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當看到納蘭雪衣將三寸長的銀針刺入小山的頭上時,衆人忍不住驚呼出聲,這可是往頭上扎啊,一不小心會弄出人命的。
雖然他們知道這是鍼灸之術,是屬於中醫的一部分,但是那都是從電視上看來的,實際中並沒有親眼見過,現在,納蘭雪衣就在他們面前亮了一手,讓他們一時間有些承受不住。
即使他們都是大老爺們,他們的心跳也是止不住地在加快,尤其是在看到銀針插入頭頂至上,當然,他們是叫不出此刻插在頭頂上銀針所在的穴位,但是就這麼看着,也讓他們害怕。
而納蘭雪衣的動作還沒有停止,在他們的驚恐目光中,納蘭雪衣的手中赫然又是幾根銀針,在衆人的注目之下,銀針分別刺向小山頭顱的不同位置,而且出手速度極快。
等到他們反應過來之時,小山的頭頂上,已經插滿了銀針,那明晃晃的銀針刺痛了他們的雙眼,讓他們沒來得一陣害怕,心中甚至打起了退堂鼓。
“納蘭小姐,小山到底出了什麼問題?”雖然小山頭頂之上滿是銀針,看上去有些恐怖,但是小山的臉色卻在慢慢恢復,剛纔那毫無血色的臉,此時在慢慢變得紅潤,也讓衆人鬆了一口氣。
“缺氧症外加頭顱出血,隨時都一命嗚呼(純屬虛構,不要對號入座)!”納蘭雪衣在進入這裡後就察覺到這裡的部分人不正常,卻沒有想到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要不是遇到她,等待他們的就是死亡。
“那我們呢?”納蘭雪衣口中的話,他們並不能聽懂,但是,後面一句話,他們卻是懂的,尤其是有過前面幾人的經驗教訓後,他們知道他們也換了這種病。
“也是如此,只是沒有他那麼嚴重而已!”納蘭雪衣環視一圈,發現這麼多人中基本上都患有不同程度的病症,如果他們不再這般工作的話,或許他們還有救,但是他們不可能放棄這份工作。
在她瞭解賭石這一行當時,也順便了解了賭石圈內之事,所以,她也知道他們不會辭掉這份工作,這份工作的工資比起一般工作來說要高得多。
“咳咳咳…”突然間,人羣中再度傳來了咳嗽聲,在衆人看向咳嗽聲之處時,又有一個人倒下了,這一次,衆人都沒有去移動倒下的人,而是將目光往下納蘭雪衣。
納蘭雪衣也沒有辜負他們的希望,銀針再度出岫,眨眼間,那人的頭顱之上又插滿了銀針,納蘭雪衣出陣的速度,那是肉眼所不能企及的。
與此同時,慕風辰也出現在地下室中,當看到衆人聚集在一起後,先是一愣,當看到人羣中的納蘭雪衣後,便快步往人羣所在地而去。
“這是怎麼回事?”當看到躺在地上,頭上插滿了銀針的工人後,慕風辰十分詫異,尤其是看到納蘭雪衣的手上有銀針後,心中頓時瞭然。
這些人病發也不是一兩個,也不是一兩天,如果第一次,他們是手忙腳亂,心中恐慌的話,那麼現在,也應證了熟能生巧四個字,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他們也適應了。
不過,當看到滿頭銀針躺在地上的人後,眼中或多或少露出了害怕之色,雖然知道這不是傳染病,但是他還是有些害怕的,畢竟這些人進來之時,都是身體強壯之人,只過了幾個月時間,他們居然變成了這般模樣。
“慕總,小山他們突然病發,納蘭小姐在幫忙救治!”一個看似頭頭的人回道,眼中滿是對納蘭雪衣的崇敬之情。
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地上的小山二人的臉色在恢復,甚至還能看到紅潤之色,這一刻,他們也相信了納蘭雪衣的醫術。
或許在開始,納蘭雪衣的年紀讓他們不能信服,不過,在納蘭雪衣出針後,他們見識了奇蹟。
“撲通…”衆人雙膝下跪,重重地跪倒在納蘭雪衣面前,眼中滿是希冀之情。
“起來吧,跪天跪地跪父母,我不值得你們如此!”納蘭雪衣示意衆人起身,他們的報酬已經付過,而她也會履行諾言,將他們治好。
不過,她只能保證將他們治好,不能保證他們今後會如何,如果他們還是在這個環境中工作的話,那麼死亡是必定的。
“謝謝!”衆人異口同聲,不是他們喜歡跪拜,而是他們對生的渴望,他們都是有尊嚴的人,但是爲了活下去,他們可以放棄一切。
納蘭雪衣拔掉了小山二人頭顱上的銀針,此刻她身上的銀針有限,如果要將他們全部治理的話,銀針要循環利用。
“給我準備酒精和火!”銀針必須要消毒,而此刻能夠消毒的也就只有酒精和火。
很快,便拿來了酒精和火,納蘭雪衣將從小山頭顱上摘下來的銀針用酒精沾了下,便在火上烤了起來。
“你們一個個來,時間很快,不用着急!”這幾人並不是很嚴重,只要扎幾針就行,頭顱出血,是因爲他們用腦過度,或者說是他們長時間工作,沒有讓腦袋休息,導致一緊張,頭顱充血。
而缺氧症,只要在他們的體內輸入一絲靈氣就行,至於注入多少,就看他們的身體狀況。
聽到納蘭雪衣的話,衆人很是自覺地排好隊,等待納蘭雪衣的醫治,而他們也自動忽略了慕風辰。
慕風辰看着納蘭雪衣出針速度快如閃電,眼中的癡迷更甚了,尤其是在看到衆人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好後,他的眼中的詫異也變得越來越深。
神醫啊!
這一刻,在衆人的腦海中閃過“神醫”二字,尤其是被醫治過的人,此時,他們只覺得身體異常的舒服,一股股生命之力在身上流淌,這種感覺好似枯木逢春般,讓他們重煥生機。
時間在一分一秒流失,納蘭雪衣的銀針從一人身體中流竄到另一個人手中,與此同時,衆人體內的念力流竄到納蘭雪衣的體內,讓她的靈力愈發地純淨了。
“你們將房間內的那些廢料搬來!”納蘭雪衣落下最後一針後,摸了把汗,這麼多人,耗費了不少靈力,幸虧她的實力達到了煉氣期九層,不然是以前那般的實力的話,恐怕此刻她早已累癱在地上。
“納蘭小姐,是這些嗎?”當衆人進入房間時,看到滿地的碎石時,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要不是裡面沒有任何東西,只有這些碎屑時,他們或許不能做出決定。
“嗯,將這些放下吧!”這些碎石在三天之前可都是翡翠,只是她將裡面的靈力吸收了,不過,雖然靈力被她吸走了,但是對於這些普通人來說,還是有作用的,尤其是在她佈置的陣法後,對他們會起到一定的作用。
衆人詫異地看着納蘭雪衣將這些碎石塊一塊塊地分開來,進行排列,而讓他們更加詫異的是,隨着石塊的排列,他們居然感受到一股生機。
沒錯,就是生機!
就好似走在沙漠中,突然遇到了湖般,讓他們重煥生機!
沒錯,納蘭雪衣所佈置的陣法就是生機陣,這個陣法需要用靈石來維繫,當然這僅僅是針對修真之人所佈置的,對於普通人,只需要普通的翡翠就行,所以,她就想起了她用過的廢渣。
這些翡翠即使被她吸走了全部的靈氣,但是還是有一定的作用力,此時用來佈置生機陣法,是最合適不過的。
當納蘭雪衣將最後一塊翡翠落下,生機陣啓動,一瞬間,衆人覺得自己是魚,自由自在地遊曳在湖中;是小鳥,翱翔在藍天之上……
“你們每天在這個地方呆上半個小時,可以減少不必要的麻煩!”納蘭雪衣只能做到如此,想必他們心中都是明確的,這裡並不是工作的地方。
慕風辰看着不一樣的納蘭雪衣,眼中滿是複雜之色,四天,他不知道再再見到納蘭雪衣時,該用什麼心態去對待她,只是,現在在看到她的醫術後,他更加不知道用什麼心態去接近納蘭雪衣。
“雪衣,那五十一塊原石呢?”慕風辰說出這句話後,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嘴巴,這真是不開哪壺提哪壺,很明顯,那五十一塊原石中並沒有出現翡翠,不然,那些人從房間中擡出來就是翡翠,而不是廢石塊了。
或許之前,穆遠的那塊原石,納蘭雪衣斷定是偶然現象,即使她是修真者,也不可能看得到原石裡面的東西。
賭石,有着神仙難斷玉之稱,就連仙人都無法斷定出原石中是否有翡翠,更何況是納蘭雪衣。
想到這裡,慕風辰的嘴角不自覺地扯開了一個弧度,自從遇到納蘭雪衣後,他發現他的人生髮生了很大變化,生命軌跡也開始不同。
“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納蘭雪衣雖然沒有看慕風辰,不過卻注意到了他脣角微笑,而她也明白此時他在想什麼。
如果說,一開始,她或許對他還有那麼一丁點的認同感的話,那麼此刻,就連這麼一丁點的認同感都消失了。
“呵呵…”尷尬一笑,慕風辰有些歉意地看着納蘭雪衣,“雪衣,你現在要去哪裡?”看到納蘭雪衣準備往外而去,慕風辰立馬跟上。
“賭石會場!”此時她還能去哪裡,她可是一直心心念念那塊帝王綠翡翠,不知道是否有人將它標走。
“我帶你過去!”一聽到納蘭雪衣要去賭石會場,他的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不知道爲何,他想要再次證明納蘭雪衣的實力和自己的實力。
這一次,納蘭雪衣並沒有拒絕,正所謂有便宜不佔是傻子。
車緩緩而行,車內一片平靜,慕風辰多次想要開口,卻好似喉嚨中掐着東西般,讓他生生說不出話。
而納蘭雪衣也不願意多說,雖然知道商人重利,但是卻沒有想過他們將生命如此當成兒戲。
一路無言,慕風辰多次看向納蘭雪衣,卻發現她比之前更冷了,那種冷不是刻意爲之,而是那種自身所釋放出來的冷。
這四天中,她到底經歷了何事?
他很想問,但是卻問不出口!
五十一塊原石中,難道就沒有一塊翡翠?
他不相信!
但是如果有翡翠的話,此時她的翡翠放在哪裡?
那五十一塊原石個頭都不小,解出來的翡翠至少也是在拳頭般大小,以納蘭雪衣的本事,絕對不會做無用功。
可是,在那間屋子中,根本沒有見到一塊翡翠!
“到了!”納蘭雪衣眼睛正視前方,沒有看慕風辰一眼,“養生丹只能吃一顆!”丟下一句話後,納蘭雪衣推門而出,往賭石會場而去。
從慕風辰的臉上可以看出,養生丹,他並沒有服下,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慕天翼服下了養生丹。
養生丹雖然有養生之用,但是如果多服用的話,會有一些副作用,當時,她之所以拿出兩枚養生丹,無非就是給他們父子一顆,卻沒有想到,慕天翼居然會私吞。
當然,這不是她所要考慮的範圍。
聽到納蘭雪衣的話後,慕風辰一愣,立馬拿出手機撥打過去,不過,迴應他的是“嘟嘟嘟”的聲音。
納蘭雪衣一進入賭石會場,眉頭便蹙了起來,這裡的環境夠亂的!
經過三天的明標,一天的暗標,此時已經有些白熱化了,衆人都是卯足了全力,希望能夠在未來剩下兩天內,賭出翡翠。
“雪衣,你這幾天去哪裡了?”突然間,凌欒奕的聲音從旁傳來,這幾天,凌欒奕一直在調整着自己的心態,從那天他“逃跑”後,他就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
只是,讓他詫異的是,這幾天,納蘭雪衣就如同空氣般,也徹底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不管他如何打探,愣是沒有打探到納蘭雪衣的“蹤跡”,直到此時,他纔看到她!
納蘭雪衣轉頭看着一臉消沉的凌欒奕,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之情,幾日未見,他似乎更加憔悴了,不過,值得高興的是,他看着她的眼神沒有如之前那麼的熱烈炙熱,看來上次的話,起了效果。
“我在解石,你呢?”納蘭雪衣突然間發現凌欒奕的體內有股力量在發酵,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四天之前,他的身體沒有任何異樣,難道是這幾天發生了一些事情?
“我在整理心情,調整心態!”這幾天,他一直在調整着自己,十年前的記憶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記憶,當納蘭雪衣說出那般話時,他真的無法接受。
但是不能接受又如何,他們再也回不到過去,回不到當初那天真無邪,青春年少的時代,既然無法改變,那麼他也只能接受。
“你的身體有沒有什麼問題?”納蘭雪衣不是八卦之人,但是凌欒奕體內的力量,她卻看不透。
要知道,她的眼睛可是可以看透一切,但是卻看不透他體內的力量,他體內的力量似乎被封印起來,而且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股力量只有在人情緒激動之時,纔會爆發出來。
既然這幾天,他都是在調整心態,那麼這股力量肯定是受到了他情緒波動影響,以至於,他體內的力量隱隱有衝破的趨勢。
“沒什麼問題啊!”凌欒奕被納蘭雪衣問得有些莫名奇妙,他的身體一直都很好,除了那次被人傷得只剩下一口氣外。
“哦!”納蘭雪衣點頭,一縷靈力在凌欒奕看不到的時候射入了他體內,穩住了他體內那股蓄勢待發的力量。
“噼裡啪啦…”突然間在賭石會場中,響起了煙花爆竹之聲,鞭炮的響聲也吸引了在場衆人的注意力,一瞬間,衆人往鞭炮聲所在地方移動。
鞭炮的響起,定然有高檔翡翠問世,至於是何種翡翠,衆人都在猜測中。
納蘭雪衣看着不斷往她方向而來的人流,也只能移動腳步往鞭炮聲所在方向而去,當發現來到明標區後,納蘭雪衣的臉上有那麼一瞬間的詫異。
“雖然大多數人轉戰到暗標區,但是並不是說明標區就不此關門了,而是將規則改了下,原本在明標區,必須要通過統一的競拍纔可以,但是現在卻可以自由競價。
當然,如果沒有其他人看中這塊原石的話,只要和賣家銀貨兩訖,那麼歸屬權問題就是你的,所以,現在就出現了這種狀況!”凌欒奕看到納蘭雪衣似乎不知道規矩,便解釋給她聽。
“原來如此!”納蘭雪衣點頭,她還真的不知道這個規矩,原本以爲明標就此結束了,現在倒好,只要是她看中的原石,她就可以當場買走。
“那麼暗標區呢?”既然明標區有這樣的規定,那麼暗標區是否會不同?
在她進入這個會場後,她的神識第一時間就往暗標區的那塊帝王綠翡翠而去,只是,讓她失望的是,那塊原石已經不在了。
“暗標區的標書會在太陽落山後,由工作人員統一進行甄別,價格高的就是這塊原石的主人,當然,二天後,這裡也變成了自由交易區!”凌欒奕雖然不怎麼了解賭石規矩,但是對於這一次賭石大賽的規則,他還是知道。
所以,對於納蘭雪衣的提問,他回答地頭頭是道,這也讓他在心中默默感謝了自己的父親一番,如果不是他每天在他的耳畔說着這些規矩,此時,他也不能爲納蘭雪衣解惑。
聽到凌欒奕的話,納蘭雪衣知道,那塊她第一眼看中的帝王綠翡翠已經被人購買走了,看來識貨的人還是有的。
“漲了…大漲了…”剛纔的鞭炮聲響起後,人羣中又傳來了高呼聲,如果剛纔的鞭炮聲是在爲這塊翡翠鼓勁的話,那麼現在當衆人看到翡翠露出來的綠色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動,大聲喊了出來。
“天呢,好純正的綠色啊!”
“這似乎是玻璃種?”
“老炕玻璃種!”
“老炕玻璃種的黃楊綠”
……
人羣中傳來的聲音,讓身後的衆人更加激動了,尤其是聽到老炕玻璃種五個字時,就如同打了雞血般,紛紛往裡擠去。
衆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在衆人不斷地往裡擠去時,納蘭雪衣也受到了波及,不過,幸好,在發現衆人的目的後,她的身上亮起了一層透明光圈,阻擋了衆人的接觸。
“啪嗒!”只聽見清脆的原石落地之聲,一塊綠色的黃楊綠翡翠出現在衆人面前,那瑩瑩綠色,讓衆人移不開眼。
這可是實實在在的老炕玻璃種翡翠,在這場賭石大賽上可沒有解出過如此高檔的翡翠,就算是穆氏家族,在前面四天時間內,也沒有解出過,所以,這塊黃楊綠翡翠可以成爲這五日來的頭籌。
“真是好翡翠啊!”解石之人將黃楊綠翡翠高高舉起,讓衆人可以一目瞭然地看到它的全景。
“可惜,這塊頭不大,如果能有拳頭般大小的話,或許可以賣出一個天價!”
“能夠有這樣的翡翠已經很不容易了!你也不想想今年解出的翡翠是什麼貨色!真是一屆不如一屆了!”
“看來以後翡翠的價值會越來越高!”
……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言語中不難聽出深深的嫉妒,還有那一絲不甘。
“咦?”納蘭雪衣的眼睛突然間掃到某一處時,臉上露出了詫異之色。
她居然發現在那人解出的廢料堆裡還有翡翠!
而且最爲主要的是,那廢料堆裡的翡翠比他解出的黃楊綠翡翠還要高上一個檔次。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那塊翡翠正是玻璃種的帝王綠,當然,這塊翡翠只有嬰兒的手掌般大小。
不過,就算這塊只有嬰兒般大小的玻璃種帝王綠也要比那塊玻璃種黃楊綠的翡翠價值高上幾個倍。
“這些廢料你準備怎麼處理?”就在衆人討論這塊翡翠是否會成爲今年賭石大賽的翡翠冠軍時,納蘭雪衣的聲音穿透人羣,傳入袁亮(解石人)的耳中。
與此同時,衆人也聽到了納蘭雪衣,只是,讓他們詫異的是,在這麼嘈雜的環境下,他們居然還能夠聽到納蘭雪衣的聲音,這讓他們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不過,就算這個有多麼詭異,都不能讓他們感到震驚,他們震驚的是納蘭雪衣對待這些廢料的態度,這讓他們想起了賭石大賽第一天的情景。
難道說這些廢料中還有翡翠?
當這個想法劃過腦海,一瞬間,衆人的眼神變得火熱起來,看着廢料的眼神也變得赤果果。
“我準備扔…再解試試!”袁亮剛想說扔掉時,突然間,也想起了第一天賭石大賽時的場景,便將“掉”字硬生生地憋回來肚子,說出了後面一句話。
“哦!”納蘭雪衣倒是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句話,不過,當看到衆人的目光後,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原來,他們是打着這個主意!
只是,這一次的狀況和上一次的狀況完全不同,上一次是隻要你再擦上幾分就能出綠,但是現在就算你怎麼擦也不可能擦出翡翠來,哪怕你將整塊廢石都切開也不會出綠。
因爲這塊翡翠隱藏在一個相當隱秘的角落,不然,納蘭雪衣也不會在現在發現,要不是人羣擁擠,她無法擠出去,太過無聊,導致她用眼睛掃視了一番。
而這一番掃視讓她看到了廢料中的玻璃種帝王綠,所以,這也算是因禍得福。
衆人看到納蘭雪衣的反應,均是一愣,如果這些廢料中真的有翡翠的話,她絕對不會是這副淡然的樣子,她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將這些廢料拿到手,就如同慕風辰一樣。
一想到慕風辰,衆人便在人羣中搜尋着他的下落,但是意外地卻沒有看到他的身影,更甚者連慕天翼也不在人羣範圍內。
“你怎麼走了?”當看到納蘭雪衣擡步離開後,一時間衆人更加詫異了,尤其是納蘭雪衣沒有一絲留戀的態度,讓他們不知道怎麼形容此時的氛圍。
納蘭雪衣沒有理會衆人,徑直往外而去,當然不要以爲她就此放棄了這塊翡翠,而是,她相信,這塊翡翠最終會落到她的手中。
在場之人,沒有一個人會從這些廢料中解出翡翠,只有她纔可以,而她留在這裡和離開這裡完全是一樣的,在她的神識覆蓋之下,根本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逃過她的眼睛,所以,她完全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
納蘭雪衣的離開,讓衆人覺得或許她只是爲了好玩而已,那些廢料之中根本不可能再有翡翠,當初穆遠是一時失手,纔會給慕風辰佔了便宜。
但是現在,已經解出了翡翠,而且這塊翡翠的品質相當高,廢料之中怎麼可能還會有翡翠?
這一刻,衆人動搖了!
就連袁亮也在納蘭雪衣離開後,愣在了原地,只要納蘭雪衣再堅持下,或許他真的會認爲廢料中有翡翠,但是現在,納蘭雪衣根本連堅持都沒有堅持,直接走了,這讓他打起了退堂鼓。
要知道,如果此時他解跨的話,這會讓他的排名往下降,這絕對是得不償失之事,他的解石不是個人行爲,而是代表了一個公司,如果是平時,那麼搏一下就搏一下,可是,現在他卻不行。
這一次,他解出了玻璃種的黃楊綠翡翠,已經讓他所在的公司排名提升到了前三位,而他的獎金也會因爲這次的黃楊綠翡翠翻倍。
但是,如果這一次他解了完跨的話,那麼他之前所有的一切將抹空,到時什麼都不是,這種風險他冒不起。
“這些廢料,你還解嗎?”在袁亮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時,突然間,一道柔美的聲音從旁傳來,而這道聲音落在袁亮的耳中,無疑是天籟之音。
“不解了,這只是廢料而已!”袁亮特異加重了“廢料”二字,眼中更是沒有一絲留戀。
“那能夠將這些廢料賣給我嗎?”女子的聲音更加柔和了,那柔美的聲音,真是聞者舒心,讓袁亮臉上笑意盈盈。
“當然可以,不過這個價格…”雖然美女效應很好,但是錢更重要,這不,在牽扯到錢時,袁亮可是沒有任何顏面可講。
“價格不是問題,這些都給我,我出五千塊!”女子的話,讓袁亮眉頭一挑,顯然沒有想到女子會這般好說話,
這些廢料根本就不值這個價錢,而且值得高興的是,這些錢將全部落入他的荷包之內,所以,當聽到女子說出五千塊後,他想都沒有想就將廢料給了女子。
而當女子示意身後的人出來解石後,衆人的臉上露出了詫異的神色,如果說先前不知道這個女子是誰時,那麼在見到她身後走出的人後,便知道了眼前這個女子的身份。
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京都四大家族之一的程家小公主,程琳之,剎那間,衆人看向程琳之的眼神變得火熱。
正所謂官商勾結,作爲商人,他們最想靠上的大樹就是官者,而作爲程家的小公主,自然是他們攀附的對象。
此刻,袁亮在看出程琳之的身份後,追悔莫及,爲了區區五千塊錢,他錯失了攀上她這棵高枝的機會。
納蘭雪衣的神識在看到程琳之出現時,眼神微微閃爍了下,因爲她發現在她的身體中有着淡淡的靈力波動,雖然不強烈,但是至少有靈力,這也就說明,她是靈力修煉者。
當察覺到程琳之體內有靈力後,納蘭雪衣就將目光投注在程琳之身上,她想要知道爲何她會對這些廢料有興趣?
難道也是爲了印證嗎?
不知道爲何,她覺得這種可能性很低,只是,她也不相信,程琳之可也通過雙眼看到廢料中的玻璃種帝王綠。
“你們解吧!”程琳之大手一揮,示意身後的賭石、解石專家開始解石,她相信,剛纔那個一身風華的女子不會無緣無故地說要廢料的,這裡肯定有着什麼他們所不知道的事。
聽到程琳之的話,衆位賭石、解石專家紛紛出手,先是對廢料進行了一番查探,只是,讓他們失望的是,這些廢料也的確是廢料,裡面根本不可能會有翡翠。
只是,這樣的話,他們說不出口,尤其是當着衆多人的面,程琳之心高氣傲,一旦認定的事就絕對不會更改,即使是錯的,她也一意孤行,所以,此刻他們也只能硬着頭皮上。
“小小姐,如果這些廢料中,沒有…”
“沒有就沒有,那麼多廢話幹嘛,還不開始!”還不待人說完,程琳之便出言打斷,而這一次,完全沒有先前那一次的柔美,顯然之前是裝的。
陡然間聽到程琳之發飆的聲音,衆人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不過,這對於賭石、解石專家來說,那是家常便飯,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當然,他們這麼說也是爲了推卸責任,一旦無法從這些廢料中解出翡翠的話,他們也沒有任何責任,畢竟他們已經在事先說明,而現在程琳之也說話了,所以,他們不再有負擔。
解石專家很快將廢料架在切割機上,因爲是廢料,所以,解的過程還是有些麻煩,不過,這在解石專家的眼中並沒有什麼苦難。
“滋滋滋…”切割聲音響起,衆人一起發力,一同解石,只是,讓他們失望的是,在他們將廢料切開後,居然沒有絲毫綠色,更加不要說極品翡翠了。
“沒有嗎?”程琳之看着白花花一片的廢料,眼中閃過一抹失望,更多的懷疑。
沒錯,她懷疑!
不是懷疑這些廢料能夠解出翡翠,而是懷疑納蘭雪衣看中這些廢料的目的性,一瞬間,程琳之在人羣中找尋起納蘭雪衣。
不過,讓她失望的是,納蘭雪衣並沒有站在人羣中。
她難道真的不關心解石情況?
“走吧!”程琳之倒是沒有爲難任何人,不過,她心中很是不甘,可是,這也沒有任何辦法。
“程小姐,這些廢料呢?”這些廢料是程琳之花了五千塊買的,雖然大多數都已經被解開,但是還是有一部分剩餘的,當然,他們也不會認爲在這些廢料中還會有翡翠的存在。
如果剛纔他們還認爲會出翡翠的話,那麼在程家的賭石團隊看過後,他們還認爲有翡翠的話,那麼是他們腦子被驢踢壞了,已經不正常了!
“扔掉!”雖然她的賭石成績不會影響他們程家,但是這是她第一次出手,第一次出手就沒有人任何收穫,程琳之還是十分惱怒的。
看到程琳之臉上一閃而逝的怒容後,衆人聰明地選擇不再開口,他們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惹怒程琳之。
納蘭雪衣默默地“看着”,很快,工作人員將廢料處理了,用小推車將廢料運走。
“這些可以給我嗎?”納蘭雪衣的突然出聲,讓工作人員一驚,當看到納蘭雪衣的絕世之容後,他愣住了。
“你…你…拿去吧!”顫抖的聲音,不是因爲害怕,而是激動,就連放在小推車上的手都緊了緊。
“謝謝!”納蘭雪衣還是相當有禮貌的,手往小推車內的廢料而去,很快便將早已選定的廢料挑走。
當納蘭雪衣翩然離去後,工作人員還是愣在了原地,沒有反應過來……
“這塊廢料,難道真的可以解出翡翠?”程琳之從陰影處站了出來,雖然沒有在會場中看到納蘭雪衣的身影,不過,她猜測,或許她會來到這裡,將廢料帶走。
果然,如她所料,納蘭雪衣果真來到這裡,更加不辜負所望,拿走了廢料。
“跟上她!”程琳之大手一揮,很快,幾條黑影跟隨納蘭雪衣而去。
只是,納蘭雪衣有這麼好尾隨的嗎?
納蘭雪衣看着身後幾人,嘴角一彎,手指尖銀光一閃,數道光芒朝着身後之人而去,與此同時,納蘭雪衣腳下的速度在加快。
很快,衆人便發現走在前面的女子失去了蹤跡,更加讓他們詫異的是,在他們發現失去蹤跡後,他們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是的,他們完全忘記了他們是爲何而來,就好似他們突然間失去了記憶般,但是,他們卻記得之前之事。
遠走的納蘭雪衣,當然不知道他們此時的掙扎,此刻的她邁着輕快的步伐來到了酒店門口。
“請問,您是納蘭小姐嗎?”還未等她靠近,便聽到了一聲清朗的詢問之聲。
納蘭雪衣眉頭微皺,她不認得這道聲音,不過,卻可以從來人的身上感受到一股正氣。
“有事?”納蘭雪衣的聲音很淡,那種淡好似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引起她的波動般,這讓說話之人,身體微微往前進了一步,來表示自己的存在感。
“我是簡樑的戰友,我聽說您的醫術…所以…”袁志傑從展簡樑的口中聽到納蘭雪衣的醫術後,當時並不相信,但是當看到展簡樑後,他就信了。
只是,他也從展簡樑的口中知道,納蘭雪衣的脾氣似乎不見得那麼好,所以,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而納蘭雪衣在聽到袁志傑的話後,眼神一閃,心中有些不大舒服,展簡樑將她的事告訴他的戰友,這沒錯,但是卻不該讓他來找她,尤其是知道她在幹什麼的情況下,他還讓他來找她!
看到納蘭雪衣的臉色微微變了下後,袁志傑有些急了,“納蘭小姐,原諒我冒昧而來,你的行蹤不是簡樑告訴我的,是我自己查到的,我之所以過來,是想請你幫忙!”
袁志傑的靈敏度相當好,從納蘭雪衣的反應中就可以看出,她誤會了,所以,立馬出言,也誠如他所說,展簡樑並沒有告訴他納蘭雪衣的下落,不過,他有的是辦法找到納蘭雪衣,所以,他來了!
聽到袁志傑的解釋,納蘭雪衣的眉頭蹙的更緊了,她不喜歡被人掌控,哪怕是作爲人民警察也不行。
“納蘭小姐,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求你幫忙,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冒昧地打擾,甚至動用了一些力量!”袁志傑看到納蘭雪衣的臉色在變化,便知道是自己魯莽了,但是他真的沒有辦法了,唯有出此下策。
納蘭雪衣沒有再看袁志傑一眼,轉身往自己下榻的房間而去,別人的事,與她何關!
納蘭雪衣翩然離去,讓袁志傑微微一愣,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雖然他未標明身份,但是既然知道自己和展簡樑是戰友,那麼便知道他在軍中的等級也不會太低。
而在明知道情況之下,她還能這般,不得不說,納蘭雪衣很強大!
“納蘭小姐,作爲醫者,難道你忍心見死不救嗎?”一個閃身,袁志傑擋住了納蘭雪衣的去路,身上的氣勢也在加強。
他不想用武力逼迫,但是他卻不得不用這個辦法!
“人命關天,不是醫生和警察該做的事,我既不是醫生,也不是警察,再者我和患者之間也沒有任何關係,我用得着不忍嗎?”納蘭雪衣擡頭看着袁志傑,眼中泛起了點點怒意。
納蘭雪衣的身高不是很高,而袁志傑的身高在一米八以上,所以,在與他對視時,她必須擡頭,而這個擡頭,沒來得讓人有種矮一截的感覺。
不過,納蘭雪衣身上的氣勢極強,完全沒有那種需要仰視的感覺,反而,一旁的袁志傑在面對這樣的納蘭雪衣時,有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尤其是納蘭雪衣的話,讓他找不到任何一絲可以反駁的話,誠如她所說,她和患者之間,連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雖然一開始,他的姿態放得很低,但是在看到納蘭雪衣離開後,他的態度變得強硬,所以,納蘭雪衣也沒有什麼好的態度。
正所謂人敬者,人恆敬之!
“撲通!”隨着聲響,納蘭雪衣詫異地發現,剛纔還是盛氣凌人的袁志傑,居然雙膝下跪,直直地跪倒在她面前。
而袁志傑的下跪,頓時引來了酒店中人的旁觀。
泱泱華夏,衆人最喜歡乾的事就是看熱鬧,尤其是此時,一個男子向一個女子下跪的熱鬧,他們絕對不會錯過,更爲難得的是,跪倒在女子面前的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簡單人物,從他那一身氣質中可以看出來,
剎那間,衆人的三八目光就緊緊地盯着在了納蘭雪衣和袁志傑的身上,那炙熱的目光,讓跪在地上的袁志傑握緊了拳頭。
納蘭雪衣倒是沒有想到袁志傑會有這般動作,以他這般高傲的人居然會做出如此有辱尊嚴之事,而且做得如此得心應手!
沒錯,就是得心應手!
一招不行,就用另外一招,強硬的手段行不通,就改用懷柔政策,不得不說,他們對於人性的掌控很是到位。
只是,此時,站在袁志傑面前的人是納蘭雪衣,並不是普通人!
所以,納蘭雪衣僅僅只是訝異了下,並沒有過多表示,更讓袁志傑沒有想到的是,納蘭雪衣就這麼繞過他,往電梯口走去。
一瞬間,袁志傑的身體爆發出了極強的殺意,那蓄勢待發的殺意朝着納蘭雪衣而去,不用懷疑,這一刻,袁志傑想殺了納蘭雪衣。
他真的沒有想到,納蘭雪衣居然是油鹽不進的人,他都已經下跪了,她居然還沒有絲毫反應,握緊的拳頭鬆了開來,嘴角露出了一抹嗜血的微笑。
很好!
她,納蘭雪衣,他記住了!
沒有理會一旁衆人的指指點點,袁志傑徑直往外走去,腦海中卻不斷地想着方案!
納蘭雪衣,她的檔案,他們查過,對於她在十年校慶中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讓人側目,尤其是她僅僅只是看了病患一眼,就說出了他們的病症,不得不說,這在醫學界是從未有過的事。
哪怕是中醫,他們也要望聞問切,不會如納蘭雪衣這般,只要看一眼,就能絲毫不差地說出患者的病症。
所以,他們將希望寄託在了她身上,誰知,她居然連鳥都不鳥他一眼,這讓他有種挫敗感。
“報告首長,任務失敗!”袁志傑在說出失敗二字時,明顯神情有些激動,在他的人生中,從未打過敗仗,但是現在,卻敗在了納蘭雪衣身上。
“失敗了?怎麼會?”電話那頭在聽到袁志傑的話時,有些反應不過來,當反應過來後,臉上露出了詫異之色。
之所以會讓袁志傑去邀請納蘭雪衣,一來是因爲袁志傑與展簡樑的關係,華夏之人,最擅長的就是打親情牌;
二來,袁志傑的手段他們清楚,這個人能屈能伸,只要認定了目標,那麼就算再艱難他都能保證完成。
所以,綜合考慮,就選擇了袁志傑,只是,現在居然彙報說任務失敗,這讓電話那頭的首長有些不相信。
“報告首長,任務確實失敗,不過,我會帶着納蘭雪衣回到部裡的!”袁志傑不是一個甘願服輸的人,這一次碰了釘子,他絕對不會退縮,相反,他會越挫越勇。
“好!”還是十分相信袁志傑的能力的,他相信袁志傑一定可以將納蘭雪衣“請”過來的。
而此時的納蘭雪衣,已經將廢料中的玻璃種帝王綠解了出來,沒有花費多少力氣,她只是用靈力將廢料包裹,然後利用靈力,將包裹在玻璃種帝王綠上的原石抹去。
當一塊綠得放光的玻璃種帝王綠露出原來面貌後,納蘭雪衣的嘴角微微上揚,手指舞動,一道道靈力化爲實質的光芒射入玻璃種帝王綠翡翠中,一點點的碎屑從玻璃種帝王綠中剝離出來。
十分鐘後,放在納蘭雪衣手中的玻璃種帝王綠已經變化了樣子,此時已經不是一塊翡翠,而是一塊雕刻好的觀音翡翠。
男戴觀音,女戴佛,顯然,這塊觀音翡翠不是爲她準備的!
看到手中的觀音翡翠,納蘭雪衣再度舞動了手指,一道道光芒從納蘭雪衣的手指中飛出,射入到觀音翡翠中,眨眼間,陣法形成。
如果此時有人看到的話,絕對會驚得下巴掉地,這種手法,這種極致的速度,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而且,就在眨眼之間,陣法已經形成。
最爲主要的是,在這塊觀音翡翠中,並不是只有一道陣法而已。
納蘭雪衣看着手中變得更加光芒萬丈的觀音翡翠,微微一笑,這就當做是他的曾經對她的救命之恩的報酬吧!
在這提升實力的三日內,納蘭雪衣的腦海之中突然閃過一些畫面,雖然畫面不連貫,甚至是支離破碎的,但是唯一讓她看清楚的是,凌欒奕曾經出手救過她,而且爲了她,不惜以命相抵。
所以,在看到這塊玻璃種帝王綠的翡翠後,她就決定雕琢一塊觀音翡翠給他,就當做是她替“納蘭雪衣”還恩,這之後,他們將再無瓜葛。
一個晚上時間很快過去,當納蘭雪衣踏出房門時,便看到袁志傑筆挺挺地站在她的門外,看到她出現,眼睛陡然間亮了起來。
納蘭雪衣似乎沒有看到他般,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再度擡步而去,而這一次,袁志傑倒是沒有如第一次般,阻擋在她面前,這一次,他選擇了迂迴策略,就是跟在她身後,讓她不能忽視他。
只是,讓他詫異的是,沒走幾步,他就失去了納蘭雪衣的身影,而且詭異的是,在他前面根本沒有東西可以遮擋,這也就是說,納蘭雪衣是憑空消失的?
憑空消失,當這四個字出現在腦海之中時,他突然間想到了國安局的那些能人異士,似乎,他們也能如此。
難道她也是那種人?
甩了甩頭,將這些問題拋在一邊,此刻,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到納蘭雪衣。
納蘭雪衣此時在哪?當然是去了賭石會場。
雖然昨天拿到了玻璃種帝王綠,但是轉手間,她就要送出去,而且,在這次賭石大賽上,她連一塊翡翠都沒有得到,說什麼,今天一定要找到一塊。
“納蘭雪衣!”當納蘭雪衣出現在賭石會場時,程琳之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聲音中難掩激動之情。
沒錯,就是激動!
昨天,她回去後,就着手調查過納蘭雪衣的一切,直到看到她的“翡翠公主”稱號時,她就坐立不安了!
她也是酷愛賭石之人,難得出現一個和她年紀差不多同齡人,而且還是這般有實力的人,這讓她十分激動,故此,天一亮,她就來到賭石會場,等待着納蘭雪衣的到來。
納蘭雪衣聽到程琳之的聲音,並沒有停下腳步,對於陌生人,她完全是一副陌生的態度,只是,程琳之似乎知道納蘭雪衣的性子,在她擡步往前走去之時,便擋在了她面前。
而她不像袁志傑般,只是站在她面前擋在她面前,她是直接動手,想要伸出手拉住納蘭雪衣的手臂,只是,讓她失望的是,在她即將行動之前,納蘭雪衣腳步一移,一個轉身,錯開了程琳之的賊手。
“你也是?”看到納蘭雪衣的動作,程琳之眼睛一亮,納蘭雪衣居然也是修真者,難道她喜歡賭石的原因和她一樣?
“小小姐,我們要不要將她…”
“別做無用之事,今天你們不用保護我了!”程琳之可不想身後的人攪了她的興致,原本以爲她們只是志趣相同,現在看來,她們又有了一個共同愛好,一想到這裡,程琳之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納蘭雪衣的目光在暗標區中游移着,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眼光太高,還是這裡的原石檔次太低,她在這裡居然沒有找到一塊能夠入得她眼的原石,難道今天又要空手而歸?
當納蘭雪衣正準備離開時,突然間,一塊原石落入了她的眼睛,讓她的腳步往原石所在地移動。
這塊原石比起普通原石來說,要醜上幾分,滿身是廯,不過,卻也因爲石身上有廯也引來了部分人的關注。
只是,當看過原石的樣子後,他們皆是選擇了放棄,這塊原石不僅長的醜,而且還很小,即使裡面有翡翠,也不會很大,所以,衆人只是隨意看了一眼,便不再關注。
當然,還有些人比較小心謹慎,雖然不看好這塊原石,不過,還是照樣投了標註單。
納蘭雪衣看着標箱內衆人投注的標註單,上面的價格也是大同小異,而最讓她詫異的是,在標註單上有人開出了一百萬的高價!
一百萬如果是按照這塊原石裡面翡翠的價值,那麼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但是,在衆人沒有看好的情況下,這張標註單上開出了這麼高的價格,不得不說,這人確實冒險了。
如果再沒有人高過這個價格的話,那麼他必須要花費一百萬將這塊原石買走。
納蘭雪衣拿出標註單,刷刷刷填上了幾個零,順便在零的後面加了一個一,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納蘭雪衣所寫的數字爲七位數。
“納蘭雪衣!”程琳之大神一吼,頓時一來衆人的旁觀,瞬間,納蘭雪衣所在的地方化爲炙熱的光芒區。
在場中,雖然不乏有女性,但是那些人的身旁都有男伴,所以,自動將之排除,那麼剩下的就是單身女子,而單身女子也就只剩下納蘭雪衣了。
看到程琳之跑過來,納蘭雪衣無奈了,她與程琳之本就沒有任何交集,此時,被她這麼一喊,衆人看她的眼神更爲奇特了。
從進入這個會場的第一天起,她就頗受關注,雖然那些記者不能進入這裡,但是這裡卻是有他們的眼線的,而她昨天在瀏覽網頁時,也看到了一些關於她的消息,當然是負面消息。
此時,程琳之突然攪入,不知道明天網頁上再會爆出什麼新聞來。
“納蘭雪衣,你別走啊!”程琳之一看到納蘭雪衣的動作,頓時急了,而她巨門嗓音在會場中響起,原來那麼柔美的聲音也可以爆發出入場噪音,不得不說,人的潛力是無線的。
“你找我有什麼事?”退無可退,避無可避,納蘭雪衣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不斷靠近的程琳之。
“你知道這次賭石大會最終的目的嗎?”程琳之湊近納蘭雪衣身旁,輕聲問道。
納蘭雪衣挑眉,卻沒有開口,而她的反應落入程琳之的眼中,卻讓她知道,她清楚這次賭石大會的內幕,雖然不清楚,以她的身份地位爲何會知道內幕,不過,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既然你知道,我也不多說了,你想要參與嗎?”既然納蘭雪衣知道,就省去了她很多時間,而她唯一想要確定的事就是納蘭雪衣是否想要參與。
原本是穆家準備挑選一家與之合作,但是前幾天從翡翠礦傳來的消息,卻讓穆家改變了策略,從一家變成了三家,也就是說這一次,京都四大家族強強聯合,一同開採翡翠礦,當然開採出來的五分之三要給穆家。
納蘭雪衣再度挑眉,不過,這一次,面部表情明顯有些變化,至少在聽到程琳之的話後,她心動了。
“要我怎麼做?”納蘭雪衣突然間開聲,讓程琳之一愣,繼而當明白過來後,臉上的笑容擴大,她,這是答應了!
“不用你做什麼,只要你陪在我身邊就可以了!”程家已經表明會加入這次開採翡翠礦的工程中,而她只需要納蘭雪衣陪在她身邊即口。
原本此時是相當嚴密之事,參加之人必須是四大家族的直系親屬,一般之人絕對不能參與到這次的開採工程中,但是程琳之是程家的小寶貝,那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所以,只要是她決定的事,就沒有可以更改的。
當然,她之所以這般受寵,最大的原因是她是修真者,而且還是飄渺仙島仙陣門的弟子。
納蘭雪衣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並不是不相信她能夠做出這個決定,而是有些懷疑她在程家的地位,不過,當察覺到她的體質後,納蘭雪衣就瞭然了。
修真者在世俗中有着超然地位,哪怕是大家族在面對修真者時,也會矮上一截,所以當家族出現修真者後,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之捧起來,何況是作爲大家族的程家。
“你是仙陣門的弟子!”沒有疑問而是肯定,程琳之是土、木雙靈根體質,這種體質的人最適合修煉陣法,以程琳之的背景,進入仙陣門也不是難事。
“你果然也是修真者!”沒有直接回答,但是這樣的話就是回答了納蘭雪衣的問題,而且讓她吃驚的是,納蘭雪衣直接就說出了她的門派,如果說她是修真者,那麼這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是她直接就說出了她所屬的門派,那麼這就不僅僅只是猜測而已。
“你是如何知道的?”程琳之在說這話時,明顯帶上了防備,她對納蘭雪衣有興趣是一回事,但是涉及到了她自身問題時,那麼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土、木雙靈根,修習陣法之術爲最佳!”納蘭雪衣的這句話頓時讓程琳之臉色大變,看着納蘭雪衣的眼神更是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你到底是誰?”程琳之此時的聲音帶着一絲驚恐,她的雙靈根體質一直以來都被沒有被提及,就連仙陣門中也只有寥寥幾人之人,但是現在納蘭雪衣居然給說了出來。
突然間,一股強烈的殺意從程琳之的身體爆射出來……
------題外話------
謝謝親親冰矜汝鄢(2花4月票),嘉木們男(2花),lu971074263(2鑽3花3月票),╮誰的新歡不是別人的舊愛(1鑽2花100打賞),liyuming2009(11花),740205、215812136、風小五、zhxl2009、舞霓虹的月票,o(n_n)o哈哈~感謝親們給力支持,羣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