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宿舍門口,就聽見有人在叫她,她回頭一看才發現曙光站在櫻花樹下,正笑容滿面地看向她。
他手裡拿着手機,好像正要打電話的樣子,朝陽跑過去,往他車裡看了一眼,問,“就你自己來的?”
曙光是那種很有紳士風度的男人,斯文型的,既成熟又穩重,若說最適合做老公的人選,估計非他莫屬。清白的家世,中上等的家庭條件,再加上他的外貌也很出色,所以,也難怪周婉晴會對他一見傾心。
“那你希望誰跟我一起來?”曙光面帶笑容,打開車門說,“進去坐坐,外面太熱。”
朝陽坐進副駕駛,見他也坐進來才說,“我還以爲你會跟婉晴一起來,她可是一直說想來星海市玩的。再說,你突然一個人跑過來讓我有些詫異,難道公司遇到了什麼麻煩事?”
曙光笑着搖頭,目視前方,然後又扭頭看她,“公司一切順利,這個你不用擔心,就是前幾天給你打電話看你好像不舒服,所以想過來看看,怎麼樣,軍訓結束了嗎?”
“嗯,結束了,所以你看,我現在不是又活過來了嗎?”
曙光看着她傻笑的樣,忍不住笑了起來。他伸手從後車座上拎過來一大袋東西,塞到她腿上,“給你買的,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隨便買了點,別嫌棄啊。”
朝陽打開購物袋一看,全是好吃的,底下還有很多營養品和補品,估計夠她吃大半年的,“怎麼買這麼多,夠我吃好久呢!”
曙光笑了笑,金絲眼鏡隨着他的動作影影綽綽,“那就多吃點,你太瘦了,需要好好調理,不然才軍訓幾天就覺得不舒服了,平時該注意多鍛鍊。”
朝陽笑着沒回答,其實她想說,平時她很注意鍛鍊身體的,每天早上都起來跑步,前幾天是因爲女人病才那樣的。但她沒多說,看着那些瓶瓶罐罐,也不知道這算不算他鄉遇故知,心裡滑過一絲一種叫做暖流的東西,忽然覺得曙光好會照顧人啊!
兩人正聊着,朝陽的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她瞄了一眼,然後直接掛斷,擡頭看向曙光,不好意思地說道,“曙光,對不起啊,我約了人,恐怕不能陪你了,要不你先回去?”人家千里迢迢來看她,連杯水都沒喝,確實有點說不過去,她感覺怪不好意思的。
曙光笑了笑沒說什麼,其實他從反光鏡中就看見了那輛騷包跑車,車牌號還是齊嶺市的,不用猜就知道是誰,這丫頭眼底無意間流露的笑容,除了成澤傲能給予她這樣的直接反應,還有誰能有這樣的能力?
曙光笑着點頭,說了一句,“我也就是路過來看看,聽說智紅的王老闆生了大病,現在在星海市第一人民醫院,我想,我們在業務上跟他有來往,有必要去看看,所以就來了,正打算去呢。既然你約了人,那我就走了。”
朝陽伸手推開車門下去,關門之前說了一句,“路上小心,再見。”
曙光發動車子,跟她揮了揮手,然後一溜煙地就消失了。
成澤傲正爲她掛他電話生氣呢,見她從一輛黑色的轎車上下來,手裡還拎着個大袋子,看那車子還是齊嶺的車牌號,他心裡一猜就知道是誰。成大少爺氣勢沖沖地走過去,居高臨下地哼道,“這是和誰約會呢,連接我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朝陽把袋子放到地上,實在是太重了,她兩手插腰擡起下巴,長髮因爲天熱的原因紮成一束馬尾,看起來特別清爽幹練,“你不要胡說八道好不好,什麼叫跟人約會沒時間接你電話,我是那種人嗎?”
成澤傲戴着一副墨鏡,遮住他半張俊臉,男人低頭,視線瞥向敞開的白色塑料袋,哼了一句,“我當是什麼寶貝呢,就這破玩意兒也值得拿來顯擺,我當他有多大方,也就你這樣傻不啦唧的女人會受騙,哪天被騙賣了,還幫人數錢!”
朝陽真是被他氣死了,這傢伙的醋勁也太大吧,反正跟他講理也講不通,所幸就不要浪費口舌,於是她決定不理他,彎腰拎起袋子準備回宿舍,省得跟這東西在一起給自己添堵。
成澤傲見她二話不說轉身離開,直接無視他,氣的臉都綠了,上前一把奪過她手裡的袋子,徑直走向垃圾筒旁邊,直接扔了進去,末了,還拍了拍手心,給髒的!
朝陽氣的乾瞪眼,跑到垃圾筒旁邊就想把袋裡拎起來,結果整個人直接被成澤傲攔腰抱起來向車子走去。
這可是在校園!成澤傲絲毫不顧忌場合,確切地說,他從來就沒顧忌過。原本這個男人的出現就已經吸引了無數人的眼球,現在又突然來這麼一出,回頭率那是百分之一萬,大家都在看這這對俊男美女到底是何許人也。
成澤傲把她塞進車內,自己也繞過車頭坐了進來,快速發動車子,然後向校外駛去,邊開車邊瞪着她,“難道哥說錯了嗎?就你這傻女人,不知好壞,哪天非讓人賣了你不可!”
朝陽回瞪他,“你個神經病,你當我三歲小孩啊?人家騙我什麼了?我有什麼好騙的?倒是你,你纔是個大騙子。人家千里迢迢來看我,爲了你,我都沒請人家吃頓飯就把人家趕走了,心裡本來就挺過意不去的,你還把人家好心好意送的東西給扔了,有你這樣的嗎?”
成澤傲一腳踩向剎車,將車子停在路中間,幸虧這邊是校園,車輛少,否則肯定要堵車了,這可是單行道。他一把摘掉墨鏡,隨手扔到一邊,怒目洶洶地說道,“你他媽再敢多說一句,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弄死你!人家長人家短的,那個姓餘的本來就不是什麼好鳥,京城藏一個,還吊着婉晴,現在又來追你,他不是混蛋是什麼?也就你這傻女人被騙的團團轉,還以爲他有多好!”
朝陽被氣的到處找東西想打他,但車子上什麼也沒有,最後只能動手,但成澤傲似乎是真發火了,他早提醒她,讓她離姓餘的遠點,這丫頭不但不聽話,還接受那個男人送的東西,這次是什麼狗屁營養品,下次呢?又會送什麼?哪天非送到戒指不可!
朝陽剛伸手,兩手就被男人一把抓住,成澤傲就跟頭髮怒的獅子似的,兩手緊緊捏着她的手腕,好好一次約會,全他媽被破壞了。
他長腿跨過去直接壓到朝陽身上,伸手按了一個鍵,朝陽便快速向後倒去,她怒不可視地瞪着成澤傲,恨不得一口把他吃了似的,“成澤傲,你他媽就是個混蛋!你放開我,你個瘋子,我要回去,我不認識你!”
成澤傲低頭就咬住她的嘴,直到咬出血了才擡起頭來,他摸了下嘴角,媽的,又破了,“做都做了還說不認識,你身上長了幾顆痣老子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要不要試看看咱倆尺寸有多合適?嗯?”
朝陽簡直被他氣死了,頭髮也在掙扎中變的凌亂,最後直接散落下去,“你個瘋子,我不想看見你,你給我滾!”
成澤傲正在氣頭上呢,對她又是咬又是啃,根本就當成沒聽見,朝陽生怕有同學經過這邊,到時候只會讓她更難堪。她一邊掙扎一邊踢成澤傲,兩人往死裡折騰,這不掙扎還好,越掙扎越亂,成澤傲使出的力氣就越大,兩人就越疼。
但這個時候誰會注意這些,心裡也不知道都在氣什麼,反正就是各自不爽,各自覺得自己沒錯。
到最後朝陽不掙扎了,靜靜的躺着,成澤傲也擡起了頭,心跳很快,眉毛還是挑着的,眼睛赤紅,然後一把甩開朝陽的手,從她身上跨到駕駛座上,說了一句,“不就扔幾個東西嗎?老子現在去買給你還不成嗎?”
朝陽依然躺在那不動,給氣的,成澤傲扶着她,按了鍵,座椅立馬恢復如初,她閉着眼睛,不想看他,看他就眼疼,冷冷清清地哼道,“你這種人懂什麼?什麼都不懂,你就是頭豬!”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原本簡單的一件事,竟然發展到這一步,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異地戀?她沒戀過,所以不知道是不是這樣。
但很顯然,現在她看見成澤傲就無比眼疼,她伸手推車門,但門被上了鎖,於是就無比憤怒地猛踹了幾下,吼道,“你他媽讓我下車!”
成澤傲看着豪車被踹絲毫不爲所動,反而處之泰然的發動車子,向着市區方向駛去。
十月份的天氣,南方城市還是嬌陽似火,成澤傲將車子停在一家營養品專賣店門口,氣轟轟地走下去甩上車門,好像怕她逃跑似的,還上了鎖,然後走進店裡不知道說了什麼,就見裡面的服務員一個個緊張兮兮地拿着無紡布袋子在一樣樣的裝着補品,而那個混蛋男人跟個大爺似的坐在沙發上,大腿翹二腿的晃來晃去,但臉色卻很難看。
大約過了十分鐘之後,由於車子是兩座的,成澤傲拎着四大袋營養品直接塞進後備箱,然後坐進駕駛座頭也不回地哼道,“老子賠給你了,現在滿意了吧?”
朝陽差點給氣死,連看他一眼都覺得多餘,“放我下去,我要回學校。”
成澤傲就跟沒聽見一樣,直接發動車子,向不遠處的酒店駛去,到了門口,車子還沒停正,直接就熄了火,他跨到朝陽的座位上,睨視她憤怒的小臉,說了一句,“走,我好不容易來一次,明明是件開心的事,幹嗎要搞成這樣?”
朝陽睜眼看他,被氣的眼都紅了,“是你自己非要搞成這樣,怪誰?”
“你還敢說,那個姓餘的他有什麼資格來找你?憑什麼?別跟老子說是因爲工作,什麼工作非要見面才能說?他電話他媽的就成了擺設?”
“你說對了,還就不是工作,是我讓他來的,怎麼了?你憑什麼就能來?你算老幾?”
兩人都在氣頭上,說話都口無遮攔的,成澤傲砰地一聲推開車門,一手拉着她往外帶,朝陽拉着車門,死活不配合,外面天氣熱,才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就已經滿頭是汗。
成澤傲彎腰,直接把她挾在腋下,朝陽一邊掙扎一邊喊救命,正好那邊有兩個巡邏警察,聽到呼救聲趕緊跑過來,用對講機的感應器指着成澤傲說,“不許動,把她放下!”
成澤傲冷哼一聲,嗤笑說道,“怎麼,我們兩口子吵架,你們人民警察也要過問?是不是要帶進派出所錄口供?”
那兩人也不是那麼好騙的,直接看向朝陽問,“小姑娘,這個人你認識嗎?”
朝陽被成澤傲禁錮在懷裡,動彈不得,男人的下巴抵在她肩上,扭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笑着說,“妞,告訴他咱倆是什麼關係?”
朝陽想也不想地就喊道,“警察大哥,我不認識他,這人一見面就把我往酒店拉,肯定不是什麼好人,求你們一定要救救我!”
那兩個警察聽完後立刻把成澤傲當成罪犯,兩人一邊一個包圍他,然後在傳呼機裡反覆說道,“各小組注意,錦江大酒店門口發現一名犯罪嫌疑人,請求支援!”
那人把傳呼機插在口袋中,然後掏出把手槍對準成澤傲的腦袋,嚴肅地說道,“把人質乖乖放了,法律會對你從寬處理!”
成澤傲嗤笑一聲,就跟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哼了兩聲向酒店走去。那兩警察趕緊跟上,但又不敢放鬆警惕,畢竟現在還不知道這男人身上是否有刀槍之類的危險品。
成澤傲跨進玻璃旋轉門,一條手臂搭在朝陽的肩上,看似沒花什麼力氣,實際上朝陽連動一下都困難,整個人只能隨着他的步子向前臺走去。
那兩警察剛要進入旋轉門,結果就被不知哪裡突然出現的兩人給攔了下來。阿桑和柿子一邊一個攔住兩人的去路,警察拿槍指着他們,說了一句,“不想死就閃開!”
阿桑那張冰川臉不動聲色,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身體靠在門口,一條長腿一伸,就將所有去路擋的死死的,“喂,汪局,好久不見啊…哎,我們大少爺來星海市玩兩天,結果遇到了麻煩,現在正被警察包圍呢…什麼?您要跟他們說話?好的好的,您等一下啊。”阿桑說完,把手機遞到那名菜鳥面前,說,“汪局要跟你們說話。”
那兩菜鳥遲疑了一下,以爲面前這人只是做做樣子嚇唬他們,他拿過電話放到耳邊,剛說了個喂字,那邊頓時傳來了怒吼聲。
菜鳥趕緊把手機塞到阿桑手裡,然後撒腿就跑了。阿桑謝了汪局以後,冷嗤一聲,然後和柿子兩人再一次消失的無影無蹤。
成澤傲是酒店的vip客戶,有自己的專用房間,電梯到達頂層後,嘀地一聲向兩側打開,男人跨出去,一手拉着朝陽,結果小姑娘拉着電梯內的扶手就是不鬆手,眼看電梯都要合上了,成澤傲一怒之下,直接將她抱了起來,邊向客房走,邊怒視洶洶地吼道,“你他媽就是想跟老子作!就爲了幾個破玩意兒跟老子鬧到現在,你到底是捨不得那東西,還是因爲那破玩意是那東西送的?上次老子親自去給你買紅糖,你他媽二話不說就扔垃圾筒,老子怎麼沒見你心疼過?嗯?”
腳步在一間客房門口停下來,成澤傲不知怎麼弄的,然後就的門嘀地一聲打開,因爲開的縫隙不大,男人直接一腳踹了過去,進去後又是一腳將門轟騰一聲關上。
朝陽兩手不停地打他,這豬到底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那能一樣嗎?他跟曙光,那根本不能用同一個角度去考慮問題,這頭豬,真不是一般的笨。
現在她才突然發現,跟個處*談戀愛真沒什麼好的,什麼都不懂!
“被老子猜中了是吧?你他媽就是欠抽,老子之前就是太慣你了,讓你分不清好歹,看老子一會兒怎麼弄死你!”
成澤傲說完直把她扔到牀上,然後一手指着浴室說,“去洗澡,弄不死你!”
牀很大,估計能睡十幾個人,朝陽被扔上去後滾了幾下,沒摔下去,她坐直身體,扯了下頭髮,把扎頭的東西含在嘴裡,隨便抓了兩把頭髮就紮起來,跳下牀,直接向門口走去。
成澤傲坐在那邊不動,看着小丫頭因爲打不開門而站在那裡發火,到最後她猛踹了幾腳,頭也不回地吼了一句,“你這個混蛋快給我把門打開!”
成澤傲笑眯眯地坐在牀上,抽出一隻煙點燃,並不抽,而是放在水晶菸灰缸上,讓它慢慢燃燒化爲灰燼。這裡進出都要刷卡,他倒要看看這丫頭能擰到什麼時候。
朝陽要被氣死了,腳一下下地踹着門,但這裡是五星級酒店,而且這個死變態用的還是專屬的總統套房,房門哪是那麼容易被踢壞的。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趕緊離開,卻不能如願,到最後她直接坐在地毯上,臉趴在膝蓋上哭了起來。
成澤傲眼底微沉,隨着他站起來的動作,凹下去的牀沿立刻反彈回去,一塵不染的白色牀單有些皺皺巴巴,他擡起下巴走過去,用腳輕輕踢了一下朝陽的屁股,“誒,怎麼好好的哭了?我又沒打你,該哭的人是我好嗎?”
朝陽沒什麼反應,哭聲反而變的更大了,還伸出一隻手推開男人的腿,把成澤傲直接當成仇人,就沒見過他這麼變態的男人。
成澤傲皺着眉頭,又說了一句,“你看你剛纔在那警察面前說的是什麼話,還說不認識我?你不怕他們把老子給一槍斃了或者抓起來嗎?”
朝陽還是不說話,拼命的哭,給委屈的。成澤傲插腰急的團團轉,伸手拉過一旁的單人沙發,怕她着涼,要把她抱上去,結果這丫頭比什麼都擰,就是不起來,抱上去了她又坐回地上,反正就是不遂他意。
成大少爺萬般無奈,最後沒辦法,只能陪着她一起坐在地毯上,伸手要麼弄弄她的頭髮,要麼就捏捏她的耳朵,反正就是想逗她,邊逗邊委屈地哼道,“該哭的人是老子好吧?你學那什麼狗屁專業,裡面全是男人,當初讓你報齊大學禮儀你非不,現在好了,咱倆現在很久才能見一次面,很久也就算了,好不容易來一次還看見你跟那小子在一起,你說老子怎麼可能不生氣?我要是整天被女人圍着,你難道不生氣啊?”
朝陽哭的委屈死了,聲音斷斷續續從膝蓋裡傳來,“我…打打不過你…說也…說不過你,你憑什麼不尊重我…連問都不問…就把我的…東西給扔了?你…有什麼資格生氣…委屈?姓成的…你就是頭豬…我討厭你,討厭死你了…”
成澤傲乾瞪眼,都被罵成豬了,他還不能還口,他兩條長腿屈着,由於這個動作,裁剪合體的手工西褲露出一小截腿腕。他覺得這輩子還沒這麼憋屈過,怎麼看人家談個戀愛都歡天喜地的,到他這裡就這樣了?難道他錯了?
男人無比頭疼地揉太陽穴,不就扔個東西嘛,至於這樣嗎?但看這丫頭哭的傷心,他什麼脾氣也沒了,於是伸手晃了下她的肩膀,低頭想看她的臉,但小丫頭把臉埋在兩腿中間,他死活看不見,於是就對着她的頭頂說,“別哭了,算我錯了行吧?”
朝陽的聲音悶悶的,還帶着鼻音,“本來就是你的錯,我學這專業也礙着你了?你不就是嫌我沒按照你的意思去報齊大學什麼狗屁禮儀嗎?班裡面的男同學多是我的錯嗎?我又沒跟他們怎麼樣,怎麼就礙着你了。”
成澤傲笑了兩聲,這丫頭的脾氣你說怎麼就這麼擰啊,難道非要他認錯道歉外加被她數落,這樣才能解氣?真是太那什麼了。
朝陽就覺得自己沒錯,反正就是這變態錯了,成澤傲無奈地笑了兩聲,也不顧她掙扎直接打橫抱起向臥室走去,“給你機會洗澡你不洗,那就做完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