕頭頂上的大刀,應聲而落。
“哐當…”當大刀落在地面之上,衆人才反應過來,當看到納蘭雪衣出現在他們面前時,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你是誰?”看着憑空出現在他們面前的納蘭雪衣,再看到地上的大刀,終於,在他們認清現實後,他們眼中有了驚恐出色。
“我是誰重要嗎?”納蘭雪衣的聲音很冷,冷得讓衆人在這一瞬間,感受到了來自九幽地獄的寒氣。
“上!”不再多說廢話,雖然這個女子給他們的感覺很強大,但是架不住他們人多,要知道他們可是煉氣期的修士,一般人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
只是,這一次,他們要失望了!
煉氣期對戰築基期,完全是凌虐,不管你有多少人,築基期之下,一切都是螻蟻,所以,面對衆人虎視眈眈的神情,納蘭雪衣的脣角露出了一抹諷刺的微笑。
“刷刷刷…”衆人亮起出了兵器,只是,在他們還未亮起兵器時,他們發現自己無法動彈了,就如同凌欒奕這般。
在他們發現凌欒奕後,他們就用了一些術法,控制住了凌欒奕,只是,他們沒有想到,風水輪流轉,他們居然被眼前的女子控制住了。
而且,他們悲哀地發現,他們根本無法掙脫,就算是他們調用了身體內的靈力,依然也是無濟於事。
與此同時,他們發現他們身體內的靈力在快速地流失,這一瞬間,他們終於感到了害怕。
“你…你…到底是誰?”雖然他們在飄渺仙島上不算什麼厲害人物,但是至少在這個世俗之上,他們也沒有怕過誰,一直以來都是順風順水的。
所以,就算是要殺凌欒奕,他們也沒有任何猶豫,接下了這個任務,即使修真之人不能對普通人動手,他們也沒去在意,因爲死人是不會說話的,而他們也認爲自己出手,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就算有人追究,也不會將苗頭對準他們。
所以,他們有恃無恐!
只是,他們不知道,這一次,他們是踢到了鐵板,而且也要爲這次行爲付出代價。
“送你們去地獄的人!”納蘭雪衣沒有和他們廢話,一個揮手,一道道靈力瞬間射入到衆人的體內,也在同一瞬間,在凌欒奕的驚恐中,圍困在他周圍的人,身體一寸寸消失在他的眼中。
直到身體化爲虛無,凌欒奕也沒有反應過來,就這麼傻傻地看着納蘭雪衣,一雙眸子中滿是混沌之色。
一開始,納蘭雪衣如同神女般出現在他身前時,他止不住地激動,不過,激動也只是在一瞬間,他想要吼納蘭雪衣離開,這裡危險,只是,他卻沒有想到,納蘭雪衣僅僅一個揮手,就將衆人消滅了,而且連渣都沒有剩下。
不得不說,納蘭雪衣的這一手,除了有隔山震虎之效,還有讓凌欒奕認清一個現實,他們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在他們打鬥時,已經招來了一部分修真之人,修真之人對於靈力波動很敏感,早在這些人要滅殺掉凌欒奕時,有人就早已出現在一旁,緊緊地看着。
不過,他們卻是袖手旁觀,一來,凌欒奕不是他們所認識的人,當然,即使是認識的人,他們也不會出手;
二來,那些人也不是他們所能招惹的,雖然他們的實力不見得怎麼樣,但是他們背後卻有一個組織,當然,這個組織比起飄渺仙島上的修真門派還有一段距離,不過,他們至少也是一個門派。
所以,他們不會傻傻地出手!
直到納蘭雪衣出現,納蘭雪衣的出手,他們才驚恐的發現,這個沒有任何靈力波動的女子,居然出手如此狠辣,就那麼輕輕一個揮手,就將這麼多人滅到。
如果換成他們,是否能夠避開這一擊?
答案是否定的!
他們自認爲實力沒有他們強,連他們都無法避開,更何況是自己,所以,這一刻,他們想要逃離這裡!
不過,在離開之前,他們的目光特意在凌欒奕胸口上的觀音玉佩上流連了一會,要是他們沒有看錯的話,他胸口上的玉佩是一件法器(修真界武器等級:法器、寶器、靈器、仙器、神器、超神器六種,分爲上中下三品),而且已經達到了中品法器。
最爲主要的是,這件法器還是一個護主法器,能夠自動爲主人抵擋出殺機,一想到這裡,衆人在看向凌欒奕胸口上的玉佩時,眼中帶着炙熱之光。
要不是考慮到此時納蘭雪衣在身旁,他們絕對會不顧一切將之搶到手!
“現在你該知道,我們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納蘭雪衣一個揮手,解除了束縛在凌欒奕身上的枷鎖,與此同時,指尖中射出一道靈力,打入了玉佩之中。
聽到納蘭雪衣的話,凌欒奕身體一震,十年,他是該放下了,他與她終究不是同一世界上的人,不僅是因爲她是修真之人,更加是因爲他的身份。
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凌欒奕的眸色更加暗淡了!
“雪衣,不管如何,我們都是朋友!”凌欒奕朝着納蘭雪衣伸出了手,這一伸手,就表明,今後,他們只能是朋友!
納蘭雪衣握上了凌欒奕的手,朋友,或許是她一直以來都爲之追尋,卻從未獲得,希望這一次不要讓她失望。
在納蘭雪衣伸出手時,凌欒奕心中一陣苦澀,終於還是踏出了這一步!
“欒奕,他們爲何追殺你?”要知道,凌欒奕剛到md國,說是有過節的話,根本不可能,而且對方還是修真者,唯一的可能就是來自他家族的截殺。
只是,這也不太可能!
凌欒奕也算是凌家重點培養對象,應該會好好保護纔是,不可能會是他們家族,排除這一點後,納蘭雪衣的思緒往其他方向想去,難道是?
突然間,納蘭雪衣好似想到了什麼般,眼睛往凌欒奕身體看去,果不其然,隱藏在他體內的力量又開始蠢蠢欲動。
要不是她早已提前做了準備,恐怕此時,隱藏在他體內的力量被激發出去,在生命受到威脅時,他體內的力量會顯現出來,一旦力量顯現,納蘭雪衣也不知道會發生何事。
“我也不知道…”凌欒奕的眼睛沒有看向納蘭雪衣,因爲他不想讓納蘭雪衣捲入到他的是非中去,所以,他說謊了!
在這批修真者到來之時,他就知道他們是受何人僱傭,如果不是昨日在書房外,意外聽到自己的身世,或許致死他都不知道,爲何他會被人追殺?
雖然他只是零星地聽到了一點,但是就是那麼一點,讓他知道,他異於常人,或者說,他和普通人有着明顯區別,至少在血液上,他們之間有了本質區別。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身世,自己的出生,凌欒奕就覺得生無可戀,所以,他絕對不會將納蘭雪衣牽扯進來,就算要死,也是他一個人死!
看到凌欒奕閃躲的眼神,納蘭雪衣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不是他不知道,而是他不想說,既然如此,她也不勉強。
“雪衣,你不是說和程琳之一起來,她呢?”以程琳之的性格,絕對不會放任納蘭雪衣一人在外,尤其此刻納蘭雪衣還提着行李箱。
當然,凌欒奕之所以會這麼一問,完全是爲了岔開話題,如果再繼續聊着這個話題的話,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向納蘭雪衣吐露出來,一旦說出來,那可就真的無法挽回了。
“被她師父趕跑了,而我被‘拋棄’了!”納蘭雪衣在說出“拋棄”二字時,明顯是加重了語氣,她倒是沒有想過,在異國他鄉,會遭到“拋棄”。
“噗嗤…”聽到納蘭雪衣的話後,凌欒奕十分不給面子地笑了出來,他可不可以理解成,她找不到酒店的路?
“雪衣,你不會不知道酒店下榻的地方吧?”凌欒奕只是隨口一問,卻發現在他的話落後,納蘭雪衣那張淡然絕美臉上有了一絲紅暈。
那一瞬間的風情,叫凌欒奕移不開眼,就這麼傻呆呆地看着納蘭雪衣。
“咳咳,我確實不知道!”納蘭雪衣的害羞只是維持了一會會功夫,對於從未出過遠門的她來說,不知道酒店在哪,也不覺得奇怪,故而,她很快調整了心態。
“現在酒店很難預定,不過,我們凌家剛好在md國有產業,所以,你不用擔心住宿問題。不知道是不是走漏了風聲,很多人齊聚在md國,而且修真者佔多數!”凌欒奕一邊和納蘭雪衣說着,一邊拉着她的手提箱,往酒店走去。
雖然穆氏家族做了嚴密的保密措施,不過,這是在md國,很容易就被別人知道,所以,就算,他們想要隱瞞也無法隱瞞住。
而且這一次,不知道爲何會吸引修真者的關注,要知道,修真者可是和世俗之人不相往來的,他們也不會深入到世俗之中。
但是現在,他們卻從飄渺仙島走了出來,最爲主要的是,連飄渺仙島上的三大門派都各自派了長老前來。
聽到凌欒奕的話,納蘭雪衣知道,這一次的翡翠礦開採不會那般容易,至少不會和自己想象中的那般順利。
“雪衣,你準備怎麼做?”既然程琳之已經將納蘭雪衣“拋棄”,那麼她是否可以和他在一起?
“暫時和你在一起,等到了翡翠礦那裡,我會單獨行動!”她可是沒有錯過,那些修真者離去時,看凌欒奕的眼神,不知道她送一塊刻有陣法的翡翠給凌欒奕是幫他還是在害他?
所以,暫時,她會和他在一起,來保護他的安全,而那些人想必也不會這麼輕易動手。
“你別亂來,雖然你可以在揮手間將他們給殺了,但是架不住他們人多,而且那些人的實力很強悍,並不是你一個人可以對付了的!”凌欒奕聽到納蘭雪衣的話後,臉上露出了不贊同。
雖然見識到了納蘭雪衣的實力,但是畢竟納蘭雪衣只有一個人,根本無法和他們抗衡,最爲主要的是,這次而來的修真者,都是各大門派的佼佼者。
不知道他們在找尋什麼東西,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也是衝着翡翠礦而來!
“沒事,他們奈何不了我!”這一點自信,納蘭雪衣是有的,如果她的實力還停留在煉氣期的話,那麼她或許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現在,她的實力已經在築基期,只要實力不在開光期五層以上的強者,她都不放在眼中。
而開光期強者在飄渺仙島的地位是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所以,納蘭雪衣纔會有如此把握,即使是開光期強者想要殺她,也不一定能夠得手。
凌欒奕深深地看着納蘭雪衣,這一刻,在她的身上,他看到了凜然霸氣,一種超然於萬物的凜然霸氣!
“對了,莫冠宇在md國有什麼背景?”能夠調動軍隊,恐怕身份不簡單,當然,不是說納蘭雪衣會怕他,而是,她想要知道,他到底有什麼屏障?
“莫冠宇?”聽到納蘭雪衣提起這個名字,凌欒奕顯然沒有反應過來,莫冠宇,又是一聲低喃,突然間好似想到了什麼般,凌欒奕也終於反應過來。
“你說莫冠宇,他的姑姑是胡母將軍的唯一老婆,最爲主要的是胡母將軍沒有子女,所以將莫冠宇當成了自己親身兒子,md國是軍閥統治的國度,所以莫冠宇在md國也算是皇親國戚,你怎麼會問他的事情?”凌欒奕有些詫異看向納蘭雪衣,從接觸中知道,納蘭雪衣不是一個愛管閒事之人,一旦,她這麼問,必定有事情發生。
“原來他還有這麼一層身份,怪不得能夠調遣軍隊!”或許從他帶着一軍隊士兵出現後,她就猜到了他的身份不簡單,只是沒有想到,還有這麼一層,不過,就算是有將軍做後臺,惹了她,她也不會讓他有好果子吃的。
“不會是他想要…”凌欒奕可是知道納蘭雪衣的性子的,只要不觸及到她的底線,她不會動手,但是一旦跨越過去,那麼絕對是至死方休的。
而且,從她問出莫冠宇的身份時,他就已經在猜測,莫冠宇利用身份之便,想要搶佔納蘭雪衣,畢竟,以納蘭雪衣的容貌,是男人都會喜歡的。
“他還沒有這份能耐!”撇開他的身份不說,他也僅僅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就算此時,他有一個將軍府作爲後臺,他也翻騰不起來。
“呵呵…”凌欒奕微微一笑,如果是在從前,不知道納蘭雪衣的實力時,他或許還會有些擔心,但是在見識到納蘭雪衣的強悍後,他知道她所說不假。
胡母將軍府。
當接到莫冠宇被送入到醫院後,胡母將軍立馬放下手頭之時,趕到了醫院,只是,當看到莫冠宇那副驚恐又傻呆的模樣後,直接愣住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半個小時過後,胡母將軍終於清醒過來,而他在說這話時,明顯帶着震怒,聲音中的怒氣,讓底下的士兵們縮着頭,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回…回…將軍,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啪…廢物!”直接一個揚手巴掌拍在說話之人身上。
“你們說,到底發生了何事?”胡母將軍將目光放在一羣低着頭的是士兵身上,如果沒有事情發生,爲何莫冠宇會是這般模樣?
就連他進入到房間,他也沒有任何清醒過來的跡象,甚至,此時看上去,有些癲癇,有些發瘋!
早上出去還是好好一個人,一個偏偏俊兒郎,回來之時,居然變成了這般傻呆,又癲狂的模樣,這讓他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幸好,玲兒(莫冠宇的姑姑,莫玲)今天外出不在家中,不然此刻就要亂套,胡母將軍一邊這樣想着,一邊將底下衆人罵了個底朝翻。
“將今天所發生之事,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不要遺漏任何一點,對了,小胡(就是那個橫屍在地的領頭)怎麼不在?”胡母將軍注意到人羣中似乎沒有小胡的影子。
“回將軍,胡隊長…死…”
“啪…”
又是一個響亮的巴掌,這一刻,胡母將軍整個身體都抖動起來。
“是誰?到底是誰?”當然,胡母將軍之所以這般氣憤,完全不是因爲小胡死了,小胡的死與他沒有半毛錢關係,他此時這般生氣,無非是因爲有人沒有將他放在眼中,連他手下都敢殺,這就是在挑戰他的權威。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說完這句話後,小兵已經心如死灰,他知道等待他的已經不再是巴掌了,而是煉獄。
“來人,將這個沒用的東西拖出去…”果然,在話落之後,迎接他的就是死亡。
“你們…你們說…”胡母將軍此刻的怒意已經上升到了極致,要不是還要聽他們怎麼說,他早已讓這羣沒用的東西下地獄去了。
“將軍…將軍饒命啊,我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在我們包圍了一個女子後,少爺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胡隊長就口吐鮮血而亡了,我們根本不知道是誰出的手!”說話之人顫抖地將大致情況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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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着將從胡母將軍府出去到達到醫院這段時間內所發生的一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地說了出來。
“女子,是怎樣一個女子?”胡母將軍抓住了話語中的關鍵詞,雖說莫冠宇不怎麼貪戀美色,但是卻不是沒有女人過,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值得他如此勞師動衆?
“一個如同九天之外的女人!”爲了儘可能地撇清關係,他們不介意將苗火往納蘭雪衣身上撲去,他們要將胡母將軍的注意力集中到納蘭雪衣身上,這樣,他們纔有一線生機。
“對了,那個女人是華夏國的,跟少爺有過節!”他們果斷地將問題拋向了納蘭雪衣。
聽到衆士兵的話,胡母將軍的氣勢並沒有收斂,相反陡然間提升,在聽到華夏國三個字時,胡母將軍的眉頭微微一皺,他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華夏國是一個神秘國度,有些人就算是他都不能輕易得罪,而且從他們的話語中聽出來,沒有發生任何事,莫冠宇和小胡就出了狀況,這是否意味着那個女子,是一個高手?
畢竟是身處在高位上的人,考慮的事情是方方面面的,在聽到他們的話後,他就在腦後中思索起來,快速地轉動起來,將所有能夠聯繫的問題全部聯繫在一起。
尤其是此時的md國涌入了一羣來自華夏國的人,而且他們個個都是有錢有勢者,就算是他都要禮讓三分,難道那個女子會是他們其中的一員嗎?
“將軍,您看,就是那個女子!”突然間,其中一個士兵打斷了胡母將軍的思考,將他的注意力集中到了納蘭雪衣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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