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的時候,朝陽依約去了珠寶交易市場,黃大三告訴她,說有人想出高價買她的玉石,讓她過去當面談炎。
自從這塊祖母綠臨駕黃大三的慶龍珠寶店,店裡的生意就大幅度提高,每天的營業額相比之前翻了兩到三倍,把黃大三樂的是合不攏嘴。
約定時間是早上九點,其實她八點就到了,但是她沒有第一時間去找大三,而是優哉遊哉地去了別的地方閒逛,這就是所謂的心理戰術,她要讓買主緊張起來,不能讓他們有一種她迫不及待出售的錯覺。
朝陽隨手走進一家店裡,在翡翠玉石的櫃檯前停了下來。她趴在櫃檯上,視線透過玻璃看向一個個雕工精美,價值連城的翡翠,小小的一塊玉石售價尚且在幾萬到幾十萬一個,她的那塊,論顏色、水種和透明度均在這些玉石之上,豈不是要翻上幾十倍的價格?
“喲,這是誰呀?”
身後不期傳來一道嘲諷的聲音,朝陽轉身,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黃小妍得瑟地站在店門口,旁邊還跟着一女兩男,看他們的穿着和樣子就知道是和黃小妍一路貨色,估計家裡也就是有點小錢的暴發戶。
黃小妍眼睛一亮,突然笑着跑到朝陽身邊,然後對三個同伴說道,“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學校有名的‘困難戶’,我還聽說她爸前陣子剛剛下崗,四處求人找工作,家裡不是一般的可憐哪。咦?怎麼現在有錢了?都出來買珠寶了?”
說完,幾個人同時捧腹大笑起來,其中一個男孩兒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不像是學生,應該是社會上的小混混,笑的有些誇張,指着朝陽笑的是上氣不接下氣,“估計是賣了一百次,哈哈…”
黃小妍得意地笑了笑,上次在操場上自己一人吃了虧,這次她們有四個人,看她還怎麼猖狂!
朝陽慢慢悠悠地走到那個男孩面前,一手搭到他肩上,嘴角笑開,“你說什麼,小帥哥?”
男孩兒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又來勾引本少爺…”
啪——啪——
只聽啪啪兩聲,男孩兒臉上頓時浮現五根手指印,朝陽瀟灑收手,“你媽沒教你什麼叫禮貌嗎?既然如此,今天就由姑奶奶來代勞,教教你什麼叫尊—老—愛—幼!”
接着只聽咔嚓一聲,男孩的胳膊如霜打的茄子般,頓時耷拉在一側,又咔嚓一聲被妥妥地接上,一切都完美的不留一絲痕跡,讓人慾哭無淚。
前世在商場中,接觸的人千奇百種,總會遇到一些不懷好意的人,爲了自保,她專門請了武術師傅教她習武。剛纔這幾下才只是皮毛,她已經相當手下留情了。
黃小妍傻愣愣地看着她,剛想上前幫忙,卻被朝陽的厲色頓時嚇的後退一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還之!
男孩坐在地上鬼哭狼嚎,一同前來的幾人全部躲的遠遠的,沒有一個敢上前來幫忙。朝陽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冷哼一聲,“一羣廢物!”隨後便大搖大擺地走出了珠寶店,店裡的服務員和客人均是愣在當場,直到她消失,這纔回過神來。
出了門,朝陽便徑直走向慶龍珠寶行,還沒進店,就見黃小妍不死心地追了上來。她一擡頭,陡然發現竟然到了自己家的商店,頓時底氣大增,她猛然上前推了朝陽一把,“賤貨,打傷了人就這樣想一走了之嗎?賠醫藥費!”
朝陽猝不及防,一個重心不穩,差點摔倒在地,要不是及時扶住門把,估計她要血濺當場了。這時黃大三聽到動靜走了出來,黃小妍看見五大三粗的老爸,頓時委屈地哭了起來,“爸,她欺負我。”
朝陽膝蓋還是沒能倖免,最終磕在了玻璃門上,疼的她差點沒站起來。黃大三向來知道女兒囂張跋扈,再看朝陽,明顯是自己女兒做的好事。男人頓時火冒三丈,上去給了黃小妍兩巴掌,“沒用的東西,整天就知道給我惹事生非!”
黃小妍被打的有些懵,捂着腫起的臉頰,大叫道,“爸,你打錯了!”
“我打的就是你!不知好歹的臭丫頭!”黃大三邊說邊走過去扶着朝陽,小心翼翼地問道,“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朝陽笑了笑,“沒事兒,過幾天就好了。走吧,別耽誤正事。”
黃小妍看着他們離開,狠狠地跺了幾腳,她沒想到,他們兩個竟然認識,而且看樣子,好像關係還不一般。
而此時,市場外面的一輛黑色小轎車裡,一個男人坐在後面,正靜靜地看着報紙,彷彿外面的一切煩擾都與他無關。
阿桑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透過後視鏡看向後座,“老大,她去了。”
男人一言不發,就像沒聽見一樣,過了片刻才問道,“幾點了?”
阿桑看了一眼腕錶,“還差五分鐘到十點。”
“讓柿子回來。”男人翻着報紙,淡淡地吩咐一句。
阿桑皺着眉頭,但又不敢多問,隨及拿起手機撥通電話,“現在回來,暫時不買了。”
男人放下報紙,手臂自然搭在兩側,裁剪合身的黑色西裝將男人的身型包裹的完美無暇,虎口的罌粟妖嬈綻放,致命,卻帶着極致的誘惑。
他靠在真皮座椅上,鳳目微眯。跟他玩兒心眼兒,她還嫩了點兒。
“老大,剛纔在商場裡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阿桑思忖片刻才試探地看了男人一眼。
男人長指揉着眉心,顯得有些疲憊,“阿桑,你知道我規矩。”
“是,剛纔在商場裡,有兩個小混混對她出言不遜,結果竟然被她給打了,而且其中一個被打的還挺嚴重,據說胳膊被卸了下來,後來又被她接上了,手法,不是一般的老道。”
“哦?你確定是她?”男人身體前傾,潔白襯衫一塵不染,他嘴角染笑,對她似乎越來越感興趣了。
“確定,她出手的時候,我就站在人羣裡,看的清清楚楚,那股子狠勁兒,不像是一個小女生能使出來的。”
男人視線別向窗外,左耳的鑽石隨着他的動作,發出詭異的光茫。他食指在玻璃上畫了幾個圈,過了片刻,才慢條斯理地說道,“找人收拾一下那兩個傢伙,教教他,什麼叫禮貌。”
阿桑目露驚訝,這話怎麼聽着這麼熟悉呢,就連說話的口吻,都是那麼的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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