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的雲玉,天舞的臉上畢竟掛起了冷笑,帶着不屑。
她不屑雲玉這般癡狂,爲了一個男人,終究只是爲了一個男人。
“那是你們的事。”天舞淡漠地側身,躲開了雲玉,不理會她那撕心裂肺的哭鬧,淡漠地丟下她緩步地往前走去。
天舞此時真的不想知道他們之間到底鬧什麼,北辰跟司徒正陽所說的話,她也聽到了,也驚訝了,這算是鬧那樣。
皇朝那莫名的賜婚,分明就是北辰有意要讓雲玉與木晨稀分開。這算是完成了他在清音閣的諾言嗎?還是算答謝她這次的幫忙?可不管是那樣,天舞都覺得這是多管閒事。
她不會參與的,也不願意參與。這次來司徒家也不過是爲了找司徒雲霓,至於其他事,他們愛怎麼鬧都跟她沒關係。
趁着雲玉還處於精神恍惚的之際,天舞快步往前,幾個轉身便是消失在那走廊上。
現在也正好趁亂,趁着雲玉跟北辰他們吵鬧,她去尋找一下司徒雲霓。
忽然,雪魅從她的衣袖下鑽了出來,一個閃身便是化作人型,拉扯天舞躲到了花叢中,掩去了她的氣息。來不及解析什麼,只能是捂着天舞的嘴,朝她做了個噤聲了手勢。
天舞被他的舉動下了一跳,不過也迅速地調整情緒,留意雪魅的手勢。只見她剛纔所在的地方,此時已經被一抹黑影所佔據,無聲無息地四處飄然,似乎在尋找什麼卻沒找到,過了好一會兒,才消失不見。
“跟過去。”雪魅輕輕提着天舞,在屋檐上幾個上落,轉眼便經過了好幾個院子,而根據雪魅所指,前方有着一個被黑煙說籠罩的院子。由於院子大門緊閉,外面的人不容易發現裡面的異狀。
天舞微微皺眉,難道說司徒家沒有高手?那司徒正陽難道說沒發現自家出現這樣的異狀?
讓天舞想不明白的是,明明她一直都收斂着氣息,爲什麼會被那黑霧所發現呢?她什麼時候暴露了嗎?
“翻牆進去。”天舞指了指那抹高牆,用極小的聲音跟雪魅說着,她決定進去探索個究竟。這黑霧雖然遠遠的感覺不到氣息,但怎麼看都像是魔族的所爲。並且司徒雲霓與魔族有關聯,那麼這裡面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司徒雲霓。
二人輕輕地越過高牆,落入那一片黑霞之中。天舞也不收斂氣息了,直接以玄天火護體,這外面感覺不到的黑霧,果真就是魔族瘴氣。若這些瘴氣被釋放出去,只把着司徒家的人都要變成魔族。
走在院子裡,稍微還能辨別地上的路,是一道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兩側似乎是花叢盆栽小樹,如今已經被這魔氣給抽取了生命,融化掉的枝葉垂落下來,讓人覺得十分的恐怖。
小石路往前,是一間屋子,一道門,兩扇窗,屋子不大。
天舞越往那屋子走去,就越是覺得魔氣嚴重,這裡比之前在清音閣遇到的那棵魔樹更加讓人覺得畏懼。
而這時,屋子門嘎吱地打開了。隔着黑霧,隱約能夠看見一個身影走出,那個身型,那個高度,一看就知道是司徒雲霓。
然而她那張臉,那張面無血色的臉,卻是讓天舞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衣衫破爛,頭髮凌亂,雙目無神,行動呆滯。
讓人不禁想象她是否遇到了什麼事。
天舞微微一愣,腦海中不自覺地聯想到右大臣,是那右大臣對她做了什麼嗎?這還真的是有可能。
面對這已經完全喪失自我的司徒雲霓,天舞稍微後退了幾步,與她拉開距離。反手便是抖出了黑耀九玄,慎防這女人做出什麼事。
天舞冷漠地看着前方的司徒雲霓,這個女人恐怕已經被魔化了,如今除了殺了她並且消散這院子的瘴氣,別無他法。
那邊,司徒雲霓猛然地擡頭,那雙本來失去神采的雙眼此時卻是緊緊地盯着天舞,露出了詭異的笑意,只見她那沒有任何靈氣的身子,徒然爆發出強烈的魔氣,一個轉眼便是衝到天舞面前,直接舉起手揮了下去。
天舞根本來不及反應,還是站在一旁的雪魅把她給拉開了,她微微地喘着氣,許久不能平復內心的起伏,這太可怕了。這個時候的司徒雲霓,比起之前比試時遇到的她,更要嚇人。
最讓天舞感到可怕的是,司徒雲霓居然成爲了魔族的傀儡!
這種事她不是第一次遇見了,在幾百年前,也曾經遇到過一個人,看着平平凡凡的,卻是在一瞬間魔化,然而他本人卻還殘留着有意識,就是不能控制自我,變得嗜血如命。
如今的司徒雲霓,恐怕也是這樣。
稍稍讓自己冷靜下來,天舞的表情也逐漸冷然,反手揚出了火焰長鞭,對着司徒雲霓便是抽打了過去。儘管着不能地她造成什麼傷害,卻也可以把她逼退,讓彼此間拉開距離。
“需要我出手嗎?”雪魅也是眉頭緊皺了站在一旁,眼前這個女人,論能力是在天舞之上了,但天舞也不可能一瞬間就會被打敗。既然這是一場實力相當的廝殺,所需要的時間一定很多吧。
天舞淡漠搖頭,司徒雲霓自己不珍惜機會,上次在清音閣沒有對她下殺手,也算是給她機會了,如今居然墮落成爲魔族,簡直是罪無可寫。
猛然,天舞看見不對勁的地方,那司徒雲霓的臉上,竟是掛着兩行淚水,一臉痛苦的表情,卻一直追趕着天舞不放。
她這算什麼?貓哭老鼠假慈悲嗎?還是懊悔自己的墮落?
淡淡地冷哼一聲,天舞只想對她說‘活該’,若不是她自己思想偏激,若不是她自己縱身魔道,會落下如此下場?
“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天舞冷冷地一個閃身,往司徒雲霓背後閃去,揮下一記重擊,直接把她打到在地上。
以九玄作的攻擊可不弱的,就算不打斷她這嬌弱的脖子,也是能讓她暈過去。
只可惜,司徒雲霓再一次爬了起來。