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少,你看那個小妞怎麼樣?”韓睿思的手指往納蘭雪衣處一指,看着納蘭雪衣的身影,韓睿思眼中殺意盡現。
丁威隨着韓睿思手指方向,看到了在人羣中赫然獨立的納蘭雪衣,就那一眼,他口中的沙哈拉子流了下來。
“美人!”丁威色眯眯的眼神緊緊地鎖定在納蘭雪衣身上,那灼熱的視線,似乎要將納蘭雪衣射穿。
“威少,怎麼樣?夠清純吧!”韓睿思靠近丁威耳畔,she情地說道,眼中滿是曖昧的神色,不過仔細看,會發現他的眼底滿是猙獰。
納蘭雪衣是他看中的人,但是現在他不得不將納蘭雪衣獻祭出來,因爲只有丁威才能對付納蘭雪衣。
丁威,京都太子黨之一,身邊保鏢無數,流連花叢,在京都隻手遮天,只要被他看中的女人,就沒有一個能逃過他的魔掌,而那些女子不是殘廢就是死亡,所以,他能夠預料到納蘭雪衣的下場。
“不錯不錯,韓睿思,你這次倒是給我找了一個漂亮妞,我會在我老頭子面前給你美言幾句的!”丁威拍着韓睿思的肩膀,一臉的猥瑣。
好久沒有碰到這麼讓他心動的女人了,那玲瓏的身段,那清冷無比又絕美的臉龐,讓他全身發熱,恨不得此刻就將納蘭雪衣壓在身下,好好蹂躪。
“那我就先謝過威少了!”韓睿思在說話時,眼中閃過一抹厲光。
“去,你們將那個小妞給我帶過來,記住,別傷了她,當然,我不介意使用一點武力!”丁威示意他的保鏢將納蘭雪衣帶過來,一想到納蘭雪衣會躺在他身下shen吟後,他口中的分泌物流動地更加歡快了。
“別,威少,這裡不是動手的好地方,這裡人太多,目標太過明顯,不如等到晚上…”韓睿思當然不希望丁威在這裡動手,他可不想惹禍上身。
丁威是京都太子黨,有他老爺子罩着,可以橫着走,但是他卻不同,他只是一個商人而已,一旦出事,衆人絕對是能夠避多遠就多遠,所以,他要阻止丁威。
“也行!你們給我好好盯着她!晚上將她給我弄過來!”丁威雖然精蟲上身,但是不至於沒有腦子。
現在在場之人雖然大多數都是珠寶商,但是這裡不乏有幾個高管要員,如果在這裡犯事的話,他又會被他老子下禁足,到時又要過苦行僧的生活,一想到這裡,他全身就冒雞皮疙瘩。
“是!”丁威身後的保鏢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所以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現在的他們,對於幹這種事已經是熟能生巧,手到擒來。
“雪衣,你和我們一起上去嗎?”慕天翼雖然不知道納蘭雪衣的實力,不過,他想提攜她一把,既然來到這個地方,想必也是爲了翡翠而來,如此這般,他不介意她跟着他們。
“這裡賭石一定要和珠寶商掛鉤嗎?”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她不想和任何一方扯上關係,這一次,她賭出的翡翠,必然會是這次賭石大賽中最好的。
“這倒是沒有規定,不過,一般都是和珠寶商在一起,畢竟解出的翡翠,收購者還要來源於珠寶商!”聽到納蘭雪衣的話,慕天翼微微一愣,有些詫異地看着納蘭雪衣。
“那我還是單獨一個人吧!”她不想和任何有所牽扯,這一次,她也只是爲了靈石而來,至於那些名頭,那些獎勵,她根本不在乎。
“你確定?”慕天翼有些看不準納蘭雪衣,在商場打滾那麼多年,看過形形色色的人無數,但是卻看不透納蘭雪衣。
“嗯!到這裡我只求翡翠,不求名!”納蘭雪衣的話再度讓慕天翼一愣,不過,這一次卻不是先前那般。
“辰兒,眼力不錯,不過…”慕天翼拍拍慕風辰的肩膀,眼中的擔心更重了,納蘭雪衣絕對不是慕風辰可以駕馭的了,她這樣的人,註定是站在高處的,所以,他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告訴他,別陷進去。
只是,當看到慕風辰眼中滿是情意後,他知道再多話也是惘然,納蘭雪衣似一陣風,不會爲一個人停留,而他也明白,自己的兒子不會是她的選擇。
“爸爸,我知道!”慕風辰不是傻子,納蘭雪衣雖然還沒有向世人展示她的好,她的美,但是這樣的人註定不是他所企及的,她是天上的一抹豔陽,他只是地上的一株小草而已,
只是,當在人羣中看到她的第一眼時,他的心就沉淪了。
Www ▲TTKдN ▲C〇 “唉,你自己看着辦吧!”慕天翼再度拍拍慕風辰的肩膀,然後帶着身後的賭石團隊走上了主席臺。
而此刻的納蘭雪衣卻已經向着暗標區走去,就在剛纔,她的神識覆蓋之下,看到了一塊滿是翠綠色不待一點瑕疵的翡翠,那透明中不待一絲雜質,絕對是翡翠中的帝王。
帝王綠!
納蘭雪衣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喜意,第一天就有這樣的收穫,對於她來說,已經相當不錯,在這個靈力匱乏的世界中,能夠得到一兩塊極品靈石是相當難得的,而且這種機遇是可遇不可求的。
但是,她卻一下子找到了好幾塊,不得不說,她的運氣相當好。
當看到納蘭雪衣往暗標區而去後,韓睿思的眼神明顯暗了一下,“威少,雖然現在不能將納蘭雪衣,嘿嘿,但是你可以近距離接觸下!”韓睿思嘿嘿一笑,笑容中盡是猥瑣之色。
他現在要帶着韓氏珠寶的團隊到主席臺上,之後,丁威所做的所有事都與他無關,而此時,他所要做的就是煽動丁威去找納蘭雪衣的麻煩。
果然,在聽到韓睿思話後,丁威的眼睛亮了起來,尤其是在看到納蘭雪衣孤身一人後,他就變得蠢蠢欲動起來。
雖然此刻不能將納蘭雪衣就地正法,但是卻可以偷香竊玉,一想到可以摟着納蘭雪衣的小蠻腰,親着她的小嘴,他就渾身發軟,燥熱難耐,“走!”丁威大手一揮朝着納蘭雪衣而去。
“這位小姐,賭石大賽還沒有開始,請你別靠近!”當納蘭雪衣來到暗標區後,立馬有工作人員出來阻止,此時賭石大賽雖然已經開始,但是在衆人沒有亮相之前,不能公開。
再者,暗標區也要等到明標區三日後這裡纔會啓動,也就是說,三日後,她才能拿到這塊帝王綠,她還要等三日。
這三日,她真心不想等,不過,她卻不能不守規矩,三日就三日吧,反正這三日中,也不會有人注意到這塊不起眼的黑色石頭。
這塊醜不垃圾,顏色暗黑的石頭,不會引起衆人的注意,總體而言,這塊帝王綠只要不被擁有透視眼的人看到,就不會流失。
“喲,美人,你看中哪一塊石頭了,哥哥送給你!”正當納蘭雪衣轉身要離開時,一道猥瑣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美人…”此刻,丁威離納蘭雪衣不足三米之距,在近距離之下,納蘭雪衣更美了,丁威的眼珠子都不再轉動。
納蘭雪衣眉頭一蹙,手指一動,一道透明的光芒射入丁威的身體之中,剎那間,丁威如同殺豬般的聲音大叫了起來,“啊…痛死我了…”因爲身體過痛,丁威滿地打滾。
突發的變故,讓丁威的保鏢傻眼了,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何時,而丁威的慘痛叫聲也傳遞到了主席臺上,讓主席臺上的衆人往慘叫之聲所在之地走去。
這次的賭石大賽似乎一直不太平,昨天的屎尿橫流,今天的慘叫,讓承辦這次賭石大賽的主席穆木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
爲了防止類似昨天的事情,他們主辦方出動了一切,就連守衛也比前幾次增加了一倍的力量,只是,沒有想到,在賭石大賽開始之前,還是出現了亂子。
此刻,慘叫聲越來越響,叫聲也越來越淒厲,讓這場賭石大賽的主辦方們眉頭蹙起的足以夾死一隻蒼蠅。
“是威少!”立馬有人認出了躺在地上滿地打滾的人是丁威,當認出丁威的那一瞬間,衆人都倒吸了一口。
丁威是誰,只要有眼力的人都不會去招惹他,要是不小心惹怒了他,那麼他們可以預見自己的未來,所以,他們情願得罪小人,也不願意得罪他。
他老子,當年可以衝冠一怒,爲了他滅掉了一幫人馬,雖然這事被壓了下來,但是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完全知道那事的背後是誰在操作,所以,一般而言,他們遇到丁威時,會繞道而走。
但是現在,他們居然看到他躺在地上,痛苦地嗷嗷大叫,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衆人的眼底都是帶着笑意,帶着快意,似乎能夠看到這副慘狀的丁威,讓他們興奮起來,因爲這實屬不多見。
“少爺,少爺…”丁威身後一保鏢上前,他真的不知道爲何丁威會突然倒在地上滿地打滾,嘴中喊着痛意!
保鏢顫抖着詢問,要知道,丁威不僅好色,而且非常兇殘,對他們不是罵就是打,手法還相當血腥,所以,此時,他也是硬着頭皮上前詢問的。
“送…送…我…去醫院!”丁威痛得說不出話,他唯一知道的是,他要去醫院,他的下身很痛,那種痛好似他的那個玩意斷了般。
聽到丁威的話,保鏢立馬抱起丁威朝着醫院而去,他知道如果丁威出事的話,那麼他們的下場可以預料。
“他這是怎麼了?”人羣中還是有三八之人,在看到丁威和他的保鏢離開後,便向工作人員打聽起來,如果他們沒有看錯的話,這些工作人員應該瞭解事情的始末。
“我也不知道,他突然間就倒地了,好似鬼上身般!”工作人員倒不是危言聳聽,剛纔那一幕還真的像是鬼上身般,要知道,在沒有人觸碰的情況下,他突然間到底,嘴中喊着痛意,手捂在他的褲襠處,臉色變得蒼白。
但是,當時在場之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他們只知道,他出言調戲了美女,之後,就躺在了地上。
“鬼上身?難道這裡真的不乾淨?”在男子問話時,一旁的衆人都豎起了耳朵,都想聽到一些辛密之事。
只是,他們並沒有聽到預料到的答案,而是聽到了“鬼上身”三個字,當聽得這三個字時,衆人的雞皮疙瘩都起來。
尤其是問話的男子再度補充了一句,讓他們本能地覺得這裡有些不乾淨,尤其是昨天,那個男子出現了屎尿橫流的場面,而在事發後,他用自己的性命發誓,他是受到了陷害,他本人完全沒有能力制止屎尿流出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是否可以理解成鬼上身,如同這次般。
衆人想到這裡,手臂上的雞皮更多了,一股寒意從腳底貫穿到了頭頂,讓他們不自覺地移動了腳步,想要離開這裡。
“各位,賭石大賽即將開始,請大家做好準備,看中哪一塊,就用我們發給大家的紙記錄下來,時不我待,大家要抓緊時間,今天我們將會迎來哪一塊‘狀元’翡翠,大家拭目以待!”主辦方看到衆人有些打退堂鼓,立馬轉變策略,將三天後開出的翡翠直接提錢。
果然,在司儀話落後,衆人的心情立馬飆升,紛紛奔赴明標區所在方向,就算他們不能解出翡翠,至少今天他們可以看到頂級翡翠的問世。
爲何他們會有這般的信心,認爲今天會見到頂級翡翠?
那是因爲翡翠王會在今天尋找原石,然後從中解開他找到的原石。
司儀的這句話其實還是有另外一層意思,只要參加過賭石大賽的人都會知道,在明標區開始三天後,穆氏家族也就是這次賭石的主辦方,會請出他們家主,也即是被世界所承認的的翡翠王穆遠。
他會在這片賭石區內,挑選出一塊原石,作爲這次參賽的參展品,一般而言,能夠被穆遠所挑中的原石,裡面絕對蘊含着翡翠。
或許在穆遠早期,他還會看走眼,但是隨着時間流逝,最近幾年中,只要是被他看中的原石,就沒有一塊解跨過,這也是穆氏家族一直繁榮興旺的最根本原因。穆氏家族從未出現過翡翠斷層現象,就連高端翡翠也從未缺失過。
衆人就如同打了雞血般,朝着明標區前進,剎那間,明標區變成了菜市場,噪雜的聲音在場會中響起。
“納蘭小姐,剛剛你沒事吧?”慕風辰不是傻子,在看到丁威躺在地上嚎啕大哭,又看發現納蘭雪衣與丁威距離不差三米,就知道丁威想幹什麼事。
在場衆人都心知肚明,對於丁威的斑斑劣跡,他們早有所聞,而且也親眼所見,所以,慕風辰纔會問出這句話。
“沒事!”丁威當然不能將她怎麼了,但是她卻能肯定丁威會出事,當然,他出事跟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最後,只會得出搶救無效,他終生將不能行人道而已。
“真的沒事嗎?”不是他不相信納蘭雪衣的話,而是他不相信丁威,是人都知道丁威對美色沒有任何抵抗力,在面對納蘭雪衣這種極品美人時,他難道會不出手?
“當然沒事,他,呵呵…”納蘭雪衣冷冷一笑,那笑容,沒來得讓慕風辰害怕。
在遠處的凌欒奕目光中滿是掙扎,想要上前,卻又害怕,納蘭雪衣不記得他這件事,讓他深受打擊,就算看到丁威朝着她走去時,他也是站在一旁,沒有上前,因爲他不知道怎麼辦。
不過,在看到納蘭雪衣對着慕風辰微微一笑後,他的雙手握得更緊了,眼中的傷痛更重了。
“納蘭小姐,我們一起去明標去吧!”慕風辰紅着臉,向納蘭雪衣發出了邀請,在說話前,他可是鼓足了勇氣。
只是,納蘭雪衣並沒有給他這個面子,就在剛纔,她的神識已經覆蓋住了明標區,但是卻沒有在明標區中找到她想要的原石,所以,此刻,她根本不想和衆人擠着挑選原石。
“我不去了,人太多,除了這裡,還有其他地方可以購買到原石嗎?”納蘭雪衣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詢問其他地方。
“地方倒是有,不過,那邊人蛇混雜,你…”慕風辰倒是經常去一些地方採購,不過,想到納蘭雪衣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大姑娘,他沒有將話說下去。
“如果你沒事的話,可否帶我過去!”第一天明標區的原石,沒有一塊是她看得上眼的,所以,她不會在這個地方浪費時間。
“當然可以!”他正求之不得,這麼難得一個二人世界,他怎麼可能錯過,就算此時讓他下地獄,他也照闖不誤了。
凌欒奕就這麼看着納蘭雪衣和慕風辰的背影,久久回不過神來,直到走出好遠,納蘭雪衣才嘆了口氣。
凌欒奕的目光,她不是沒有感覺,在她的神識之下,根本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在她的眼皮底下逃開,所以,凌欒奕的一舉一動,都被她看在眼中,他眼底的掙扎,也絲毫不拉地進入了她的眼簾中,不過,她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段失去的記憶,她根本找不回,就算找回來,那也不是她的記憶,她與他終究不會再在一條線上,現在的他們就好似平行線,不會再有交集。
所以,她只能對他說抱歉!
“雪衣,我可以這樣叫你嗎?如果叫納蘭小姐的話,顯得太過生疏了!”天知道,在說出這句話時,慕風辰的額頭都流汗了,證明了他此時的緊張。
“嗯!”納蘭雪衣倒是沒有任何感覺,畢竟只是一個稱呼而已,在這個二十一世紀,稱呼顯得根本不那麼重要。
“雪衣,雪衣,雪衣…”慕風辰在看到納蘭雪衣點頭後,心要跳出胸腔,口中不斷呢喃着“雪衣”這個名字。
“少爺,到了!”幸好此時有專門的司機開車,不然,以慕風辰這種狀態,恐怕他們二人早已進了醫院。
隨着司機的開口,納蘭雪衣才發現他們來到了一座古宅,一座十分古色古香的古宅,如果此時她不是知道自己身處在二十一世紀的話,那麼她還以爲自己再度穿越了呢。
這座古宅,不管從裡到外,都散發着古韻,整座宅子,瀰漫着一層淡淡的光暈,有幾處光暈特別明顯,顯然年代更加久遠。
“雪衣,這座宅子是清朝年間保留下來的,算是比較完整的,你進去後,不要被裡面的東西嚇着,對了,千萬別用手去觸碰!”慕風辰有些緊張地跟在納蘭雪衣身旁,眼睛不斷地往周邊看着。
他倒是沒有想到,司機會送他們來到這邊,不過,不得不說,這裡的原石是整個京都最好的,雖然價格昂貴,但是從裡面挑選出來的原石,百分之三十能夠出綠,而且水頭也算是高的。
“裡面有什麼東西是不能碰的?”納蘭雪衣倒是沒有看出裡面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最多,裡面擺放的東西算是古董,就算是古董,也不是碰不得的。
從慕風辰的話語中可以聽出,裡面的東西似乎能夠吃人,不然他也不會這般的害怕。
沒錯,害怕!
納蘭雪衣可以清楚地察覺到慕風辰的害怕,尤其是踏入古宅後,他的神經一直緊繃着,沒有舒展開來,這讓她有種錯覺,他要上戰場。
“不能碰的東西很多,一旦沾染上,就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總之,你不要用手去碰任何東西,除了原石!”慕風辰很緊張。
第一次來到這裡時,他就見識了這座古宅的可怕,猶記得當時一個人不小心觸碰到了牆壁上的壁畫,那個人的手掌,在眨眼之間,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腐蝕掉了。
當時這一幕,生生將他們嚇得定在了原地,雖然踏入這裡時,被告誡不能觸碰古宅子裡面的任何東西,除了原石,否則後果自負。
只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麼快就發生了,要不是古宅子裡的人當機立斷,砍斷了那個人的手臂,恐怕隨着那腐蝕的速度,他整個人都會被腐蝕掉。
在見識了這一幕後,衆人都嚇呆了,完全沒有反應了,直到他們被送出古宅,他們也沒有清醒過,等到他們反應過來後,已經被送出了很遠。
原本以爲經歷過這事後,他不會再踏入這裡一步,但是在他們翡翠緊缺的情況下,他與他的父親慕天翼再一次來到了這座古宅中。
而這座古宅雖然到處充滿了詭異,但是,不得不說,這裡出現翡翠的價值很高,所以,就算這裡讓他們害怕,讓他們畏懼,他們還是趨之若鶩來到這座宅子中。
再者,只要不觸碰到古宅子裡的東西,那麼他們就不會有事,至少出入這幾次中,再也沒有發生過當初類似的事。
久而久之,這裡也成爲了選高檔翡翠的首選。
聽到慕風辰的話,納蘭雪衣好奇心起來了,至少在她的神識覆蓋之下,並沒有看到任何詭異之事。
眼睛愈發地聚力了,當眼睛看到牆壁內壁中呈現出淡淡的黑色氣體後,納蘭雪衣一愣,暗魔力!
沒錯,當看到內壁內的黑色氣體後,納蘭雪衣就斷定中了這是暗魔力,不過,她不明白的是,這股暗魔力是如何儲存在內壁中的。
要知道,邪修是靠吸收暗魔力來提升自己的實力,一般而言,他們不會浪費自身的暗魔力,就如同修真之人般,他們絕對不會浪費一絲一毫的靈力,所以,這個內壁中出現暗魔力,讓納蘭雪衣不解。
尤其是,這股暗魔力十分精純,比她在鄒凱波身上見到的要強,鄒凱波身上的暗魔力根本和此刻在內壁中的暗魔力有着明顯的對比,好似一個天一個地般,二者沒有任何可比性。
意識到這一點後,納蘭雪衣的臉色微微一變,雖然還沒有弄清楚爲何在這個古宅子中會出現暗魔力,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座宅子和邪修脫不了干係,或者說這裡就是邪修們的大本營。
想到這裡,納蘭雪衣對這座宅子更加充滿了興趣,如果剛纔只是存在一點好奇心的話,那麼此刻完全是出於興趣!
沒錯,就是興趣!
在離開江南省之前,她就想着如何找出邪修們的容身之所,畢竟只有將他們一網打盡才能解決最根本問題。
只是,在她還沒有着手中準備之時,江南省邪修的頭鄒凱波就找上了門,在兩敗俱傷後,她又來到了京都,所以,她根本沒有時間去找到邪修們的所在之地。
而此時,在這座古宅子中,她深切地感受到了暗魔力的存在,那麼,她就不會坐視不理,不要說,她有多麼宅心仁厚,有多麼俠骨柔情,她只是不想更多的人牽扯進去。
“雪衣,好奇害死貓,我帶來你來這裡不是想要看你送命的!”慕風辰發現納蘭雪衣平淡無波的眼睛中充滿了好奇,而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
“這世上,沒有誰可以將我命奪走!”這一刻,納蘭雪衣身上的凜然霸氣顯現,讓一旁的慕風辰的腳步不自覺地往後一動了一步。
而就是這一步,讓慕風辰眼中的糾結更重了,看着納蘭雪衣的眼神也愈發地複雜了!
“兩位是來看原石的嗎?”突然間,身後傳來了一道低沉黯啞的聲音,聽着這道聲音,會讓人沒來得產生鬱悶之感,這種聲音好似掐在喉嚨中發出來的。
納蘭雪衣和慕風辰二人皆是一愣,尤其是納蘭雪衣,她居然沒有發現在離他們不遠處出現了一個人,如果不是他開口的話,或許她根本沒有發現。
而出現這一狀況,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的實力在她之上,而且是不止一點點,只是,這樣一個出現在宅子內的男人會有這般強大的實力嗎?
要知道,她的精神力已經達到了元嬰期,也就是說,她的精神力完全可以橫掃元嬰期以下的,在她的神識覆蓋之下,除非是元嬰期以上的強者纔可以避開她的神識。
但是,這個突兀出現的男人身上根本沒有一絲靈力,根本就不是一個修真者,更不是暗魔力的修煉者,可是他卻這般突然的出現在他們身後。
如果這個人選擇突襲的話,那麼是否要等到死亡降臨時,他們纔會發現,一想到這裡,納蘭雪衣的後背一陣發涼。
看到二人沒有開口說話,男子再度補充了一句,“如果不是來看原石的,那麼就請你們打哪裡來回哪裡去!”
這一次,聲音中帶着一絲冷然,這種冷度好似來自冰窖的冰塊般,讓人忍不住縮了縮身體。
“帶我們去看原石!”納蘭雪衣的聲音也是沒有任何溫度,臉上的神情也沒有任何變化,這讓男子意外地多看了納蘭雪衣幾眼。
當然,男子注意到的不是納蘭雪衣的絕世姿容,而是她說話的口氣,當初他也僅僅只是說了句話,就讓一羣大男子嚇得逃出了宅子,雖然那次的話中之意帶上了威脅,但是這一次沒有威脅,卻聲音更加冷然。
但是,讓他詫異的是,眼前這個女子並沒有害怕,反而用上了比他更冷的聲音,這讓他十分意外。
“還不帶路!”納蘭雪衣的這四個字,讓慕風辰倒吸了一口,納蘭雪衣或許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誰,但是他相當清楚,這個男人就是這座宅子的主人,也就是提供原石的主人。
據說,這個男人有通天的本領,只要他想讓你死,那麼就算是閻王留人,也活不過三炷香時間,當然這個只是傳說,並沒有人親眼看到。
不過,這個男人所表現出來的氣勢,讓他們不自覺地矮了一截,更加不會出言反駁,而納蘭雪衣卻不同以往的等人,不光冷言對待,更甚者,還用了上位者的口氣。
沒錯,納蘭雪衣在說出那個四個字,讓慕風辰本能地覺得這是一個上級在面對下級時所說的話,意識到這一點後,他拉了拉納蘭雪衣的衣袖。
只是,納蘭雪衣根本不爲所動,冷冷地看這兒眼前的男人,準確地說是一個冷傲到極致的男人,這個男人外表不是最爲頂尖,但是那一身的冷傲氣質會讓人不自覺地多注意幾眼。
當然,在面對這樣一個冷傲的男人時,並不是所有人如同納蘭雪衣這般淡定,更多的是在看到男人冷傲面容後,快速地移開了目光。
“這邊!”墨寒霜嘴角往上一揚,並沒有如慕風辰意料中的盛怒,而是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親自帶着他們去原石區。
這麼一來,讓慕風辰傻眼了,這是天要下紅雨嗎?
要知道,他來到這裡也不是一兩次了,但是從未見過墨寒霜有這麼和善的一面,而且最讓他吃驚的是,他居然親自陪同在他們身旁。
一路而去,納蘭雪衣的眼睛一直沒有停下,只是,讓她錯愕的是,除了剛纔內壁中有暗魔力後,再也找不到一絲。
不過,雖然沒有暗魔力,但是卻多了毒藥!
是的,就是毒藥!
這些走廊、牆壁上都塗滿了毒藥,各色毒藥輪番登場,一路走去,可以看到不同種類的毒藥,這讓她大開眼界。
這麼多毒藥浸染在走廊、牆壁之內,需要耗費多大的工程,而且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這些毒藥每星期必須處理一次,不然揮發出來的毒性會令處在這座宅子中的人都中毒。
墨寒霜一直在關注着納蘭雪衣的表情,雖然她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神色,不過他知道,此刻她的心裡定然是不平靜的。
因爲他知道,她看出了門道!看出了這裡的佈置!
爲何他會有這般的自信?
是因爲,他發現納蘭雪衣每到一處關鍵地方都會停下步伐,雖然看着隨意,但是如果反覆出現,那麼就不會是偶然現象,而且最爲主要的是,她所停下的地方正是佈置地方最爲關鍵之處。
意識到這一點後,墨寒霜揚起的脣角弧度更大!
十五分鐘後,三人終於來到了目的地,當看到露天中擺放的原石後,就連淡定如常的納蘭雪衣也倒吸了一口,不是因爲場地寬廣,也不是因爲原石巨多。而是那滿目的翠綠,讓她一下子有些緩不過來神來。
如果別人看到的是原石的話,那麼她看到的都是翡翠,雖然極品翡翠,如帝王綠這般的翡翠在這裡並不多見,但是高中檔翡翠卻是比比皆是。
“半個小時的時間,你們可以在這裡挑貨,挑選好石頭,付費後就是你們的了,這裡不乏有帝王綠這種極品翡翠,只要你有本事,儘可能挑走,每塊原石不按照分量,只按照塊數,每塊一百萬,絕無二價!”
當看到墨寒霜的那一瞬間,原石區的講解員有那麼一瞬間的呆滯,不過,接收到老闆的信號後,她立馬進入了角色中,爲納蘭雪衣一一解惑。
“一百萬?”如果這個價格在別處的話,那麼絕對是獅子大開口,不過,在這個琳琅滿目的“翡翠”之下,這些原石完全值得這個價格。
只是,讓納蘭雪衣錯愕的是,此時的墨寒霜居然還沒有離開,就這麼坐到了一個陰涼的地方,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們。
“雪衣,你會挑原石嗎?”慕風辰作爲慕氏珠寶的少主人,對於挑選原石有自己的見解,而他也不介意爲納蘭雪衣挑選原石。
“會!”納蘭雪衣在回答慕風辰的話後,人已經走入了賭石區,而在她邁入之時,一旁走出一個侍者,推着一輛小車,爲納蘭雪衣服務着。
時間只有半個小時,她務必要在這個半個小時內,將所有的帝王綠挑出來,當然,她也不會放過其他高檔翡翠。
此時,她最缺少的就是靈石,所以,她會不遺餘力地將之挑選出來,而此刻,她也不會有所保留,她要在有限的時間內,將利益擴大化。
時間在一分一秒流逝,納蘭雪衣身後的手推車中的石頭已經堆積成山,也就是她指着哪一塊,便有工作人員,將之放到她的手推車中。
隨着手推車中原石越來越多,工作人員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雖然不知道納蘭雪衣爲何挑那麼多塊原石,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這是在拿他們開涮。
就算是華夏這個泱泱大國的首富,也不會如納蘭雪衣這般的敗家,要知道,不管石頭大笑,每一塊都價值百萬。
百萬這個數值或許對於有錢人來說,不值得一提,但是在他們的眼中,一百萬,他們要多奮鬥好幾年,所以,在看到納蘭雪衣的行爲後,工作人員微不可察嘆了一口氣。
年輕,還是太過年輕,將事情當成兒戲,也不管此舉會爲此付出多大的代價。
有一點他們沒有直接說明,一旦你將原石放入到手推車內,交易就算是完成了,這也就是說,納蘭雪衣放入到手推車內的原石將全部付款,不管好壞,當你將原石放入到手推車內後,你就要付出等價的金錢。
當看到納蘭雪衣手推車內的原石越來越多,員工們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吃驚,當然,這種現象是可以理解的,雖然他們在這裡工作,拿到的工資比外面的多。
但是像納蘭雪衣這般,毫無原則地挑選石頭,一鄭千金的“豪爽”之氣,是不會出現在他們身上的,就算見識過形形色色的大佬們,他們也不會如納蘭雪衣這般,挑選原石如同挑選大白菜般,隨意一眼,就會將原石放入手推車內。
這種“氣概”是那些大佬們所不能比的,看着納蘭雪衣似乎沒有停下來的**,衆人再度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哪個家族出來的敗家子,真是敗家的可以。
員工們是這樣一副吃驚的表情,這是可以想象的,但是一旁的墨寒霜卻也是一副嚇了一跳的模樣。
別人或許認爲納蘭雪衣是和錢過不去,但是他卻知道納蘭雪衣不是一時興起,而是蓄意爲之。她挑選的每塊原石看似隨意,但是卻都是能夠出翡翠的原石。
雖然他無法看出原石中的翡翠,但是這裡的每一塊翡翠都做了特殊印記,只要是從那個地方挖出來的翡翠一律打上了印記,當然這種印記是人,肉眼看不到。
所以,他纔會看到納蘭雪衣將那些特殊原石挑走後,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詫異神色。
納蘭雪衣之所以會挑出這些石頭,一來,她看到了原石裡面蘊含的翡翠;二來,她也看到了那些所謂的印記。
一開始或許她沒有注意到,以爲只是普通的磕碰而已,不過,在挑選出三塊原石,發現每一塊原石都有不同程度的印記後,她知道這不是偶然。
所以,接下來,她眼睛就一直找尋着這些印記,果不其然,只要原石中被打入了印記,那麼這塊原石中所蘊含的翡翠出綠的可能性大大增加,而且品質高檔。
當然,並不是所有打入印記的原石中都有翡翠,而納蘭雪衣也不會傻得去挑這些翡翠。
可以這麼說,經過納蘭雪衣挑選後的原石,出綠的可能性已經相當少了,而被她挑走的原石,裡面所蘊含的翡翠價值遠遠要高於一百萬。
其中不乏有些帝王綠這樣極品的翡翠,當然,數量是相當之少,所以,這趟之行絕對是收穫豐富。
半個小時時間眨眼而過,慕風辰堪堪只挑選出了三塊翡翠,不是他心疼錢,區區幾百萬,他根本就不放在眼中,他只是錯過了拿起原石放入到手推車中的時間而已。
進入這裡後,他就將全部的精神力集中在原石上,只是半個小時眨眼而過,直到時間即將結束,他才堪堪抱起兩塊石頭放入到手推車中,也不去管裡面是否有翡翠。
不過,當他看到納蘭雪衣身後三推車的原石後,臉上的差異是怎麼也收斂不住,這,要不要這般刺激?
“雪衣,你,你怎麼挑了那麼多?”原諒他,在看到手推車中那麼多原石後,他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多嗎?我覺得還少了點”納蘭雪衣看了身後手推車上的原石,微微嘆了一口氣,她倒是不認爲多,如果時間再多點的話,她可以將這裡有翡翠的原石全部都挑走。
不過,這裡面的所有高冰種翡翠全部被她挑走了,此時留在地面的上,也只是一些中低檔的翡翠,這也就是說,納蘭雪衣這次的收穫是不可估量的。
“撲通!”慕風辰一個踉蹌,跌倒在地,這一刻,他突然對納蘭雪衣產生了滔滔敬仰之情。
沒錯,就是敬仰!
他真的沒有想到納蘭雪衣會露出這般的表情,說出這般的話,顯然她是嫌這麼多原石不夠,天知道,她可是來到這座古宅中在半個小時中挑選出原石最多的人。
能夠來到這裡的人,都不是沒錢的主,相反,一擲千金是常有的事,但是,他們來到這裡後,卻變得有些小心謹慎起來,當然,他們不是因爲錢,而是因爲運氣。
是的,運氣!
賭石的人,都是十分迷信的,他們生怕挑選出來的原石裡面沒有翡翠,而且一抓還是那麼一大把,所以,在沒有特殊情況下,他們不會這麼做。
所以,當看到納蘭雪衣身後那滿滿三車原石後,他就有些驚呆了。
不過,當聽得她的話後,他從驚呆變成了呆滯。
不得不說,納蘭雪衣的“豪爽”讓他見識到了什麼纔是強人,什麼纔是牛人,單單就是她購買這麼多原石,就讓他刮目相看。
“這位客人,我們清點了下您的原石,總共五十一塊原石,收您五千一百萬,不過,我們老闆說這是您第一次光顧,我們可以爲您去掉零頭,也就是說,您只要支付五千萬人民幣就行。您是付現金?刷卡?還是開支票?”
在納蘭雪衣與慕風辰聊天的這會,工作人員已經清點出了納蘭雪衣的原石,當然也得到墨寒霜的指示,所以,纔會免去納蘭雪衣的一百萬。
“現金沒有,卡沒帶,支票沒買!”納蘭雪衣在工作人員話落後,說出了一句讓衆人崩潰的話。
“撲通”旁邊再次傳來滑倒的聲音,不用看,也知道是慕風辰。
納蘭雪衣的這句話,實在是太有殺傷力了,她居然沒帶錢,如果說沒帶現金的話,那也十分正常,但是她連卡都沒帶,這有些說不過去。
“可以賒賬嗎?”慕風辰還沒有從地上站起來,不然聽到納蘭雪衣的話後,肯定又再一次跌到。
這一刻,他對她的敬仰之情,已經不是滔滔江水這般了,而是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可以,不過,要有東西做抵押!”墨寒霜也沒有想到納蘭雪衣會說出沒帶錢這樣的話來,當聽到之時,他以爲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聽,直到,他再次聽到“賒賬”兩個字後,他才反應過來。
不過,墨寒霜的話顯然也讓一旁的衆人一驚,尤其是在這座宅子裡的工作人員,他們怎麼就沒有發覺他們的老闆變得這麼仁義,變得這麼通情達理,難道是因爲女人的緣故?
有這般想法的還有慕風辰,當下,他便來到納蘭雪衣面前,擋住了納蘭雪衣,將他擋在了身後,“我付!”很是男人的說道。
只是,慕風辰的這兩個字,讓兩個當事人,眉頭一皺,“不用!”納蘭雪衣可不想欠任何人人情,在華夏國,人情世故可是最難還的,所以,她情願留下一件東西做抵債物,也不想欠慕風辰人情。
當聽得納蘭雪衣毫無感情的兩個字後,慕風辰的身體微微一震,心底有種悲涼,“我只是借錢給你,不是不讓你還!”他有種好心當做驢肝肺的感覺。
“我知道,不過,我還是希望用我自己的方式解決,謝謝!”很是生疏的話,讓慕風辰的身體抖動地更加厲害了,看着納蘭雪衣的眼神也變得哀傷起來。
不過,此時的納蘭雪衣並沒有將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而是從懷中掏出了玉瓶,顯然,她準備用丹藥作爲抵押物。
當看到納蘭雪衣從懷中掏出玉瓶後,原本還是十分懶散的墨寒霜,陡然間,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一個伸手,將納蘭雪衣手中的玉瓶搶奪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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