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確確實實換了,換了一個全新的陣法,另外一個她無法看懂的陣法,陣法之道千萬萬,卻沒有想到,在沒有人爲控制情況下,陣法會自動更換。
這樣神奇一幕,如果不是她親眼所見,絕對不會相信,就算此刻她是親眼所見的,她也有些不敢相信。
“這…”清靈大師注視着陣法,眼中露出了難以置信之光。
因爲此時變換過的陣法,正在發生着翻天覆地的變化,陣法內居然有人影在晃動。
沒錯,此時他們看着陣法,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陣法內有人影在晃動,而且從身材來看,這個人影是女子,當之無愧的女子。
那曼妙的腰肢,那玲瓏的曲線,都無一不在說明是一個女子。
陣法內出現女子,這意味着什麼?
不用說也知道,這個女子就是清靈大師一直在苦苦找尋的納蘭惜,納蘭雪衣所謂的母親。
如果說之前都是猜測的話,那麼在看到這個人影后,納蘭雪衣的血脈沒有絲毫地波動,這就足以說明,之前的猜想是正確的。
她,納蘭雪衣,和納蘭惜沒有血緣關係,她們二人之間不是母女關係,她們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惜兒,是你嗎?”吶吶地開口,清靈大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二十多年了,這是他第一次離納蘭惜這麼近。
可惜,陣法之內的人影並沒有回答清靈大師的話。
不過,清靈大師並沒有失望,雙眼緊緊地看着陣法之內的人影,生怕自己一個眨眼間,人影就消失不見。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這個人影就算他如何眨眼,都不會消失掉,至少她不會消失在這個陣法之內。
從剛纔開始,納蘭雪衣就一直在觀察着陣法的變動,終於,經過久久地注視後,被她發現了其中的奧秘。
原來,這個陣法是陣中之陣,一陣扣着一陣。
這個被變換了的陣法,不是自然而然變化,而是納蘭雪衣在觸動了外面的陣法後,不經意間將這個陣法給牽動了起來。
外面的陣法被納蘭雪衣給改動了,自然就將裡面的陣法給暴露了出來,而這個陣法暴露出來後,被封印在裡面的人影就出現在了二人面前。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這個陣法居然還帶着殺陣。
如果他們在外面攻擊這個陣法的話,那麼就會受到這個陣法的攻擊。
此時此刻的納蘭雪衣,還沒有這麼大的把握可以破開這個殺陣,所以,現在她只能等在外面。
一旦納蘭雪衣有所動作的話,那麼接下來,她就要承受來着陣法的攻擊。
這個陣法,納蘭雪衣從未見到過,所以,這個殺陣的威力如何,納蘭雪衣也不想去觸動。
既然外頭的陣法已經被破了,那麼現在這個陣法也不用等待多少時間,再加上外界的邪惡之力已經消失了,陣法已經無法維繫,納蘭雪衣相信,納蘭惜即將從裡面出來。
而此時的清靈大師眼睛一動不動地看着陣法,準確地說是看着陣法內的人影,納蘭惜。
現在的清靈大師,眼中只剩下納蘭惜,再也沒有其他。
納蘭雪衣微微嘆了一口氣,這般深情厚誼的男人也是人間少見,有這般一個愛着納蘭惜的男人,也算是納蘭惜福氣。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納蘭惜還沒有從陣法內出來,這讓等在外頭的清靈大師變得焦躁不安起來,主要是他發現陣法內的人影開始變得虛幻起來。
“雪衣,這是怎麼了?”看着越來越虛幻的人影,清靈大師急了,人影變得虛幻,意味着人影要消失了。
人影消失,這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納蘭惜就要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一想到消失二字,清靈大師的心便緊緊地揪了起來,眼睛不安地左右來回移動,一邊看着陣法內的人影,一邊看着納蘭雪衣。
不知道爲何,他有種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分出了一半的注意力在納蘭雪衣身上,因爲他知道,納蘭雪衣知道這個狀況,她也有能力來阻止納蘭惜的消失。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納蘭雪衣搖頭了,因爲她也不知道爲何。
對於陣法內的人影,她也一直在關注着,看着人影越來越虛幻,她也沒有任何辦法,不過,她知道,納蘭惜不是要消失,而是要從陣法內出來。
納蘭惜,要從陣法內出來了!
不過,她倒是沒有那麼好心地告訴清靈大師,納蘭惜不是要消失而是要出來這樣的話。
她可是相當小氣的,剛纔清靈大師可是對她起了殺念,雖然她沒有任何“表示”,但是並不表示就可以一筆勾銷了,此時她的不開口就是對他最好的報復。
現在的清靈大師只要一有風吹草動,定然是心身受損,而此時,看着越來越虛幻的身影,他的手心都被拽出血來。
此時納蘭雪衣的表現也正印證了一句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滴答滴答,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納蘭雪衣很淡定地等着,沒有一點心急之態,反觀清靈大師,現在是一副恨不得衝上去的表情
可惜,他也知道現在根本衝不過去,衝進去的後果,或許是害了納蘭惜,所以,此時的他也只能在外面等待。
等待是最難熬的,尤其是身影已經快沒有在陣法內了。
“惜兒…惜兒…”在察覺到陣法之內沒有納蘭惜的身影后,清靈大師發出了聲嘶力竭的聲音,那聲音聽在納蘭雪衣耳中也覺得有些悽慘。
不過,他的聲音也挽回不了即將消失的身影。
“啊…”在陣法內,身影消失的那一瞬間,清靈大師大吼一聲,繼而暈倒過去,他不想面對這個悽慘的事情,所以,在最後一刻,他暈倒了,暈倒後,就不用再面對這個事實。
在身影消失的那一瞬間,納蘭惜出現在了納蘭雪衣面前,一臉激動地看着納蘭雪衣,從之前的小嬰兒變成了這般如花似玉的女孩,這讓納蘭惜有些激動。
納蘭雪衣在看到納蘭惜時,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這個女子和陣法內的身影不一樣,不管是從體型來看,還是從感官來說都不一樣。
如果說陣法內的身影不是納蘭惜的話,那麼會是誰?
而納蘭惜爲何會憑空出現在這裡?
“雪衣?”納蘭惜雖然已經肯定眼前的女孩是納蘭雪衣,但是叫出口時,還是沒有說出肯定之語。
“納蘭惜?”同樣的,納蘭雪衣也帶着疑問口氣問着納蘭惜。
“是!我是納蘭惜!”還不等納蘭雪衣回答,納蘭惜先開口了。
“那陣法內的呢?”納蘭雪衣的話讓納蘭惜一愣,繼而哈哈大笑起來。
“雪衣,沒有想到你的感覺這麼靈敏,沒錯,陣法內的那道身影卻不是我,但是也可以說是我!”納蘭惜倒是沒有想到納蘭雪衣會有這般靈敏的直覺,
就算是熟知她的清靈大師也沒有區別開來,陣法內的身影不是她。
“一命兩身,你倒是好本事!”聽到納蘭惜的話,納蘭雪衣並沒有任何訝異之色,相反,還說出了納蘭惜最爲秘密之事。
“你…”這一刻,納蘭惜真的詫異了,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想到納蘭雪衣知道一命兩身的事。
要知道,在這個大陸之上,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這個修真功法,但是現在,卻從納蘭雪衣的口中聽到了這件事情,難道說?
突然間,納蘭惜的眼睛直直地看着納蘭雪衣,想要從她的眼中找到內容來。
可惜,在納蘭雪衣的眼中只看到了淡然,雲淡風輕的眼神,讓納蘭惜找不到任何一點內容來。
“納蘭惜,我是誰?”納蘭雪衣直截了當,她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很久了,現在終於見到了納蘭惜,那麼她要不惜一切代價問出她的身世來。
“咯噔”聽到納蘭雪衣的話,不知道爲何納蘭惜覺得一陣緊張,這種緊張感,就好似面對實力高強者,那股威壓讓她擡不起頭,直不起身。
而此時在面對納蘭雪衣的問話時,也是這般感覺。
納蘭雪衣,很強大!
這是納蘭惜在見到納蘭雪衣後,給出的第一個評價,單單就是這麼一句話,居然會讓她產生緊張之感,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
“你就是你,納蘭雪衣!”納蘭惜的回答,讓納蘭雪衣皺起了眉頭,顯然,這不是納蘭雪衣想要聽到的答案。
納蘭惜的似是而非,也讓納蘭雪衣知道,她的身世果然不同尋常,不然納蘭惜也不會是這般的反應。
雖然她的回答很理直氣壯,但是納蘭雪衣還是感到了她心底地那絲緊張和不安,還有那微微有些顫抖的身子,都在告訴納蘭雪衣,她的問題讓納蘭惜擔憂了。
她可不可以這樣理解,納蘭惜不願意將事實真相告訴她,是爲了不讓她去報仇,所以,纔會說着沒有用的廢話。
“納蘭惜,你的姓氏是跟我姓的吧?”這句話,納蘭雪衣雖然開口是一句疑問句,但是停在旁人的耳畔卻是一句肯定語氣。
也就是說,納蘭惜的“納蘭”姓氏是因爲納蘭雪衣。
納蘭雪衣也相信,自己的名字不是無緣無故取的,尤其是姓氏,不是孤兒院院長冠上去的,這個姓氏,是她送到孤兒院時,被冠上的。
而她之所以這般肯定納蘭惜的“納蘭”姓氏是跟着她姓的原因,一來是因爲納蘭惜是冥界的生物,冥界生物是沒有姓名的;
二來是因爲她曾經聽說納蘭惜的姓氏被改動過。
綜合兩點因素,納蘭雪衣就知道納蘭惜是因爲她的姓氏而將自己改成了納蘭惜,冠上了“納蘭”這個姓氏。
“是,我的姓氏是由你的姓氏而來,因爲你是我的恩人!”納蘭惜的一句話就告訴納蘭雪衣自己和她之間的關係。
她們之間的關係不是母女關係,也不是陌生人關係,而是恩人關係,而這個恩人還是納蘭雪衣。
只是,納蘭雪衣不懂的是,曾經作爲嬰兒的她,怎麼可能會是納蘭惜的恩人,如果她們兩者對換的話,那麼還可以相信,但是現在顯然有些不對勁。
“是不是覺得自己不可能成爲我的恩人?”納蘭惜看出了納蘭雪衣眼底的疑惑,其實,當時的她也是異常懷疑的。
但是眼見爲實耳聽爲虛,而且還是她親身感受,所以,納蘭雪衣的的確確是她的恩人,如果當時納蘭雪衣沒有出現的話,那麼現在站在納蘭雪衣面前的將是一具透明體。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她纔將自己的姓名改成了“納蘭惜”,就是爲了記住納蘭雪衣這份恩情。
“當時發生了何事?”納蘭雪衣手指微微一彎,一道靈力從她的指尖射出,往躺在地上的清靈大師而去。
此時的清靈大師已經微微有些轉醒的跡象,不過,她和納蘭惜之間的對話,納蘭雪衣並不想要讓清靈大師知道。
所以,在他有轉醒跡象之時,納蘭雪衣又點了他的睡穴,讓他可以安然入睡,也不至於聽到她們之間的對話。
納蘭雪衣的動作,納蘭惜看在眼中,在察覺到納蘭雪衣的靈力即將射入到清靈大師體內時,納蘭惜微微有些緊張,不過卻沒有出手攔截下來。
好在,納蘭雪衣只是點了他的睡穴而已,並沒有出手滅殺,這讓納蘭惜鬆了一口氣,如果納蘭雪衣想要滅殺掉清靈大師的話,那麼她也只能眼睜睜看着。
因爲她不能對納蘭雪衣動手,幸好,納蘭雪衣沒有殺人,不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崩潰掉,在自己的眼前看着清靈大師被殺。
“說!”看着精神有些恍惚的納蘭惜,納蘭雪衣的聲音變得低沉起來,甚至聲音之中還泛着冷意。
如果不是因爲當初清靈大師錯誤地認爲自己是他的女兒,從而出手相助的話,的確如同納蘭惜所想,她會毫無顧忌地殺掉清靈大師。
她身體秘密是不能被任何人知道的,她的身體被封印起來,絕對是隱藏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修真之人,殺人奪寶,那是常有之事。
如果讓他們知道她的身體內部結構的話,那麼她可以保證自己會變成香餑餑,衆人會羣起而攻之,搶奪她。
在這個世界上,雖說她的實力足以藐視羣雄,但是架不住人多,一旦他們合起來攻擊的話,她絕對也是無法承受的。
再者,她前進之路又不可能只停留在這個位面上,她前方之路有多麼兇險,她是知道的,所以,她的身世之秘,是不能被別人知道的。
“當時的的確確是你救了,以一個嬰兒身軀救了我!”納蘭惜的話,就算淡定如納蘭雪衣,也被震驚到了。
嬰兒身軀救下冥界生物的納蘭惜,這話怎麼聽着那般彆扭,不過,納蘭雪衣知道,納蘭惜並沒有說假話,她這樣的人不屑說假話。
納蘭雪衣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靜靜地站着,等待着納蘭惜繼續開口。
納蘭惜也沒有辜負納蘭雪衣,在發現自己的話沒有引起納蘭雪衣的共鳴後,便再度開口了。
“當時我正在被人追殺,而且是在命懸一線之時,原本以爲我會這麼地丟失性命,卻沒有想到,你橫空降世,居然將追殺我的人給殺了…”
“等等,你說殺了?這是什麼意思?”在聽到納蘭惜說她殺了追殺她的人的話時,納蘭雪衣忍不住出言打斷了納蘭惜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話。
作爲嬰兒,沒有任何攻擊力,連納蘭惜都無法兌付的敵人,她居然可以將納蘭惜的敵人殺死,這玩笑是不是開大了。
就算納蘭雪衣知道納蘭惜沒有說假話,她也覺得不可思議。
“是的,就是你將追殺我的敵人殺了!”沒有絲毫停頓,說明當時的事情就是如此,的確是納蘭雪衣出手救了納蘭惜。
但是以納蘭雪衣嬰兒的模樣,是如何救下納蘭惜的?關於這一點,納蘭雪衣是如何想破腦袋都無法想明白的。
就算納蘭雪衣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在嬰兒時期就有出手滅殺人的實力。
就算作爲曾經仙醫門的門主,靈魂穿越到嬰兒身上,也沒有能力滅殺別人,因爲嬰兒根本不具有任何殺傷力的本事。
可是,納蘭惜說納蘭雪衣在嬰兒時期就幫她殺了追殺她的人,這就足以說明她納蘭雪衣的不同之處。
只是,據她瞭解,納蘭雪衣在她穿越之前,並沒有任何不同,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唯一的區別大概也是她在醫術上的造詣。
不過,如果說是殺人,她倒是覺得自己沒有這麼厲害。
要知道,這具身體的主人可是被別人殺死的,如果真的有納蘭惜所說的那般厲害的話,那麼曾經的納蘭雪衣也不會被人一推就死了,她也不可能穿越到這具身體中。
“你是不是很詫異你會以嬰兒姿態殺人,當時的我也是詫異到了極點,但是擺放在我面前的事,確實是真的,在你跌入我的懷抱中後,我就發現圍困在我周圍的殺手們,全部死了,一個都不剩下!”
納蘭惜回憶起當時的一幕,身體還是有些顫抖,不是因爲害怕,而是詫異,要不是看到圍困在她周圍的人全部死亡後,她也不會相信,一個小小的嬰兒會有這般強大的力量。
納蘭惜作爲冥界的生物,感知能力很強,她知道滅殺這些人是因爲嬰兒身上釋放出來的力量,這股力量龐大到無法讓人承受。
“你說跌入?這是什麼意思?”納蘭雪衣默默地聽着納蘭惜的話,抓出了其中的關鍵詞。
跌入,難道她是憑空而來,從天而降?
聽到納蘭雪衣的話,納蘭惜突然間發現自己說漏嘴了,不過,這一次再次和納蘭雪衣相遇,她也知道,要將遇到納蘭雪衣的事說出來,將她所知道的事說出來。
本來這事就應該早已說出來,不過,她被困在陣法之內,無從說起,這一拖也就等待了二十幾年。
“你是從天而降,一身血衣,當你跌入我的懷中之時,身上光芒大盛,炙熱的光芒刺得我睜不開眼,等到光芒散去,我睜開雙眼時,看到了一幕讓我詫異到極致的畫面。”就算此時想起,納蘭惜還是覺得異常古怪。
“你發現圍困在你周圍的人全部筋脈斷裂而死,死狀異常恐怖,是嗎?”納蘭雪衣突然藉口,將納蘭惜沒有說完的話補充了下去。
納蘭雪衣的開口,讓納蘭惜瞪大了眼睛,一臉地詫異。
難道說納蘭雪衣有當時的記憶?
不可能,那時的納蘭雪衣還是一個嬰兒,怎麼可能會有記憶,就算她能夠將人殺死,也是因爲她自身的力量,但是如果說要有記憶,那真是天方夜譚了。
看着納蘭惜明顯被自己的話嚇到的模樣,納蘭雪衣再度開口了,“不是我有記憶,而是我從你的話中推斷出來,如果說是力量衝擊的話,那麼唯有衝擊筋脈!”
聽到納蘭雪衣的話,納蘭惜終於恢復過來,她倒是沒有想到納蘭雪衣的腦袋會這般的靈活,僅僅只是聽到她的話,就可以猜出當時的情景來。
“你說我一身血衣,莫非我的名字也是由此而來?”納蘭雪衣還從納蘭惜的話中聽出了一個關鍵詞,一身雪衣,納蘭雪衣,莫非血衣等於雪衣。
“嗯,當時不知道你是從何而來,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只是在你的衣服上刻有‘納蘭’字樣,所以給你取名納蘭雪衣!”納蘭惜對於納蘭雪衣能夠猜出自己名字的由來,沒有任何詫異之色。
從剛纔她能夠猜出那些追殺人死亡的慘狀,猜出她名字由來,那真是小兒科了,所以此刻的她根本沒有絲毫反應。
“你改姓爲納蘭,不僅僅是我救了你那麼簡單,還有其他原因吧?”納蘭雪衣知道,納蘭惜絕對不會是出於一個原因將自己的姓氏給改掉了。
她救下納蘭惜只是其中一個條件,一個較小的條件而已,她改姓氏的絕大原因還等着她給她釋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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