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居然看到他們射出的子彈居然被納蘭雪衣捏在了手中,一顆不落地出現在她的手中。
這是神馬情況?
子彈被接住了?
被人接住了,從膛口而出的子彈居然被人給接住了。
接住了!
沒有人會相信,子彈可以用手指夾住。
也沒有人會相信,那麼多發子彈,可以別人用手指夾住後,放在掌心之中。
這一幕深深地刺激到了三個殺手和躺在地上的小劉。
如果此時不是他們親眼所見,他們絕對不會相信,有人可以用手指將子彈夾住。
最爲主要的是,子彈並不是只有一顆,而是無數顆。
就連三個殺手也不知道他們開了多少槍,他們只知道在他們開槍後,納蘭雪衣一直靜靜地站立在他們不遠處,臉上沒有絲毫的驚恐之色,也沒有害怕之色,只是很淡然地站着,就好似他們開槍的目標不是她而已。
而當他們看到納蘭雪衣手心中放在他們開出的子彈,她也正在用手指將子彈一顆顆接住後,他們嚇得愣在了原地。
第一次,他們被一個人的行動給嚇住了。
手指接子彈,這話說出去,誰會相信,但是這個卻是真實發生在他們面前。
“大哥,我們是不是遇到鬼了?”殺手二號用手擦了擦眼睛,完全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到了。
“啪!”殺手一號狠狠地敲了一下殺手二號的頭,“青天白日的,哪裡會有鬼,我們是遇到了高手了,真正的高手!”
在說這句話時,殺手一號握緊了手中的槍支。
他們三人在殺手界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只要他們三個人聯手,就從未有過敗績,只要他們接手過去,就沒有人可以逃脫得了死亡。
但是現在,恐怖是她死,而是他們死了。
就這一手,就足以說明納蘭雪衣是高手,一個當之無愧的高手。
“大哥,你說這一次我們還有命可以活嗎?”殺手三號也是有腦子的人,在看到納蘭雪衣的手段後,也知道這次或許必死無疑。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或許明年的今日就是我們的忌日!”這一次,他們算是栽了,栽在了一個小女子的手中。
“你說我殺了他們是自衛防禦還是謀殺呢?”納蘭雪衣看着三個殺手,卻在和小劉說話。
聽到納蘭雪衣的話,三個殺手更是握緊了手中的槍支,可惜,此時槍支內再沒有一顆子彈,所有的子彈全部出現在納蘭雪衣手中。
“正當防禦,正當防禦!”小劉有些激動了,原本以爲必死無疑,卻沒有想到柳暗花明。
在看到三個殺手出現的那一刻,他真的以爲這一次死定了。
他們三個殺手都是榜上有名的殺手,如果遇到他們的話,那麼絕對是必死無疑,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
只是沒有想到,他會在他們的槍口下存活下來。而讓他存活下來的人卻是納蘭雪衣。
當下,他也不管三個殺手投注在身上那赤果果的殺意,他只是想讓納蘭雪衣殺了他們。
就算不是正當防衛,殺了他們也不會有事,因爲他們是殺手,人人得而誅之。
要不是他們三個太過狡猾,實力又高,警方根本無法抓住他們,不然,他們早已成了槍下亡魂。
現在有這麼一個難道機會,當然要把握。
只要一想到三個頂尖殺手在他的面前死去,他就興奮,可惜這股興奮勁還沒有維持多少時間,他便聽到了納蘭雪衣涼颼颼的話。
“恐怕不行,他們現在手中雖然持有武器,但是武器並不對我造成生命威脅,如果我現在出手的話,就會構成謀殺罪,而不是正當防衛。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正當防衛(對正在進行行兇、殺人、搶劫、強姦、綁架以及其他嚴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採取防衛行爲,造成不法侵害人傷亡的,不屬於防衛過當,不負刑事責任)是在生命受到威脅之時才能做出的反應。
而現在他們根本不可能對我的生命造成威脅,所以我出手的話,那麼我真的就成爲了殺人兇手,而你就是目擊者,你說對嗎?”
納蘭雪衣再一次問小劉,而納蘭雪衣的話,讓躺在地上的小劉身體一震,看着納蘭雪衣的眼神出現了迷茫,似乎看不懂納蘭雪衣。
一旁的三個殺手在聽到納蘭雪衣的話後,也是一愣,因爲他們不知道這時的納蘭雪衣在打着何種主意。
原本以爲她在說出第一句話時,他們定然是必死無疑的,但是現在聽到她的話後,顯然不是那麼一回事。
她似乎在開玩笑!
開玩笑三個字同時出現在三個殺手的腦海中,讓他們本能地身體一震。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是開玩笑,要知道他們可是抱着殺死她的目的而來,從剛纔開槍後,他們就知道他們二者之間是至死方休的,納蘭雪衣要殺掉他們也是無可厚非的。
“大哥,你說她是不是耍着我們玩?”殺手二號比起一號和三號來說,要二的多。
“不知道!”這一刻,殺手一號也看不懂納蘭雪衣,他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是哪一種結局。
不是他們不想跑,而是他們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跑。
雙腿好似被黏在了地面之上,整個身體也好似被定住了,他們只能愣愣地看着納蘭雪衣,等待屬於他們的結局。
看到三個殺手眼中不同的光芒後,納蘭雪衣脣角一揚,扯開一抹弧度,“你們的金主已經死了,你們覺得還能夠收到錢嗎?”
嚴宛如已經死掉了,他們的錢也就打了水漂,如此這般的話,他們也沒有理由殺她,而她對他們三人還算有點興趣,不然,早在他們暗殺她時,她就動手了。
也不至於此刻他們還能安然地站在原地之上。
“你說什麼?”似乎聽到了幻聽,他們如此辛苦行動,到頭來金主卻死了,那麼他們得找誰拿錢。
“嚴宛如死了!”如果剛纔納蘭雪衣只是提示的話,那麼現在她可是明示了。
從種種跡象表明,他們之間並不是第一次聯繫,嚴宛如能夠找到他們也不是偶然現象,恐怕之前,他們就已經勾結在了一起。
“大哥,嚴宛如這個小妞死了,我們是不是應該找她老爸……”
“啪!”二貨殺手二號話還沒有說完,頭上又被殺手一號敲擊了下。
殺手二號雖然二貨了一點,但是在他們三人中,爆發力最強,阻擊能力也最好,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沒有被幹掉,不然,以他這種“資質”早已被滅了,何苦還要等到現在。
躺在地上的小劉雖然不敢動彈,但是耳朵卻豎了起來,尤其是納蘭雪衣在說到“嚴宛如”三個字時,他本能地伸出了脖子,開始偷偷聽起來。
而當他聽到殺手二號的話後,愣住了,久久回不過神。
買兇殺人!
嚴宛如居然買兇殺人,而被殺者的對象居然是納蘭雪衣!
驚悚了,有木有!
小劉躺在地上傻呆呆地看着納蘭雪衣,眼神沒有一絲光芒。
如果嚴宛如買兇殺人的話,那麼納蘭雪衣更加有作案動機,但是從剛纔他們的話中,又可以聽出她不是殺害嚴宛如之人。
這裡到底哪個環節出了錯?
“納蘭小姐,既然如此,我們就後會有期了!”當下,殺手一號一抱拳,想要離開這裡。
錢,他們已經拿不到了,但是命,他們想要保住。
“你們覺得我會這麼輕易讓你們離開?”納蘭雪衣的一句話,頓時引來了在場四人目光,尤其是躺在地上的小劉,在聽到納蘭雪衣的話後,眼睛變得晶晶亮。
甚至他還從衣袋裡摸出了手機,隨時準備動手錄下這一切。
可惜,他的算盤打得太過響亮。
在他偷偷摸摸拿出手機之際,一顆子彈破空而來,嗖地一聲沒入了他的手背之中。
“啊…”鑽心的疼痛,讓小劉叫了起來,這時他才發現手背上鮮血淋漓。
一旁的三個殺手,看到納蘭雪衣出手,嚇得一動都不敢動。
他們真心嚇怕了!
他們只是看到納蘭雪衣輕輕擡了一下手臂,子彈就嗖的一下子竄了出去,打入了小劉的手背之中,沒入了他拿着手機的手背之上。
“老大,我的眼睛是不是出現了問題,爲什麼她只是擡了一下手,就比我們用槍打人還準啊?”二貨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納蘭雪衣。
這,實在是太過驚悚了!
“她是高手!”的的確確的高手,殺手一號看着納蘭雪衣的眼神滿是崇拜之色。
他們雖然是殺手,但是他們最崇拜的就是高手,比他們厲害的人,而納蘭雪衣完全符合這一點。
如不是立場不對,說不定此刻,他會跪倒在納蘭雪衣面前,求她收他做徒弟。
“大哥,你說她會放了我們嗎?”殺手三號的眼中帶着深深的恐懼,剛纔納蘭雪衣的這一手,已經驚嚇到他了。
如果不是現在身體被定住了,他一定撒手就跑了,還會留在現場中。
“會!”殺手一號很有頭腦,他已經看出了納蘭雪衣不會殺他們,如果她要殺他們的話,早已出手了,也不用等到現在。
“那她會…”不殺他們的話,留着他們有何用處。
還不待他們將話說完,納蘭雪衣已經出現在他們面前,在他們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時,納蘭雪衣與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縮短到一米。
一米,一米之距!
這樣的速度,讓他們咂舌。
怪不得納蘭雪衣在他們出現後,一副淡然,根本不似死亡降臨時的模樣,如果他們有這般實力的話,他們也會這般反應。
“你…你…想怎麼樣?”殺手一號愣住了,納蘭雪衣這速度讓他們嚇得兩腿顫抖,如果她要殺他們的話,只是眨眼而已。
“嚴宛如應該不是第一次找你們,她第一次找你們殺的人是誰?”現在只有知道嚴宛如曾經讓他們殺過哪些人,她才能從中找出真正的殺人兇手。
“啊?”聽到納蘭雪衣這麼一問,三個殺手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納蘭雪衣會有這麼一問。
“說!”納蘭雪衣身上氣勢一起,瞬間壓得三人想要跪倒在地。
“咔嚓咔嚓…”殺手三人清晰地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那是來自他們身上骨頭碎裂的聲音。
“我們不能說!”殺手有殺手的規矩,他們必須給金主保密,就算現在生命受到威脅,他們也不能說出來。
“看來骨頭還是硬了!”納蘭雪衣紅脣輕吐,身上的氣勢更加強悍了。
“啊…”如果說剛纔是腳骨碎裂的話,那麼現在他們的手臂骨頭也碎裂開來。
隨着時間推移,殺手們也忍不住喊了出來。
痛!
太痛了!
這絕對要比殺了他們還要痛!
殺人只是一瞬間之事,但是現在,卻是一種折磨。
痛意襲捲,看着納蘭雪衣的眼神帶着深深地驚恐。
惡魔!
納蘭雪衣絕對是惡魔!
她這是在逼着他們,逼着他們說出來!
“我說!”殺手三號終於忍受不住,喊了出來!
去特麼的職業操守!
去特麼的尊嚴自尊!
在死亡面前什麼都不是!
“三弟!”殺手一號怎麼也沒有想到第一個承受不住的人會是他。
“大哥,我們人都要死了,還要堅持什麼,再者我們的金主已經死了,我們的交易也算結束了,告訴她又何妨!”殺手三號已經想好了,在死亡面前,什麼都不是了。
“我說,我說!”殺手三號滿是希冀地看着納蘭雪衣,希望她大發慈悲放他一馬。
“是誰?”納蘭雪衣聽到殺手三號的話後,身上的氣勢一收,加註在他們身上的壓力一輕,頓時讓他們有種劫後餘生之感。
雖然身體依然很痛,但是他們知道他們這一次的命算是保住了。
“曾經京都大學的校花,柳蘇媚!”殺手三號終於說出了這個名字。
對於這個柳蘇媚,他們還是有印象的,至少回憶起來,他們有些愧疚。
他們殺人從來不分好壞,不分男女,不分老少,他們只管殺人而已,不過,對於柳蘇媚,他們卻有些慚愧。
三年前,他們收到嚴宛如的信號,讓他們去殺一個叫柳蘇媚的人,他們沒有絲毫猶豫便接下了這個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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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對於一個普通人,他們根本不用三人行動,不過,那一次,剛好他們三人都沒事,故此便一起去了。
只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柳蘇媚居然住在貧民窟,他們的家根本不能說家,只能說是一間風雲飄搖的破敗房子,是那種大風一吹,就會散架的房子。
當他們看到柳蘇媚將一個下半身癱瘓的中年人推出房間,做到一旁爲其按摩起來,他們的手便伸向了柳蘇媚!
殺人,不過頭點地!
當時他們也沒有多想,對於他們來說,殺人是一種職業,一種賺錢的職業。
所以,他們舉起了手中之槍,射向了柳蘇媚!
不過,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第一槍,他們失敗了!
他們的第一槍被那個坐在輪椅上的中年人給擋了下來。
當聽到槍響聲後,柳蘇媚才反應過來,當看到倒下去的中年人後,她發出了淒厲的吼叫之聲。
可惜,在她吼出一聲後,再也發不出第二聲。
因爲他們的槍口對準了她的眉心!
“砰…”血花飛濺,柳蘇媚倒在了血泊之中。
原本,他們以爲這就是結束了,畢竟拿錢錢財,替人消災。
可是,當他們從電視中看到柳蘇媚的介紹後,他們的心中有了後悔。
柳蘇媚,京都大學大二學生,一直以來都是靠着獎學金而活,每天至少打工不下六份,就是爲了她殘疾的父親能夠過去醫院看病。
當柳蘇媚打工的一幅幅畫面展現在電視屏幕上時,三個殺手第一次沉默了。
之後,他們開始調查柳蘇媚的一切,從小到大,柳蘇媚一直是堅強的。
曾經,她也有一個快樂的家庭,有媽媽,有爸爸!
只是,一場突入起來的車禍,奪走了她媽媽的生命,以及她爸爸的雙腿。
他們以爲這是最壞的結局,卻沒有在醫治雙腿時,檢查出來她爸爸已經是癌症中期了,如果再不及時救治的話,中期會朝着晚期而去,到時就算是有錢有無法醫治了。
爲了給爸爸醫治,他們用光了所有的積蓄,甚至將房子都賣了出去,卻依然無法得到有效控制。
雖然他們被上天打擊地體無完膚,但是柳蘇媚並沒有被這些厄難所打倒,一直以來,她都是堅強的。
她扛起了所有的重擔,開始不辭勞苦地打工賺錢,只是,她沒有想到,她漂亮的外表給她惹來了必要的麻煩。
一進入京都大學後,她就被嚴宛如盯上了!
她們是同一屆的學生,當在校花評選上,嚴宛如落選後,恨意的種子在嚴宛如身上滋長開來。
當嚴宛如喜歡的男生愛上柳蘇媚後,恨意的種子開始發芽,開始成才,開始結果。
嚴宛如開始聯繫殺手,買兇殺人!
柳蘇媚是死了,死在了嚴宛如恨意之下,而這一次,嚴宛如將目光鎖定在了納蘭雪衣身上,只是,這一次,卻沒有讓她的奸計得逞。
納蘭雪衣,不是柳蘇媚。
“納蘭小姐,我們已經按照您的話說了出來,您看是否…”
“放了你們,讓你們繼續爲非作歹?”不等三號殺手說完,納蘭雪衣打斷了他要說出口的話。
“我們發誓,我們再也不會了,只要您能放了我們,我們再也不會做殺人買賣了!”這一次,他們是真的怕了。
這一次後,他們也不會再做殺人買賣了,錢,他們賺得已經夠多了,是時候享受生活了。
“好!我放了你們!”納蘭雪衣的話,讓三個殺手面上一喜,只是,喜悅還來不及傳遍全身,痛意卻襲捲了他們全身。
“咔嚓咔嚓…”骨頭碎裂聲在繼續。
納蘭雪衣答應他們不會殺了他們,不過,卻沒有說過不用其他手段。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她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他們。
“走吧!”納蘭雪衣示意小劉從地上站起來,一個大男人嚇得都尿了褲子,真是中看不中用。
如果此時納蘭雪衣的心裡話被小劉知道的話,不知道他會不會氣得跳腳。
是人在面對這樣的狀況時,都會產生過激行爲,如嚇得尿褲子,這纔是正常人的反應,納蘭雪衣不是正常人,可以忽略不計。
當小劉顫顫抖抖地坐上駕駛座,他的手背還依然在流血,雖然他已經拔出了陷入手背上的子彈,但是卻沒有任何止血的東西,此時,他也只是簡單地包紮了一下。
如果讓他開車的話,手背上的傷口定然會越扯越大,而此時他也不適宜開車。
只是,如果他不開的話,難道讓納蘭雪衣開嗎?
“納蘭雪衣,我的手受傷了,不能開車了,要不你開吧!”現在的狀況,已經不是小劉能不能開車的問題,而是納蘭雪衣肯不肯開車。
“我不會警車,而且我也沒有義務幫你開警車!”納蘭雪衣的話讓小劉的身體一震,找到不任何話來反駁她!
“我們打車去吧!”爲今之計,也只能打車去警局了!
“打車?你覺得有必要嗎?”納蘭雪衣雙眼看着遠處,明顯,已經有警車往他們所在方向駛來了!
剛纔的槍響之聲肯定已經引來了了警察,所以,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必要自己打車去警局,只要他們分出一個人送他們去警局就行。
“嘀嘀嘀…”一分鐘後,當警車停在二人面前時,小劉還沒有反應過來。
當看到出示的證件後,小劉也從皮包內拿出了他的證件,當看到對方是警察後,辦案人員顯得客氣多了。
尤其是在看到小劉受傷後,辦事隊長二話不說,便安排人將小劉送回去。
警車鳴動,駛向警察局。
一路上,小劉終於安靜下來,不再開口說話,只是偶然間會將目光漂移到納蘭雪衣身上。
這一次,他是真正地見識到了納蘭雪衣的強大。
她的強大,毋庸置疑!
僅僅是她一人,就將殺手三人耍得團團轉,雖然最後一刻,納蘭雪衣放過了他們,但是在小劉的潛意識中,還是希望納蘭雪衣將他們三人都殺了。
一來是替千千萬萬的百姓報仇。
二來他也想看看納蘭雪衣鋃鐺入獄。
如果他能夠將納蘭雪衣送入監獄的話,那麼他的仕途將會平步青雲,直上九重天。
可惜,他的願望沒有達成。
納蘭雪衣放開了對他們的束縛,不過,他們因爲全身骨頭碎裂,再也無法行動,甚至連生命都將不保。
“小劉,你怎麼了?”看到小劉和納蘭雪衣坐在警車內,外面又躺着三個男子,而且那三個男人看着面相還異常熟悉。
“我…我沒事,不要讓外面三個人跑了!”小劉看了一眼納蘭雪衣後,便將目光往此刻躺在地上的三個殺手望去。
三個殺手此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如果他讓人們相信這三個殺手是他所捕獲的話,那麼…
想到這裡,小劉癡癡地笑了起來。
“癡人說夢!”納蘭雪衣的一句話,如同一盆冷水澆灌在他的頭頂之上,透心之涼。
“他們是?”當看清三個殺手的樣貌後,警察們驚呆了。
殺手榜上的三個殺手,一直以來,飄渺不定,想要抓住他們比登天還難,更何況這一次還是三個,三個殺手一同捕獲。
不過,他們可不相信小劉有這個能力。
排除小劉的話,那麼也就只有納蘭雪衣有這份實力。
對於納蘭雪衣,他們只是從照片上看過,真正地並沒有接觸過,對她的事情也只是上面傳下來的。
“千萬不能惹怒納蘭雪衣,不然到時怎麼死都不知道!”如果當初他們對這句話是嗤之以鼻的話,那麼現在,在發現三個殺手全身骨頭碎裂後,他們才真正意識到這句話的真理性。
“小劉,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們倒是注意到小劉手背上的子彈傷痕,以他們對小劉的認識,他絕對不會和他們三個殺手火拼。
他會在見到三個殺手的那一瞬間,躲避到一個最爲安全的角落,讓他們相信這是小劉的功勞,他們是打死都不會相信。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三個莫名其妙地出現,然後一言不發就開始用槍掃射……”小劉的語言組織能力很好,三言兩語就將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不過,對於嚴宛如之事,他是絕口不提,似乎忘記了有這麼一回事。
“納蘭小姐,是這麼一回事嗎?”對於小劉的話,他們還是有些不相信的。
尤其是在聽到三個殺手同時用槍對準他們,進行瘋狂掃射後,他們還能完好無損地站在場地上,這絕對不可能。
他們三個殺手在道上可是被稱爲“神槍手”,只要他們出馬,便是馬到功成,從未失手過。
現在他們三個人一同行動,一同對他們掃射,怎麼可能連一點擦傷都沒有,這是不是太過詭異了?
“是也好,不是也罷,就看你們自己了!”納蘭雪衣的這句話極有分量,所有的一切都取決於他們,但是如果讓她不滿意的話,那麼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們先回警局,一切由領導定奪,將他們三人帶回警局去!”沒有想到出來一趟,居然接回了一個燙手山芋。
小劉的位置被人頂替下來,載着他們去往警局。
當衆人到達警局時,眼前的一幕讓衆人驚呆了。
他們的警局,居然被一羣黑衣人包圍了,一層又一層的黑衣人,將警局圍得水泄不通。
這是怎麼一回事?
黑社會嗎?
這一幕,和電視裡放的黑社會將警局圍困住的那一幕何其相似,難道他們警局也招來了黑社會?
“納蘭小姐!”正在他們詫異中,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看樣子是頭目的人從黑衣人羣中走了出來,向着納蘭雪衣而來,眼中更加有着激動。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納蘭雪衣救治的人羣中的其中一人,不得不說,他們這羣人各個都是人才,這個人居然在短時間內,將華夏國的青龍幫給掌控了,所有青龍幫子弟唯他號令。
此刻,當他聽說納蘭雪衣被警察帶走後,他就調集了部分人馬將整個警局給圍困住了,他們的主子,怎麼能夠讓人給帶走。
如果他們辦事不利的話,就將警局給端了!
“小曹,將人給解散了吧,我沒事的!”此刻,在不遠處圍滿了人羣,其中不乏閃光燈閃爍,可見,記者們隱藏在其中,拍攝着這一幕。
在青龍幫將警局圍困住後,記者們便蜂擁而至,不過,考慮到自身安全,他們沒有深入敵營,而是站在外面,等待最佳事假。
記者直覺告訴他們,青龍幫的人是在等人,或者說是在給人助威。
果然,在兩輛警車達到後,青龍幫的現任幫主居然躬身而行,來到一個漂亮的女孩身邊,眼中居然露出了虔誠之色。
這一發現,讓躲避在人羣中的記者們沸騰了。
天大的消息啊,一旦爆料出去,絕對會大賣。
瞬間,閃關燈不斷,“咔嚓咔嚓”快捷鍵連番閃動。
只是,在閃光燈閃爍之時,青龍幫的人也行動起來,沒見他們什麼動作,只看到隱身在人羣的中記者被抓了出來,丟到了一邊,手中的照相機已經摔在地上,粉碎成渣。
而那羣記者此時全身發抖,瑟瑟地躲在一邊,再也不敢拍攝了。
太可怕了,不管是氣息還是力量,他們都是無法與之抗衡,在青龍幫的人朝着他們出手後,他們根本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只能任他們拿捏。
不過,幸好,他們只是將他們丟在一旁,並沒有採取什麼行動,不然,他們可就慘了。
驚嚇之餘,他們還是有些慶幸!
“納蘭小姐,真的沒事嗎?”小曹是相信納蘭雪衣會處理好這件事的,但是在華夏國,這些當官的就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尤其這一次,背後還站着一部之長,甚至連元首都牽扯到了。
“沒事,你們回去吧!”他們的好意納蘭雪衣心領了,如此勞師動衆也不是她所要看到的。
“那我們回去了!”小曹和納蘭雪衣的對話沒有人聽到,隨着小曹的一聲命令,衆多青龍幫的人如同來時般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只留下四五個人等候在外面。
看到留下來的幾人,納蘭雪衣並未讓他們離開,這些人是要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當納蘭雪衣踏入警局的那一瞬間,衆人看着她的眼神都變得詭異起來。
如果先前對於納蘭雪衣是敬畏的話,那麼此刻,看着她的眼神變成了驚恐。
青龍幫,華夏國第一大幫派,尤其是最近換了幫主後,他們的勢力空前龐大,甚至遍及了整個東南亞,現在更是朝着全世界而去。
當看到青龍幫神龍不見蛇尾的新任幫主出現在警局門口時,警察局長的老腿都抖得不能再抖了。
尤其是發現青龍幫的人將他們的警局圍困了後,在警局內的衆人驚恐了,這些人可不是普通人,他們手中可都是染過鮮血的,一旦他們突襲的話,那麼他們……他們根本無法想象!
好在青龍幫的人在將警局團團圍住後,便沒有什麼動作,讓他們虛驚一場。
現在在看到青龍幫人陸續離開後,他們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這一天,註定讓他們銘記。
只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如此興師動衆,是因爲納蘭雪衣被他們請到了警察局。
“納蘭小姐,這一次的事情,我們也知道和你無關,但是所有跡象表明,你…”這一次,警察局長親自出馬,在對待納蘭雪衣時,那個態度和藹可親啊。
他深怕納蘭雪衣一個不滿,讓青龍幫人的將警察局端了,到時,他就只能喝西北風去了。
“查一下柳蘇媚的檔案!”嚴宛如被殺,可能和柳蘇媚有關,這是納蘭雪衣的直覺。
如果不是柳蘇媚的話,那麼就是其他被嚴宛如殺害的人,不過,從三個殺手的口中,也就只有柳蘇媚最爲符合,如果要找出線索的話,也就只能從柳蘇媚着手。
“啊?”顯然,警察局長跟不上納蘭雪衣的節拍,有些愣愣地看着納蘭雪衣。
“柳蘇媚,身前就讀於京都大學,三年前被人殺害在家中,找一下她的資料,或許可以找出殺人兇手!”納蘭雪衣並不確定這事是否和柳蘇媚有關,所以,她用了“或許”二字。
“啥?”納蘭雪衣的話,讓警察局長摸不着頭腦,不過,還是從中聽出了一些門道。
“名字怎麼寫的?”華夏國千千萬萬之人,同名同姓的人實在太多,要找出一個同名同姓之人實在是太多。
“不知道,你們不是有檔案可以查嗎?難道要讓我請青龍幫的人幫忙查嗎?”納蘭雪衣後面的一句話,讓警察局長的心一凜,身體一震,眼中有道寒光閃過。
“柳蘇媚,你們去查一下,已經死亡,在京都大學上過學的!”警察局長的聲音帶着一絲冷意,示意衆人行動起來。
納蘭雪衣都擡出了青龍幫,如果他們查不出柳蘇媚是誰的話,那麼他們警局的威信何在。
想到這裡,警察局長的眼神變得更加深邃了。
同時,嚴宛如的父親嚴名揚和母親謝一意也趕到了警察局。
在得知嚴宛如身死在公寓時,他們震驚了,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女兒會被人殺死。
就算不考慮嚴宛如本身的身份,她身後的背景也要讓他們想一下,但是現在,她居然被人殺死在公寓內,而且,死狀相當恐怖。
全身上下的刀傷不用說,一張漂亮的臉蛋也被毀了,如果不是身上的特徵讓他們知道躺在太平間的屍體是他們女兒的話,他們根本不願意去相信,這是他們的女兒。
他們如此漂亮的女兒不僅被人殺了,連最引以爲傲的臉蛋都被人毀了,不得不說,兇手極爲兇殘。
而在得知殺人兇手此時在警局時,他們立馬趕來了,他們倒是要看看是誰殺了他們的寶貝女兒。
只是,在進入警局後,他們發現衆人的目光異常詭異,眼中似乎帶上了一絲憐憫。
憐憫?
他們居然會在衆多的警察中看到憐憫之光,這是不是太過滑稽了。
就算他們的女兒死了,警局之人也不會對他們產生憐憫,而他們也不需要任何憐憫。
這裡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當看到那個所謂的殺手人兇手後,嚴名揚一愣。
納蘭雪衣!
這個殺手居然是納蘭雪衣!
納蘭雪衣或許自己都不知道在不知不覺間,她的大名已經響徹整個華夏國高層中。
軍區,上校頭銜之人不算太多,但是也不算太少,但是納蘭雪衣如同空降兵成爲上校後,引起了衆多人的關注。
原本納蘭雪衣並不會引起別人的關注,但是自從那次停屍間屍體說話的事件後,納蘭雪衣之名就在華夏國高層中傳開來了。
一傳十十傳百,之後的版本也越來越神奇,越來越詭異。
總之,最後,他們得出結論,納蘭雪衣不能惹。
惹怒她的下場,就會帶來無盡的黑暗,所以,萬不得已,他們絕對不會希望自己碰到納蘭雪衣。
“就是你這個賤人殺了我女兒!”不待嚴名揚有所動作,謝一意就朝着納蘭雪衣撲去,伸出手想要將納蘭雪衣扇倒在地。
“碰…”還未靠近,謝一意的身體便倒飛出去,狠狠地倒在地上,一臉驚恐地看着納蘭雪衣。
這一刻,不僅謝一意的眼中有着驚恐,就連一旁的幾個大男人在看到謝一意倒飛出去,摔倒在地上後,他們的眼中帶着深深的恐懼。
他們並沒有看到納蘭雪衣是如何動作的,他們只看到謝一意飛了出去。
“一意,你沒事吧?”嚴名揚快步來到謝一意身旁,在看到她嘴角的鮮血後,眼中蓄滿了殺意。
納蘭雪衣,太過可惡了!
先是殺了他的女兒,現在又將他的老婆震傷,太不將他放在眼中了,從未有過的憋屈在他的心底瀰漫開來。
“納蘭雪衣,你將我國的法律置於何種地步,還有,廖局長,你就是這麼管制殺人犯的?”嚴名揚的怒意澎湃而出,一句話,就引來了納蘭雪衣和警察局長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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