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步蛇的兇名李澤坤自然聽說過,按照一些演義小說裡面的說法,五步蛇,顧名思義,人只要被這種蛇咬到,行走不出五步,便要暴斃當場。
演義小說裡面早把這種蛇吹的神乎其神,李澤坤腦門兒上一股子白毛汗就出來了。雖說小說裡面很多東西都是牽強附會,做不得真,但就算是牽強附會,也說明了這種蛇的毒性確實極強,要不然你說菜花蛇是世界上最毒的蛇那也得有人信啊……
“看來老爺子的醫術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啊……那七葉一支蓮應該也是極好的藥材了吧。”
先前李澤坤還沒覺得七葉一支蓮是多麼珍貴的藥材,剛纔於老爺子臉上露出的肉疼表情,李澤坤還有些暗暗鄙視他摳門呢,現在一聽竟然是五步蛇的毒,他一下子也不敢鄙視了。
“不管怎麼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那小女娃子也是命不該絕,正好遇到我們。”
於老爺子總結似的說道。
“那是,那是,是她福氣好,正好遇見於爺爺您。”
李澤坤半是恭維半是真心的小拍個馬屁。
“也不全是我救的,你之前不是還幫忙吸毒了麼?而且這女娃子應該從小服用雄黃酒一類的剋制蛇毒的東西,要不然咱們發現她的時候她估計已經不行了,依我所看,這女娃子中蛇毒至少有一個小時以上了。”
老爺子前面的話等於回敬李澤坤一個馬屁,後面的話卻是讓李澤坤有些奇怪,這毛伊菲哪裡人啊?怎麼還從小還喝雄黃酒?古人喝雄黃酒是爲了防蛇,不過現在社會,哪兒還有人怕蛇的,都改成蛇怕人了,除了一些深山老林裡面的少數民族之後,很少有人會喝那玩意兒了。
“於爺爺,看來那五步蛇的名頭也只是人誇張了,一個小時都還能救,這別說五步了,有這一個小時,博爾特指不定能從中國跑美國治病去了呢……”
李澤坤沒話找話的瞎扯。
老爺子也不知道認識不認識博爾特,一聽李澤坤的話,開口笑罵道:“你這混小子,誰能從中國跑到美國去啊?”
“呃,比喻,我那是比喻。”
李澤坤也是笑着附和。
笑完之後,於老爺子面容正經下來,正色道:“這五步蛇之名,古人倒也沒太多誇張,五步之內致命不好說,但是人被咬了之後,五步之內昏死過去基本上是沒跑的。”
“那……”
李澤坤的疑問還沒出口,於老爺子擺擺手,彷彿知道他的疑問似的繼續說道:“那小女娃子應該只是被一條幼年的五步蛇咬到了,毒性並不如成年蛇的猛烈。而且這五步蛇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它的毒液跟別的毒蛇相比並無太強毒性,它是靠毒液的數量取勝的,一口下去別的毒蛇可能只有幾十毫克的毒液出來,而它一次足足比別的毒蛇多出來幾倍。所以幼年的五步蛇危害自然比不得成年蛇。”
於老爺子彷彿一本活字典,除了剛纔的博爾特不曉得他知不知道之外,其他的東西李澤坤竟然是沒見過他不知道的。連這麼生僻的毒蛇他都一清二楚。
“看來還真不能說毛老師到底是運氣好還是不好了……”
李澤坤打趣般說道。
“這女娃子好生奇怪。”
於老爺子這時候好像想到了什麼東西,皺着眉頭對李澤坤說道。
“爲什麼?”
“我們來這斷文峰上是爲採藥而來,平時這山上可是極少有人跡出沒的,這小女娃子來這裡幹什麼?而且剛纔說道蛇性我纔想起來,這五步蛇雖說毒性很強,但是蛇性並不太過暴烈,基本上不會主動攻擊人,這小女娃子是怎麼招惹到這條蛇的?”
關於毛伊菲怎麼招惹到蛇的事兒李澤坤道沒怎麼上心,他不想於老爺子一樣,知道蛇其實一般不會攻擊人類,他只覺得蛇麼,不是啥好東西,跟人掐一塊實屬正常,就像自己跟美女經常不由自主搭一塊兒了一樣,自己不也沒太主動的搭訕麼……
他想的是於老爺子前面一句話,毛伊菲,沒事來這麼深山老林子裡面幹啥?莫非她也是個中醫愛好者,沒事上來採藥?
當然,這種不靠譜的話他也沒好意思說出口。
百思不得其解,李澤坤也沒糾結着再思考,而是對於老爺子說道:“明天早上她起牀了我過去問問,說不定也是個中醫愛好者,於爺爺你直接能收個女徒弟呢。”
“這混小子,沒大沒小的……”
於老爺子笑罵一句之後,對李澤坤他們說道:“時候也不早了,你們早些回去休息吧。薇薇你帶着他倆去找個臥房。還有,你就住今天那女娃子的隔壁吧,萬一晚上有什麼事兒了也好照顧。”
“嗯。”
於薇點點頭,正要帶李澤坤和夏婭出去,李澤坤卻是咳嗽一聲說道:“那啥,我住毛老師隔壁吧,薇薇你今天也累了,晚上好好休息……”
李澤坤卻是想起來剛纔自己跟毛伊菲說的話,雖然剛纔頗有些敷衍,但畢竟已經說了,最好還是做到爲妙。不過當着於薇和夏婭面說這話……他實在也有些不好意思。
“喲……你還挺關心老師的嘛?”
於薇和沒說什麼,夏婭倒是接上話了:“看不出來啊,你還挺有美德的麼。”
李澤坤哪裡聽不出來她的意思,訕訕笑着,趕緊把於薇和夏婭往屋子外面拉,他們三個在一起笑鬧沒什麼,不過當着於老爺子的面就這麼鬧實在有些不妥。
於薇和夏婭自然也知道這道理,順勢的就走出了屋子,而於老爺子也似乎不以爲意,笑眯眯的看着他們走出門去。一直等到李澤坤把門關上之後,才嘆了一聲:“這混小子,豔福倒是不淺……不過這到底是福還是禍呢?”
李澤坤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不過眼前瞧着夏婭的表情,李澤坤知道多半有禍事已經來了。
“嘿嘿,這不是教師節剛過嘛,我關心一下老師也正常嘛。”
這傢伙一邊訕笑,一邊竟然還扯起了教師節。
“還教師節……要是今天受傷的是我們學校的校長你還會搶着照顧麼?我看你個大色狼,根本就是想找機會接近人家美女吧?”
夏婭毫不客氣的點出李澤坤的真面目來。
“哪有啊……這可是天大的願望,在下都已經有了你們兩位貌美如花的紅顏知己了,哪裡還敢對別的女人留情?”
對付女人的小伎倆,李澤坤還是很有一些的,這時候單純的解釋肯定沒什麼效果,女人嘛,改調戲的時候一定要堅決調戲!
果然,這半白話的肉麻話一出,不光是夏婭,一旁的於薇臉上也迅速飛起一團紅雲,可見殺傷力有多大。
“滾蛋去吧你,誰是你的紅顏知己啊?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夏婭嬌嗔着說道,說的雖然是罵人的話,但瞧那表情大有承認自己是李澤坤紅顏知己的架勢。她倒是沒多想李澤坤說的兩個紅顏知己,只顧得自己嬌羞了。
李澤坤這時候卻是想起來了當年自己剛認識夏婭時候的情景,一下子就順嘴接到:“歐陽鋒想上俏黃蓉……”
這話不說還好,他一說夏婭瞬間也想到了剛認識時候的場景,頓時心頭有些悵惘,一下又是一個大紅臉,粉嫩的臉上都快成紅布了。
一旁的於薇自然不知道他們先前的事情,一時間臉色有些怪異的看着他倆。
“李澤坤你說什麼呢?不準說髒話!”
雖不知道他倆這是鬧哪樣,但於薇還是開口打破了詭異的氣氛。
“哪有……我纔不說髒話呢……我是說剛纔我送毛老師休息的時候我答應她就住她隔壁,讓他晚上有事的時候就叫我,真不是我故意要幹啥……”
李澤坤這麼一解釋,於薇點點頭也不說什麼了,畢竟這是隻有李澤坤一個是毛伊菲的學生,她讓李澤坤照顧自己也說得過去。
夏婭這時候還沉浸在嬌羞中呢,也就這麼渾渾噩噩的讓李澤坤矇混過關了。
於薇帶着李澤坤和夏婭來到毛伊菲臥室旁邊,叫服務員過來打開了連着兩間臥室的門之後,跟夏婭一起鑽進一間屋子裡了。本來李澤坤還想也進去跟兩個美女先廝混一會兒再回自己房間睡覺呢,誰料於薇“啪”的一下就關上了門,讓李澤坤吃了一個閉門羹。
“遭了!這他孃的……”
李澤坤知道,於薇雖說性格極爲溫婉,看着沒脾氣的人兒,其實她跟夏婭完全不一樣。夏婭別看平時咋咋呼呼的,沒事就跟李澤坤橫着鼻子豎着眼的,但其實心裡最簡單不過,有什麼事兒自己哄哄也就算了,但是於薇不一樣,於薇什麼表情都不會輕易掛到臉上,但她只要表現出來什麼表情的時候就代表她不是跟你開玩笑。
到底是毛伊菲這事兒讓她生氣了還是剛纔跟夏婭的對話?
要是毛伊菲這事兒還好說,但要是因爲自己跟夏婭的關係而生氣的話……
李澤坤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從心底來說,這兩個姑娘一個賽一個的好,無論是長相還是人品家室,能得到一個的垂青就是自己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了,但也不知道老天爺是爲了彌補自己前一世的苦逼還是怎麼的,竟然讓自己一下子就認識了兩個,而且瞧這樣子,似乎兩個人都跟自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當前最明智的選擇就是自己主動的放棄一個,但是……放棄無論哪個都是要掉自己的半條命啊!
老天爺,你這是要鬧哪樣?
算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走一步看一步吧,人家倆大美女到底對自己怎麼個意思自己也還不知道呢,在這裡瞎意淫屁用沒有,說不定倆人都是把自己當朋友那就真苦逼了……
正一邊思忖,準備進屋的時候,忽然從旁邊沒亮燈的毛伊菲的房間中傳出來一個聲音:“李澤坤……”
李澤坤一愣,這纔想起來旁邊還住着一個美女老師呢,不過這麼晚了,她怎麼還沒睡,忽然叫自己的名字?難不成是在做夢說夢話?
想起來剛纔自己對毛伊菲的承諾,李澤坤舉步走進旁邊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