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雲滾滾,雷電閃閃。
墨寒霜服用納蘭雪衣的丹藥後,身體便開始發生變化,靈力在身體內遊走,衝擊着他的筋脈。
墨寒霜的筋脈自從靈力退減後,就一點點閉合了,直到再也無法感應到靈力的存在,但是此刻,墨寒霜感受到了體內靈力波動,靈力在衝擊着筋脈。
靈力衝擊筋脈,將閉合的筋脈衝擊開來,痛,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此刻,墨寒霜所承受的疼痛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啊…”終於,墨寒霜還是沒有忍住,大叫出聲,要不是他們身處在郊區之外,恐怕此刻早已被警察包圍了。
這樣的慘叫聲,絕對是在命案發生時,纔會喊出的聲音,這也是爲何納蘭雪衣選擇郊區的一個原因。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抵擋雷劫時,最好選擇一個寬廣地方,這樣不至於傷害到旁人。
所以,此刻,聽到墨寒霜慘叫聲的唯有納蘭雪衣,也只有納蘭雪衣一個觀衆。
墨寒霜承受着身體撕裂之痛,而此時黑雲遮蔽了天空,幸虧此時也是黑夜,不然,此刻的異狀,絕對會引起多人注意。
蘑菇雲狀的黑雲已經在墨寒霜頭頂盤旋,蓄勢大發。
納蘭雪衣擡頭看着天空中的黑雲,身體往外而去。
這個地方是屬於墨寒霜的,如果她在場的話,要是雷劫一個抖動,朝着她而來,那事情就大發了。
“吼…”
“噼裡啪啦…”
全身筋脈在這一瞬間被打通,也在這一刻,墨寒霜頭頂的黑雲展開了攻勢。
“轟隆…”滾滾閃電,帶着雷霆般的氣勢朝着墨寒霜而來,強烈的波動,有種地動山搖的感覺。
雷劫愈壓愈低,轟得納蘭雪衣耳膜都出現一些幻覺來。
元嬰雷劫,果然不同凡響。
不知道是不是墨寒霜第二次遭遇元嬰雷劫,這一次的元嬰雷劫比起第一次來,要厲害得多,那氣勢愈發兇狠,也更加凌厲起來。
威壓,強大的威壓從黑雲中散落而來。
就連遠處的納蘭雪衣也受到了波及,要不是她的精神力已經遠遠超過元嬰期,說不定,此刻就着了雷劫的道。
第一道雷劫終於降落下來,帶着雷霆般的氣勢,朝着墨寒霜狠狠攻擊而去,怒吼聲不斷,大地爲之顫抖。
墨寒霜卻不慌不忙,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把大刀了,橫在自己面前,一個橫劈,在雷劫俯衝之時,狠狠地劈了過去。
“嘭!”雷劫似乎沒有想到墨寒霜會攻擊,這一擊之下,雷劫居然劈散了。
站在遠處的納蘭雪衣看到這一幕後,眼中閃過一抹光亮,原來雷劫可以這麼抵擋,這一次,也算是長見識了。
劈開雷劫,讓直衝在自己前面的雷劫往旁邊而去,這個策略不錯,可以值得借鑑。
這也是爲何衆人喜歡觀摩別人應對雷劫,因爲可以偷師。
就像現在,墨寒霜的這一擊,被納蘭雪衣看得正着。
雷劫雖然被自己打散,但是此時的墨寒霜並不好受,這一擊,讓他的虎口發麻,而且看着天空上的雷劫,似乎正在醞釀第二道雷劫,那滾滾烏雲此時更加厚重起來。
“轟隆!”雷雲之間響起了一道雷劫,聲音響徹了整一個天際。那些殘餘的雷雲最後被收攏在一塊,越來越多,越來越厚,隱隱約約間能夠聽到那雷聲似乎在上面如同千軍萬馬奔騰,帶着濃濃的殺氣!
不得不說,第二道的雷劫威力太過龐大,地面震動不說,似乎連天空都要被撕裂。
納蘭雪衣看着凌然而立的墨寒霜,爲他捏了一把汗。
這雷劫已經超出了以往,想要抵擋住,有些困難,尤其是看到墨寒霜佈置的陣法,納蘭雪衣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
不能說墨寒霜佈置的陣法很差,不過,卻不是最好的,能否抵禦住第二道雷劫還是一個未知數,元嬰雷劫,共有三道。
所以,就算這個陣法能夠抵擋住第二道雷劫,也無法抵擋住第三道雷劫。
不過,墨寒霜畢竟曾經抵擋過元嬰雷劫,經驗豐富,所以,納蘭雪衣很期待他第三道雷劫到來。
“嘭!”第二道雷劫應聲而來,而這一次,墨寒霜並沒有利用他手中的大刀抵擋,而是就這麼直面迎接。
在雷劫落下後,墨寒霜的身體中突然間爆射出一道銀色光芒,瞬間將他的身體覆蓋住。
雷劫應聲而落,穿破陣法,直衝墨寒霜的身體。
“噗…”就算墨寒霜的身體外包裹着一層銀色光芒,也無法抵擋住雷劫的攻擊,這一擊之下,他的五臟六腑都受傷了。
幸好,納蘭雪衣早已有所準備,在將提升他實力的丹藥給他後,又給了他恢復元氣的丹藥,所以,這一擊之下後,服用丹藥後,墨寒霜又再度變得生龍活虎起來。
只是,當察覺到第三道雷劫已經在他頭頂之上後,他眼中露出了驚恐之色。
雖然他的身體已經恢復過來,但是第三道雷劫,他還沒有準備好,這一次,他只能硬抗。
握緊手中的大刀,墨寒霜穩定心神,也不是第一次結嬰,他有什麼可怕,這一次如果沒有突破到元嬰期的話,再過幾年,他依然會死,既然這樣,還不如痛痛快快地迎接最後一道雷劫的到來。
心態放寬,意識變強,陡然間,墨寒霜生出了捨我其誰的凌然霸氣,原本,他也是站在高端之人,只是,那一次過後,他的心態出現了問題,而現在在面對生死存亡之際,他也想通了,也豁達了。
“來吧!”墨寒霜雙目迥然,大刀再度往前而去,刀芒從大刀內射出,直往雷劫而去。
“咔嚓!”再一次,大刀砍中了雷劫,只是,這一次,雷劫似乎學乖了,在大刀將雷劫打散後,並沒有朝着墨寒霜兩旁而去,而是在打散後,再度凝聚在一塊。
不過,這一次的威力卻大打折扣,轟的一聲she入墨寒霜的體內。
蹬蹬蹬,墨寒霜連番後退,脣角有鮮血滑落,顯然,內府再度受傷。
好在成嬰後,天地內的靈氣會瘋狂地灌入到墨寒霜的體內,讓他快速恢復過來。
墨寒霜結成元嬰,天地萬物色變,儘管是在晚上,但是天地異象,還是引起了飄渺仙島上的注意。
要知道,這已經是第二次見到雷劫了,當初納蘭雪衣在軍區引動了一次雷劫,現在他們又再一次見到了雷劫,不過,這兩次雷劫都沒有發生在飄渺仙島。
這也就是說,成嬰之人並不是飄渺仙島上的人。
一想到這裡,飄渺仙島上的三大門派的門主臉色都變得相當難看。
要知道,他們可是唯我獨尊的主,除了閉關修煉的太上長老外,沒有人會是他們的對手,但是現在,一而再再而三有人突破雷劫,進入到元嬰期。
這絕對是狠狠地在他們臉上扇了巴掌。
終其一生,他們也無法突破到元嬰期,想到這裡,衆人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會不會是納蘭雪衣這個小賤人?”南宮乾不知道爲何第一時間想到了納蘭雪衣,在她的眼中,或許只有納蘭雪衣纔會如此。
“不會,絕對不會是那個賤人,她雖然厲害,但是絕對不可能達到元嬰期!”歐陽若在聽到南宮乾的話時,好像受到了什麼刺激般,騰的一下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眼中滿是戾氣。
納蘭雪衣,她,不會放過她!
鞭屍也不解她心頭之恨!
“我只是懷疑而已,你別那麼激動!”南宮乾拉住歐陽若的手,只是,還未觸碰到歐陽若的手,就被歐陽若避開了。
“南宮乾,你別以爲我們有了那一層關係,你就可以對我動手動腳!”歐陽若心高氣傲,怎麼可能看上南宮乾這樣的僞君子。
雖說,南宮乾也是一表人才,器宇軒昂,不過,卻不得她眼,要不是納蘭雪衣使計,她怎麼可能會和南宮乾牽扯到一塊。
“我們派人去查探下,這次之事恐怕不同尋常!”有人突破到元嬰期,如果能夠被他們所用,那麼是皆大歡喜,但是如何是處在他們的對立面,那麼他們必須要將之滅殺,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
“你說,會不會是墨寒霜?”突然間,南宮乾想到了一個人,一個讓他們頗爲忌憚的人。
墨寒霜,曾經世界第一人,不管是外國的那些吸血鬼、天使、狼人族,都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不知道從何時起,他就淡出了人們的視野中。
有人說他靈力被廢,已經成爲一個廢人;
有人說他只是厭倦了第一身份,有種獨孤求敗的感覺;
有人說他成了一方老闆,只願意守着那偌大的財產;
有人說他是遁入空門,隱世了起來;
又有人說……
總之,他的事情有多個版本,不過,最多的還是第一種。
當然,在這期間,他們不乏有人找到他,並向他挑戰的,但是,卻從未有得手過,久而久之,他們也就淡忘了。
但是現在,陡然間發現有人結成元嬰後,他們不得不往墨寒霜身上去想。
“或許真的有這個可能!”歐陽若似乎也贊成南宮乾的話,如果有人突破到元嬰期的話,那麼就只有墨寒霜。
“不會是墨寒霜,一個被廢了全身靈力的人,還有可能突破到元嬰期嗎?”說話之人不是別人,而是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仙陣門門主司徒鄂。
“你確定?”雖然這事一直有謠傳,但是他們卻沒有去驗證過,畢竟,這事和他們無關,但是現在卻和他們休慼相關。
其實,在司徒鄂說出這句話時,他們是相信的,他們不願意相信的是這個人不是墨寒霜,如果不是墨寒霜,那麼對他們來說,是一種衝擊。
“確定,我曾近和他交過手,雖然沒有起直接衝突,但是我卻知道他一身修爲盡失,不過,他有靈器護體,就算是我也奈何不了!”司徒鄂在說這句話時,眼中明顯閃過一抹殺意。
如果不是墨寒霜有靈器護體的話,他早已死在自己劍下。
“那麼會是誰?”問題又回了過去,三人不再言語。
而此刻話題中的人正在抒發着激動心情,“啊…”仰天長吼,爲此來向世人述說,他,墨寒霜又回來。
“好了,別嚎了,將人引來就麻煩了!”納蘭雪衣看着激動不已的墨寒霜,一盆冷水扣在了墨寒霜的頭頂之上,讓他激動不已的心,瞬間冷卻。
雖然此刻,他已經順利進入元嬰期,但是和眼前的女孩比起來,他根本什麼都不是。
即使,現在,他的實力可以說已經站在了世界最頂端,但是他依然不會是納蘭雪衣的對手,所以,他有什麼值得開心,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再者,他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納蘭雪衣給的,納蘭雪衣能夠讓他順利進入到元嬰期,那麼她是否也可以讓他從元嬰期變成靈力全無的廢人?
不得不說,墨寒霜很聰明,就單單納蘭雪衣這麼一句話,就讓他聯想到了很多,不過,他的想法也很正確。
如果他起了什麼壞心思的話,那麼等待他的也就只有死亡這一條路。
“墨寒霜,給你四天時間恢復,四天後,我們將啓程去拉斯維加斯!”納蘭雪衣看到墨寒霜已經調整好了的心態後,便將四日後的行程安排說了一下。
“您要去拉斯維加斯,參加測試?”墨寒霜上次可是聽到納蘭雪衣說不參加測試的,爲何現在突然變卦了呢?
“只是去拉斯維加斯而已!”納蘭雪衣這句話也是在告訴墨寒霜,他們只是去拉斯維加斯,至於是不是去參加測試就不一定了。
“如果真的要去拉斯維加斯的話,那麼我建議我們還是先一塊去澳門!”墨寒霜絕口不提賭博之事,不過,在他說出澳門時,也在變相地告訴納蘭雪衣,如果想要去拉斯維加斯的話,那麼首先應該過了澳門之關。
“好,明天去澳門!”納蘭雪衣這一次倒是接受了墨寒霜的意見。
雖說他們不準備用正常途徑去拿到火炎龍珠,但是,或許會出什麼紕漏,再者,他們不是還有四天時間嘛,四天時間去往兩個地方也綽綽有餘,正好,也算是一次度假。
只是,納蘭雪衣現在的身份已經不是普通人的身份,她的一切行動都會落入有心人的眼中,當她帶着九陽、藍龍和墨寒霜一同出現在飛機場,坐上他們的私人飛機飛往澳門後,立馬有人將此時爆料了出來。
現在納蘭雪衣僅僅只是去澳門而已,一旦,她跨入澳門賭場的話,又會是一件驚天動地之事。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納蘭雪衣既然接手了這個職稱,就要“對得起”這個職稱,所以,她也沒有絲毫想要避嫌的打算。
不過,藍龍被澳門賭場的人攔截了下來,只因爲藍龍是小孩,小孩子是不能跨入賭場的。
“這位小姐,請你將這個小孩帶走,我們賭場不能讓小孩進入的!”工作人員還是比較客氣,至少沒有從他的嘴巴中吐出一些難聽的詞彙了。
“藍龍,自己找地方玩!”納蘭雪衣當然知道賭場內不能讓小孩子進入,原本可以帶着隱身的藍龍進入到賭場內,奈何,此刻藍龍是小孩子身體,確實無法入得賭場內。
好在藍龍不是九陽,不能進入賭場也不會吵鬧,在納蘭雪衣的示意下,藍龍往外而去,在拐角處一個閃身,便消失了。
既然他無法光明正大地進入到賭場內,那麼他就用另外的手段。
藍龍已經離開,那麼納蘭雪衣三人就沒有任何阻攔地進入到了賭場內。
一看到賭場內的情形,九陽激動了,他是一個愛玩的主,所以,一看到賭場內那麼多花樣的玩法,他就淡定不了。
而納蘭雪衣也沒有讓他失望,拿出一疊錢,讓他去櫃檯兌換籌碼。
一下子,九陽便衝動了櫃檯,拿出納蘭雪衣給他的錢兌換到了籌碼,再一下子,九陽已經出現在了賭檯邊。
納蘭雪衣看到九陽的樣子,微不可察地笑了,他這是準備要將賭場內的錢都贏光。
九陽沒有選擇技術難度高的地方,而是選擇了骰子猜點數。
就九陽這種開外掛的人,根本不用如同別人般,聽聲音猜點數,他直接看罐子裡骰子點數。
很快,九陽這邊就引起了衆人注意,不管九陽買哪裡,開出點數就是他所要的點數。
所以,他前面堆起來的籌碼越來越多。
隨着時間推移,九陽已經引起了賭場高層人員的注意。
只是,不管他們用最先進的儀器掃描九陽,硬是無法從他的身上掃出一絲出老千的痕跡。
九陽當然不是傻愣子,相反,在他們用儀器在他身上照來照去吼,他就察覺到了,當然,他沒有震怒,而是十分大方地配合他們掃描。
可惜,讓他們失望的是,九陽沒有任何問題,就連眼睛,他們也掃描過來,卻沒有發現他戴了特殊東西。
當身上的儀器撤離後,九陽又開始發飆了,這些籌碼就當是他們掃描他身體的代價。
一開始,九陽的賭贏並不是很大,他拿出的籌碼也只是其中的一塊兩塊而已,但是現在,他卻將他身前如同小山般的籌碼推到了一點點數上。
當下,關注他的人愣住了。
一點?
這是開玩笑嗎?
罐子內可是有三顆骰子,而且這三顆骰子都是特殊材料製成的,就算是有內力的人也無法將之震碎,所以,當看到九陽將全部籌碼壓在一點數處時,衆人都驚呆了。
這人是傻了嗎?
在場任何人都認爲九陽這行爲無疑在以卵擊石,就算曾經有人震碎過骰子,但是也是全部將之震碎,留下罐子內的是碎渣子。
可是現在,九陽並不是投了零點,而是一點,這也就意味着,如果他真的要震碎罐子內的骰子,那麼他必須要控制好力道,可是,這個力道是那麼好控制的嗎?
納蘭雪衣在看到九陽的樣子後,就知道他要發飆了。
九陽可是一個眥庛必報的人,他們那麼對他,他只是讓他們出點血而已,已經算是很大度了,所以,納蘭雪衣並沒有阻止,相反,還很樂意看到事態發展。
同樣的,墨寒霜也不是什麼安分的主,尤其是他的實力恢復後,他就憋着一肚子的氣,如果此時誰沒那麼有眼見的話,那麼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墨寒霜,正想找幾個人練練拳腳,這麼多年來,他都沒有動過身了,所以,此刻,他巴不得九陽弄點事情出來。
如果此時,九陽知道納蘭雪衣和墨寒霜心中的想法後,定然不會只是讓他們放血而已,他會讓他們大大出血。
只是,這一次,九陽考慮到納蘭雪衣在身旁,並不想將事情搞到,所以,他十分低調地將全部籌碼推到了衆人面前。
他是在以這種方式告訴大家,如果想要讓他將錢吐出來,那麼這一次,他們就要把握好機會。
九陽身前的籌碼並不是很多,最多也就幾百萬而已,幾百萬在澳門賭場的大佬眼中,只是幾塊錢而已,但是九陽卻讓他們意外。
先不說這份淡定從容的氣質,就說他這份運氣,就值得大佬們注意,這樣的人如果不能招攬,那麼只能除去。
他們的眼中不能有一粒沙子,所以,必須要在九陽成長起來之時,將之掐斷在搖籃之下。
可惜,這一次,他們註定要失望了。
如果他們沒有來惹九陽的話,那麼他們並不會有事,相反,如果他們敢行動的話,那麼生死簿上過又會抹去幾個名字。
“開始啊!”九陽催促着荷官搖骰子,而他就這麼老神在在地看着荷官,眼中並沒有一絲緊張,相反,眼中還有一絲笑意。
九陽的這副模樣,讓衆人再度一驚,要知道,九陽不緊張,身旁看着他的人很緊張。
多少日了,他們還沒有見過這樣的愣頭青,現在能夠見到一個,他們真的要歡呼了,所以,整個賭場的大多數賭徒們都被吸引了過來。
當然,不包括資深賭徒,此刻,他們只關注自己的籌碼。
荷官一看九陽這副囂張氣焰,頓時,心頭閃過一抹怒氣,搖動骰子的力量也變大了,左右搖動,骰子撞擊罐子,發出清脆的聲音。
這些聲音落入衆人的耳中,讓衆人的眼睛一亮。
他們都是老賭徒了,對於聽骰子一事,也是有些瞭解的,但是現在,事情怎麼都沒有朝他們預期發展。
最爲主要的是,九陽的耳朵並沒有動起來,他完全不像是一副在聽骰子的樣子,他的樣子太過愜意,讓人以爲,他是在看着他們賭博而已,並不是自己在參與賭博中。
而他們也清晰地聽到骰子撞擊罐子的聲音依然是三聲,也就是說,罐子裡面的骰子,並沒有碎裂。
如果沒有碎裂,那麼是否說明開出的點數至少也是在三點,但是現在,九陽投的卻是一點。
這讓衆人的眼睛死死地黏在了罐子上,他們要在第一時間看到罐子內的點數。
同樣的,坐在貴賓室的幾個賭場大佬,此刻也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監控中傳來的畫面。
荷官伸出有些顫抖的手,揭開了罐蓋。
他的顫抖不是因爲對於結果而顫抖,而是他在晃動罐子時,幅度太多,讓他有了抽筋的趨勢,這也是爲何,他搖晃幾次後,就停了下來。
不過,就算如此,他也不會讓九陽有任何作弊的機會。
在罐子落下的那一瞬間,他將手放在了蓋頂之上,這也是爲了防止有人利用內力將他手中骰子震碎。
他從小修煉內勁,雖然沒有修士的強大,不過,比起一般人來說,他已經很強大了,之所以甘願在這個賭場內,他是喜歡這份工作。
而現在有人在挑釁他的權威,讓他不得不出手了。
行家出手,就是非同尋常,不僅納蘭雪衣看出了門道,就連貴賓室的幾位大佬也注意到了,這個荷官不錯!
只是,當荷官打開蓋子的那一瞬間,他聽到了衆人的倒吸聲,當看到罐子內的點數後,他同樣吸了一口氣,他根本不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事實。
在罐子內,衆人只看到一點,猩紅的一點出現在衆人面前,這也就是說,九陽贏了,他猜出的點數沒錯。
不過,讓衆人驚訝的並不是九陽猜出了一點,而是驚訝於罐子內骰子的樣子。
罐子內骰子一顆不碎,完好無損,但是卻以整列的形式排在一起,也就是說,三顆骰子是疊加在一起,一顆上面接着一顆,三顆疊放在一起,這也是衆人所看到的一點而已。
“我輸了!”吳曉波承認自己輸了,他知道,並不是自己的實力不夠,而是眼前的人太過高深。九陽並不是只是運氣好而已,同樣,他有一手精湛的賭術。
如果此時,九陽知道吳曉波在心中這麼想的話,不知道會不會笑掉大牙,他可不會什麼賭術,他只是使用了一點靈力而已。
靈力,無所不能,這麼一點小事,如果他還辦不成的話,怎麼能夠稱之爲九爺。
想到自己的封號,九陽裂開嘴大笑起來,而他這一笑不要緊,頓時讓在場愣住的衆人也大笑起來。
“哈哈哈…”連鎖反應,賭場內,一下子衆人都笑開來。
而這一次,在九陽贏得了好幾百萬後,他便收起籌碼往另外一個地方而去,隨着他走動,跟在他身後的人越來越多。
現在,九陽的形象再也不是什麼二愣子了,而是財神爺,在賭徒們的心中,只要跟着財神爺,那麼錢財就滾滾而來,所以,當下,他們也不管不顧,跟着九陽。
這一次,九陽也十分大度,並沒有厭惡身後之人,相反,這一次,他還準備給他們一點甜頭,讓他們知道,跟着九爺就是有飯吃,有酒喝。
“看樣子,他當老大上癮了!”作爲九陽的主人,此刻九陽心中的小九九,不過,顯然,她不想提出來,或者說,她願意看到事態發展下去。
這種想法的還有墨寒霜,對於九陽,墨寒霜並不知道他的底細,只是知道他與納蘭雪衣的關係很好,至於藍龍,此刻已經被墨寒霜忘記了。
如果他能夠記起來的話,或許會發現納蘭雪衣會獨自讓藍龍離開的原因,但是現在,他顯然沒有往深層次方面去想。
“我們跟過去看看!”墨寒霜當下也朝着九陽所在方向而去。
此刻,九陽站在的地方不是猜點數,而是比大小,當然,這個對於九陽來說也沒有任何難度。
當他將部分籌碼壓在小時,一瞬間,在場的賭徒動了,他們紛紛將手中的籌碼往小的地方投去。
有些人沒有夠着地方,頓時急了,一個沒忍住,手中的籌碼朝着賭桌上扔去,無獨有偶,因爲沒有看準方向,籌碼在開大區停了下來,而且還轉了幾個圈,才落在賭桌上。
“哈哈…”在看到籌碼飛過來後,衆人本能地往一旁退去,原本心中滿是怒火,但是在看到籌碼壓住的地方後,衆人決定大人不計小人過。
而在衆人推開身子時,那個很彪悍會用籌碼砸桌子的人終於出來了,一箇中年男人,聽着一個西瓜肚,從人羣中走了出來。
“啊!”當看到自己的籌碼放在壓大處後,他頓時沒有忍住,發出了一聲尖叫聲,而尖叫聲似乎沒有停止的趨勢。
他,他居然將籌碼扔到了開大出,難道天正要亡他?
一想到這裡,中年男人的哭聲更大了,不過,在場之人都沒有將目光放在中年男人身上,而是將滿腔的崇拜放在了九陽身上,因爲他們跟的沒錯。
在中年男人大叫時,一旁的荷官已經將揭開了謎底,而這個謎底讓在場衆人興奮起來,果然是小。
一下子,賭場損失了幾千萬。
幾千萬,雖然也只是小數目而已,但是架不住人多,如果九陽一直在賭場內賭博的話,那麼就算是澳門賭場也經不起他賭。
而且要命的是,現在這些賭徒全部將九陽當成了財神爺,只要他一個眼神,衆人便會一窩蜂地將籌碼投注到九陽看中的地方。
刷刷刷!
幾分鐘時間,賭場已經損失了一個億,如果再這麼下去的話,他們的賭場就要關門了。
“啪!”坐在貴賓室的大佬們再也坐不住了,尤其是澳門賭場第一負責人嚴金華,他扔掉遙控器,朝着一樓賭場內走去。
“這位先生,你是否想要賭大一點?”看到自家的老闆已經來到一樓,賭場內的工作人員,立馬意識到了老闆的意思,便朝着九陽而來,詢問他的意思。
九陽身上並沒有任何作弊器,也沒有出老千,對於他們來說,並沒有任何權利將他驅逐出去,所以,他們只能用一個更大的賭約將他吊上來。
九陽並沒有回答工作人員的話,而是將目光往納蘭雪衣看去,看到納蘭雪衣點頭,他臉上立馬揚起了一抹微笑,一抹肆意的微笑。
“當然!”九陽的微笑讓工作人員反應不過來。
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眼前這個帥哥真的是傻子?
不然怎麼會沒有聽出他話中之意?
不過,想歸想,他也不會說出口,在聽到九陽的話後,工作人員便示意九陽跟上他,隨他往二樓而去。
四樓,是有錢人的逍遙極樂窟,也是白骨皚皚的死亡窟,不過,越是刺激的東西,越是有人想要去觸碰。
所以,在九陽被帶上四樓後,衆人的眼神多了一絲憐憫。
對於賭場內的規矩,衆人是知道的,只是無法開口而已,不然,他們會落得人財兩空的境地。
就算他們知道九陽被帶上四樓後,會得到怎麼樣的下場,他們也不會多說一句話。
“等等!”納蘭雪衣可是將衆人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正當覺得人心悲涼後,突然間寂靜的人羣中聽到了響聲,尤其是“等等”二字,尤爲響亮。
納蘭雪衣倒是沒有想到站出來的人會是、吳曉波,沒錯,此刻大喊出聲的人正是吳曉波。
其實,早在看到自己的老闆朝着他們所在的地方而來後,他就知道事情大條了,尤其是他的同事要將九陽帶上四樓後,他更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對於九陽這個愣頭青,他倒是真的不想讓他白白送命,如果僅僅只是贏了錢的話,那麼他真的不該死。
他在做了劇烈鬥爭後,終於站了出來,而他這麼一喊,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到了他身上,就連納蘭雪衣和墨寒霜也不例外。
“小吳,這可不關你的事,別多管閒事!”場地負責人真是沒有想到,一直以來沒有犯錯的吳曉波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這也不是他們第一次幹這事,這也是太正常的事了,在場的人,人人都知道,卻沒有任何人點破,但是他爲何會這樣大大咧咧地說出來。
這不知道是說他傻,還是太多天真,總之,這個吳曉波已經在賭場大佬們的心中留下了一個污點。
“主管,你真的覺得帶他去四樓是好事?”吳曉波既然能夠站出來,就知道這裡他再也無法留下,所以,他纔會這般肆無忌憚,而且他也知道,這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他能夠出頭,並不表示他傻,也不是他“雷鋒精神”氾濫,而是他覺得賭場做事太絕,如果一昧這樣下去的話,他們的壽命都會簡短。
所以爲了自己小命着想,他決定這一次做一下英雄,果然,做英雄的感覺很好,很有王八之氣。
“沒有看出來,那個小子還有很強的正義感!”墨寒霜看着吳曉波,眼神變得友好起來。
剛纔他就已經看到了吳曉波的底子,不得不說,他是習武奇才,而且還是二靈根人,雖然無法和單靈根相比,但是也是難能可貴。
現在看到吳曉波這般大義,墨寒霜頓時起了收徒之心,可惜,納蘭雪衣的一句話再度又潑了他一身冰水。
“如果涉及到自己的生命,那麼我也有這般的王八之氣!”納蘭雪衣從吳曉波的面部表情可以看出,如果不是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他絕對不會站出來爲九陽說好。
“啊?”墨寒霜一下子愣住了,沒有想到納蘭雪衣會說這樣的話,尤其是“王八之氣”這四個字,頓時雷了一下墨寒霜。
“你覺得呢?你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主管落下一句話後,便示意九陽跟上。
九陽也沒有讓主管失望,並沒有一絲猶豫,就跟着主管蹬蹬蹬往四樓包廂而去。
嚴金華在看到主管將九陽帶上了四樓,已經跨出的腳又再度回到了電梯中,按下了四樓。
同樣的,納蘭雪衣和墨寒霜避開衆人,也往四樓而去。
他們倒是要看看,他們會如何對待九陽的,而他們也想知道,九陽會出什麼手段。
這邊他們是玩得開心,華夏國內陸之人已經徹底亂了。
儘管納蘭雪衣還沒有開始賭,不過,卻也將賭場內的所有賭博之物摸了準。
如果說,剛纔進入賭場的納蘭雪衣是菜鳥的話,那麼現在,她絕對是老鳥中的老鳥。
華夏國中央處,路元首辦公室,越來越多的中央委員來到他的辦公室,讓他說一個明確的答案。
從澳門地區傳來,說納蘭雪衣帶着兩個男人進入澳門賭場賭博去了。
雖然,在場之人都或多或少地喜歡賭幾圈。
要知道大賭傷身,小賭怡情,但是他們卻是在暗地裡,也沒有這麼幾百萬幾百萬地花出去。
“她的錢是自己賺來,我們也沒有辦法扣剋她的錢財,再者,她還沒有正式成爲軍區負責人時,現在也是放假期間,去澳門賭場並沒有任何問題。”
不得不說,元首對於納蘭雪衣太過看重,居然去澳門賭場,他都沒有任何反應,相反,到了此時,他居然還在爲她說話。
“元首,納蘭雪衣到底給你吃了什麼東西,讓你…”
“駱委員,注意言辭!”還不到他說完,一旁的好友已經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要知道,坐到他們位置上的人,都是笑面虎,有很多面,但是現在,他們實在是憋不住了。
如果一開始,元首授予她上將頭銜的話,那麼他們也不會這般激動,最多是架空納蘭雪衣,就讓她當個光桿司令。
但是現在顯然不是如此,納蘭雪衣不僅成爲了最年輕的上將,更加是一方軍區的負責人,而且現在又得到元首的庇護。
這是他們所不願意看到的,當場,衆人相識一笑,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目的……他們要不惜一切代價將納蘭雪衣絞殺。
納蘭雪衣已經超出了他們原本預定的範圍,原本以爲元首隻是一時心血來潮,讓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人來當軍區的首長,但是現在,他們可是看到了元首眼中的堅定。
這份堅定,讓他害怕起來。
尤其是在明知道納蘭雪衣進入了澳門賭場後,他還能這般維護的,這說明什麼?
說明元首已經將納蘭雪衣放在了一個很高的位置,比起他們來說,還要高,這樣的感覺很不好。
納蘭雪衣,將是攔在他們面前的人,所以,他們要不惜一切代價將她殺死。
遠在澳門賭場的納蘭雪衣突然後背一涼,她知道有人惦記她了。
只是,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那一方勢力。
要說得罪,她已經得罪了很多人,就說飄渺仙島吧,她可是一個人得罪了飄渺仙島上的三大門派,不過,至今爲止,他們也沒有出動主力部隊,前來滅殺她。
所以,如果是飄渺仙島上的三大門派在惦記的她的話,那麼也說得過去,不過,她知道,並不是三大門派。
難道是中央那般老不死的?
納蘭雪衣可是知道自己如同空降兵出現在他們身旁後,他們絕對是心中不爽,她不僅擋住了他們前進的道路,更加擋住了他們子孫的前途,所以,他們惦記上他更加不值得奇怪。
不得不說,納蘭雪衣的第六感很準,此刻,中央的幾個大佬,正坐在一起商討着對策。
對於納蘭雪衣,或許除了路元首外,覺得要重用外,其他人可是想方設法要將她除去。
當然,這裡的人中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行動,因爲不用他們出手,就已經有人行動起來,他們只要靜心等待結果就行。
此刻的納蘭雪衣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中央委員的人盯上了,與此同時,飄渺仙島上的人也開始行動起來。
衆人目標一致,紛紛朝着納蘭雪衣而去……
澳門賭場。
九陽已經被帶上了四樓的包廂,當然,隨行的還有納蘭雪衣和墨寒霜。
在九陽即將踏上去往四樓的電梯時,突然間接到了納蘭雪衣的命令,所以,此刻,他們三人才會一同去往四樓。
對於突然多出的兩個人,主管並沒有任何意外,在注意到九陽後,他們就將他進入賭場的一切監控給調了出來,毫無疑問,這兩個人是跟隨着九陽而來的人,對於他們要一同前往,他並沒有反對。
不過,在貴賓室內的大佬們,在看到九陽身旁的另外兩個人後,明顯愣了一下。
好在衆人心理素質很好,很快就調整過來。
納蘭雪衣的外貌無疑衝擊着衆人的眼球,不過,讓他們愣住的不是納蘭雪衣而是墨寒霜。
在貴賓室中有四個男人,兩個普通人,兩個修真者,而且還是開光期強者,在墨寒霜踏入房間時,他們明顯感受到了來自他身上的龐大氣息。
墨寒霜步入元嬰期後,身上的靈力收斂在體內,一般人並不會察覺到,但是修士不同,雖然他們無法探查到墨寒霜真正的實力,但是從他的身上,他們感覺到大山難以跨域的感覺。
高手!
二人眼中的變化,被納蘭雪衣和墨寒霜看得一清二楚,顯然,他們是看出了墨寒霜和他們是一樣的人。
不過,納蘭雪衣也在他們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鄙夷!
沒有,此刻房間內的修士二人眼中同時閃過一抹鄙夷,因爲他們知道,就算墨寒霜實力再強,也強不過他們兄弟二人聯手。
再者,墨寒霜身旁的兩個人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輩,只要他們朝着納蘭雪衣二人攻擊,那麼墨寒霜就會分心來保護他們,這樣就給了他們可乘之機。
所以,即使墨寒霜的實力比他們厲害,不過,卻不是他們二人的對手。
想到這裡,二人也鬆了一口氣。
既然他們從賭場內贏了那麼多錢,那麼他們也有必要將他們吞入的錢給吐出來,前提是,他們的實力不如他們。
要知道,他們修士是最惜命的,他們可不敢以卵擊石,不過,現在顯然不是。
他們已經知道三人的底細,所以膽敢一搏。
如果他們知道站在他們面前的墨寒霜是元嬰期強者的話,那麼就算是借他們十個膽也不敢和墨寒霜叫板。
可惜,他們沒有這個覺悟。
“這位先生,我看你賭運不錯,想不想再撈一筆?”說話之人,就是從貴賓室下去又回到貴賓室的嚴金華,在他們四人中,他也算是頭頭了。
雖然只是一個普通人,但是他的賭術卻是最好的,他還有賭王的稱號,不過,卻沒有多少人能夠請動他出手。
現在之所以出馬,他也是想要看看九陽適不適合賭,也適不適合成爲他們其中一員,當然,對於納蘭雪衣和墨寒霜,他們根本連一眼都不願意多加投注。
因爲他們將納蘭雪衣二人當成了陪伴而已。
九陽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將目光往納蘭雪衣看去,他可不傻,他們在打什麼主意,他也是清楚明白的。
如果他不認納蘭雪衣爲主的話,他斷然會點頭答應,不過,現在這裡,他不能做主。
納蘭雪衣朝着九陽點了一下頭,而這一動作,讓在場四人心中一凜,原來,做主的人是納蘭雪衣。
瞬間,四人的目光朝着納蘭雪衣而去。
原本,在他們的眼中,納蘭雪衣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罷了,但是現在,他們卻不得不重視起來,因爲她纔是做主的那個人。
“請坐!”嚴金華在他們三人進入房間後,終於說了讓他們坐下的說,可惜,納蘭雪衣三人並沒有理會他,依然站着。
看到不爲所動的三人,嚴金華四人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從出道以來,就沒有人不敢賣他們面子,現在,納蘭雪衣三人居然敢當着他們的面如此削他們的面子,這讓他們隱藏在心底的火苗蹭蹭蹭上來了。
要不是想要見識下九陽的賭術,說不定此刻,他們早已起來趕人了。
“賭什麼?”九陽也不廢話,直接來開椅子,看着衆人說道,眼中閃過一抹怪異之光。
雖然他不屑猜測他們的心思,但是作爲對手,九陽還是覺得小心爲妙。
只是沒有想到,他們心中的思想太過齷蹉,讓九陽瞬間放棄了再次探查之心。
“撲克,怎麼樣?”嚴金華有着近乎無敵的運勢,不過,在運勢方面,他最拿得出手的就是撲克,而撲克也正是這次火炎龍珠測試的第一關。
當聽到撲克二字後,九陽眼睛一亮,雖然他不懂撲克的規矩,也不知道如何打撲克,不過,他可以偷師。
“沒問題!”這一次不等納蘭雪衣點頭,九陽便答應下來。
看到九陽連思索都沒有思索便答應下來,嚴金華眼神一閃,難道他們對於撲克之術也很強?
這一次,嚴金華倒是猜錯了,如果他知道對方想要從賭博中偷師的話,不知道會有何感想。
“你們參與嗎?”嚴金華將目光往納蘭雪衣和墨寒霜望去,如果不是知道做主的人是納蘭雪衣的話,他絕對不會說這一句話。
“不參與!”納蘭雪衣搖頭,這裡是九陽的戰場,他們參與進來幹嘛,再者,他們想要送錢,她何必攔着他們。
這場賭博,註定了一邊倒的趨勢。
聽到納蘭雪衣的話,在場四人眼睛一亮,九陽從他們的賭場贏取了一億元,那麼他們要連本帶利地將這筆錢給贏回來。
當然,他們不是在意這筆錢,而是他們不允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從賭場中贏得這筆錢。
如果只是百萬的話,他們或許不會理會,但是現在已經是上億了,他們不能不理會,再者,他們也想要給九陽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做人不能那麼囂張。
他們在貴賓室內,將底下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九陽什麼德行,也一一落在他們的眼中。
如果九陽見好就收,那麼他們或許會大發慈悲放他一馬,但是九陽得瑟了,九陽囂張了,他居然又轉戰了下一場,而且帶着一幫人來贏他們賭場的錢。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們怎麼可能忍住,不管出於何種情況,他們惦記上了九陽。
“不介意我們一同參與吧?”說話之人是二個修士中的其中一人,這話不是對着九陽和納蘭雪衣說的,是對着墨寒霜說的。
因爲在他們的眼中,也只有墨寒霜是他們認定的對手,現在他們要參與這場豪賭,就先要問一下墨寒霜,畢竟修士是不能參與到俗世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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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果對方同意的話,那麼就沒有任何關係。
“隨你們!”墨寒霜的這句話無疑在告訴他們,不管你們做什麼事,都與我無關,即使殺人放火,也與我無關,只要不涉及到我之事,就隨你們。
這句話,無疑給在場二人打了強心針,他們等的也是這句話。
他們的理解能力雖然偏移了方向,在他們的眼中,除了墨寒霜外,納蘭雪衣和九陽那絕對是一隻手指都能夠將之滅殺掉的,所以,根本不將他們放在眼中。
現在有了墨寒霜這句話後,他們就可以放手一搏了。
當下,二人有些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番。
看到二人的動作,墨寒霜脣角微微一揚,露出一抹諷刺的微笑…
很快,五人就坐定到位子上,荷官也準備就緒,在嚴金華的示意開始發牌。
九陽看着四人動作有模有樣的照着做着,只是,這不是看着就行,還得有一定的計謀。
“a最大,請這位先生出價!”荷官示意九陽出價。
九陽看着場中衆人的牌,他是黑桃a,黑桃10,嚴金華是紅桃k和紅桃q,張三是黑桃q和黑桃j,李一是方塊9和方塊10,李二是草花q和草花10。
按照牌面上看,九陽最大,所以,他有出價權。
對於什麼都不懂的九陽,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將面前的籌碼推出去,雖然不懂,不過,九陽很謹慎,他的手往籌碼上推出去時,停了下來,從中挑出了一塊,扔到了桌面上。
嘭,聲音不響,卻讓在場衆人一愣。
因爲他們從未見過玩撲克的人會扔籌碼,玩撲克的人都是推籌碼。
扔和推,那可是有講究的,扔是一個輕飄飄的動作,推是一個重重的動作,二者動作不同,所用的籌碼數也不同。
扔,最多隻能扔出幾塊籌碼,但是推就是可以一大把。
雖然是第一次出價,但是也沒有見過九陽這種,只扔出一百塊的籌碼來的人,這完全是在打他們的臉。
他們何時打過一百塊的牌,但是現在,九陽出了一百塊,如果他們不跟的話,就實在是太削臉面了,但是如果跟了,這不是說明他們小家子氣嘛。
當然,九陽可不知道坐在他旁邊的四人的心理活動,他只是從中挑了一塊而已,並不知道其中的奧秘。
一旁的納蘭雪衣和墨寒霜雖然也不懂撲克的玩法,不過看着四人的臉色,他們知道,這次九陽出價讓他們吃癟了。
看着他們如同便秘般的臉色,納蘭雪衣和墨寒霜相視一笑,這僅僅只是開始而已,希望他們的心臟能夠承受住九陽的摧殘。
荷官看到場面上的其他四人都已經將籌碼扔了出去,他就繼續發牌,這一次牌後,倒不是九陽出價,而是李二,此刻李二的牌面變成了草花q一對,而其他四人都是分散的,所以,他出價。
這一次,李二倒是沒有如同九陽那般小家子氣,他一下子就推出了一百萬。
當李二推出一百萬後,九陽立馬跟上,也推出一百萬,這一次,他倒是沒有土八路般地扔出一百塊。
一百萬,剩下四人都繼續跟上,場面上的牌也讓衆人看出了一些門道。
九陽,黑桃a、黑桃j、黑桃10(看不到,底牌);
嚴金華,紅桃k,紅桃j,紅桃q(看不到,底牌);
張三,黑桃q、黑桃k,黑桃j(看不到,底牌);
李一,方塊9、方塊j、方塊10(看不到,底牌);
李二,草花q、草花q、草花10(看不到,底牌)。
目前這樣的局面,這樣的籌碼,衆人都決定更下去,所以,荷官又再一次發牌了。
而這一次,出價的機會依然沒有降臨到九陽身,依然是李二出價,他再一次拿到了黑桃q,這也就意味着,他這副牌,最少也是三條。
當然,如果他再拿到一張不管是什麼花色的10,他都有機會開出滿堂紅(俘虜),所以,他贏的牌面很大。
這一次,他倒是不再推出一百萬,而是推出了一千萬,這也算是給九陽一個小小警示。
不過,九陽一個啥都不懂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你這是何種意思,他只是覺得你推出了一千萬,他也有必要推出一千萬。
所以,他沒有似乎猶豫,就這麼將面前的一千萬直接推了出去。
看到九陽的動作,衆人一愣,不過,在場之人都是賭場好手,不會爲了一千萬而退步,如果這一次面對的不只是九陽的話,在看到自己的牌面後,或許他們會選擇放棄。
但是現在,他們輸人不輸陣,而且也只是一千萬而已,當下,三人沒有猶豫,也推出了一千萬。
這也是就是說桌面上至少有五千萬了,只要最後一張牌開出,最後的贏家就可以得到這五千萬。
毫無疑問,衆人將希望放在了最後一張牌上。
“發牌!”嚴金華示意荷官發牌,他們賭術固然不錯,不過,比起他們的賭術,他們在出千方面也是各種好手。
不過,這一次,他們顯然沒有出千,不僅是因爲他們看不起九陽,也是因爲墨寒霜,這個修真者在。
修真者的靈識可是十分強大的,李氏兄弟可不想在墨寒霜面前班門弄斧,所以,他們絲毫沒有想要出老千的打算。
與此同時,最後一張牌也從荷官的手中發到了衆人面前。
讓他們意外的是,九陽的牌面呈現出了同花大順的趨勢,黑桃a、黑桃k、黑桃q、黑桃j,唯一一張沒有出牌的就是他的底牌。
而這一次,再一次輪到九陽出價。
九陽的牌面讓衆人一陣緊張,如果九陽的底牌是黑桃10的話,那麼他們是徹底輸了,這一次,他們到底是跟還是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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