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很用力,吸吮得她的整個脣舌都麻麻的,身上的衣服就像是破布一樣可以被輕易撕裂,他的雙手箍在她身上,將她緊緊地禁錮在身下。
她整個人都是赤-裸地躺在他身下,而他的衣服還整齊着,整個情形是說不出的怪異。
可是,她心裡並沒有什麼害怕的情緒,只是覺得很難受。
他不會傷害她,她很篤定這點。可是,他的行爲讓她心裡感覺到難過。他們是夫妻,本應該相扶相持一生。可是,他總是習慣什麼都不說,只用行動來說明一切,而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聰明的人,所以根本無法從他的行動中明白他的心。她很討厭這點,作爲一個還保存有那個自由張揚的現代世界思想的人,她只希望他有時候能稍微同她說一些心理話,讓她明白他的某些想法……
在他霸道強硬的擁抱中,她呆呆地躺在牀上,已經放棄了反抗。反正她的力氣也沒有他的大,反抗只是徒勞,甚至可能會刺激到他的情緒,讓他更激動。
…………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吻落在她鎖骨上,啃噬的力道稍稍放鬆。許是感覺到她的無動於衷,他將臉埋在她的胸脯前,動作歇了下來。
“阿難……”
他低低喚了聲,然後慢慢地擡起臉。
等看清楚躺在身下的少女的臉時,他明顯怔住了,然後眼裡輕微地劃過幾絲不知所措。
可是,很快的,他的雙眼又恢復平日的清幽深邃。
她正在流淚,一種無聲地流淚。
他怔了幾秒鐘,然後無聲地鬆開了對她的禁錮。只是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形成一種無形的佔有姿勢。
他身上的衣服只有些微的凌亂,而她整個人赤-裸地躺在他身下流淚,那情形是說不出的怪。
見他只是盯着自己看,用一種難言的眼神看着,俊秀的面容上,嚴肅的表情依舊,只是眉頭不經意間,擰成了麻花,想來心裡並不如表面看來的平靜的。
阿難抿抿脣,胡亂地用手背擦擦眼淚,側過臉閉上眼睛不看他。至於身上的衣服,他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她也不理了,心裡正堵着呢。只是,眼睛雖然閉着,但那霸道地籠罩在身上的男性氣息卻越加的明顯,還有他灼熱的視線,在臉上留連不去。
過了一會兒,阿難感覺那股灼熱的終於移開了,然後她的身體被一條毛毯裹住,整個人都被抱起。阿難睜開眼睛,發現他已經坐到了榻上,而她像個娃娃一般裹着毛毯坐在他懷裡。他低首,用俊秀的臉親暱地蹭着她的臉蛋,兩個人的氣息交融,彷彿剛纔的事情沒有發生一般。
要不是低首看到自己鎖骨上青紫的咬痕,她真的以爲剛纔他莫名失控的事情沒有發生的。而這個男人息事寧人的態度更讓她鬱悶,你以爲蹭幾下就可以將剛纔的事情揭過去了麼?木有,姐姐心裡可是勞勞記着呢。
所以,阿難繼續別過臉,拒絕他蹭人的行爲。
“阿難……抱歉。”
楚霸寧這一生實在是沒對誰道歉過,所以兩次對阿難說“抱歉”都很吃力,他親暱地蹭着她的臉蛋,聲音有些壓抑。
阿難心裡驚訝萬分,也忘記了拒絕他像動物一樣的蹭蹭的行爲。
阿難轉過頭看他,他密長的睫毛微微下垂,半掩住那雙平時讓人不敢正視的清幽雙眸,似乎不願與他對視的模樣。阿難歪着腦袋看他半晌,他仍是維持着那副嚴肅的神情,卻拒絕看她時,阿難心裡有些怒了。
“王爺,道歉的話,要看着人的眼睛纔是禮貌啊!”
阿難從毛毯中伸出兩條光裸的手捧住他的臉,仰着臉與他對視。
楚霸寧或許沒有想過平時總是溫順守禮的少女會如此主動,不由得低首看向她。她的眼睛像貓眼,笑起來的時候彎成月芽,十分的喜俏可愛,笑得人心裡也甜滋滋的。只是現在瞪大眼睛的樣子,卻顯得很有活力。
楚霸寧將捧着他臉的兩隻手抓下塞進毛毯裡,蹙着眉說:“彆着涼了。”
“……”
阿難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這丫的根本是說風涼話,剛纔是誰兇殘地將她剝光的?也不想想剛纔她會不會着涼,現在纔來說不覺得自打嘴巴麼?
大抵是她的表情太誠實了,楚霸寧有些尷尬地別開臉,又與她的視線錯開。不過,很快的,他的視線又轉回來,聲音平淡地對阿難說:“本王並未聽過。”
“什麼?”阿難一時沒聽懂,愣愣地問。
大概是她的傻樣娛樂了他,他彎起脣微微笑起來,柔和的笑容讓他俊秀的五官很好看,讓人有種驚豔感,捨不得移開眼睛。他笑的時候,彷彿整個人都在發光,吸引所有生物的視線,讓人無法將他與那個嚴肅的肅王結合在一起。
而阿難嫁他這麼久以來,加上這次就只見他如此笑過兩回,實在是太難得了,讓她想痛哭流涕。
“你剛纔說,‘道歉的話,要看着人的眼睛纔是禮貌’。本王未曾聽過有這種說法。”楚霸寧重複了一遍。
阿難鬱悶了,她怎麼忘記了這人的身份高貴,只有別人同他道歉的份兒,幾時有他要向別人道歉了?她算是白說了。
楚霸寧看出她的鬱悶,又笑了起來,等見到懷裡的少女瞪着一雙可愛的貓眼木愣愣地看着自己時,方收了笑容,低首在她額際烙下一吻,輕輕地說道:“抱歉,剛纔嚇到你了,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楚霸寧沒有說下去,但阿難已經知道他所說的“一些事情”必定是很不好的事情,不然也不會讓心性如此堅定的人失控。
阿難雖然表示理解,可心裡還是鬱悶。他都這麼說了,她又不能胡攪蠻纏地同他鬧,讓她心裡憋屈得不行。
“王爺,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不會再這樣對我的。”阿難悶悶地說。
她的聲音軟軟糯糯的,聽起來十分的軟綿甜糯,就算質問的話也像是在撒嬌。
“……”楚霸寧言行前後不符,算是自打嘴巴,不知道說什麼了。
能將他憋屈住,阿難一時有些感慨。
幸好,阿難也不在這事情上糾纏太多,繼續說道:“王爺,我們是夫妻,彼此有什麼事情不能說呢?雖然我可能幫不上什麼忙,可是看到您這樣,我心裡也會難過,甚至……”說着,她眼眶微微發紅。
爲了以後不再發生這種事情,阿難決定動用女人的武器——眼淚。
摟着她的力道緊了緊,他低首在她額上烙下一個又輕又柔的吻,低沉的男中音特別的溫柔:“抱歉,是本王考慮不周。”
啥考慮不周,分明是你丫的這個封建社會的王爺根本從來未曾想過要同別人分享心事吧?就算不分享心事,有些事情也可以說開來啊,免得總讓她這個不好使的腦袋亂猜。
阿難心裡腹誹着,接着說:“王爺,我也知道自己不聰明,很多事情做不好……”
“不,你做得很好,本王很高興。”他打斷了她妄自菲薄的話,又親了她一下。
阿難心裡抽搐,就不能聽她將話說麼?
“所以,我希望以後有什麼事情,王爺可以不用詳細地同臣妾說,但希望王爺您能稍稍提醒一下,讓臣妾知道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對,免得誤會了您的意思。”
說完,阿難心裡有些忐忑地看着他。
楚霸寧沒想到阿難的總結語是這樣,他做事從來未對誰解釋過,一時間有些怔忡。然後見懷裡的少女紅着一雙眼睛瞅着他,看起來真的是楚楚可憐,讓人心裡憐惜不已,不願拒絕她如此小的要求。
“嗯,知道了。”他應道,神色清淡,卻在見到她臉上高興的笑容時,覺得如此甚好。
說清楚後,阿難高興了,柔順地倚在他懷裡。就算他沒有解釋令他失控的事情是什麼也不影響她的好心情,只覺得夫妻感情又進了一步,以後兩人交流不再是她一味的猜測了,心裡就高興。
阿難這麼一高興,等晚上在牀上他怎麼折騰也沒有露出拒絕的意思,甚至儘量配合了。雖然她的體力與男人的相差甚遠,可比起以往只要做得久了點,她就會找各種藉口拒絕推諉好得多。
等他終於盡興時,楚霸寧將懷裡軟成一團麪糰的少女摟進懷裡,沉沉地睡去……
夜深人靜,只有北風時而呼嘯而過發出的聲音。
牀上的男人突然睜開眼睛,惺忪的黑眸瞪得大大的,彷彿仍未從那惡夢中脫離。
【十七皇子,這個世界有很多相似的東西可以代替心中的那份獨一無二呢!你說是麼?】
穿着華麗宮妃服飾的女人高高坐在大空蕩蕩的大殿的位置上,笑盈盈地對下面幼小的男孩說,那聲音溫婉柔和,十分悅耳,讓人極欲親近,只是那雙漂亮的美目裡只有一片無邊的冰冷漠然。
男孩抿着脣,眼睛瞪着她。
【十七皇子,你不相信麼?不如,本宮給你做個試驗吧。】女人的笑意更深了,眼睛裡的惡意再也遮掩不住。
【來人,將人帶上來,就讓十七皇子好好欣賞一出好戲吧。】
隨着女人的聲音落下,殿外響起了腳步聲,一個穿着宮女服飾的女子被兩名侍衛拖了進來。
【雲容……】
那宮女見到年幼的男孩,神色驚惶,卻還是大叫着:【十七皇子,快走,快走啊……】
可是,她的話未說完,已經讓一名侍衛用一團布堵住了嘴巴。
【好了,遊戲時間開始了呢。】女人依舊十分溫柔地說,看着一臉警戒的男孩,笑道:【十七皇子不必害怕,你是皇上最疼的皇子,本宮那麼愛皇上,怎麼捨得傷害你讓他傷心呢?本宮今天只是告訴你一個道理罷了。】
男孩聽而不聞,只是看着那名宮女被兩名侍衛撕了衣服,兩名侍衛也將衣服脫了個精光,然後旁若無人地開始行那牀第之事。幽幽的燈火中,嬌小的女人被兩個高大的男人前後攻擊,發出痛苦的呻-吟,一雙本應該明亮的眼睛變得絕望而黯然。視覺是如此的殘酷,宮女痛苦絕望的神色讓人難以接受……
被兩個男人一起奸-淫的宮女對上年幼的孩子清幽的目光,痛苦地搖頭,斷斷續續地說着:【十七皇子,請您不要看,不要看啊……啊啊啊……】
他的神情從開始的驚惶到木然,然後再無一絲情緒,冷幽幽地看着室內淫-亂的一幕。
穿着華服的女人走到他身邊,纖柔無骨的手輕輕地握住男孩縮在寬大袖子下的手,溫柔地說道:【聽說這雲容是十七皇子最喜愛的一個宮女,照顧您長大呢,十七皇子對她果然是不同的。看,怎麼如此不小心呢,手心都出血了……就算十七皇子心裡痛苦,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啊。】
女人叫人送來了藥箱,十分溫柔地爲他受傷的手上傷藥。那藥十分神奇,抹上後不過幾分鐘便結痂了,只是聽說它的副作用是塗在傷口上,要承受比常人幾倍的痛苦。可是他彷彿沒有痛覺似的,眼睛看着那叫雲容的宮女像塊破布一般任人擺佈,空洞的眼裡再也無一絲神彩。
等一切平息以後,兩名侍衛穿上衣服離開,那全身無一絲完好的宮女躺在地上,空洞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他從女人的手裡抽出受傷的手,走到那宮女面前,輕輕叫了一聲:【雲容。】
大約過了幾分鐘,那宮女終於有了動靜,安靜地看着上方的男孩,然後露出一抹恬靜而乾淨的笑容,說道:【十七皇子,真抱歉讓您看到奴婢這樣子,請恕奴婢這輩子不能伺候您了,來生……奴婢一定……】話未完,她的嘴角溢出了紅色的液體,張嘴卻再也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段時間,沒了聲息。
一個宮女上前去探了探她的鼻息,對華服女人說道:“娘娘,她咬舌自盡了。”
他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神色肅穆。
【十七皇子不必擔心呢,雲容這樣的宮女其實很多的,本宮可賜你一個與雲容一樣的宮女。】
說着,她拍拍手,一個宮女從外頭進來,那長相那身姿甚至是臉上保持的笑容都與死去的雲容極爲相似。
【十七皇子,這是蘭臺,本宮要了你的雲容,自然要賜一個蘭臺給你。】女人臉上的笑容十分的慈愛,【十七皇子放心,這是皇上已經答應了的事情,蘭臺會與雲容一樣關心你呢。蘭臺,去見過你的主子,以後十七皇子就是你的主子了。】
【是的,娘娘。】蘭臺上前,跪在年幼的皇子面前,恭敬又不失關心地說道:【十七皇子請節哀,相信雲容姐姐在天之靈也不願意見您如此的傷心的。】
年幼的皇子未看她一眼,仍是淡淡地看着地上已經死去的宮女,直到那華服女人命人將屍體拖出去。
【好了,十七皇子,夜深了,小孩子得回牀上睡覺了呢。】女人蹲在年幼的皇子面前,爲他整整衣服,溫柔慈愛地說:【今天的事情若是嚇到十七皇子了,本宮很抱歉呢。本宮只是想告訴十七皇子,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是可以取代的。雖然你現在是皇上最疼愛的皇子,但等本宮的孩子誕生,相信皇上很快就放棄你了。所以,十七皇子,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希望你以後不要讓本宮失望啊……】
【蘭臺,送十七皇子回去歇息。】
【是,娘娘。十七皇子,夜深了,請回去歇息吧。】
…………
這個世界有很多相似的東西可以代替心中的那份獨一無二呢!你說是麼?
十七皇子,不要讓本宮失望啊……
十七皇子,本宮並不是你的親生母親。本宮願意做你的養母,只因本宮沒有孩子,你又是皇上最小的孩子,本宮才求得皇上將你送來給本宮。
十七皇子,咱們母子一場,本宮自然是愛你的,所以,你不要讓本宮失望啊。
十七皇子,本宮那麼愛皇上,你的存在真是多餘呢……
十七皇子,這個世界沒有獨一無二,很快就要被別的相似的東西取代的。如同本宮也會很快就被這後宮的女人取代一樣……
十七皇子,你懂麼?
………
女人溫婉又溫柔的聲音在耳畔迴響不絕。終於,他閉了閉眼,再睜開眼睛時,已經將那些往事驅逐出去。
他現在已經不是昔年年幼無勢的皇子,不應該再被往事困擾。
如此想罷,他輕輕地吁了口氣,感覺口乾舌躁,正想起身時,發現手臂上枕着的腦袋。那畏冷的少女整個人都縮進他懷裡。
今晚的月光很明亮,從格子窗溜進室內,一切看得十分清楚。
那倚在懷裡酣睡的少女像個娃娃一樣無邪的睡容,沒有算計沒有冰冷沒有污穢。
她很乾淨。
這是他第一眼看見她時的感覺。
他低首,輕嗅着懷裡少女隱隱約約的清淡甜香,整個心房都寧靜下來。
她似乎感覺到他心裡的想法,越加往他懷裡蹭着,像只幼小的貓咪一般。
他低笑,將她攬住,脣在她耳邊蹭了蹭,輕輕地說:“阿難,你是獨一無二的……”
嗯,今晚大概十點鐘左右還有一更~~
聽說今天是yoko螺旋藻的生日,霧在這裡說一聲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