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哈。。。。。。。”齊雲海吐了口酒氣,好久沒喝過這麼好的酒了。金六福並不貴,可也不是他能消費的起的。
李志揚他們家鄉這個小城消費觀念還不強,一般到了國定假日,很少有飯店開門。不過隨着最近外來人口的增多,有錢人增多,到了假日不放假的飯店業開始多了起來,不過一般都是相對規模較大的酒樓飯店。這家美食漁港是一家浙江人開的海鮮酒樓,在他們這個小城市比較有名氣的高檔海鮮酒樓,這個國慶假日也是沒有放假。
李志揚領着齊雲海叔侄倆來了這裡,點了一桌海鮮。想着小寧剛纔看着齊雲海烤腸吞口水的樣子,李志揚有特意給她點了好幾個肉菜。這時這個小姑娘正和那大盤的溜肉段戰鬥呢!那狼吞虎嚥的樣子,就好像是個男孩子一樣,風捲殘雲。
李志揚看着又是一陣心酸,連忙說:“慢點,慢點。”
齊雲海在邊上看着小寧狼吞虎嚥,眼裡滿是關愛,可是一會兒眼圈就紅了:“這孩子。可憐啊!爹媽沒的早,我媽身體又不好,跟着我這叔叔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我對不起我的大哥大嫂啊!”
說道鬱悶的地方,齊雲海有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彷彿喝酒就能澆滅心裡的鬱悶。李志揚一看這樣下去菜還沒吃幾口,這非得喝趴下不可,連忙勸酒。
“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別提了。你呢?聽說你當兵去了,啥時候回來的。”李志揚岔開話題。
“哎!。。。”齊雲海嘆了口氣,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
齊雲海讀完初中就沒再讀書了,一來他沒考上,二來家裡經濟條件也不好,他也覺得自己不是讀書的料,就沒心思向學了。早早的就在社會上廝混,可是在他們這個小城,你沒學歷,沒關係,能幹什麼?只能去飯店或者貨場之類的地方乾點體力活,齊雲海年紀輕輕的爆小子哪能受這氣,總是沒幹幾天就不幹了。他家人也管不了他,後來他乾脆就在社會上廝混起來,這小子膽大,心細,手狠,很快在社會上就闖出了名氣,成爲他們家那片的一個小霸,無人敢惹。李志揚剛上高中的時候就已經聽說過這傢伙在社會上的名號,有名的北郊小霸王,心黑手狠,出了名的爽利。可惜後來他當兵去以後,也就漸漸沒了消息。
後來他哥和他媽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就託人走關係讓他當了兵。他是在李志揚高二的時候當兵走得,他找的關係還挺硬,他們家鄰居的一個兒子目前在萬歲軍裡當個小官,人家看他們家可憐,徵兵的時候就正好把他選走了。萬歲軍是華夏國,赫赫有名的功勳部隊,目前就駐紮在京城附近,是衛戍京城的御林軍。裝備好,待遇好,齊雲海這小子到了部隊,靠着有眼力,心眼巧,手夠狠,有野性,很快就得到了上級的賞識,進了野戰部隊。他在部隊混的雖然如魚得水,可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知道自己這樣的以後留部隊不太可能,於是就申請進了機修連,修理坦克,汽車之類的機械,打算學點手藝,爲自己以後混社會做準備。
這小子人不笨,腦子夠用,又能吃苦,很快在機修連就混出了名堂。部隊打算留下他這個人才,可是當時他暗戀的一個部隊醫院的女兵,倆人開始也算情投意合。可是社會就是這樣黑暗,部隊也不能免俗,那個女兵和他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人家知道他家的情況之後,就不願意和他一起吃苦了,於是人家選擇把青春獻給了首長,齊雲海一怒之下就揍了那個首長的兒子一頓。結果自然可想而知,還好他的上級力保了他,否則他現在不定在那個監獄啃窩頭呢!
剛剛退伍回家,本想憑着自己的手藝,到那都餓不死,可是他兄嫂出了事,他母親身體更是每況愈下,再加上兄嫂留下的孩子,一家老小的生活重擔都壓在他身上。這要是以前,他早就去找莫老虎拼命了,可是現在他不能,他還有老母,還有年幼的侄女,所以他也沒辦法在像以前一樣在社會上廝混,再去和別人逞兇鬥狠。只能找個生計養家活口,他們這個小城的汽車修理店不少,可是工資低的可憐,他老母身體本來就不好,他兄嫂出了事,他母親傷心之下更是住進了醫院,差點一命嗚呼,這一下就把他家的老底折騰了個乾淨。現在人雖然搶救回來了,可是一個月的藥錢就得上千,他兄嫂走了,還給他留下個年幼的侄女,他沒辦法只能自己擺個攤,謀生計,雖然頂風冒雨的,有時候還經常被城管驅趕,可是算下來怎麼也比機修店掙的多點,所以他就一咬牙,開始和城管打游擊,四處擺攤,學校大門,網吧門口都有過他的蹤跡。
看着低聲陳述的齊雲海,李志揚又是難過又是心酸,這生活的苦難,早就把以前那個愛說愛笑的陽光少年,磨礪成一個唯唯諾諾的可憐人,他才二十三歲啊!和自己同歲啊!
聽着齊雲海的經歷,李志揚又有種荒謬的感覺,要不是自己重生,自己說不定也是現在這副德行,比他好不了多少。腦子裡有木然跳出某點網站上的狗血透頂的橋段,豬腳重生,發了財,某天突然遇到一社會底層,豬腳虎軀一震,金手指一開,對方就降服了。後來知道這個底層還不簡單,竟然是某個國內頂尖的特種部隊的退伍兵,然後豬腳高薪招安,這特種兵又招來一幫退伍的特種兵,大家一起其心給豬腳鞍前馬後的充當打手保安的橋段。感覺煞是好笑,就好像特種兵都跟大白菜不要錢似地,滿街都是,而且服役的部隊也是千奇百怪,名字一個比一個狠,一個比一個酷,把那些特種兵寫的都天上有地上無的,一個都頂一百個,好像這些特種兵就能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後來這樣的情節看多了,看的他直嘔,一般看到這就不看了。
可是再看看眼前的齊雲海,這人和人比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怎麼自己虎軀一震,就震出來個機修工,未來的搶劫,殺人犯啊!我了個去的!
甩甩腦袋,把那些可笑的想法,都清理出去。李志揚靜下心來,就和齊雲海喝起了酒,他的不幸,他也只能同情。他現在有點小錢,可以幫他一把,可是怎麼幫呢?直接給他錢,那會傷害到他的自尊,他也不一定會接受,再說他不想把朋友關係,變成赤果果的金錢關係。
吃完飯,小寧的肚子吃得滾圓,齊雲海他們倆也喝了不少,可是吃得時間長,從中午一直吃到下午三點,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倆人淨顧着聊天喝酒,桌上的菜,出了給小寧點的肉菜,基本沒怎麼吃,李志揚把剩下的菜打包,又給小寧要了兩肉菜打包,然後送這叔侄倆回家。
他沒直接送他們回去,而是把車開到了附近買菜的大市場,雞鴨魚肉,米麪油糧,水果蔬菜就又買了一堆,光豬肉就買了半扇的,後備箱裝的滿滿的,連車後座上都裝了不少。齊雲海當然知道他什麼意思,嘴上一個勁的說,甚至神情裡帶着幾絲懊惱。李志揚見了就安慰他說。
“雲海,你別多想,我知道你們過得不容易,我幫你一把不應該嗎?換了你是我,你不也得幫我嗎?再說,我去看看伯母,帶點禮物不應該嗎?”
齊雲海聽了不做聲了,想了一會兒,也就不再矯情了。
齊雲海家住在小城北郊的城鄉結合部,一個破落的小院子裡,三間平房,這還是他們當時領了拆遷補償款後買的。他媽身體一直不好,那些錢大多給他媽看病用了,所以他們家就沒買回遷房。
李志揚把車開到他們家的小巷子裡,好多鄰居都過來看新奇,畢竟他們這裡,有這樣有錢親戚的人不多。齊雲海下來招呼了一聲,大家都熱情的上來幫忙,米麪油糧的都往他家院子裡搬。
齊母身體一直不好,她男人沒的早,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兩個兒子長大,四十出頭的時候大病了一場,身體徹底的垮了。於是齊雲海他哥就頂了他媽的位置,進了但是還是國有的油脂化工廠。齊母就退休在家,她的腎一直不好,只能在家靜養,她也一直自責自己拖累兒女,可是能有什麼辦法。才五十多歲,頭髮已經全白了,滿臉額風霜。兒子說這兩天學生都放假生意好,要小寧去幫忙,她還自責不能幫忙,想着可憐的孫女,纔多大一點,就的出去和她叔謀生計,她就不住的埋怨自己。她甚至想過,爲了不拖累孩子,自己結果了自己算了,可是小兒子還沒成家,,孫女還未成年,她一直割捨不下。
正在家裡胡思亂想呢,就看見兒子就回來了,還搬進來一堆好東西,米麪油糧,雞鴨魚肉的。東西好像還不少,好幾個鄰居也幫忙往屋裡拿,她就奇怪了,今天這是怎麼了,兒子怎麼拿回這麼多好東西來,可是看見李志揚就明白了大半。
連忙拉着李志揚的手,一陣熱情的寒暄,說什麼也要留他吃晚飯,不讓他走。李志揚沒轍,給家裡打了電話,和他家人說碰見老同學了,人家非得請他吃飯,晚上就不回去吃了。他爸媽一想,孩子大了,也有自己的交際圈了,應酬一下也是應該,就沒多說什麼。
齊家的院子裡是三間平房,老式的北方四合院的格局,廂房是廚房,這廚房夠大,齊母又請了幾個鄰居幫忙,幾個中年婦女,一路忙乎,很快就把李志揚拿來的東西做成了吃食。齊雲海又叫了幾個平時叫好,沒少幫他家忙的鄰居一起過來吃飯,還把李志揚讓在上手位。
大家剛開吃,昨天被齊雲海扇了耳光那個‘八神’白冰就來了,不過今天打扮的沒昨天那麼誇張,規矩了不少。齊雲海看着他,指着李志揚說:“叫李哥,這是我的發小,你們以後都尊重點。”
跟着白冰一起過來的幾個孩子,一起大聲的喊“李哥”,算是打了招呼。然後齊雲海讓人給他們盛飯,坐在另一邊的小桌上吃。呼呼啦啦的七八個孩子,一個個跟惡狗搶食似地,在那小桌子邊上狼吞虎嚥,今天這頓飯肉菜不少,這些孩子拼命的搶着吃,可見平時的生活狀態也不是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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