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怎麼會這樣?他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張懷陽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王木林即使再怎麼有膽子,也不敢將長壽村的村民打成這樣。
“村長,還是我去吧……”陳陽臉上也滿是憤怒,他記得,這個村民,之前還幫助過自己。
儘管陳陽已經攬下了差探的活兒,可他還是想不明白,萬福村的村長爲什麼要打傷長壽村的村民,他就不怕事後報復嗎?要知道王木林可是一村之長,有家有業,而不是什麼亡命之徒。就算是在以前的利益衝突中,也沒見過他下這等死手。畢竟他這邊打傷了長壽村的村民,那邊便會有人去找萬福村村民的麻煩。可是最近他實在想不出兩村之間又起了什麼糾紛,竟鬧到這番地步。難道萬福村的村民就這樣由着他們村長鬍來?
陳陽實在想不通箇中緣由,只得作罷,動身前往萬福村一探究竟。
一入村子,即便是在夜色的遮掩之下,也有一幢房子在一衆平房中十分顯眼。傳言都說萬福村的村長王木林最愛顯擺,想來那幢最顯眼的房子便是他家了。確認了方向,陳陽便趕忙趁着夜色潛了過去。
等陳陽到的時候,正準備跳上屋頂,偷偷潛入時,多年來的直覺讓他知道屋內不止一人,原先計劃只得作罷,偷偷摸上屋頂。果然,還未有所動作,便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入耳間,細聽之下,發現是兩個男人的對話聲,但其中一個男人明顯壓低了聲音,顯得鬼鬼祟祟。這倒是怪了,這明顯是王木林的家中,怎麼會有人在他家中竊竊私語?
正常講話就好,這麼偷偷摸摸的,反倒是讓陳陽起了疑心。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陳陽小心翼翼地揭開了屋頂上的一片瓦,在月光的照耀下,很快就看清了屋內的情景,其中一個明顯是王木林,另一個就不得而知了,但衣着華麗,一身衣袍裁剪得當,一看便知是出自大師之手,顯然不是萬福村的人。再看看王木林臉上時不時露出諂媚的笑,便可知此人身份定在王木林之上。那王木林即使在家中招待貴客,又爲何要這般鬼鬼祟祟?
思及此,陳陽再也顧不上其他,凝聚全副心神,以便聽清他們在說些什麼。
“那這事便麻煩大人了,等解決了長壽村那個老不死的,我一定擺下宴席,好好酬謝大人了。至於那位跟前,也就有勞大人多美言幾句了。”王木林刻意壓低了聲音說道,若不是陳陽耳力過人,還真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
他們要對付長壽村?一個念頭轉過,陳陽霎時眉目蹙起,拳頭也緊了緊,彷彿隨時可以暴起傷人。雖然他與長壽村的瓜葛並不深,但好歹是長壽村收留了他,他也是知恩圖報之人,怎能輕易容忍別人對付長壽村。
但王木林在說話間一個錢袋卻是一個轉手便遞了過去,那人也裝作不經意間收下了。一來一往間顯得十分嫺熟,甚至有一份自然的味道,可見這決不是第一次了。也就是說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聚在一起打長壽村的主意了。而陳陽又來得晚了些,根本沒聽到他們先前的對話,只聽到了個尾聲,他們究竟打算幹些什麼?
一時之間,這好像是個無解的迷,困擾着陳陽,卻不知該如何是好,可以說是一時之間思緒萬千。
“好說好說,等這件事辦成了我家主人自是少不了你的好處。到時候離開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不過是我家主人一句話的事。”那人臉上顯出自得之色,顯然對王木林的奉承很是受用。
但這一聲也驚得陳陽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