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蘇慕笑了笑,對他這樣緊張的表情似乎很感興趣,讓人很想撕下來,以前她不知道覺得他實在太沒有人情味,很欠收拾,可是知道他的來歷之後,瞬間氣笑了。
她以前都一直在懷疑他的來歷,結果就是怎麼告訴她的,一塊破石頭,就算他是九天星辰天地宇宙形成的石頭,但他也是一塊石頭,哪裡會有人的感情,估計三千世界,怕是唯有阿閒那個小白癡能受得了他,可她偏偏自己又白癡,傻傻地看不清也分不清,兩人就這樣耗着,磨磨蹭蹭了三千年,一個聰明到沒有七情六慾,一個蠢到不明白七情六慾,他們不急,只是他們這些旁人,看着牙酸心累。
真是......面對現實,蘇慕只想呵呵噠。
她現在就像看他求她,就是想看他當初連餘眼都不給人的神色會有什麼表情,別怪她惡趣味,就是覺得......解恨啊!
突然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萌噠噠的。
離淵看着她臉色古怪,似乎是強忍着什麼,但是此時此刻卻也顧不及這些。
“可否請仙人救阿閒?”他說着,目光清淡,卻是無半點低頭之色,好似和她商議,卻無半點求人的態度。
蘇慕被氣笑了,趴在一旁的君無宴肩膀上笑個不停,君無宴隨着她的動作抱着她,一副夫妻恩愛的模樣。
離淵看着凝眉冷冷氣看她,那一寸寸越加冰寒的目光很是危險,這個時候,他哪裡有半點閒工夫陪她玩耍。
“好了,救救救。能救,死不了。”蘇慕笑夠了,也就夠了,別看離淵這樣子什麼都不在意,但是一旦做得過火了,秋後算賬的時候,她估計會被整得很慘。別的她不知道。但是離淵這人當了她三千年的師兄,她還是理解一些的,心眼小!一旦得罪他。沒完沒了!
離淵抱着蘇閒回了流雲閣,連同蘇慕和君無宴一同回來,遠在高處亭子的離姜,也派了人過來詢問事情的緣由。聽聞之後臉色更是黑了一片。
君無宴坐在外室桌子的一旁,品着茶。看着裡面的情況,嘴角微微勾起一些笑意,看着她開心,他便覺得整個人都精神愉悅。
對於蘇慕要做什麼。他從來都是放縱着,任由她自己玩,若是真遇上什麼大事。大不了他收拾殘局,蘇慕的性子與蘇閒完全不同。她有自己的主見,可是從來不喜歡別人管她的事,而且,他很喜歡他媳婦欺負人的樣子,總覺得出了一口惡氣,爽!
萬衍神草在在她體內,離淵是沒有辦法強行取出,但是不代表如今貴爲冥幽之主的蘇慕沒有,萬衍神草在世間固然珍貴,但是對這些高高在上的神而言,不過也是一株草而已。
先結印護住了她的心脈,然後以自己的靈力涌入她的筋脈之中,將其逼了出來,然後再將其制服,在她強悍的本事下,一切所有的不定數,都成了浮雲。
蘇慕一揮手,從她胸口逃出來的被紅光包圍的珠子被她幽暗的靈氣包裹了起來,掙扎了幾下,便緩緩地落在她的手心裡,被她控制着。
整個過程起來看十分簡單,但是卻非一般人能做到,離淵感受到她放出來的威壓,心頭寒了寒。
“讓她好好休息幾日便好。”蘇慕將手中的血珠放在一個精緻的盒子裡,然後結了個封印,做完一切才神態悠然地說,“也不知道世間竟有萬衍神草,若是放在那個不能衍生後代的末世之中,拯救天下的東西,放在這個時代,不過是一味強悍的春、藥,當然,若是想要個孩子的話,倒是一個好東西。”
萬衍神草嗎,對於一個想要孩子的神來說,確實也是個求之不得的好東西,但是修煉到了他們這種不生不死的地步,對於孩子,確實沒什麼興趣,只想着與心愛之人相守永生,至於其它的,都不重要。
離淵對此不感興趣,皺着眉看着在牀榻上安靜睡着的蘇閒,心底疑惑,“萬衍神草爲何會附在阿閒身上?!”
“萬衍神草,是天地之間衍生的神物,就如同當初阿閒與仙藤簽下血契一般,阿閒是是天地草木主,擁有掌控天下草木之能,掌生死,歿枯榮,對天下的靈草具有對大的親近和吸引力,萬衍神草估計是想呆在她身旁,可是離了靈氣卻有不能存活。”蘇慕笑着將盒子收起,“這東西對你們沒有什麼用處,許是會有麻煩,我得將它帶走。”
將萬衍神草處理完,她又走到牀榻邊上,伸手在她左手的玉簡上晃了一下,手中突然出現一個玉石制的盒子,她笑了笑,打開一看,似乎有了鬆一口氣的感覺,“戰刑天的殘魂我也帶走了,正好我要去一趟仙界,順道把他丟在瑤池裡。”
也不知道這個人怎麼回到遠古去了,而且此時還只剩下殘魂,不過也好,總算是還有得救,等他的神魂凝聚之後,在送他入輪迴便可,總算是她的師兄,這也算是了結了她的一樁心事,只是不知道他們的大師兄如今身在何處。
離淵沒什麼意見,擡起頭看蘇慕之時神色有些奇怪,似乎突然間明白了什麼:“你就是阿閒的師姐吧。”
眼前這人,雖然能力強大非一般人能比,但可不是那種喜歡多管閒事的人,更不會是什麼善良的人,能在他們危急的時候出現相助他們,若是什麼關係都沒有,就算是他的智商與蘇閒同步,也不會信。
“呵呵.....”蘇慕詭異地笑了笑,心底卻是恨不得上前撕了他那張冷淡的臉,還是一樣討人厭,連她想裝逼一下都不行。
“我要走了,我來過的事情不要和她說起。”
離淵的眸光一閃,臉色冷清,至於人家走不走的事,倒是無所謂,反正蘇閒已經無事。他冷眼看着,只見蘇慕走到那個站在窗前邪魅男子的身後,兩人相視一笑,化作兩道光芒消失了蹤影。
離淵看着,久久才嘆了一口氣,坐在一旁給她掖好被褥,神色擔憂。
阿閒,你要趕緊好起來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