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殺堂作爲蒼龍幫比較重要的一堂,司職暗殺。
在燕京,只要有人敢於蒼龍幫作對,都會在不久之後死於非命,不管是死於何種慘劇,但是最後在其屍體旁,都會留下一張血色銘牌,那便是血殺堂的血殺銘牌,作用當然不是顯擺什麼,而是殺雞儆猴!
也許發現屍體的人不會覺得什麼,但是警察和黑/道中人可都是知道得清清楚楚,血殺銘牌到底是什麼!
那名警察頭頭也是在一次市局開會的時候看到過血殺銘牌,當時有高層警告過,碰到血殺銘牌的案子,直接找個理由整成無頭懸案,反正也破不了,就算是破了,也根本不能拿血殺堂怎麼樣!
要知道血殺堂殺的可都是跟蒼龍幫作對的,查案也算吧!
再者說,血殺堂的領頭人,也是軍方的高手,有些高層,是已經暗暗得到消息的,蒼龍幫——根本惹不起!
這名警察頭頭看到陸雲青扔來的血殺銘牌,頓時慌了,能擁有血殺銘牌的人,顯然是蒼龍幫的人,以現在蒼龍幫的如日中天,誰人敢惹!
警察頭頭近乎是顫抖着全身將血殺銘牌遞給陸雲青,他身後的那幾名警察都被警察頭頭的反應搞傻了,他們冒着嘔吐的強烈感覺走進來想要抓人,但是現在警察頭頭怎麼意思?
看着自己的手下,警察頭頭儘可能讓自己的全身不再顫抖,可是依舊在自己的手下面前露了怯。
走到那些屍體之外,警察頭頭才直起身子,此刻的他已經全身被冷汗浸溼,聲音也有些沙啞,“封場,收拾屍體!”
在燕京比較繁華的地方發生如此大的黑/幫火併事件,如果不封鎖小心,不知道會不會鬧得全華夏都沸騰,周圍市民的所見所聞倒是管不住,但是一切影像製品,全部都得扣下來。
警察依舊源源不斷的趕來,周圍全部被封鎖起來,也有警察開始打掃現場,不斷可以看到有警察嘔吐。
的確,現場太過於血腥,那些警察能夠站在這裡,都已經讓人感到很吃驚了。而在那些屍體的中央,陸雲青卻是稍作歇息,朝着東北酒吧走去,此刻酒吧裡面所有人都走得乾乾淨淨,一個不剩,但是陸雲青的目標卻並不是這裡,而是直接往樓上走去。
三層已經全部都被孔二狗弄成一間巨大的房間,只有一個門。
陸雲青來到門口,沒有敲門,李鐵柱便幫着陸雲青一腳把門踹開,門內,孔二狗和那賣貨男子正在商談,看到突然進來的陸雲青和李鐵柱,卻是露出極度愕然的表情,戲演得都很到位。
“陸先生?你們怎麼成這樣了?有人傷了你們?”孔二狗眉頭擰起來,“陸先生你告訴我是誰,我一定帶人幫你收拾他們!”
李鐵柱看到孔二狗那驚愕的樣子,也忍不住怒怒火中燒,剛剛想要動手,卻被陸雲青攔住,只見陸雲青漫不經心的走到孔二狗和那男子面前坐着,慢悠悠的點上一根菸,緩緩說道:“自己手下的狗難道自己管不好嗎?”
“不知道陸先生是何意?”孔二狗皺着眉頭說道。
“你還先看看窗戶外面吧。”陸雲青淡淡的說道。其中的輕蔑之意幾乎不加掩飾。
孔二狗皺着眉頭把頭伸向窗外,伸回來的時候卻是滿臉猙獰,衝着身邊的那名男子惡狠狠地說道:“去給我查,是誰找人乾的,查到是誰,我一定活剝了他!陸先生,你發現這件事情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交代,你的確得給我一個交代!”陸雲青冷冷地說道。
“啊,不要帶我上去,不要啊啊!”突然,一道聲嘶力竭的沙啞聲音從傳來,聲音沙啞得就像是被傻子磨過一遍似地。
聽到聲音,孔二狗臉上升起一股怒意,到真好像不是裝的,而陸雲青心中卻是暗暗凜然,這個孔二狗倒是真有魄力,犧牲還真是夠大的。
被那男子拉上來的,赫然便是那胡安民。此刻胡安民被那男子拖着,滿臉的驚恐,看到陸雲青和李鐵柱此刻正站在孔二狗面前的時候,他更是全身顫抖起來,似乎預料到了什麼。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沒有一隻替罪羔羊是不可能的,雖然他胡安民是燕京鐵路局局長的兒子,但是眼下蒼龍幫勢力逐漸根深蒂固,公/安部也是下定決心要拿東北黑幫開刀,現在東北黑幫已經不再依靠燕京鐵路局,他胡安民已經沒用了!
“孔哥……我……救我啊……”胡安民連滾帶爬的跑到孔二狗的身邊,抓住他的褲腿。陸雲青和李鐵柱這兩個惡魔,幾乎讓他崩潰。
下面那堆積如山的屍體和將街道都染紅的鮮血,血淋淋的讓胡安民小心肝都在顫抖。
“安民啊,你這樣讓我很難辦啊!”孔二狗甩了甩頭,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雙手也是發出一陣清脆的暴骨聲。
胡安民被孔二狗的舉動嚇了一大跳,連忙鬆開孔二狗的褲腳,雙腳蹬地急速後退,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燕京鐵路局局長的兒子了,而是一個任人捏搓的砧板上的魚肉。
“陸先生,事情已經這樣了,我也只能致以最誠摯的道歉,他——我任你處置!”孔二狗笑眯眯的看着陸雲青說道。
“不要啊,孔哥,你不能這樣!”胡安民聲嘶力竭的喊道,他已經被嚇得褲襠都溼了,如果真的任陸雲青交代,他還不得被剁成肉醬。
孔二狗彷彿根本沒有聽到胡安民的嘶吼,而是笑眯眯的看着陸雲青。
陸雲青的臉色從極其陰沉到逐漸開始轉晴,到逐漸露出笑容,讓周圍的人都十分的不解。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陸雲青淡淡地說道,他的話自然是讓孔二狗面色一喜,讓胡安民面色猛地狂變,驚恐萬狀。
孔二狗剛想說話,陸雲青卻是轉口道:“不過……”
孔二狗知道,這是陸雲青要提條件了,不過這也不可厚非,反正只要殺了陸雲青,什麼又都有了,值得慶幸的是,陸雲青的一切消息包括長相都保護得十分的嚴密,孔二狗以爲陸雲青根本不知道他已經知曉陸雲青身份的事情。
“接下來我想要購買一筆巨量的毒和槍,我希望你可以給我減少三成的錢!”陸雲青淡淡的說道。
孔二狗的嘴角抽了抽,而那名在一旁旁聽的男子卻是倒抽一口涼氣,陸雲青是獅子大開口啊,如果真的如他所說是大單子的話,三成的錢可能就是數百萬上千萬,對於擁有天地集團的陸雲青可能不算什麼,但是對於孔二狗就是一筆很大的資金了,雖然根本沒有想從陸雲青那裡賺錢,但是孔二狗依舊有些心動,是不是可以在賺錢的同時殺死陸雲青!
“好,我同……”孔二狗在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想要答應下來,但是卻猛然發現剛纔還在哭號的胡安民居然正朝着窗戶而去,似乎有那意向想要跳窗而逃。
胡安民看兩人都在注視着對方交談,害怕自己也被殺死,所以生起跳窗逃走的想法。
在場除了陸雲青、孔二狗、李鐵柱和那名男子之外,就只有胡安民,陸雲青和孔二狗在對視,李鐵柱則是注視着孔二狗和那名男子,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胡安民,而等到胡安民緩緩移到窗臺的時候,已經晚了……
說實話,都沒有相信胡安民有那膽子跳窗,但是在死亡的逼迫之下,胡安民還真是跳了。
看着地面,胡安民在心裡面給自己打氣,在全身冷汗淋漓的情況之下,終於‘砰’的撞開玻璃,整個人縮成一團朝着地面上落去。
‘砰’的一聲之後,胡安民雙腳先落在地上,整個人慘叫一聲,他的臉也摔在地上,蹭破皮,鮮血汩汩的,但是他卻絲毫不在意,捂着小腿朝着那邊正在打擾戰場的警察走去,口中哀嚎道:“救……救我啊!”
“這裡有人……”
“你是幹什麼的……”
“這裡還有傷員,快叫救護車!”
話音落下,一道低沉的響聲響起,那些攙扶着胡安民的警察轉過頭,卻看到驚人的一幕。
李鐵柱從三樓的窗戶跳落在地,雙腳落地,就地一滾,居然全身毫無傷痕,他冷冷地朝着那些警察的方面走去。
“不許動!”
“別過了,再過來我看槍了!”
有兩名剛纔沒有看到李鐵柱和陸雲青站在一起的警察吼道。
兩名警察的吼聲剛剛結束,腦袋上面就捱了兩巴掌,兩人轉過頭,看到自己的頭頭居然滿面怒容的瞪着他們兩人,他們的頭頭絕對是用最大的力氣打的,兩人現在都還有點眩暈。
將那名警察抽打之後,警察頭頭近乎諂媚的走到李鐵柱身旁,說道:“您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李鐵柱雖然聽不見那名警察在說什麼,但是從口型以及目前形勢也能大概猜測出來,畢竟他不是傻瓜,李鐵柱只是淡淡指向胡安民,卻讓胡安民心驚膽戰。
“救救我!他們要殺了我啊,救救我,我爸爸是燕京鐵路局局長!”胡安民恐懼的抓住那名警察的胳膊,死不鬆開。
那名警察苦着臉望向警察頭頭,警察頭頭卻是沒有絲毫沉吟,立刻讓那名警察放手,那名警察也只得是讓胡安民鬆開手,胡安民哭嚎着不願意鬆開手,卻被兩人拉開。
李鐵柱大步走上前,提起正在哭號的胡安民,大步走開。
胡安民哭吼着喊救命,但是警察們卻毫不動容,即便有人像幫忙,也要掂量下警察頭頭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